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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敢问路在何方:犯了错的唐僧与有“前科”的徒弟们结伴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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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高僧玄奘去西天取经的故事,在我国是家喻户晓、童稚皆知,《西游记》更是被人们津津乐道、百看不厌。可谁料到伴随唐僧去西天取经的,却是几个有“前科”的家伙……

唐高僧玄奘来头不小——秉佛意、奉圣诏,往西行取真经

玄奘乃何许人也?“灵通本讳号金蝉,只为无心听佛讲,转托尘凡苦受磨,降生世俗遭罗网”,前世乃是佛祖驾前长徒金蝉子,犯错被贬下凡后被人们称作江流儿,法名陈玄奘。

玄奘自幼为僧,“一心不爱荣华,只喜修持寂灭”,只因他“根源又好,德行又高;千经万典,无所不通;佛号仙音,无般不会”。后被唐太宗选中,赐为“左僧纲,右僧纲,天下大阐都僧纲之职”。

贞观十三年,九月甲戍、初三日,陈玄奘大阐法师聚集1200名高僧,在长安城化生寺开讲诸品妙经。这天,真是“一天瑞气,万道祥光,仁风轻淡荡,化日丽非常”,唐太宗亲临现场来“沐浴虔诚尊敬佛,皈依善果喜拈香”。

此时南海普陀山观世音菩萨领如来佛旨,正在长安城访察取经的善人。遇巧看见法师坛主,“乃是江流儿和尚,正是极乐中降来的佛子”,真是十分欢喜。便在长安城装扮变化一番,身穿破纳,赤脚光头,卖起袈裟、锡杖。

几经周折后,袈裟、锡杖经太宗之手,将佛赐的宝贝送与玄奘手中,并留下一份简帖,上道:“礼上大唐君,西方有妙文。程途十万八千里,大乘进殷勤。此经回上国,能超鬼出群。若有肯去者,求正果金身。”

唐太宗接此佛旨,正合心意,宣道:“谁肯领朕旨意,上西天拜佛求经?” 玄奘听闻,道:“贫僧不才,愿效犬马之劳,与陛下求取真经,祈保我王江山永固”。太宗听言大喜,与玄奘拜为兄弟。次日,太宗秉菩萨之意,给玄奘指经取号,号作“三藏”。

于是,收拾停当后,“三藏出山门,辞别众僧,与众僧噙泪而别,三藏遂直西前进”。

身负“前科”的徒弟们——好汉不提当年勇,曾经沧海难为水

—— 齐天大圣孙悟空

凡中国人无不喜欢孙悟空形象,都知晓美猴王的神通。孙悟空不仅是吴承恩笔下理想与艺术的结合,而且是人间正义力量的化身,更是能够上天入地、变化无穷、战无不胜的英雄代表。

但孙悟空犯的事,可都是滔天大罪。孙悟空乃天地孕育从石而出,原是东胜神州海东傲来国花果山的天产石猴,是个仙猴,出世便能“眼运金光,射冲斗府”;又与“狼虫为伴、虎豹为群,獐鹿为友、猕猴为亲”;从小自食其力,长大懂事后远渡重洋、投师学艺,在灵台山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的须菩提祖师那里习得七十二般变化和十万八千里筋斗云,有着“与天同寿的真功果”。

学成归来后,悟空先占花果山为王,又强取东海龙王的“天河定底神珍铁”,成为他的乘手兵器如意金箍棒;他浑身是胆,闯入阴曹地府,勾销了阎王生死薄名籍。

阎罗王受此大辱,岂能甘心,连忙报与上级领导“金阙云宫灵霄宝殿”里的玉皇大帝。玉帝被惊动后大怒,下令征讨这泼猴,太白金星随即献计“招安”,孙悟空被天庭封为“弼马温”官职。

可美猴王得知实情后,心头火起,咬牙大怒道:“这般藐视老孙,老孙在花果山称王称祖,怎么哄我来替他养马?……不做他,不做他,我将去也!” 言罢便回祖地花果山而去。

回到花果山,他一不作二不休,干脆竖起了“齐天大圣”的旗帜与天庭对抗。玉帝闻报惊怒,派托塔李天王率十万天兵天将前去擒拿。孙悟空大显神通,两次杀得李天王众天兵大败而归。太白金星复又献计,给予孙悟空“齐天大圣”的空头支票将其笼络,留置天庭,派管蟠桃园。

只因看不惯不劳而获、奢侈的天庭统治者的嘴脸,搅散了蟠桃会,大闹兜率宫;几乎偷吃完所有成熟的仙桃,偷喝完瑶池的仙酒,带醉闯进离恨天兜率宫太上老君的丹房,如“吃炒豆相似”的吃光了老君刚刚炼就的仙丹。如此一来便闯了弥天大祸,自己惴度道:“若惊动玉帝,性命难存。走!走!走!不如下界为王去也!”

