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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科技加持!于山白塔惊艳榕城

N海都全媒体记者 罗丹凌 石磊磊 文/图

于山,是福州人熟悉的三山之一。

26日,站在于山涵碧亭中,看到白塔的轮廓和太平古街的马鞍墙同框,第44届世界遗产大会的众多嘉宾纷纷驻足拍照合影。

其实,在三年前,上述同框美景还看不见。那时的于山周边有不少不协调的建筑,市民可游览的区域也有限。

如今,经过对整个片区环境的提升改造,于山风景区不仅升级为风景名胜公园,而且通过非遗展演等多种形式,将于山两千多年的历史文化全面地向市民进行展示。

重修戚公祠 展示明代石碑

“古建筑是科技文化知识与艺术的结合体,古建筑也是历史载体。当我们来到戚公祠,似乎可以感受到它正气宇轩昂地向我们介绍戚将军带领着戚家军杀得倭寇丢盔弃甲的战史。”《〈福州古厝〉序》中,提到的第一处正是戚公祠。

戚公祠修旧还旧

戚公祠在于山白云寺西侧。

根据《于山志》记载,它是为纪念明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戚继光率兵赴福建抗倭而建。在上世纪初一度荒废,如今的祠堂是1918年前后修建的。

去年4月,福州市对戚公祠景区的九处文物进行修缮。此前,戚公祠祠堂内多处油漆脱落起甲,屋面积聚了大量的落叶,还寄生了植物,导致祠堂漏水。

福州市古厝集团相关项目负责人林敏告诉记者,修缮时,他们参考历史图片,还原老建筑的历史风貌。

“修缮时,我们主攻三个方面,一是解决由屋面漏雨、木构件损坏变形造成的隐患和危害,有效保护建筑主体结构安全。二是拆除在后期使用过程中由于维修改造增建造成的与历史面貌不协调的构筑物,充分体现建筑历史面貌的真实性和完整性。三是对残损严重的艺术构件、壁画进行抢救性维修。”林敏说。

如今的戚公祠,修旧还旧。在展厅内,作为这处文物最古老的遗存——1983年出土的《平远台勒功铭》石碑残段正在进行公开展示。

《平远台勒功铭》石碑残段

黑科技加持 古法修缮白塔

于山的报恩定光多宝塔,福州人把它称作“白塔”,它是福州的城市地标。这座古塔始建于唐末,此后经过多次重修。

去年,白塔迎来58年的首次大修。

在大修中,福州市文物局组织专家,参考了《淳熙三山志》、《榕城纪闻》、《榕城考古略》等文献,并收集百年前的老照片,按照古法修缮,历时近半年。

古法修缮后的白塔

白塔此次修缮可谓“内外兼修”。

内部修缮中,施工人员按照传统工艺,对一些出现了虫蛀、糟朽的木结构,进行防腐处理,并采用干燥旧木条嵌补、剔补拼接、更换木料等不同手法修复。

外部修缮,则要解决墙皮剥落、塔檐上植物寄生等问题。

修缮时,施工人员用壳灰和三合土作为墙皮,而不是用腻子粉、水泥漆等现代材料。

专家们一边修缮,一边观察白塔的“生存”环境。文物专家邱守廉说,他们施工时发现,白塔上的栏杆会渗水,影响墙体,因此用现代的防水处理手段,来保护白塔。

“防水材料主要使用在外墙接缝处,不仅可以提升白塔白天的风貌,同时也保证白塔的夜景灯光效果。今年春季的强降雨,白塔就经受住了考验,预计这个工艺可以维持近20年的效果。”邱守廉说。

【小贴士】

8条通道 连接福州地标

“还山于民”也是于山进行环境整治提升的关键词。

园林专家郭斌退休前曾在于山风景名胜公园工作。他回忆,原先上于山,市民都是走南侧的通道。

如今,更多市民开始尝试从于山的东入口和北入口两处主入口上山,目前于山已经拥有8条上山通道。这些通道连接着朱紫坊、鳌峰坊、明城墙遗址、状元道、观巷等福州历史文化地标,形成了自己的文化圈。

香店拳弟子在于山九曲回廊展示非遗文化

于山风景名胜公园管理处负责人孙伟表示,在过去的三年,于山拆除了十多栋的不协调建筑,包括公园管理处的办公楼和管理房、原东方书画社等。这些地点被开辟为公园的全新景点,让市民在充分享受生态福利、看到古韵风景的同时,也愿意静下心来,品读于山的历史。

在26日的活动中,来自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的陈雪琦观看了香店拳等福州非遗展演。她说于山风景名胜公园十分有文化底蕴:“它为福州市民提供了一个舒缓身心的场所,也为我们外地游客提供了了解闽都文化的游览线路。”

