在《空洞骑士》的游戏里,白王,一直是个虽然存在,但是却无法真正碰到的角色。
如果按照正常的游戏流程,我们一共能够遇到三次白王,一次是在梦境中的白宫,我们可以见到白王的尸体,当然游戏里也不停地暗示过我们。
无论按照白色防御者的期望还是梦境里白色宫殿的侍从的梦语,都可以看出,他们认为,白王只是离开或者隐去了,并没有完全死去,或许会在以后仍旧如同沃姆转化为白王一般,再次转化成为另一个生命,并重新回归圣巢这片土地。
接下来再次见到白王则是在我们把白色的国王之魂变为虚空之心的时候。
从深渊一路向上攀登,到我们深渊唯一的入口也是出口的地方,在此处我们见到的是如同我们一般大小的前辈与白王的一同的离去。
之后的再此苏醒,告之了我们,刚刚所见到的一切仍旧是在梦境。
最后一次则是在苦痛之路的终点,我们见到了前辈与白王一同对视然后望向远方的画面,而这仍旧也是一场梦。
白王从来没有在游戏里真正的出现在梦境之外,他真实的样子我们从来未曾脱离梦境看见过,他的存在,在游戏里甚至比最后的隐藏BOSS辐光更为神秘。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神秘的虫子,创造了圣巢,创造了前辈,联合了高等生物,开创了虫子的昌盛的时代。
如同虫长老所说的:“在我们的城镇下面曾经有一个伟大的王国。它已经变成废墟很久了,但它依旧吸引着虫子们到那深处去。财富、荣耀、启迪,那深处的黑暗似乎包含有无数的可能性。我相信你也在下面寻求着你的梦想。不过你要小心,那下面充满了恶心的气息。生物会被剥夺原有的记忆,变得疯狂。”
无论以往的圣巢如何繁华,如今的它则只是一个引人想要漫游的地下魔窟而已。
在苦痛之路的终点,白王与前辈,看往远方的那些盘根错节的类似于白色树根与枝丫的画面,除了在白色宫殿外,还有一处有着类似的场景,那就是在有着斗兽场以及白王前世的沃姆躯壳的王国边缘。
那么白王究竟是谁,他为何要执着于与辐光的对立。
白王的时代与圣巢的时代是同一个时代吗?
为何五骑士的名字未曾流传下来?
这一期依然由我狗哥带领大家进入到空洞研究的第四期——《白王与圣巢,早已衰败的时代》
白王的使命如果我们按照最短的主线流程来推进《空洞骑士》游戏时,你便会发觉,击败三个守梦者,打开黑卵圣殿的封印,甚至直到击败游戏的最终BOSS之一——空洞骑士,我们在游戏里的流程里是完全不需要接触白王的。
甚至这个人的存在都可以被隐藏起来。
白王以及白王所在的白色宫殿,一直都是暗藏在主线剧情的背后的存在。
如果我们想要进入到白色宫殿,必须获得的一个道具,它名字叫做——梦之钉。
我们收集了1800点的梦之精华后,先知会跟我们言语道:“是的。时机已到。挥舞着,现在是你和梦之钉觉醒的时刻了。你收集的精华…那是依旧遗存在古老王国中的希望。是纯粹的潜力!你要引导他们,将他们注入到梦之钉中。现在所有的梦境在你面前都无处可藏了。你可以窥伺那些最黑暗的地方……只要找到正确的缝隙。”
而这个时候我们手里的最初的梦之钉会变为苏醒的梦之钉,它的文本会告诉我们:“可以进入拥有最坚固的保护的心灵。”
而白色宫殿就隐藏在最坚固的保护的心灵之后。
是的,此时通过整个游戏的流程、对话以及关键物品的说明,我们突然意识到,白王是不愿意我们可以进入到与他相关的梦境里的,他给我们赋予的使命里,并没有一定探索出真相的这个选择,甚至更是有意逃避让我们知晓真正的真相。
我们最快捷的使命,一直都是解除封印,成为另外的一个辐光的容器,成为另外的一个更强大的空洞骑士。
如果说大黄蜂在如今圣巢的废墟里的使命,是作为白王消失后的守护者,同时也是白王的耳目与喉舌的话,她的立场与言语都会有意无意地表露出来白王的安排。
从第一次的在苍绿之径的试探,到第二次引领我们进入到泪水之城并在空洞骑士的雕像前告之我们接下来的道路,到第三次王国边缘的对决,以及第四次在深渊的对话与最后的黒卵圣殿的告别,她仿若成了白王的代言人,告之了我们这个从外面而来的鬼魂,如何才能解救这个毁灭已久但仍旧有希望继续昌盛的国家,如何才能找到自己的使命,并最终完成它。
而白王的使命之一,便是延续这个国家的传说,便是延续所谓的圣巢的虫子永恒的繁衍。
所以当我们进入到蜂巢时,看到蜂巢女王,她会告诉我们:“虽然这个蜂巢存在于圣巢中,但我们与它对永恒的祈望无关。对抗自然是愚蠢的。万物都会面临终结。”
这时的蜂巢女王早已死亡,我们看到她的时候,她是如同梦之战士一样的存在。
她认同死亡,认同生命需要结束,而生命结束后应该面对的是死亡而不是再一次地想方设法地继续延续生命。
正也是如此,她嘴里所说的想要永生的对象,毫无疑问地指向的便是圣巢与白王。
因此,当我们听到白王的那句话:“无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时,便明白了其含义,它对让圣巢永恒地延续有着近乎疯狂的执念。
但圣巢的延续究竟是为了什么,白王最初的使命又是什么呢?
我们第一次见到面具师时,跟他对话,他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时通过下砸,可以打掉他的面具,再跟他言语,他会跟我们说道:“从来没有哪只虫子会要求这么多。就连野兽都知道自己的极限,不敢让领土超过巢穴的边缘。只有古代的先辈尝试过如此广阔的冒险。圣巢的废墟就是这些壮举的残骸。”
我们便是从此刻明白了,白王的最初使命,便是扩张。因为野兽不会扩大自己的区域,而他做的便是要扩大。
但是扩张必然面临着秩序的形成,而秩序的形成必须有智慧作为铺垫。
所以我们明白了在游戏一开始的片头里,教师莫诺蒙的《圣巢挽歌》的话:“没有谁能驯服我们野蛮的灵魂,而你接受了挑战。在最苍白的注视下,你教授,我们改变,本能得到了救赎。你为虫子和野兽们带来了它们做梦也想不到的世界。”
在莫诺蒙的眼里,它们从野蛮到文明的启迪是白王带来的,我们在圣巢的石碑上看到的文字,那句高等生灵,也揭开了一部分的含义。
所有野蛮的灵魂在最苍白的注视下,接受了它,并得到启迪生物,都成为了高等生灵。
扩大的目的究竟一定为何,我们未必完全知晓,但是不论是从认同白王信念的野兽赫拉的零碎地梦语里得到的信息:”……誓约……为了繁衍……为了孩子“
还是在白王的妻子——白色夫人的言语:“我看起来像是这里的囚犯吗?但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自愿将身边的束缚施加在自己身上。我为自己在那件事里扮演的角色感到羞愧,这样才能让它结束。我依然能感到那种冲动。它永远不会消失。向大地散播种子的贪婪欲望,让自己扩张,繁殖。”
从他们的对话里我们都能明白,在所有与白王形成同盟关系的虫子中,无论白色夫人还是野兽赫拉,她们目的之一则是繁衍。
是的,这毫无疑问地形成了一个紧密的互相依存的三方关系。
繁衍的欲望越强,便需要更多的领土,而领土的扩张需要秩序与启迪,启迪的虫子越多,便意味着可以扩充更多的领土,而有了更多的领土,又再次刺激了繁衍的欲望。
我们这时通过整个地图,就能看出白王与圣巢扩张的方向,从最下方的深渊起,到隐藏的白色宫殿与古老盆地,一路向上经过泪水之城到达十字路口。
在此处我们见到的是守梦者、辐光与空洞骑士的黑卵圣殿。再往上,我们见到的则是失落的小镇德特茅斯与连接左侧荒原的呼啸山崖。
而在呼啸山崖里的文本则记载着:“这些满目疮痍的平原没有尽头。此地之外再无世界。愚蠢到会穿越这片虚空的人都会付出代价,丢失了这个王国赋予他们的珍贵心智。“
这条文本毫无疑问地告之了我们,圣巢左侧的扩张便是停留在了此地。同时也告知了我们,圣巢之外再也没有世界了。当然,我们早已知晓,这仅仅是一种文字上的欺骗而已,圣巢之外不仅仅有着国家,甚至通过格林的出现,我们知晓,圣巢也只不过是无数的世界之中的一个而已。
继续往上则是通过水晶山脉然后到达圣巢之冠。而在这里有趣的是,圣巢之冠的最高处耸立的不是白王或者沃姆的雕塑,而是这个游戏里的最大的隐藏BOSS——辐光的雕塑。
在这里有一些发光的石板跟圣巢里可读的石板相似,我们经过时便会发出光亮。
我原以为这仍旧是圣巢留给我们的这些漫游者的信息,上面镌刻着圣巢的伟大与真谛。
但你靠近这些石板后,却发现它们并不可读。
当我看到圣巢王冠这里高耸着的类似拱门的建筑物时,我便改变了注意,所有的石板都在拱门之后,而石板的终点却是辐光的雕塑,并且这个拱门外形,代表的并非是白王或者圣巢的圣徽里的四个尖角,而是另外的神明。
在空洞骑士的游戏里,拱门上尖刺的元素,除了此地,只有另外的一个区域也存在着这个元素。
那就是先知所在的安息之地。而先知的那话:”我不会忘记你的辐光。“,便可以知晓,他们的祖先信奉的是辐光,而作为这个族群最后的一人,先知的使命就是为了在此地等候,传说中的人。
那么我们便是可以明确,安息之地出现的这个在其他圣巢的地区都未曾出现的标示确实是属于辐光的。
于是圣巢之冠上的这片地区,名义上是圣巢所属,但是其势力与真正的象征却是属于辐光的,而那些明亮的石板上却无法阅读的文字,在前后都是辐光的象征的包裹下,在我看来这些石板上刻画的与其说是圣巢的文字,不如说更是辐光所属的文字,所以不可读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我们并不会阅读辐光所在的时代与族群的古老文字。
当我们把漫游者日记卖给古董商后,他会告诉我们:“这日记是传统石制类型。文字能比较好的保留下来。”
由此我们可以知晓,远古的时候,文字确实是刻在石板上的,白王的圣巢会如此,辐光的族群自然也会如此。
或许那上面刻画的是辐光被封印后唯一留下来的言语,可是,我们早已无法阅读了。
而右侧的王国边缘一直都是山脉。我们在此时仿若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轮回,无论白王如何想要去扩张自己的领土,如何想让领土超过巢穴的边缘,但你终究是要面对:有国家、有巢穴必然有边缘的事实。
于是那句永恒的圣巢,仿若成为了对外永远扩张的另一种口号。
在这萧条的王国边缘,同样有着白王的前世——沃姆死去的躯壳。
巴东会告诉我们:“空中降下的灰烬是沃姆的皮毛。沃姆的尸体在腐烂,永无止境地腐烂。”
我们知晓了在王国边缘的飘散的白色的物品,并非是雪,而是沃姆尸体上的皮毛。
在我们拿到王国印记的地方,无论是地图上的文字——遗弃外壳,还是拿取印记后产生的大量白色灰烬都告知了我们——它必然是沃姆死去后面的躯壳的一部分。
正如同大黄蜂在空洞骑士雕塑前的言语:“如果知道真相之后,你仍然想为圣巢的永恒做出贡献,就去寻找那灰烬中的坟墓吧,它会给予你一个标记。”
有趣的是,这个遗弃的外壳,究竟是说沃姆活着的时候遗弃的外壳,还是说沃姆转化为白王后,遗弃了自己的躯壳呢?