他跑回花果山,又一次战败了前来擒拿的天兵天将。玉帝宣召其外甥二郎神前来助战,二人大战,各显神通。不幸悟空被二郎神的哮天犬咬伤腿肚,又被前来观战的太上老君祭起金钢琢打了一下,“急翻身爬不起来”而被擒获。

此后悟空被押在牛宫“斩妖台”下,众神将其“斧剁锤敲、刀砍枪刺、火烧雷打,也不曾损动分毫,莫想伤及其身”。后被太上老君投入八卦炼丹炉中去煅烧,没想到七七四十九天后开炉取丹时,孙悟空不但未死,还炼成了火眼金睛、铜头铁身。悟空从丹炉里跳出,这下他可是“不分好歹,却又大乱天宫,打得那九曜星闭门闭户,四天王无影无形。”

玉帝束手无策,只好请西天如来佛祖来降伏孙悟空。悟空对如来说:“常言道‘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只教他搬出去,将天宫让与我,便罢了,若还不让,定要搅攘,永不清平”,可惜孙悟空斗不过如来的“无边佛法”,被如来五指化成的五行山“轻轻地压住”。

正所谓是“恶贯满盈今有报,不知何日得翻身”,从此孙悟空饥吃铁丸,渴饮铜汁,压在五行山下苦渡了五百年的艰难岁月,乃是长期“服刑”呀!

—— 天篷元帅猪八戒

他本是天篷元帅,因封管天河有功,被“敕封元帅管天河,总督水兵称宪节”,是名符其实的天庭掌管天河的大元帅。

只“因王母蟠桃会,酒醉意昏,东倒西歪”,喝醉后“逞雄撞入广寒宫”,幻想着“风流仙子来相接”,醉酒色心起“扯住嫦娥要陪歇”,嫦娥仙子“再三再四不依从,东躲西藏心不悦”。但这猪八戒当时却是旧日凡心难得消,想着今日不得何时得,真真是色胆包天。

嫦娥仙子委屈难当,上报天庭,玉帝闻知大怒派诸神将其捉拿。本当问斩,多亏太白金星出面求情,才落得“改刑重责二千锤,放生遭贬出天关”。

八戒被贬下天庭来到凡间,不料投错了胎落入猪圈,成了猪、人、神的统一体。作为猪,他“长嘴大耳”,贪吃贪睡;作为人,他有优点,性格憨厚、本质单纯,还能劳动;作为神,他会三十六变的天罡数,那一柄九齿钉钯竟然重达五千零四十八斤,对妖精作战也算勇敢,虽屡遭妖怪擒拿,却未曾低头屈服过。

贬到凡间后,八戒在乌斯藏国高老庄招亲后,替老丈人家“扫地通沟,搬砖运瓦,筑土打墙,耙田耙地,种麦插秧,创家立业”,日子虽辛苦但也快活。

—— 卷帘大将沙悟净

沙和尚,“自小生来神壮,乾坤万里曾游荡”,其人心高志远“万国九州任我行,五湖四海从吾撞”。

后来他三千功满拜天颜,被玉帝册封为卷帘大将军。从此镇守南天门,“腰间悬挂虎头牌,手中执定降妖杖”,那可真是八面威风、气派非凡。

不幸的也是在王母的蟠桃会上,“失手打破玉玻璃”杯,惹得玉帝大怒,被“卸冠脱甲摘官衔,将身推在杀场上”。也亏好友赤脚大仙上前求情,最终被“饶死回生不典刑,遭贬流沙东岸上”。贬到凡间流沙河,做了一方河怪艰难渡日。

唐三藏挨个收徒组成“取经团队”,共同奔赴西天

唐三藏西进路途万分艰难,一路上朔风凛凛、困难重重。走的路不是悬崖峭壁崎岖难行,就是迭岭层峦重山峻岭。

在去往西天取经的十万八千里程途上,唐僧最早收了孙悟空做弟子,然后收白龙马,再收高老庄的猪八戒,最后收的是流沙河的沙和尚。

两界山(即五行山),玄奘揭开金字佛咒,救出神猴,“服刑”了五百年的孙悟空获得自由身,拜领佛旨,皈依佛法,归正心猿,随唐僧西行。

蛇盘山,唐僧、悟空师徒二人遇到西海龙王敖闰之子。这龙王三太子为情纵火烧了西海龙宫殿上明珠,龙王怒极上告天庭其子忤逆,犯了死罪。佛祖派菩萨亲见玉帝,让其给唐僧做个脚力,来积攒功德、修持佛法。唐僧师徒到此后,经观音点化,三太子意马收缰化做白龙马随唐僧而去。