编辑:潘泽彦

阿来:我用三十年时间,把个人的湘西行旅拼凑完整了

沈从文在《湘行散记》里说,“不是有人常常问到我,如何就会写小说吗?倘若许我真真实实的来答复,我真想说,你到湘西去旅行一年就好了。”

因沈从文而进入众人视野的湘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在《重走大师路:沈从文笔下湘西的百年变迁》一书的一篇序言中,有描述如下:沈从文笔下的湘西世界,一座山头,一涓溪水,一处野林,位置在最适当处;一只背篓,一角吊楼,一堵老墙都浸透着灵气神韵;一位船夫,一介商人,一个姑娘,都散发出原真野性……

山是湘西的筋骨,正是因为山的阻隔,才让湘西始终保持着自己与湖南其他地区不同的气质;而水是湘西的血脉,因为水的交通,才让湘西未曾远离湖湘大地。这里的山水,也因此具有了独特的况味。

提到湘西,阿来也想起自己的湘西记忆。在《一个人的湘西行记》一文中,阿来记述了自己三十年来与湘西有关的故事。读着他的文字,也恍然如他从书柜里翻出旧书,读沈从文一般,“恍然看见,通往洞庭的沅水、酉水上船来船往。人声橹声。月光灯光”。

以下内容节选自阿来为《重走大师路:沈从文笔下湘西的百年变迁》一书所作的序言,由出版方授权刊发。

《重走大师路:沈从文笔下湘西的百年变迁》,中国国家地理·国酒地理主编,田茂军等著,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21年1月。

原文作者丨阿来

摘编丨安也

这本有关湘西的书稿(指《重走大师路》书稿——编者注)读完,首先涌起的,却是我自己的湘西记忆。

第一次去那里,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很久以前了。从成都乘火车到重庆。在重庆上船,顺长江而到涪陵登岸。深秋初冬时节,江面和远山雾汽迷蒙。在高岸上的城中吃羊肉汤锅祛寒。次日再启程,上小火轮,溯乌江而上,柴油机突突有声,但见两岸山前,大小村镇缓缓漂移,时间缓慢。在船上睡过一夜,才在龚滩登岸。转乘公共汽车,目的地是湘西。

但湘西还远。

公路在山间盘旋。上到一些石灰石的岩山,树木稀疏;下去,一些山间平坝,收割后的稻田、玉米和烟叶地,近村处有碧绿的菜畦。其间点缀着稀疏的柏树或油桐。还有水,湍急处,白浪翻涌,平缓处,一汪汪碧绿的深潭,停在岩下。如是循环往复。公共汽车摇摇晃晃,车上有人讲旧时土匪劫道的故事。

夕阳西下时到酉阳。住在县城边上,一个农家。记得主人是个退伍军人。现杀了两只鸡。肉炖了,鸡杂炒了,从隔壁小卖部搬了一坛五斤的包谷烧。再加一盆香嫩的豆花。肉饱酒酣,晚上被跳蚤咬了也不知道。再一站 ,秀山。这里也是有故事的地方。酉阳是早期领导人之一赵世炎烈士家乡。秀山县,安排吃住行的朋友,其家族上辈,抗战时期,对在江津孤独终老的陈独秀多有照拂。那天晚上,就听他讲这位第一任总书记的晚年生活。那时重庆尚未直辖,这一带还是四川地面。

电影《芙蓉镇》(1987)剧照。

再上路,就确实要到湘西了。江流已然改向,不再向西汇入乌江。酉水和清水江都在奇异的喀斯特地貌中蜿蜒东向,往洞庭而去。

中午,在秀山县石堤镇,石板路的狭窄街道,饭铺临街架着大锅,满炖着鱼和豆腐,盛在盆中香气扑鼻,加大碗米饭,朴素而豪放。再上路不久,车停在清水江边,说,那边就是湖南省花垣县了。石灰岩铺就的台阶,踩得人多了,光滑如玉。十数级就到了河边。等渡船从对岸过来。

看周围的山水房舍。知道自己站在一个分界线上。在巴蜀的东边,在三湘的西边。其实,山水的表情,人的样貌与姿态,还是浑然一体。渡船不是划过来的,没有摇橹人身影起伏,没有浆叶起落时水光点点。有缆索横过河面,渡船是船夫攀着缆索引过来的。上船,下面是又静又绿的水,在船首被破开,在船尾又合拢。登岸,知道茶峒镇到了。还是和对岸一样的光滑石阶。一个小镇倚山面水。负着背篓的乡民来来往往。那时的茶峒就是本来的样子。

湘西保靖县吕洞村所在的吕洞山秀丽独特,有典型的湘西风光。摄影:王芳。

那时,湘西出身的沈从文刚像出土文物一样正被重新发掘,他的书正被我辈阅读。此次游历,多半是因为他关于湘西的书写。当然知道,这是他写小说《边城》的原型地。《边城》开头的文字就交代得清楚明白:

“从四川过湖南去,靠东有一条官路。这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叫‘茶峒’的小山城时,有一小溪,溪边有座白色小塔。”

“小溪宽约二十丈,河床是大片石头做成。静静的河水即或深到一篙不能落底,却依然清澈透明,河口游鱼往来都可以计数。小溪既为川、湘往来孔道,水常有涨落,限于财力不能搭桥,就安排了一只方头渡船。这渡船一次连人带马,约可以载二十位搭客渡河,人数多时必复来去。渡船头竖了一只小小竹竿,挂着一只可以活动的铁环;溪岸两端横牵了一根竹缆,有人过渡时,把铁环挂在竹缆上,船上人就引手攀缘那竹缆,慢慢牵船过对岸去。”

当年我过茶峒时,渡口还是小说所写的模样。所不同者,是那座白塔,似乎未见踪影。茶峒的街面,大致还是原初的气息与格局。过去没有的,是所有制改变与时期留下的标语,正和被风雨侵蚀的墙壁一起斑驳漫漶。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又迎来一个所有制变动的时期,标志之一就是各种私营小饭馆的出现。在茶峒街上四处晃荡一番,最终还是在一个小饭铺坐下来。

侗族,口咬活鸡。摄影:尹忠。

发现了小改变。

饭堂里不是四方桌长板凳了。矮桌矮凳,中央上一口敞口黑铁锅,杂烩了各种食材:腌过的鱼、羊肉、菌子和时令的青碧蔬菜。辣还是辣的,只是四川那边是辣中带麻,这一边,麻味消失,代之以酸。这酸味不好拿捏。恰切时,是鲜;不恰切时,就涉嫌了。

在高凳高椅上长手长脚惯了,这矮凳矮桌也觉局促了些。但还是要多坐些时候,因为这里是沈从文写过的地方,是出了小说名作《边城》的地方。忽忽几十年过去,时代巨变,茶峒镇还在武陵山中沉睡着,一如沈从文笔下的大致模样,竹篁和白蜡树点缀着的沟壑间,还是那样若有若无的山岚。

梯田。湘西古丈县高峰镇高忘界村的生态之景。摄影:刘振军。

社会却不再是那样的社会,自然,人也不可能是那些人了。但描述这个地方,可以援引可以回想的还是沈氏那些文字,一来证明沈从文确实伟大,为一方山水造像立传;二来,也让人惆怅,后世的人为何却写不出那样的文章。沈氏的那些文字并不复杂,客观,同时带着诗情与浪漫。而且不独是文人眼光,背后除了对故乡的深挚情感,更包含着关于人类、社会、经济学科的知识与方法。直到今天,那么多人,那么多笔,千写万写,难免还是浮光掠影,依然让沈从文的文字独占着鳌头。

在湘西,还有一个地方,借了特别的地理形势,融入了佛家的修行门径,叫不二法门。文学之道,也是有不二法门在的,沈从文是进去了,但为何法门显现,我辈却不得其门而入?这也是在湘西叩山问水,该得到的一些启发吧。

如此一想,湘西菜酸味的刺激就越发强烈了。

临离开茶峒,还有一个小收获。那时的集镇上,照例都有一个公有制的供销社,供销社柜台里,油、盐、茶、布和手电筒之外,还会有十数种图书。发现出版后迅即又被禁止的小说《查泰莱夫人和他的情人》,依然静静地陈列在柜台里。似乎是等着被我发现。悄悄买了一本,塞进包里。一路享受读禁书的快感。最后被同行的某人发现,借去,后来分手,书与人,从此再未相见。

茶峒也再未去过,也没打算再去。那一刻的相遇,就是永远。据说,那地方已经打造过了,名字也改为边城了。要见边城,只需在《边城》里相见。

酉水被誉为“土家族的母亲河”。摄影:汪石凌。

二去湘西,从长沙经怀化,坐火车去的。速度加快,观感就淡薄多了。去了张家界,虽然因为行政区域的划分,张家界不在湘西州的地盘上,但那里的确也是湘西。有趣味的是,是山道上遇到些孩子,跟他们学湘西民歌:《马桑树上搭灯台》。再去凤凰,去了沈从文故居,拜谒了他半山上俯瞰着沱江和江岸吊脚楼的墓。下来,还是坐在饭铺里,矮桌矮凳,围着一口黑铁锅,吃腌鱼和酸味的菜,喝强烈的包谷酒。

三去,已忽忽十年,坐飞机去的。两夜一天。更快,什么印象都模糊。惟记得,晚上和同寝一室的人,说的大半夜闲话。

以后,再想起湘西,也没坐而起行,只是从书柜里翻出旧书,读沈从文。《湘西》。《湘行散记》。恍然看见,通往洞庭的沅水、酉水上船来船往。人声橹声。月光灯光。

“树头蜂抱花须落,池面鱼吹柳絮行。”