但从我们仍旧可以在此地获取到王国印记可知,白王并非是遗弃的,反而第一种的可能性更大,这个躯壳是被沃姆遗弃的外壳。
不论猜想是否为真,我们都可以确定的是,这显露出来的躯壳,仅仅是巨大的沃姆身体的一部分,正如同灰烬是从上往下而落的一般,沃姆巨大的身体,仍旧有许多部分依旧在上方。
我们只能继续抬头去看,寻找其他的尸体的一部分。
于是,另外的一个巨大的虫子的躯壳显露在了我们面前——那就是愚人斗兽场。
愚人斗兽场我们可以明确地看到这个斗兽场的入口仍旧是一个巨大虫子的尸体,从它带着的面具可知,这里或许就是面部。
那么这个庞大的躯壳会不会也是沃姆的一部分呢?如果是的话,沃姆所在的时代里,难道就已经产生了面具了吗?
于是我们便看到了格林的话:“真是精妙!即使一个被抛弃的容器也容纳着如此凶猛的力量。你的手艺可真不错,亲爱的沃姆,这可真是延续格林之心的完美工具呀。“
格林与沃姆毫无疑问是相同时代的人,并且互相认识。格林的脸上有着面具,这表示了,沃姆也会带着面具的可能性。
于是再跟另一个称呼白王为沃姆的人——面具制作师对话,他会跟我们说道:”我会应承所有对脸孔的乞求。这不是使命,是伸出援手,对值得这份赠与的世界送上礼物。“
由此我们可知,沃姆很有可能本身就是直接带着面具的,并且在沃姆的年代他甚至会让自己的民众都带着面具,而面具的制造者自然是这个面具制作师。
至于为何跟沃姆如此亲近的人,不在圣巢或者白色宫殿附近,反而是在离圣巢这个国度里最接近野兽形态的深巢呢?
我们未必完全知晓,或许是因为深巢是圣巢里还未曾完全同化的一部分族群,而它则是为了在深巢推广面具,或许有其他原因。
而我们自然是通过它的话得到了,沃姆或许带着面具的事实。
那么此时便衍生出来一个极大的问题,我们许多人认为获取王国印记的入口,是沃姆的头部,因为白王的王冠上也有着类似相似的尖刺。
那么如果这里是沃姆的面部的话,为何这里未曾看到面具呢?
反而是另一个沃姆躯壳的部分,有着面具呢?
如果这时我们再打开地图来看,如果说沃姆的死亡始于与辐光的争斗的话,对于想要在对空中的幅光争斗而言,那么更有可能的是头部在上而尾部在下,更何况从羽毛自上而下的飘落便是早已告知了我们,仍有更多的躯壳超出了画面,在我们无法看到的更上层。
当然至于哪个是头哪个是尾巴,我并不是很在意,我要证明的是,这个有着面具的,巨大的虫子的躯壳,他仍旧是沃姆身体的一部分,而并非是另外的一个巨大的虫子。
当我们把这个观点确定后,我们再去看斗兽场中心的那个早已死去,却仍旧在自己座位上的虫子的尸体,便会发觉,它的存在,直接映射了游戏里的两个人。
一个是在万神殿的寻神者。另一个则是与他有着相同姿态,死去了还坐在椅子上的虫子。
那个人就是在白色宫殿里,坐在自己王位上但是早已死去的白王。当然游戏里暗示我们是离去了,并没有死亡。
这时斗兽场开始与白王产生了关联,我们早已在空洞解析的第三期《寻神者的梦与虚空之神》里得到的信息里,斗兽场外还有另一个叫做苍白潜伏者的虫子与白王与斗兽场息息相关。毕竟在他的文本里明确地说了:“被人遗忘的斗兽场冠军。”
而这个斗兽场的冠军休息的地方却有着白王的雕塑。
同样的,我们也是在上一期分析出来了,斗兽场,无论是在格林的仪式还是寻神者的万神殿,他们表达出来的共同的含义都是新的神明的产生与力量的转移。
格林通过仪式把梦魇的力量转移到格林之子身上,并且把这个力量留在了圣巢,最后格林之子自然会成为另外的一个格林。
寻神者的万神殿更是直接地表达出来,最后可以通过决斗产生他们所信仰着的众神之神。
而最后通过五门的我们,确实也成为了虚空之神。
那么作为《空洞骑士》这个游戏里的第三个斗兽场,无论它现在的目的为何,难道它最初的作用就不是造神与力量的转移吗?
寻神者与格林都是与沃姆相近时代的人,他们的决斗的含义,难道不会在沃姆,在圣巢里重现吗?
当我们把前面的观点都明确了之后,再去看另外的一个证据。
每一个表演性质的决斗它们最终的意义都是通过最后的BOSS来体现的,例如格林最后的决斗是梦魇格林,万神殿最后的决斗是无上辐光。
于是我们再把视角转移到愚人斗兽场,最后的一个名为神之驯服者的BOSS开始展露出来它的意义了。
很明显神指代的是那只虫子,而斗兽场的冠军是另一个拿着长刀的武器。而这个虫子的面具又与斗兽场的最外面的面具相似了起来。
是的,结合我们前面的观点便是明确了,这里,这个愚人斗兽场仍旧是产生造神与力量转移的地方。如今即便已经再也看不到曾经的意义了,但是我们仍旧可以通过最后的BOSS,神之驯服者来知晓,久远以前这里挑战的仍旧是神。
真正的神的躯体与含义早已远离了如今的愚人斗兽场,但是其名字与象征意义却仍旧留了下来。
分析到此处后,我们便发现了白王的五骑士之一,白色防御者的文本里的话:“冠军的呼唤、根结的树林、黑沃姆之战,我全都记得。”
这些碎片化的文本开始有了连续性了,不再是胡言乱语。
冠军的诞生我们能够关联的只有,愚人斗兽场这一处。
那么如果我们延续对比前面的斗兽场的作用,这个新的冠军的产生也代表着强大力量的神的诞生,这个词出现在王的五骑士之一的文本里的话,最有可能的指代的便是白王。
沃姆转化为白王后,便是通过斗兽场的形式成为大家所信仰者的新的冠军与王者。
而根结的树林又是什么意思呢?