高老庄,孙悟空设计收拾猪八戒,后受观世音菩萨劝善,受了戒行;虽对取经事业总是缺乏那么一种坚定性,但也愿跟随唐僧往西天拜佛求经,想要“将功折罪,还得正果”。见得取经团又多一人,三藏大喜,净手焚香,望南礼拜。

唐僧师徒三人一马来到鹅毛都能下沉的流沙河,被挡住了去路,曾经的天篷元帅与卷帘大将大战数十回合,你来我往,不分强弱。后来还是观音出面,宣佛旨讲佛意,使得沙僧诚心皈依,共保唐僧西去求经。

至此,一师三徒连同白龙马,这些都身负“前科”的家伙们团结一致,一路跋山涉水、扫妖荡魔,奔赴西天。

西行多磨难,唐僧原因多

师徒四人一马“取经团”,在此后的西行途中遭遇了太多的磨难,若非这几个身负“前科”的徒弟们保护,唐三僧小命休也。

—— 因唐僧而起的磨难

取经路上的妖魔,他们无一例外的阻碍取经,好多妖怪都是唐僧招来的。妖怪们都知道,“唐僧乃十世修行的真体,有人吃他一块肉,延寿长生”,故此便千方百计的捉拿唐僧。

虽然大多数妖怪都想吃“十世修行真体”的唐僧肉,但他们平时也是嗜杀成性、吃人如麻。例如狮驼岭的云程万,他在“五百年前吃了这城(指狮驼国)国王及文武官僚,满城大小男女也尽被他吃了干净”;黑松林的黄袍怪在宝象国做了新女婿,酒醉后现了本性,“把一个弹琵琶的女子,抓将过来一讫咋把头咬了一口”;更可以从一些妖怪洞府的凄惨情景便能看出他们吃了多少人,“骷髅若岭,骸骨如林,人头发,蹋成毡片,人皮肉,烂作泥尘。人筋缠在树上,干焦晃亮如银。真个是尸山血海,果然是腥臭难闻。”

一些女妖精则表现为无耻,总想强迫“一点元阳未泄”的唐僧成亲。这些女妖精可舍不得吃了唐僧,她们可是想要来日方长,对唐僧的身子想入非、垂涎三尺。

如西梁国女西,见到唐僧后“淫情汲汲,爱欲恣恣,展放樱桃小口,呼道:‘大唐御弟,还不来合凤乘鸾也?’;毒敌山琵琶洞的蝎子精更是无耻,不断弄出娇媚之态,扯着唐僧表达雨意云情:“且和你做会夫妻儿,耍子去也”;还有天竺国的假公主玉兔精,愿让一国之富与唐僧成亲;号称毛姹女的老鼠精,费心唐僧。

正可谓,西行一路虎豹豺狼、孤踪兔迹、妖魔鬼怪、情趣。

—— 唐僧对“取经团队”的双重影响

唐僧有甘冒万死的取经信心和决心,虽然因为路途遥远又多妖魔,使他有时不免情绪低落。但他一心想成正果、持戒精进,对于财利的笼络、美色的诱惑和权势的引诱意志坚定、毫不动心;他品性仁善,表现的相当富有同情心,这些对“取经团”的徒弟们起了正面作用。

然而在性格方面,唐僧表现的懦弱无能、胆小如鼠、优柔寡断,最可气的是听信谗言、是非不分、昏庸糊涂。

唐僧的懦弱无能、胆小如鼠的例子俯拾皆是;他的眼泪多于行动,没有白龙马就寸步难行,没有孙悟空将万劫不复。

在是非不分、听信谗言上他几乎到了冥顽不灵的地步,每一次因为耳根子软,不分是非、上当受骗,吃足苦头;到第二次面临同样的情况,他又会故态复萌。例如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就是个典型代表,白骨精利用唐僧的弱点,费尽心机三次幻化,均被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识破,使得白骨精无所遁其形,无法展施其计谋。可唐僧却被蒙蔽,同情心泛滥,以慈悲为怀,对悟空大念紧箍咒,险丢其性命。

最为可恨的是,《西游记》第五十六回中悟空诛草寇,唐僧又“口中念起紧箍儿咒来,把个行者勒得耳红面赤,眼胀头昏,在地下打滚,只教:‘莫念!莫念!’那长老念彀有十余遍,还不住口。行者翻筋斗,竖蜻蜓,疼痛难禁”。看到这一段,真是不明白唐僧就忍心这样对待为自己“救解魔障”“就如老虎口里夺脆骨,蛟龙背上揭生鱗”的舍生忘死的徒弟?!