就这样,三十年已然过去了。

这才又得了一个机会再去湘西。

准确说,是去湘西的入口:常德。那是与沈从文年轻时代相知相交的丁玲的故乡。那是沈从文离开湘西的终点,也是沈从文回去湘西的起点。李白诗说:“南湖秋水夜无烟,耐可乘流直上天。”常德是要去的。理由除了沈从文和丁玲这对冤家之外,当然还因为抗战时的常德血战。恰好这时,北京的朋友送我一本文稿,是写湘西的。是写现今湘西的。这无形中又有了一个理由与助力。未等启程,我便从这本书开始我的湘西之旅了。

这本书,名字就叫做《重走大师路》,副标题更是进一步的宣示:《沈从文笔下湘西的百年变迁》。

是聚集了喜爱湘西也爱沈从文的文人重走湘西,这本书就是这次较深度考察的文字结集。这是今天文章的一种生产方式。不是手工业时代了,工业时代,文章也可以规划,并依规划予以实现。

书分四章,一方水土(地理历史)、一味烟火(民俗美食)、一方人士(杰出人物)和一壶好酒(兼香型)。此书的后记也不一般,一番总结陈词,是前四章的归纳与深化。当下流行的旅游文字,浮浅不说,难以忍受的是一厢情愿的选择性看见。而我读着本书的文字,既有美好动机,更做了深入调查。呈现当下,以前贤的文字为标高与映照,现实与历史交织,当下的眼前景配上历史的大纵深,是一本进入今日湘西的好指南。

沈从文当年写《湘西》,开篇就在《湘西杂记》中说:“据个人意见,对于湘西各方面的知识,实在都十分必要。任何部门的专家,或者一个较细心谨慎客观的新闻记者,用‘湘西’作题材,写成他的著作。不问这作品是特殊的或一般的,我相信,对于建设湘西,改造湘西,都重要而有参考价值。”我想,这是沈从文当年写作时的自我要求,也是对其他有关湘西文字的期许。这本书的写作,我以为是禀承了这一精神的,是沿着这样一条道路前进的。尤其是第一章,以科学的方法,用地理学精确规范了山深水长的湘西;用典籍记载和考古学成果,相互印证写出了有历史纵深的湘西。

电影《边城》(1984)剧照。

看到文末,才见到书是出于《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的策划,就不再诧异于行文中的科学与人文的结合了。向来,中国人关于游历的文字总是经验性的,缺少科学性。而《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的创办,把地理气象动植物观察等自然学科的方法引入来登山观海,一改中国游历文字的面貌,这也是值得我们表达敬意的。

而今天,2020年12月10日,在三游湘西的二十多年后,我终于到了常德,这个传统湘西的入口处了。没有想过还要在这里见到《常徳的船》中的那些船,时易势移,我去常德也不是行船,而是坐着飞行器从天降落。这种变化,沈从文1956年回乡,也是12月间,在他致妻子的信中就写到过:“昨曾过常德看看,一点不认识了,什么全变了。”

不止是“印花布也是解放后作的”,重要的归乡路不再是乘峡中水上的船,而是绕山而行的汽车了。

“车刚过太平铺不久,还是极好看。”

“上路不用担心,只三天车子……”

我只是犹豫,要不要坐汽车,沿沈从文1956年的那条路再去一次凤凰?可以肯定,路也不再是原先那条路了。网上查了查,租辆车,出常德,上高速,三百来公里,四个小时就到了。

好在,还有旧文字在:“武陵佳处是桃源,谬说伊谁为探原。”

湘西民族婚礼热闹非凡。摄影:王芳。

还是就在这新常德盘桓一番吧。

白天去了丁玲的故居,看到当年沈从文在胡也频牺牲后,护送丁玲与幼子回到常德时的照片,自然会有深深的感慨。回程闻说有宋玉墓,又绕行几十里去了。坟莹封土浑圆高耸,冬日草枯,芒草的白花还挂在枝头,在风中摇晃。这情景,宋玉自己写过:“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这一来,文化景深一下拉到战国时代。

晚上,常德有水上的节目,坐现代化的游艇蜿蜒穿行于城中的穿紫河,两岸都是新风景,几处景点上表演的却是旧时民间的歌与舞。正是刘禹锡被贬朗州(今常德)时所写诗中的情景吧:“春江月出大堤平,堤上女郎连袂行。唱尽新词欢不尽,红霞映树鹧鸪鸣。”也许是,也许不是,但也算是亲近过常德从湘西而来的水了。

也算是我用三十年时间,把个人的湘西行旅拼凑完整了。

作者丨阿来

摘编丨安也

编辑丨罗东

导语部分校对丨王心

来源: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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