游戏里与树林相关联的人物要么是白色夫人,要么是乌恩,但无论是谁,我们都能从结果反推出来,这意味着结盟。
而之后黑沃姆之战,则毫无疑问地指代了,白王与另一个名为黑沃姆的战斗。
白色防御者的文本里用隐晦的词语表达出来,白王前半生的轨迹从被认同、到结盟与战争。
在我的解析里,白沃姆指代的是白王,而黑沃姆指代的就是深渊。
正如同我们的死亡后,除了灵魂可以重生后,阴影仍旧是分离开的。阴影也同样具有一定的认知,而且也会攻击我们。
游戏的机制就已经告诉我们了,我们的体内分为白与黑两种力量。
查看我们死亡后《阴影》的文本,它会告诉我们:“前世的回响。打败它,夺回它的力量,让自己重归完整。”
大黄蜂也直接告诉了我们:“你的灵魂出自两个虚空”。
如果用我们本身与沃姆形成对比的话,有两种力量的我们,就是原本的沃姆,灵魂的部分是白沃姆,阴影的部分是黑沃姆。
所以在《国王之魂》里记载的是:“象征着高等生灵之间联合的圣洁护符。持有者能慢慢吸收其中无限的灵魂。能打开前往出生地的道路。”
而在《虚空之心》里记载的是:“隐藏在内部的空虚,现在不再受到约束。联合了持有者意志下的虚无存在。”
我们仅仅成为容器,想要完成空洞骑士这个结局的条件,便是不能获得《虚空之心》这个符文。
这时我们把这个观点明确好了,再去查看另一个有趣的地点。
在斗兽场里我们如果死亡的话,因为死亡而释放出来的阴影,不是在我们死亡的地方游荡,也不是在我们复活的地方游荡,而是在一个固定的地点游荡。
在这个地点里我们几乎可以明确地判断出来这是在一个虫子的身体里,甚至骨架都可以看得出来。除此之外,我们还能看到另外的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此地的事物。
就是象征着深渊的黑色斑点出现在了画面里,同样也有白色的斑点。
是的,在这里我们能够见到深渊的象征,正如同在白色宫殿里,我们能够看到灵魂的白色斑点一样。
如果我们沿着深渊一直向上攀登,象征着它的黑色斑点最远只能到达的是泪水之城的下水道区域,便是再也无法向上飘散了。
因此这里的黑色斑点不可能是从深渊里飘上来的,那么只它存在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它就一直就存在于此。
分析到此处,我们便算是揭开了,黑沃姆究竟是不是深渊的答案。
深渊本身就藏在了沃姆的体内,当沃姆死去后,灵魂的部分化为白王,阴影的部分化为深渊,斗兽场作为沃姆的躯体的一部分,残留了部分的黑色的阴影。
无论是游戏机制还是各种信息数据都在告诉我们,不论我们死亡后还是沃姆的死亡后都是一分为二的。
《白色防御者里》里记载的:“我会永远铭记这些荣耀。”,很明显,黑沃姆之战,必定是白王与五骑士获得了胜利。
前圣巢时代与后圣巢时代游戏里有明显的颜色对立关系,辐光的橙黄,格林的猩红,白王的苍白与深渊的黝黑。
虽然我们从未看到过五骑士在白王时期具体的样子,但是我们可以从几个人物里能够猜测出当时的情况。
无论是灰色哀悼者,还是死在白色夫人房间外的德莱娅他们的衣服都是白色的。
粪虫防御者与假骑士的服装并非白色,而另外的一个骑士伊思玛,由于她已经融入到了树中,所以我们并无法看到她的衣服颜色。
但是当我们通过梦之钉进入到粪虫防御者的梦中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衣服早已变成白色的了,而他的名字也变为《白色防御者》,它的文本上是如此记载的:“来自一段被铭记的过去的身影。”
从这里我们便能确定,粪虫防御者在白王的时代,依旧是白色的。
这时《空洞骑士》的整个故事线就开始明确了,在《白色防御者》的文本里就是直接交代了在白王诞生后与黑沃姆交战并取得胜利的这个时代的关键点与转折点。
而在游戏里,NPC全是都是白色衣服的地方,最明显的只有一个区域就是——白色宫殿。
当我们把《圣巢印章》卖给古董商,会听到他的言语:“你知道国王的五大骑士吗?他们在圣巢里备受崇敬,经常出现在王国的编年史中,但都是作为团体被人提及。其中每个人的名字和外貌似乎都从历史上抹掉了。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要是能找出他们的真实身份那就是功绩一件。”
是的,从这里你突然感觉为何你会从古董商的话里,听出时代被隔阂的味道,仿若五大骑士并非是圣巢时代的人,而是另一个时代。
如果五骑士的存在就是紧跟着古董商嘴里的圣巢的时代的话,那么这么重要的人为何会特意隐藏他们的信息呢?
我们击败了粪虫防御者,他会跟我们言语这一段的故事:“你也看到了,我以前是一位骑士,承蒙国王恩典,我能骄傲的在王座前目睹圣巢日渐伟大。但接着就出现了可怕的瘟疫。我们这些骑士对抗起有形体却没有形态的敌人,但怎么才能打败这种敌人呢?国王尝试了自己的办法,那手段着实残酷……但我们最后还是没逃脱衰落的命运。”
从粪虫防御者的话里我们知晓了,白王的时代里,粪虫防御者的活动地点就是在白色宫殿,辐光的瘟疫很有可能是先来进攻白王的势力的,而之后,白王便是研究了深渊,创造了他嘴里的:“高等生物”,也就是我们空洞骑士里的主角。而之后,虽然封印了辐光一段时间,但最后的结果正如同粪虫防御者所言的:“我们最后还是没有逃脱衰落的命运。”
如果我们跟鹿角虫在十字路口对话,它会言语道:“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记得当这些公路和十字路上熙熙攘攘的日子。那是我年轻的时候第一次带乘客旅行的道路。旅客早就不在了,但我还留在这里。看来现在只剩下你我和在我们身边鬼鬼祟祟蠕动的生物。”
但是当我们在宫殿广场跟他对话,他则会告诉我们:“啊!在世界底部居然隐藏了这样一座鹿角站!我在听见这里的铃声响起之前,还不知道鹿角虫道竟然建造到了这么深的地方。小家伙,你确实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是的,在圣巢昌盛的时代,即便作为圣巢交通枢纽关键点的鹿角虫,他都未曾知晓白色宫殿的存在。
于是,我们突然明白了,圣巢这个国家一共分为两个时代,一个时代是白王与黑沃姆与辐光争斗的时代,这个时代的中心点是在白色宫殿。而之后封印了辐光,圣巢获得了更大的发展,生意盎然时,中心点则从白色宫殿转移到了泪水之城。
所以大黄蜂才会说:“难怪你能到达这个世界的中心。”
在大黄蜂的眼中,此时泪水之城才是圣巢的中心,而并非白色宫殿。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白色宫殿建立的地方是如此的远离泪水之城,他们并非是同一个时代的产物。
而最后的一个鹿角虫的活着的年代则是在后圣巢时代,正如同他说的,这是我年轻的时候,首次带着乘客经过的路。
那么这么分究竟对不对呢,我们继续往下看。
我们把神秘蛋卖给古董商他会告诉我们:“但有个重要的信息已经闪现:也许这个文明自认前无古人,但圣巢建立之前确实也有过其他文明。”
正是这句话是让许多人认为深渊是早于圣巢而存在的,黑沃姆不是深渊,当然我并没有再看到有这类观点的小伙伴,会告诉我黑沃姆是什么。
这个神秘蛋能够获得的地方基本都在古老盆地下层的区域,单独的一个则是由信仰辐光的先知奖励给我们的。
辐光即与沃姆同时代也与白王同时代。
而我们早已分析出来,黑沃姆就是深渊,它是与白王同时代的神。所以,这里的所有的神秘蛋都跟白王的时代,也就是前圣巢的时代是有了交集。
同样的,我们也能从古董商另外的话语里见到更明确的描述,他会继续说:“神秘蛋是圣巢时代之前的造物,也是大家最渴望的文物,不过它们并不是那个时代唯一的遗骸。你也许已经遇到了它们,比如那些存储着灵魂的旧雕塑?它们也见证了那个时代,不过当时的雕塑更大更粗糙。”
在游戏里,比在泪水之城里存储灵魂的雕塑,更大更粗糙的一共有两处,一个是王国边缘在寻神者dlc更新后的,竞技场的新道路里出现的单独的一个独特的雕塑。另一个大面积出现的则是在白色宫殿里的白王与空洞骑士的雕塑并且空洞骑士的雕塑几乎是无限灵魂获取的。
如果一定要说神秘蛋不属于白王的时代,也就是前圣巢时代,而是更久远的时代,那么这就与雕塑的证据完全相悖了。
所以我们必定要把圣巢分为两个时代,一个是属于白王、白色宫殿的前圣巢时代,另一个是属于泪水之城的后圣巢时代。
相信如果我们封印了辐光,这片土地仍旧会被称为圣巢,仍旧会被其他的虫子称为圣巢的时代,只不过这已经是第三个圣巢的时代了。
于是永恒的圣巢的含义便是呼之欲出了。
古董商嘴里的圣巢只能从后圣巢时始算,也就是泪水之城作为圣巢代表的时代,同样的也是第一次封印辐光后的时代。
而白色防御者嘴里的圣巢才能算从前圣巢,甚至圣巢还未曾建立的白王开始算,毕竟白色防御者是一直跟随白王从冠军的呼唤起就一直存在的虫子。
在前圣巢的时代,也就是我第一期所说的白王的时代。我们可以在古老盆地处见到的不仅仅有更深处的深渊,同时还有着白王的白色宫殿。
白色宫殿设置在此处的目的之一,毫无疑问地是为了压制与研究深渊。
所以我们不仅可以看到由白王建立的灯塔里,有被深渊吸引的虫子的梦语:“把它关掉?不行……我的国王。对不起……大海在召唤……”
我们同样的也能看到,白王在研究深渊的房间,里面有着《虚空卷须》的图案,上面会记载着:“虚空碎片形成的会摆动的尖利卷须。”
而最后的结果我们自然是看到了,白王终于创建出来前辈这个容器,并且把他带离了此处。
并在深渊入口同时也是出口的石板留给我的信息:“高等生灵啊,这些话只说给你听。我们纯粹的容器已经上升。剩下的只有拒绝和创造它的悔恨。我们不会再进入那个地方。”
白王留给我们的言语里的悔恨究竟有多少,当封印幅光的躯壳破碎后,瘟疫再一次蔓延时,难道圣巢就不再需要另一个空洞的骑士了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即便圣巢已经毁坏,成为了废墟,但是它仍旧需要,另外的一个,比原来的空洞骑士更加强力,更加纯粹的躯壳。
白王心中的那句话:“无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要远比刻在深渊入口上的石碑的话,更加符合他的心意。
最后这一期揭露出来,几个关键的概念。
1.愚人斗兽场仍旧是与格林的仪式与万神殿的众神之神的寻求未曾有太多的区别,它的目的仍旧是造神,当然对白王而言,用造王更合适。
2.愚人斗兽场的外壳也是沃姆死亡后的一部分躯壳,并且这一部分的躯壳有着沃姆的面具,当然或许沃姆有许多面具,不止这一个。
3.深渊的元素在愚人斗兽场里也存在着,结合我们阴影里的描述,我们便确定了,黑沃姆就是沃姆转化后的形态之一。正如同我们的阴影也会攻击自己一样,黑沃姆与白王同样也发生了争斗。
4.白王的使命是为了繁衍与扩张,而繁衍与扩张避免不了的就是战争以及无止境地欲望。正是因为如此,白色夫人才特意把自己困在了王后花园,她对自己过去的过度繁衍欲望的有着悔恨。
5.白色防御者的文本与对话里,明确告知了我们,白王权威通过斗兽场诞生,之后与白色夫人、乌恩等联合,最后击败了黑沃姆。
王的五骑士活跃的时间就在此段时间,之后幅光的瘟疫入侵圣巢。
白王通过研究深渊获得了封印幅光的方法,封印成功后,圣巢开始更加快速的发展。
圣巢从前圣巢时代,转移到了后圣巢时代,中心也从白色宫殿转移到了泪水之城。白王不再经常露面,五骑士也因为各种原因,各自地分离。
这一期本来要把白王与空洞骑士一起讲的,在写的时候,发现了白王的内容逐渐浮现的越来越多,已经一期写不下了,于是便是把空洞骑士单独再说一期。
圣巢这个分前后时期,虽然我觉得一个游戏为什么要把概念这 么混淆,但是从各个信息结合来看,我也只能这么分才能合理地贴在游戏背景里。
或许便是为了印证游戏里:永恒的圣巢这句话。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居然有游戏,会特意把一个时代分层的,非要分个东西周、南北宋的。
不过我再一想,游戏文本里憋着劲让玩家的认知错误也不是第一次了,比如这一期里在解析里引用的呼啸悬崖的石碑,不就告诉我们一个错误的世界观的信息吗?