以佛教徒的标准衡量,唐僧的确是一个无可指摘的高僧,他诚信佛法、严守戒律到无懈可击的程度;但在“取经团队”中,他的作用更像是一块招牌,只因他是如来佛祖座下犯了错误的大弟子金蝉子转世,要靠他这块招牌才能取到真经。正如沙和尚所说,世上只有唐僧取经,“自来没有个‘孙行者取经’之说”。

郭沫若先生曾于1961年10月18日,因戏剧《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而为此咏诗一首:

人妖颠倒是非淆,对敌慈悲对友刁。

咒念金箍闻万遍,精逃白骨累上遭。

千刀万剐唐僧肉,一拔何乃大圣毛。

教育及时堪赞赏,猪犹智慧胜愚曹。

九九八十一难,魔灭尽,成五圣

人所共知,去往西天“取经团队”由四人一马组成,五个成员均因触犯天条或惹恼佛祖,才被“宣判”贬下凡界受苦。

唐僧因其先前出身最为高贵,乃佛祖座前长徒金蝉子下凡,所以被选为“团长”。孙悟空出身无名,是个连父母都不知为谁的孤儿;但他人穷志高、一身正气,浑身是胆、心明眼亮。八戒曾任掌管天河的天篷水神元帅,沙僧曾任南天门卷帘大将,白龙马系西海龙王之子,乃正宗龙种。

在往西天取经的十万八千里路途中,四个有“前科”的弟子以各自方式力保“犯过错”的师父唐三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西行取经。这八十一难中的情节、故事各不相同,历经大体三种不同类型的磨难。

例如在人间国度遇到的磨难,像是在宝象、乌鸡、车迟、西梁、祭赛、朱紫、比丘、灭法、天竺等九国和凤仙郡、玉华州、金平府(均属天竺国)等地方;还战胜了白虎岭的白骨精、黑松林的黄袍怪、平顶山的金角银角大王、号山火云洞的圣婴大王(红孩儿)、黑水河的鼍龙、通天河的灵感大王、金兜山的独角犀大王、解阳山的如意真仙、假悟空六耳猕猴、火焰山的罗刹女和牛魔王、木仙庵的草木之怪、小雷音的黄眉老佛、七绝山的蛇精、盘丝洞的蜘蛛精、黄花观的百眼魔君、狮驼岭的青毛狮、黄牙老象和云程万、隐雾山的南山大王和陷空山的地涌夫人等妖魔鬼怪;又经历了一场考验和误会:菩萨变化为美女考验“取经团队”取经的坚定信心,与五庄观的镇元大仙争斗一番。

取经路上的这些妖魔鬼怪,有些是天宫的神仙下凡或以后修成“正果”的;有些是天宫中的神佛无意走失的坐骑、侍从或有意纵放出来的坐骑、侍从等;有些是与天宫神佛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关系;还有的与孙悟空自己有关系的;也有土生土长,自己修炼成妖的。

但不论是哪方妖魔,何方鬼怪,都被如意铁棒、九齿钉钯、降妖宝杖一降伏;行者悟空、八戒悟能、沙僧悟净和白龙马团结协作、从不气馁,一路行来斩妖除魔、不畏艰险;师徒四人一马,真可谓是“圣僧努力取经编,西宇周流十四年,苦历程途遭患难”,终于取得真经,荣返故里。总计取得经书三十五部,五千零四十八卷。

在《西游记》一书中,师徒四人一马因取经有功,佛祖封唐三藏为旃檀功德佛,孙悟空为斗战胜佛,封猪八戒为净坛使者,封沙和尚为金身罗汉,封白龙马为八部天龙。

—— 结语

《西游记》的艺术成就是杰出的,也是多方面的。它最主要的成就,无疑是成功的运用了积极浪漫主义创作方法,创造了一个神奇而瑰丽的神话世界。

《西游记》之所以引人入胜,很大程度上得力于故事内容,做到了故事生动有趣、情节紧张曲折、矛盾冲突激烈,而且充满生活的情趣、味道和语言的流畅、风趣。

给我印象最为鲜明深刻的,就是《西游记》中对师徒四人等主要人物的刻画,尤其是用孙悟空的反抗叛逆形象鼓舞人们向恶势力斗争;用其中人物的艺术形象让人们更好的认识生活;它在形象创造及描写手法等方面的艺术成就,至今对我们仍有借鉴和思考的意义。

鲁迅先生曾指出:《西游记》“讽刺揶揄则取当时世态,加以铺张描写”,因而能“使神魔皆有人情,精魅亦通世故”。

最后,用毛主席的一首七律诗作为结语:—— 七律·和郭沫若同志

一从大地起风雷,便有精生白骨堆。

僧是愚氓犹可训,妖为鬼蜮必有灾。

金猴奋起千钓棒,玉宇澄清万里埃。

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

参考资料:《西游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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