解析白王的时候也发现了很多疑问,比如国王印记,这东西颇为有趣,许多人都认识,并且面具师甚至告诉我们,不止你一个人拿了这个来。
另外的一个就是白王与王后对空洞骑士究竟是什么想法,我们能看到他们的悔恨。
但是也能确实能看到还有许多其他的出生自深渊的容器存在着,而且这些容器的使命也是成为空洞骑士,这又是一个文字跟结果相悖的内容。
具体的解析,我们再下一期再说。
我是狗哥,感谢你观看我的解析。
我们下一期再见,拜了个拜。
《空洞骑士》这个游戏一开始的动画,便是显示出来一个被枷锁绑住的虫子,他的眼里显露出来了黄色的光亮,而之后便是面具破碎,呼啸声尖叫而出。
接着便是看到三个面具发出了光亮又逐渐暗淡了下去。
这个开头动画里虫子的名字,在游戏从未出现过,记载下来的只有一个称号——空洞骑士。
正如同从圣巢之外而来的我们,这个游戏的主角一样,我们也从来未曾有过名字,无论是大黄蜂叫我们小鬼魂,还是其他的NPC叫我们小家伙。
我们的名字从来未曾出现过,这时便能发现,这个游戏的结局之一,我们成为另外的一个空洞骑士,这件事早已从一开始就已经在暗示我们了。
许多事情都需要在经历后,才能感受到原有的深意。游戏这个载体的魅力之一便是在此。亲身的经历往往比独自的审思更能让人透彻。
当我们最后决定成为另外的一个空洞骑士的时候,仿若便是如此,即便是早已明白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了,但是我们终究是要选择,然后面对。
选择成为另一个空洞的骑士,面对接下来百年、千年的不死不灭,直到痛苦至极到不堪重负后,自然会如同我们取代上一个空洞骑士一般。
会有另外的一个无名的小骑士,来取代如今已经成为空洞骑士的我们。
那么我们这群空洞骑士的后备品,到底是来自何处的?
如果真的是来自游戏里的深渊的话,那么为何我们的主角一开始是从另外的一个地方,从荒野来到了圣巢呢?
我们存在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封印幅光吗?
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深意呢?
一路上既攻击又帮助我们的大黄蜂,她又是谁?
为何她的文本上被称为:“圣巢废墟的守护者呢?”
这一期依然由我狗哥带领大家进入空洞解析的第五期——《空洞骑士与大黄蜂》
小骑士是谁?如果我们把整个游戏当做是寻求自身的使命,这个线索做主轴,来观察思考游戏交代给我们的信息的话。
你便会发现,整个游戏的脉络是极其简单的,并且游戏里每一个重大剧情的推进,都是跟我们自身的使命与身份相关联的。
当我们进入到游戏,可以操控小骑士时,我们并不清楚自己是谁,也不清楚要做什么。玩家与游戏里的小骑士的认知是完全一致的。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人生三大命题,从此刻起就在鞭打着我们。
直到游戏里第一个石碑上的文本出现在我们面前,上面记载着:“高等的生灵啊,这些话只说给你听。你强大的力量让你从我们之中脱颖而出。集中灵魂,你就能建立别的虫子梦寐以求的功勋。”
而集中灵魂后的我们,便通过游戏里的行为得到了答案,我们确实可以通过聚集灵魂来治疗伤口。
这时游戏透露出来了第一个关于世界观的信息——高等生灵与灵魂。
高等生灵拥有强大的力量,而灵魂可以通过聚集来治疗伤口。
如果这时我们打开我们自己身上的装备,可以看到几个物品的说明。
第一个是《聚集》,上面记载着:“聚集收集到的灵魂来修复你的外壳并治疗伤害。劈砍敌人收集灵魂。”
第二个则是《旧骨钉》,上面记载着:“圣巢的传统武器。它的刀刃因老化和磨损变钝了。”
分析到这里,我们便获得了几个重要,但是不明确的信息,我们有外壳,可以通过灵魂修复。我们有名为骨钉的武器,它来自圣巢。
而在第二个,留给我们的石碑上则是如此记载着的:“高等的生灵啊,这些话只说给你听。走过这里你就会进入国王和造物主的领土。跨过这道门槛,遵从我们的法律。见证者最后和唯一的文明,永恒的国度。圣巢。”
我们能够知晓的是,接下来我们打破封锁着的石门的国家就是圣巢。
这些石碑上的话,似乎是特意写给我们看的,并且我们身上也有着一个来自于圣巢的武器。
那么我们难道曾经就是圣巢的生物,如今是再次回来了吗?
此后再次告知我们信息的人,则是大黄蜂,她在我们初次见面后,便跟我们言语道:“不要再靠近了,鬼魂。我看到你了,在灌木丛中偷偷摸摸地跟踪我。这个古老的王国里……一个可怕的东西觉醒了。我可以在空气中嗅到它的气息。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想做什么。我要阻止你。”
这是游戏里第一次有虫子明确地说出来,她知道关于我们的事情。
而大黄蜂嘴里的:“一个可怕的东西觉醒了”,通关后的我们自然知道,这里指代的就是片头动画里,空洞骑士的面具碎裂,以及辐光的瘟疫再次溢出。
不过同样有趣的是,在这里我们见到了另一个除了左特外,与我们有相似的外壳与形象的生物。
它的骨钉穿透了它的身子,自然此时我们虽然无法判定这个生物究竟是自杀的还是被大黄蜂杀死的,毕竟大黄蜂很明确地跟我们说了:“我要阻止你”。
之后便是一场战斗,我们胜利之后,大黄蜂离开,另外的三个虫子则出现了,他们会各自言语道:“它会试图打破封印吗?封印不能被打破。封印必须被打破。让我们睡吧小阴影。回到你所归属的黑暗之中。给我们安宁。”
这时我们便知晓了,大黄蜂之所以会攻击我们的原因,在于她认为,我们有可能会打破封印。
而封印是否需要被打破,在三个守梦者之间也发生着争执,这一次的争执以封印不能被打破而告终。
但是他们的对话里,明确地告知了我们,我们来自于黑暗,所以他们才会说:“睡吧小阴影,回到你所归属的黑暗之中。”
我们的身份开始一步一步地逐渐地清晰了出来。
直到下一次,我们在泪水之城的中心,第二次见到了大黄蜂,她才会告诉我们:“你看到了王国边界以外的事物。你的灵魂出自两个虚空。难怪你能到达这世界的中心。到了这里,你就应该明白为了维护它所做出的牺牲。”
这里直接而明确地告知了我们,我们的灵魂来自于两个虚空。
寻神者的结局里,我们化身为虚空之神,成为众神之神,自然不需要有任何疑惑,其中的一个虚空自然指代的是黑暗与深渊,那另外的一个虚空呢?
我们暂且把这个疑问放在此处,继续往下去分析。
大黄蜂会接着说:“如果知道真相之后,你仍想为圣巢的永恒做出贡献,就去寻找那灰烬中的坟墓吧,它会给予你一个标记。”
这个标记我们自然知道,他是来自于遗弃外壳的——国王印记。
是的,这时,圣巢的国王也就是白王,开始与我们产生了对应的关联。
直到在王国边缘,再次见到大黄蜂,她会跟我们说道:“向我证明你可以接受这个王国的过去,也能为它承担起未来的职责。”
紧接着便是一场战斗,再次击败大黄蜂后,她并没有离去,而是反问我们:“但知道这悲惨的理念之后,你还能挥起你的骨钉吗?要是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呢?那就放手去做吧,圣巢的鬼魂!前进。去把那标记印在你的外壳上,然后称王。”
我们能够很明确地感受出来,大黄蜂对我们的担忧,她害怕知道真相以后的我们会有别的想法,不会为这个圣巢,为这个世界作出她想象中的牺牲。
并且此时,我们第二次通过大黄蜂那句话:“然后称王”,又再一次把白王与我们自身关联在了一起。
而我们获取的印记的物品的名字叫做《王之印记》,上面如此记载着的:“圣巢将迎来一个新的统治者。王国的大门将会开启。”
王与我们自身,第三次关联在了一起,而所谓的王国的大门,并非是白色宫殿的大门,也非是泪水之城的大门,而是在《空洞骑士》这个游戏,最底层的,已经被白王所封闭着的地区——深渊的大门。
没错,在此时的我们名义上不仅仅是圣巢的国王,同时也是深渊的国王,所以我们可以在深渊入口处的大门上看到刻印着王之印记的封印。
拥有了王之印记,圣巢里的许多虫子都会把我们错认为国王 ,比如永恒的艾米莉塔。
等到我们从深渊上爬上来后,大黄蜂会明确地告知我们:“鬼魂,看来你已经找到了你出生的地方,并披上了这种暗影的物质。虽然我们力量的来源相似,但你那种要命的虚无感,我并没有。这种黑暗给了我希望,真是奇怪。我在黑暗里看到了变化的契机。你的旅程道路艰难,但会让你做出选择:让我们的世界继续停滞或者直面感染的核心。”
大黄蜂嘴里的“暗影的物质”,很明显就是指我们获得了《暗影披风》,上面如此写道:“由深渊的物质形成的披风。”
这时的我们,不仅仅是拥有“王的印记”的虫子,同时身上还已经披上了深渊的力量,这是第一次在游戏里明确的显示出来,白的灵魂与黑的深渊交合在了一起。
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即便没有获得深渊的力量,我们受伤时体内也会迸发出黑暗的物质。
而之后,我们的选择,则是如同大黄蜂的言语一般:“让世界继续停滞或者直面感染的核心。”
于是黒卵圣殿成了旅途最后的终点,游戏的设计,给我们的选择并没有让世界停滞这一条道路。
我们并不会,如同守梦者一般,把我们自身送入黑暗,而是击败了守梦者,打开了黒卵圣殿的封印。
我们最终都要直面感染的核心。
这时的大黄蜂会跟我们说道:“道路已经打开。 无论如何,里面都是在等待你的结局。我不会与你一同前往。这个空间是专为你这种生物所打造的。我进去的话就会被束缚吸干。”
通过对话我们可以得到,大黄蜂知道里面的生物是谁,她也知道自己无法进入。请记住这句话,这为我们后面解析大黄蜂埋下了伏笔。
接着便是游戏最后的一场BOSS战,无论我们面对的是空洞骑士还是隐藏在空洞骑士梦境里的辐光。
我们最终都为这个已经废墟了的国家——圣巢带来了它的改变。
新的躯壳,新的改变,圣巢的虫子们又将迎来永恒的繁衍与秩序。
那么在最后与我们对战的BOSS,空洞骑士它又是谁?仅仅是我们的前辈吗?
我们与他难道没有区别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空洞骑士游戏里第一次见到空洞骑士,便是在如今的圣巢中心——泪水之城。它的雕塑在蓝湖滴落的湖水里被一次又一次地洗刷着。
在它的文本上记载着的是:“纪念空洞骑士。在那高远的黑色穹顶下。它的牺牲使圣巢永世不衰。”
这时,我们便知晓了,这个雕塑建立的时间必然是在空洞骑士成功封印了辐光之后,否则不会有“纪念”这样的字眼。
如果按照游戏的时间上来看,我们第一次遇到空洞骑士的时候,不是在苦痛之路的终点,而是在我们获得了《国王之魂》,然后重新回到深渊,打开深渊的更深处,通过梦之钉,进入到黑色的茧的梦中。
在这里我们一路向上攀登,可以看到明确的话语:”没有可以思考的心智。没有可以屈从的意志。没有为苦难哭泣的声音。生于神与虚空之手。“
是的,类似的话语在游戏的另一个被删除的片段——纯粹容器的梦语里,同样出现了。
挖掘出来的数据为:“不要思考,不要言语,不要期待,不要……”
由此可知,这个从这里离去的与我们类似的小骑士,我们不仅仅可以通过外貌进行判断,它就是空洞骑士的前身,同时也能从文本上进行关联了。
而之后我们看到的是他的回头,这种在梦中的回头的含义,不仅仅是看向我们,更是看向身后的数之不尽的被埋葬在最底层的尸骸。
在《空洞骑士》这个游戏里,死亡的象征,有一部分通过虫子的尸体来表达,有一部分通过大量的无主的面具来表达。
所以我们可以在许多地方看到大量的面具,比如祖先山丘的蜗牛巫师处。
而此处,在深渊里铺天盖地的面具,则毫无疑问地告诉了我们这些都是死去的生命,正如同大黄蜂在黒卵圣殿里的话:”这是为你这类生物准备的。“
是的,这里就是,我们小骑士与空洞骑士相同的诞生地。
制造我们出来的主要的负责人便是白王。
我们可以在深渊的某个有着白王标记的四个尖刺的建筑物里看到类似一副画的物品,上面写着:“深渊之形的印记”。
很明显这个深渊的印记与王之印记形成了一个对比,黑与白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印记。
我们观察后可以得到一个名为《虚空卷须》的敌人的信息,上面记载着:“虚空碎片形成的会摆动的尖利卷须。”
先不去在意虚空为何会变成碎片,但我们可以知晓的是,白王开始研究深渊时,是从虚空已经变为碎片开始的。
而且这些碎片,并非是如同跟我们死亡后的样子,而更像是无数的触手向上喷薄,正如同在灯塔虫子的梦语里的话,”大海在呼唤我”一样。
大海,以及灯塔下无数的触手才是白王研究虚空时,虚空碎片的原始形态。
而我们死亡后的阴影,早已是一种改进。
分析到这里后,我们再去看那数之不尽的面具,与深渊里同样数之不尽的阴影,这仿若隐隐告诉了些我们,这里曾经发生了无法想象的残忍的故事。
于是我们便回想起粪虫防御者的话:“国王尝试了自己的办法,那手段着实残酷……”
同样的白色夫人也说了类似的话:“我为自己在那件事里扮演的角色感到羞愧,这样才能让它结束。”
我们似乎便明白了,前辈临走前的回头与深渊入口,石碑上的言语:”我们纯粹的容器已经上升。剩下的只有拒绝和创造它的悔恨。我们不会在进入那个地方。“
通过上面的分析后,这些言语都开始清晰了起来。
白王与白色夫人都参与到了对深渊的研究当中,这类研究是把最基础的虚空卷须,改造成我们的小骑士一样的形状的生物。
所以在白色宫殿获取《国王之魂》的时候,显示的是:“沃姆之魂。根之灵魂。虚空之心。”
这类生物一共有两种,一种是白宫的守卫与虫子,我们可以在白色宫殿的隐藏房间里,看到大量的守卫与虫子的面具与盔甲,在这里的石板上记载着:“虚空,你拥有相反的力量。但你的力量具有潜力,永恒的潜力,可以对抗时间的力量。虚空,你将受到驾驭。”
后面的模型进行梦之钉的攻击后,会显示出来:“效力”,可见守卫便是通过这类的方式制作出来的。
但,同样的这类承载了深渊力量的守卫,并没有承担封印的职责。正如同格林的亲族一样,他们也同样无法承担格林之子的职责。
因此可以猜想到,我们小骑士是第二批白王研究深渊力量的对象,这类对象的责任只有一个,便是能够承担起可以封印辐光的强大的容器。
那么这个强大的容器又是如何产生的呢?深渊里无数的面具,象征着无数的死亡,此处又有大量的无法回收的阴影存在。
那么产生的手段必然是自相残杀。
毕竟《阴影》的文本是如此记载的:“前世的回响。打败它,夺回它的力量,让自己重归完整。我们每个人都会在临终时留下一些印记。这是留在世上的污点。”
还是《兄弟》的文本上的话:“徘徊的意志碎片。”
这些阴影的存在,在游戏里的表示就是前世的回响,就是类似于我们小骑士死亡后的污点。而前面我们已经论证出来,与我们形象类似的阴影不是深渊最开始的产物,是经过白王改造后的产物。
所以,他们必然都是先获得了生命,然后再被杀死,因此才无法回收自己的阴影。
而前辈的诞生,便是从这个无数的厮杀中留存下来的一个。
这仿若又是回到了我们在前面解析出来的相熟的概念,格林的仪式、寻神者的万神殿以及王国边缘的愚人斗兽场。
所以我们从深渊一路向上攀登时看到的那些言语,此时再看就已经不再是无意义的文本了:“没有可以思考的心智。没有可以屈从的意志。没有为苦难哭泣的声音。”
它们都在告之我们这里曾经发生的残酷的故事。
而脱离深渊的入口与出口是同一个,想要离开必须拼命向上攀登,也同样在暗示我们,只有努力攀爬才能离开此地,才能逃离这个苦痛的命运。
前辈的最后的回头,不仅仅象征着我们即将成为下一个它,或许还象征着它不知该如何去面对接下来的世界与离开自己出生之地的犹豫吧。
我们从上往下的跌落,也成了接下来要面对苦难的象征含义了。
而之后的结果,正如同我们看到的信息,它成为了容器,成为了造就圣巢伟大与永恒的容器。
正如同在《纯粹容器》里的记在:”被选中的容器,被养育和训练到最强的形态。“
但无论什么生命,只要存在感情了,便必然会变得脆弱。
于是当空洞骑士的梦语里,出现了“父亲“这两个字时,便早已决定了它必然无法继续再纯粹下去。
所以我们便明白了白色夫人言语里的话:“我们没能正确判断它的力量。灌输给它的念头让它有了污点。但你没有这种缺陷,你可以将那东西封印在身体里。”
同时也明白了,为何苦痛之路的最后是白王与前辈的对视,白色夫人与白王在空洞骑士的成长里灌输了亲情的概念。
他们对前辈确实存在感情,但正是这种感情让它变得不再纯粹。
同样的也是因为这种感情,前辈愿意负担起容器的责任。
即便最后封印被打破了,它在跟我们决斗的时候,它也在不停地用自己的骨钉削弱自己,以让我们可以更简单地击败他,以便再次封印幅光。
我们进入到梦境之中,你看到的也是在最后,前辈的阴影前来帮你困住、削弱辐光。
所有的一切仿若成为了一种无法言语的因果,白王与白色夫人对前辈的爱让它成为了空洞骑士,同样的也是因为他们的爱让它无法保持纯粹,无法成为永远的空洞骑士。
正如同深渊门前的碑文所言的:”我不会在进入那个地方。“
白王的确也未曾再进入,但并不代表,白王与圣巢不需要另外的一个空洞骑士,于是新的让圣巢永恒地尝试又开始了。
大黄蜂她是谁?大黄蜂一直是《空洞骑士》里一个受欢迎的角色。
那么,《丝之歌》今天出了吗?
我们在游戏里的文本可以看到对她明确地描述:“驾轻就熟的圣巢废墟守护者。挥舞着针和线。“
如果我们使用法语版本的空洞骑士的话,第一次见到大黄蜂,她会比英语版本里多出来一句话:”这个古老的王国里……我回来得太晚了,一个可怕的东西觉醒了。“
这时你会发现游戏里几个关键的跟封印相关的人物都是从外面重新回到了圣巢,大黄蜂是、奎若是、我们游戏的主角是、当然了万人敌的左特也是。
这立刻就对应了前面的白色夫人所说的:“我们没能正确判断它的力量。灌输给它的念头让它有了污点。但你没有这种缺陷,你可以将那东西封印在身体里。”
正如同格林之子的成长必须离开格林一般,白色夫人与白王判定出来,想要下一个空洞骑士不再有缺陷,必须让它们离开圣巢,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让它们回来。
而此时的圣巢与以往的圣巢的不同之处,只有一个地方,便是此时的空洞骑士的面具碎裂了,黑卵圣殿的第二层的封印开始起作用了。
这同样也代表了,名为辐光的瘟疫将会喷薄而出,属于辐光的时代似乎又要重新回来了。
正如同白色夫人所言:“在我的根里,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容器正在衰弱。这只能带来两个结局。以现在的局势来看,第一个结局无法避免。退化,所有虫子的意志都将屈服在险恶的瘟疫面前。”
巴东也告诉了我们:“为了安静地休息,我爬到了这里,远离喷吐毒液的生物。远离那些迷失在光芒中的头脑简单的家伙。他们有另一种统一的意志,拒绝沃姆建立秩序的志向。我抵抗住了光芒的诱惑。也许它能带来团结,但也让人丧失心智……让虫子只剩下生活的本能。”
在他们眼里,辐光再次复苏,重新占领圣巢,无疑是一种退化。
而在这些跟封印相关的人物里,第一个赶回来的,正是大黄蜂。
那么大黄蜂又是谁呢?
我们在制作者最初的设定里可以知晓,大黄蜂的设定为,由野兽赫拉诞生、由白色夫人养育、由蜂巢女王训练。
所以大黄蜂用蜘蛛的丝与蜜蜂的针战斗。
而在游戏里我们第一次见到他人对大黄蜂的描述则是来自于 白色夫人,她会跟我们言语道:“它和那个有性别的孩子对战过?”
这时出来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词语,有性别的孩子。
白色夫人对小骑士用的是代表无性别的它(IT),对大黄蜂用的则是代表女性的她(SHE)。
这个有性别究竟指代什么呢?空洞骑士这个游戏里的虫子肯定是有性别的,地图商与他的妻子便是早已告诉了我们。
这个有性别自然不是单单指代虫子,我们暂时记住这句话,继续往下分析。
而之后白色夫人告诉我们:“她相当凶暴。意志和身体都十分强韧,和她的母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虽然她们并没有分享过太多的时光。我从没因为沃姆为交易而做出不忠举动而嫉妒,其实我还有些喜爱那孩子。”
这是在游戏里第一次告之我们,大黄蜂是野兽赫拉与白王的孩子。
白王与野兽赫拉在此刻产生了关联,于是一些本来是普通的背景的物品,开始具备了其含义了。
我们可以在白色宫殿鹿角虫车站的背后,看到一些似乎与白王无关的物品但是却与野兽赫拉,这个蜘蛛有关的物品——那就是丝。
这些丝,在游戏里的深巢,另外的一个隐藏地点,编织者的巢穴里,大面积的出现。
我们可以在这里见到一个名为《编织者之歌》的符文,上面记载着:“一个缠丝的护符,蕴含着那些离开圣巢返回家乡的编织者所留下的离别之歌。生成编织者幼体,陪伴并保护孤独寂寞的持有者。”
在这里的两个编织者还留有梦语一个是“保护”,另一个是“为了公主”,深巢的公主我们只能看到一个,那就是大黄蜂,并且编织者巢穴背景里的线,在宫殿广场的鹿角虫站里,同样出现了。
文本上的话此时看起来,自然意义不明,但在这里可以看到另外的一个隐藏的房间。
在这个房间里有着的是一个我们未曾熟悉,但是极其重要的含义的图形。
这个图形,除了在此处出现过外,只有另外的一个区域,就是在白色宫殿的隐藏的苦痛之路里。
而苦痛之路的含义,不论是在这里的众多的空洞骑士的灵魂雕塑,还是最后的终点白王与前辈的对视,都告诉了我们,这个图案代表的就是空洞骑士。
所以分析到这里了,我们才能确定图案上像前辈的面具的角,确实是指向空洞骑士的面具上的角的。
当确定了这个信息后,你便发现其中的因果关系开始串联了起来。
空洞骑士封印幅光后,白王封印了深渊不再进入,但是圣巢仍旧需要另外的方式,来防止辐光觉醒或者空洞骑士失败后的替补角色。
而在此时,代表着空洞骑士的图案,在苦痛之路与编织者巢穴同时出现。
编织者巢穴里的虫子的梦语为“保护公主”,并且它属于野兽赫拉的势力范围。
而野兽赫拉与白王有一个孩子,名为大黄蜂,那么这里的公主只能指代大黄蜂。
所以在编织者巢穴隐藏房间里的空洞骑士的图像便与大黄蜂产生了关联。
她的存在被多个女王抚养与训练。
并且属于空洞骑士的《纯粹容器》里的记载也是:”被选中的容器,被养育和训练到最强的形态。“
无论大黄蜂最后的称号是什么,她确实承担起了圣巢延续的使命,如同空洞骑士的雕塑上的文本:”它的牺牲使圣巢永世不衰。”
同样的指代的也是承担了圣巢延续下去的使命。
这时一连串的信息都指向的结果是,大黄蜂是白王尝试的另外的一个空洞骑士,她的存在要远比前辈这个空洞骑士的诞生更为温情。
白王确实是实现了他永不再进入的承诺。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再寻找另外的一个,同样能够封印辐光的,空洞的骑士。
分析到此处时,我们似乎便明白了,为什么,大黄蜂会说:“我们的力量相似,但是你那个要命的虚无感我并没有。”
大黄蜂身上有着的是白王的一部分力量,并没有深渊的。
我们也明白了为什么白色夫人会特意去指出大黄蜂有性别,因为作为从深渊诞生的我们是没性别的,但大黄蜂与我们有相同的职责。
白色夫人嘴里的性别不是在跟别的虫子比较,而是在跟我们比较。
《编织者之歌》的文本的含义似乎又显露了出来,作为同样孤独的个体,作为从生于此地,并且从圣巢之外再次回来的大黄蜂而言,文本里的话似乎都指向了她的身世与孤独。
于是,通过大黄蜂的存在,我们能更加细分出来空洞骑士封印幅光之后的故事了。
正如同先知的话:“我们部落的民众都是从一道光中诞生的。有那么一段时期,民众无比崇敬那光辉并从沐浴其中感到无上的喜悦。但另一道光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化为王之形的沃姆。我的祖先,无情的抛弃了孕育他们的光芒。他们不仅将其背叛……甚至将其遗忘。这个王国就是在那次背叛之中诞生的。但有关于那古老光辉的记忆却 依旧留存了下来,传播着信仰的细语……直到所有圣巢的虫子都开始梦到那被遗忘的辐光。”
是的,只要虫子有梦,辐光终究会出现在他们的梦中,于是这成了圣巢无可避免的如同原罪一般的瘟疫。
而之后在空洞骑士封印了辐光后,另一个延缓瘟疫产生的方法,便是守梦者的诞生,他们是野兽赫拉、教师莫诺蒙、守望者卢瑞恩。
我们并不知道他们如何想出这个方法的,游戏里并没有提及,仅仅有的是结果。
本来大黄蜂作为第二代的空洞骑士的使命,被中断了,她离开了圣巢,但从其回来是的言语,她必然是肩负使命去寻找更加彻底解决封印辐光的方法。
或许第二部《丝之歌》就是在讲这段故事。
但她终究未曾在外面找到,反而是在重新回到了圣巢,通过发现了我们小骑士的存在而找到了方法。
这时,我们似乎看到了大黄蜂的另一面,想到了她在她母亲,赫拉死去后的房间的言语:“母亲……原谅我的不作为……但也许我们可以选择别的道路。”
她想要打破封印,她想要完成自己的职责,她如同前辈一般想要遵循自己的命运与使命,甚至是所有跟他亲人的人对她的期望,白王,白色夫人等等。
但是她终究是自己一个人做不到,她只能期望他人。
于是我们便明白了,大黄蜂对我们的态度,从一开始的强硬,到中间的指引与软化,以及最后的接近自己底线的乞求。
她有自己的高傲,但也明白自己的无能无力。
即便她一开始会说:“我不会与你一同前往。这个空间是专为你这种生物所打造。我进去的话就会被束缚吸干。不要惊讶。我不会为你而冒生命危险,但如果这一刻到来,我也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是的,她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即便这个援手很有可能会夺走她的性命。
从一开始的遗弃外壳时她来救我们,到最后的空洞骑士的决斗,她只能来帮我们,不仅仅体现了我们的成长,同时也体现了大黄蜂自身的无力。
无论结局是哪个,她终究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化作守梦者也好,独自苏醒也好。
这个圣巢的劫难与故事终于告一段落了,接下来第三个圣巢的时代将会重新开始。
毕竟,圣巢永恒不灭。
那么这个大黄蜂的实验,白王究竟做了什么改进呢?我们与她有什么区别呢?我们仍旧可以在白色夫人的话语里得到答案:“她相当凶暴。意志和身体都十分强韧,和她的母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是的,如果说空洞骑士的不纯粹,是来自于对情感的无法处理的话,大黄蜂则是把情感与意志都训练到了极致。
她作为这个圣巢的毁灭后的守护者,仍旧为这个圣巢的再一次荣光的焕发带来了希望。
她或许未曾有空洞骑士与我们游戏里的主角一般地力量的成长,但是她仍旧是延续圣巢永恒的不可缺少的守护者。
而我们小骑士如果只有《国王灵魂》,则只能成为容器。
如果有了《虚空之心》则却能产生出更多的可能,正如同大黄蜂对我们的定位:“它面对了虚无,并毫发无损地爬了上来……它能将如此广阔的黑暗联合在一起吗?”
当然,我们能!
最后这一期我们分析出来一个很有趣的观点,就是小骑士并非是单纯的第二个空洞骑士,根据你的选择不同,他则是能成为超越空洞骑士的存在。
深渊的阴影与白王的灵魂,在小骑士这个物种里,两者互为表里,但是究竟什么时候是表,什么时候是里却难以明确。
所以我们第一次获得《国王灵魂》的时候,白是表,黑是里。
但是等我们在深渊见识到黑色茧的梦境后,《国王灵魂》变为《虚空之心》,则此刻早已变为了黑是表,白是里了。
游戏里的结局的条件也暗示了我们这个情况。
如果你仅仅想作为封印的容器的话,你不需要获得《虚空之心》。
只有你获得了《虚空之心》后,你才会在结局里多出一个选择,就是进入空洞骑士的梦境里,击败幅光。
而结局的最后我们化身为虚空的模样,也是告诉了我们终于是挣脱了面具的枷锁。
但是在此刻,我们终究要记得,我们的灵魂来自两个虚空(VOID),白王的灵魂是虚空,深渊的阴影也是虚空。
正如同辐光的力量里有光,先知也会告诉你,沃姆的力量里也有光。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一个象征会同时针对两个物种,我不知道,可能就是制作组为了告诉我们,光不是只有一种,暗也不是只有一种吧。
所以大黄蜂见到我们后说的是,我没有你那种虚无感, 而不是我没有你那种虚空感。
当然游戏里虚空也经常会混淆着用,我也无意去争执哪个用的对,哪个用的不对。毕竟大的观点我们已经得到了。
也同样的小骑士并不是单纯的深渊的阴影,他是白王的灵魂与深渊的阴影同时存在的物种,所以寻神者里的虚空之神,似乎便不仅仅指代的是深渊,而是灵魂与阴影的共同体,仿若是沃姆的黑与白又再次融合在了一起。
于是那个万神之神,那个虚空之神的含义不再是单纯的黑暗了。
如果说之前的沃姆以白来给这个世界带来智慧与秩序的话,如今的这个虚空之神则是以黑以死亡与战争来为这个世界带来另一种力量。
所以在最后的结局里,我们看到的是植物的枯萎与恶魔的降临。
如果大家对这个概念很违和与抵触,觉得不可能的话,我可以举一个我们现实里实际的例子:雅典娜。
她在古希腊神话里代表的是智慧、战争与工艺的女神。
白王智慧的白与深渊战争的黑,并非仅仅是在沃姆一人身上体现过,在雅典娜身上也是如此,这也并非是制作组独创的概念,自古就有。
好,我们按照惯例,最后总结一下这一期的观点。
1.我们来自于深渊,因为上一个空洞骑士的失败,导致了我们被迫离开圣巢,为的是消除白色夫人嘴里的:“但你没有这种缺陷,你可以将那东西封印在身体里。”
2.我们的力量来自于三方的势力,白王,白色夫人以及深渊。所以在白色宫殿获取《国王之魂》的时候,显示的是:“沃姆之魂。根之灵魂。虚空之心。”,当然白色夫人的力量在游戏里并没有很明确地体现出来。
3.空洞骑士的不纯粹来自于它产生了感情,并且无法处理,所以它才会有“父亲”的梦语。
4.大黄蜂是第二代的空洞骑士,她弥补了空洞骑士对感情无法处理的问题,但却未曾有空洞骑士那般无限的潜力,但她仍旧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5.我们身体里有两个虚空的力量,象征着白色的灵魂与黑色的阴影。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可以让《国王之魂》转化为《虚空之心》。也因此万神殿最后的虚空之神的含义便丰富了起来不仅仅是只象征着光明或者黑暗。
6.一个概念里出现了两个生物的力量,在游戏里出现了不只一次,辐光的光亮,沃姆也有。所以黑暗的虚空,白色的灵魂也有。
我是狗哥,感谢你观看我这一期的空洞解析。
我们下期再见。
拜了个拜。
难得领先了一步。
过去一个月,关于《三体》的讨论就没停过。
中国电视版预告,网飞版选角......基本都一个论调,担忧大于期待。
毕竟。
就深度、厚度、知名度、普及度来说,《三体》无疑是中国科幻之星。
读者既想它被拍,又怕它被毁。
而面对这块“宝”,观众把最大的赌注压在了:
国产动画。
刚过去的2021-2022B站国创发布会上,《三体》动画预告片正式释出。
从立项以来就备受观众期待,刘慈欣本人寄予厚望。
作为一种图像艺术,动画特别适合表现科幻作品。我期望它能够超出我所想像的东西。
但,挑战也注定和以往不同。
抱着这样一个国际瞩目的大IP,现阶段的国产动画,能经受得起国际范围内的审视吗?
这几年,国产动画有领先者,突破者。
最直观的是数据,从《大圣归来》到《哪吒之魔童降世》,再到今年的《白蛇2:青蛇劫起》,票房、讨论度证明国内市场这一席之地的重要性。
但数据之外呢?
还属于“圈地自萌”状态,离引发全球讨论还有点距离。
这次的国创发布会上,B站提出了中国国产动画的“全球化理想”。
这个词,乍一听很大。
但指向的不过是国产动画一直在做的两件事。
“破”和“立”。
突破圈层,立住品牌。
具体怎么做?从专业角度来说,可能是投资,技术,产业链,人才培养......
Sir就从今年还有余热的几个国际“爆款”来说说,中国如何才能做出全球化的作品。
01
通俗叙事
来,先说一个最大众的。
前几天。
《鬼灭之刃:无限列车》TV版又上线。
不出意外,也是热搜。
它在日本本土就打破了《千与千寻》的记录,成为新的日本影史票房冠军。
收益,似乎也已经顶到了“出圈”这个词的天花板
漫画脱销,新闻铺天盖地,各种品牌上赶着联动。
在日本奥运会闭幕式上,在世界面前,响起的也是这部动漫的主题曲《红莲华》。
《鬼灭之刃》引发国际狂热,但这匹“黑马”绝不是凭空蹦出来的。
同样,它背靠了几位大佬:
首先,在日本国内,它靠的是以“友情!努力!胜利!”为信条和制胜法宝的《周刊少年JUMP》,原著漫画被誉为《JUMP》台柱子。
其次,名声响亮的制作公司,飞碟社。
(但关键的大佬其实还有,后面说)
再者,《鬼灭》背靠了整个日本动漫几十年的深厚积淀。
如果你是日漫粉丝,你一定察觉得出,《鬼灭》其实是一部集日本动漫爆款大成之作。
身为很容易爆款的少年王道漫,它的套路经典有效。
主角,一个弱鸡遭遇人生变故,加入一方势力,中途被盖章天赋异禀,从此踏上成为大神的道路;
世界,也鲜明对立:
世界存在一种叫“鬼”的可怖生物。
大雪封山,“恶鬼”袭击村子,主角炭治郎的一家人惨遭屠害。
当他回到家中,只有妹妹尚存一丝气息。
但……也成了鬼。
复仇,就要杀鬼;
救妹妹,就是救鬼。
复仇与救赎,少年的理想一上来就如此矛盾。
矛盾就对了。
因为少年漫的矛盾,从来都会留在成长中去思考、去解决。
因缘际会,炭治郎加入了以斩鬼为业的“鬼杀队”。
带着昏睡不醒、已成半鬼的妹妹,踏上了斩灭恶鬼、救赎善鬼的旅程。
这其中,有多少你熟悉而有效的设定呢?
比如二元的世界观设定,鬼,吃人。
《东京喰种》《进击的巨人》《寄生兽》《约定的梦幻岛》......甚至几十年前的《幽游白书》,都有类似之处。
比如,对付鬼的方式,爆头。
说早了,它可以追溯到上世纪,“丧尸片之父”乔治·A·罗梅罗的“丧尸三部曲”。
但这些相比下面,都是小儿科:
《鬼灭》的野心,似乎针对了某种用户的全球性。
比如主人公的成长方式,已经成熟到似乎可以打通很多圈层的用户。
比如,针对80后的动漫用户,或90后的游戏用户。
它有自成体系、高度风格化的战斗机制。
(在《鬼灭》,各元素属性的“呼吸”法,以及由之衍生的各式剑术。)
甚至你可以说,中国网络小说的青年用户,对《鬼灭》都不会陌生:
人家的能力成长,靠修炼啊。
每日重复几千次的挥刀、在激流的瀑布下冥想,人物的每次成长,都会获得新的等级和能力……
在这个内卷的世界。
《鬼灭》说出了青年用户心中的核心焦虑。
有人说,《鬼灭》不单属于日本,确实。
它虽有主流的日式文化元素,比如剑道。
但它为了全球化,做了相当有效的减法。
不仅在故事和设定上做减法——如上所述,将套路变成有效元素,讲究故事节奏,取得一种内容和爽感的平衡。
此外,还有视觉和时尚上的减法。
之前的一些奇幻作品,曾经流行欧美潮。
△ 上:《进击的巨人》 下:《约定的梦幻岛》
而《鬼灭之刃》,无论剑道、和服,还是打斗时的浮世绘风格特效,彰显的是日式的“新国潮”。
这种做过减法的时尚,审美上门槛更大众,传播自然更全球。
对于日本以外的受众来说,既熟悉,又新鲜。
(现在很多10后都会缠着父母,求购同款cosplay)
制作之外,是普世的内核。
《鬼灭之刃》的核心还是那套:亲情,家庭,责任与爱。
很传统,但也很受用。
你或许不懂日本的文化,但起码亲情不设限。
好莱坞正是深知这一密码,所以《速度与》永远拍不腻,因为还有永恒的family。
△ 图源:B站@毒舌编辑部
这也是动画精简的原因,不管是哪个文化背景下的人,都能立刻看懂故事里的打打杀杀,暴力逻辑。
再举一个例子,像今年全球大火的《鱿鱼游戏》,能成功的一大原因是低文化叙事。
故事内容简单来说,一群穷人被聚在一块玩生死游戏,幕后操手为一群富人服务。
逃杀,为财搏命,阶级玩物。
究其核心,还是最能牵动观众的人性相搏,社会不公。
玩的游戏在其他国家也能找到相似的。
△ “123,木头人”变种
正如今年在海外取得良好成绩的一部国产动画。
《时光代理人》,在欧美动漫网站MyAnimeList上评分位居历史总榜第20名。
讲的是俩主角用超能力通过照片穿梭时空,完成顾客心愿的故事。
(Sir后面具体说。)
故事情绪点几乎没有文化上的理解门槛,都市人的生存压抑、亲人的生离死别等等。
比如单身女性在工作上遭遇的强制加班、上级调戏。
当了一天社畜,回到家还有各种生活压力。
所谓接地气,无非就是打破文化隔阂,打通个体感受。
通俗,但不庸俗。
普世,但不谄媚。
这才是打入海外市场的最佳姿态。
02
高幻想
全球化的动画作品需要有面向成年人的想象力,不被低幼的传统概念所束缚。
成熟的作品,满足需求。
领先的作品,创造需求。
火遍国际的《爱,死亡和机器人》无疑属于后者。
可能,也是Sir更乐于见到的未来动漫作品的样子。
它的每一集剧本原作,基本来自经验丰富的科幻小说作者。
一线主创班底和动画水准,尽显科幻魅力,连接了动画和科幻之间最天然的桥梁:
有时候,想象力本身,就是意义。
上一部让Sir有这种感受的,还是《盗梦空间》。
《爱死机》的想象力,不仅在当下,甚至还可以在历史中萌芽:
比如《祝有好收获》。
一只小狐狸的经历,居然串起了东西方文化,让古老的聊斋故事,插上了蒸汽朋克的翅膀;
这种想象力,也可以在不经意处体现哲思:
比如《齐马的作品》,宇宙级的艺术家齐马,在自己的每一个作品中,都留下了一处纯蓝色方块,他称之为“齐马蓝”。
原因不明,莫名沉迷其中的艺术家,只好于艺术中寻找自己的来路。
想象力如果只是文字表达,上述可能已经足够。
但身为电影。
爱死机要追求的,是升级你的未来眼球。
所以每一次画风的奇妙撞车,都是革命性的。
刚才说的小狐狸故事,画风会从最朴素的传统动画(讲几百年前的传说),一直突破到了3D建模的立体世界(讲未来的香港)。
每一次故事是什么。
视觉就会紧随故事,做最大胆的探索。
粗线条,硬科幻,3渲2,真人出镜......
说到这你有没有觉得。
《爱死机》从产品上透露出的自信,也都充满了未来感。
《目击证人》,片子一大看点,是活生生但冷冰冰的都市,建筑楼群千篇一律,充满了后现代的压抑。
它们是人类最高冷的建筑物,高冷到,无比实用的格子和格子之间,一点都流露不出多余的生命色彩。
于是,主角的冷漠也就合情合理了。
撞见杀人案的女主,在楼巷中穿梭,在无数空洞又艳丽的符号中逃亡……
这是某种对未来的恐惧,但它显然更来自当下。
《搭把手》,没有大场面、玩花样的叙事。
但壮士断臂、险中求生的这一幕。
拍出了融合太空情境(用太空超低温速冻手臂然后折断)的浓缩版《127小时》。
这最后一幕依然给人震慑。
所以真正的想象力,总会带出深度的思考。
《桑尼的优势》,猛一看,很像《环太平洋》的倒置版。
人类用神经元连接,去控制有各种能力不同体征的怪兽,进行残酷的斗兽场竞技。
但你很快发现,故事的核心,并不在斗兽场。
而是在场外,兽无处不在。
失败的第二季,最受好评的一集则说明,有时让想象力“搁浅”,也能让未来感旁逸斜出。
《溺水的巨人》。
小镇的海边,突然搁浅了一具巨人的尸体。
本以为,故事发展是要讲这具尸体引发的怪事。
谁知它反套路行之。
尸体,什么怪事也没发生。
或者说,它的解体过程才细思极恐:
在人们的破坏下,巨人的尸体渐渐消散、。
他的身体被拆解,眼球被摘除。
骨头挂在街边做招牌,用来展出……
它像一个无处安放的神话,逐渐淹没在现实的繁琐与平庸里。
它像一个关于传统文明的暗示。
在很像当下的某个“未来”,如何被人们破坏、拆解、误读与重构,成为猎奇与八卦的碎片。
就像他被展出的,最终的来源居然被写成了“鲸鱼”。
《爱死机》展现了动画这个艺术形式,存在的多样性可能,尤其是展现关于未来的幻想。
好莱坞能在全球流行,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在展示它的高幻想性:
全球票房排名前五十的作品,几乎没有现实主义题材,全部都是跟想象有关的作品,比如科幻、超英、动画等等。
中国动画如果要做到全球传播,《爱死机》无疑是个很好的借鉴:
摆脱束缚,充分舒展想象力。
03
脑洞里的思考
Sir的老朋友,《瑞克和莫蒂》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2013年,《瑞克和莫蒂》横空出世。
这部剧,屎尿屁齐飞,但不妨碍它成为欧美动画的一大符号。
它具有高想象力,主角在全宇宙穿行,各种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脑洞剧情。
但很快,观众还品出了别的味道,因为它总能从青年的身边小事,辐射到国家甚至宇宙。
比如第三季第一集,主角瑞克只是要吃个四川辣酱,居然就导致美国差点社会动荡。
《瑞克和莫蒂》每集通常有两条线。
瑞克带着莫蒂的冒险线,和莫蒂一家人的日常生活线。
一条线疯狂、荒诞,仿佛和现实无关;
而另一条平常又接地气,小小的黑色幽默中总有大世界的联想。
瑞克和莫蒂,是正和反的两个极端。
瑞克,怪癖邪典,超高智商,除了搞怪发明,没有任何人的欲望(性,亲情,爱情……),所以经常拽拉着外孙莫蒂到处进行时空穿梭。
在他眼里,仿佛人类的日常都是小事,包括他的孙子莫蒂。
莫蒂人生的第一次时空旅行,就被外公坑了……往自己肛门里塞东西。
所以莫蒂的经历,就像一场场对平庸生活的反抗
他总会忍不住和外公去冒险。
和一般想象力丰富的动画片不同。
它的脑洞,总蒙着一层狡黠。
《瑞克和莫蒂》的切点极小,总是爷孙俩家庭生活的各种胡搞;
形式却极大,平行宇宙、神怪魔幻、时空裂缝……;
内核更是无边,人与自我,人与宗教,未来与过去,道德与欲念……
它总想指出人类发展的两面性。
比如所有伟大发明的初衷,可能只是为了解决人类羞耻的举手之劳;
或者所有微不足道的小发明,也可能存在失控的风险。
你可以说它无厘头。
可Sir想说,当嘲讽中暗藏鼓励,肯定中暗藏怀疑,才是我们面对未来的理性态度。
也应该是面对新一代观众的新新类别,动漫,最该做的事。
说到这。
该聊回国产动画了。
还是《时光代理人》。
设定上,就有着《爱死机》类似的新奇感。
故事中的两个小伙子,开了一家照相馆。
两人都有特异功能:
一个,可以穿越到照片里的世界;
另一个,可以看到照片前后的12小时。
因为特殊的天赋,两人创业搞了个“照片侦探社”,替人解决疑难杂症。
一个负责进入照片,穿越到拍摄者身上;一个则在现实世界指挥(两人的意识互相都能听到)。
你觉得没啥?
那你往下看,一张小照片,就能让你细思恐极。
其中一集。
主角凭借一张照片,穿越到四川一个小镇。
本来,只是度过高中生普通的一天。
打篮球,和妈妈聊天,给爸爸过生日……
你忘了撒
今天是5月12号
你爸的生日
是的,再仔细一看,悲剧色彩出现了。
5月12日、蜻蜓低飞、云彩鳞聚……
再一问年份。
2008。
一股凉飕飕的感觉,是不是直冲天灵盖。不剧透了,你还是自己看。
所以说到国产动画。
Sir想说,真不一定必须是“大制作”。
反而,抓住时代个性,多元化地展现想象力,于个性中有所思考,可能才是必需。
做到那种程度,观众会自觉成为铁粉。
回看这些国产动画,其实我们的作品不乏潜力,风格。
如《罗小黑战记》,7年26集,一集才5分钟,却带出B站一大顶流,完成从动画到电影的破壁。
《雾山五行》,也是林魂导演一人一笔,画出的5分钟短片。
但高燃的打斗,个性鲜明的美术设计,引来万人催更,实现国风燃漫的逆转。
上面讲述的国创作品虽然播放破亿的精品很多,但距离引发全球讨论还有段距离。
一方面,大部分国产动画还是丢不开低幼的市场,自我设限,丧失了想象力。
另一方面,在作品的处理和设计上还无法做到保留风格的同时,降低门槛。
动画是基于幻想的手艺。
不管它讲的是神话,是历史,还是穿越、科幻与未来。
它都是探索新一代人口味的领先者,需要从技术制作,想象力,以及共通情感的角度去努力。
但也不用丧失信心。
起码在国创发布会上,能看到我们自己在国产动画方面做出的努力。
包括各类动画人扶持计划,原创动画产出计划,让资本倾向动画,让动画面向观众。
有共同爱好的观众相互碰撞,碰撞出的东西,又被更新一代的动漫创造者吸收、消化和创新…
国产动画,因此走入了良性循环。
全球化理想,这定位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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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助理:超有钱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