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人》：电影字幕史上的一大突破，与何克勇教授观点相合

文/木乔简科

编辑/木乔简科

世界多元化的现在，如何才能将各国影片在其他国家传播，成为一大难题。

而何克勇教授提出的一个观点，对于字母翻译有着突破性的发展。

尤其是美国电影《小妇人》字幕组的成功，引起了很多学者的关注。

《小妇人》的播出不仅收到了很多人喜爱，而且对于翻译组有着跨时代的进展。

通过众多学者的调查，最终发现《小妇人》的翻译特点与何克勇教授的观点不谋而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在国际文化交流的大背景下，影视作品已经成为一种极其重要的传播手段。

在受众数量方面，译制片的数量已经遥遥领先于文学作品的翻译。影视作品的翻译对社会产生的影响也日益显著。

根据数据显示，仅在2012年至2015年这一时段，中国电影票房总收入达到1123.44亿元。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其中有高达481.93亿元来自译制片的票房，占比高达43%。

在中外影视作品的交流中仍然存在许多问题，主要体现在译制片的翻译质量不一，许多外国作品的字幕翻译在国内观众中的接受程度较低。

在这种情况下，对影视剧字幕翻译进行研究显得尤为必要。基于影视剧语言的特点，何克勇提出了一种新的影视剧翻译标准，即"贴"。

中央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翻译系教授何克勇，提出了影视剧翻译的“贴”标准（fitting in）。

根据他的观点，无论是对外国影视作品进行汉译，还是对中国影视作品进行外译，都应该根据影视作品语言的特点，制定适合该作品的翻译标准。

影视剧语言具有以下十个特点：第一个特点是易于理解。这意味着影视剧的配音和字幕在短时间内必须让观众能够轻松理解。

何克勇教授提出的“贴”标准的第二个特点是节奏。这意味着影视剧的字幕和配音应与情节和画面相吻合，保持适当的节奏感。

“贴”标准的第三个特点是个性。这意味着影视剧中的人物形象应该根据其性格特点来塑造，其语言表达也应与其个性相符。

第四个特点是场合。鉴于影视剧中故事情节的变化，观众对不同场合下的语言表达有特定的期待。

第五个特点是艺术风格与修辞。影视剧语言融合了幽默、哲理、诗歌等元素，其修辞手法和艺术效果具有重要影响。

第六个特点是语用蕴含，指的是语言中的言外之意，包括挖苦、讽刺等隐含含义。

第七是观众语言习惯期待，因为影视剧中通常涵盖不同年龄、性别和职业的人物角色，观众会根据这些设定来产生特定的语言期待。

第八是文化适应，影视剧语言承载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因此翻译应具备跨文化敏感性。

第九是避虚就实，翻译应遵循各语种的思维逻辑，通过相应的文化调整，确保影视剧语言的表达更加贴近实际。

第十是前后照应，考虑到篇章语言学的要求，影视剧语言需要通过适当的衔接，确保语篇的连贯性和完整性。

基于这十大特点，何克勇提出的“贴”在翻译中与“对等”的概念有所不同。“贴”指的是贴近原文，与原文密切契合，以实现贴切、恰当和确切的翻译。鉴于英汉两种语言的巨大差异，两种语言之间的互译仅有约10%能够实现完全的对等。

如果译者在翻译过程中过于追求“形式对等”，翻译质量必然会受到严重影响。译者只能尽可能地追求“贴”。

在影视剧翻译的实际操作中，将“贴”的标准划分为五个层面，分别是：说话场合的“贴”、语言风格及语用含义的“贴”、观众情感及期望的“贴”、文化适应的“贴”以及前后衔接的“贴”。

电影《小妇人》是根据路易莎·梅·奥尔科特的同名小说改编而来，故事背景设定在美国南北战争时期。

影片主要以新英格兰地区一个平凡家庭的四位姐妹之间的生活为核心展开。目前，国内关于电影《小妇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小说的汉译方面。

陈佩宇从多个视角比较了《小妇人》的不同译本，而李佳畅则从女性主义角度对比了两个中译本。关于电影《小妇人》的字幕翻译研究还相对较少。

在知网搜索关键词“小妇人”和“字幕翻译”时，仅有两篇相关研究，分别是费小蓉探讨了字幕翻译的可译性，以及贾立娟研究了功能对等理论在电影字幕翻译中的应用，而且两者都以电影《小妇人》为例。

对电影版《小妇人》的字幕翻译研究仍存在较大的研究空白。借助类似于本文中所介绍的“贴”的翻译标准，对电影字幕的汉译进行研究，不仅可以丰富字幕翻译领域的研究，还能为字幕译者提供有益的参考，具有现实意义。

林语堂曾指出：“文字有声音之美，有意义之美，有传神之美，有文气文体形式之美。译者或顾其义而忘其神，或得其神而忘其体，决不能把文义、文神、文气、文体及声音之美完全同时译出。”

语言的意义（meaning）在翻译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而“贴”的标准侧重于捕捉这种意义。实现意义的准确传达需要深入理解语篇和语境，以使翻译达到“贴”的要求。接下来，将结合“贴”的五个层面，分别分析其在电影《小妇人》的字幕翻译中的具体运用。

在影视剧翻译过程中，剧中人物言谈的情境显得尤为重要，人物的身份和画面背景都是必须考虑的因素。

译者是否能够准确理解人物的身份，恰当把握“何时何地何人应当以何种言辞表达”，直接影响着观众对剧情的充分理解。译者需要使译文“贴合”到特定的说话情境和人物身份中。

如果不考虑这句话的说话场合，对这句台词逐字翻译，其中的“love is just all a woman is fit for”很有可能直译为“爱情就是一个女人所适应的全部”。

但这种字面翻译难以传达其中的深意。这句台词发生在电影中，主人公乔正在与母亲交谈，讨论自己对人生和婚姻的看法。

乔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她坚信女性也能够独立自主地生活，不必依赖婚姻。鉴于电影中乔展现出的女性主义意识，翻译者将这句台词意译为“女人不仅仅是为了爱情而生”，既恰如其分地反映了说话场景，也与角色性格相符，能够引发观众的共鸣，充分体现了“贴”的标准。

安德鲁·切斯特曼（Chesterman，2001）在翻译领域提出了“再现伦理”（representation ethics）的概念，指的是翻译过程中需要准确地再现说话人的“原意”，理解并表达其真正的意图，其中包括语用学中的言外之意或蕴涵。

与此相符，语言风格及语用蕴含的“贴”标准也体现了“再现伦理”的理念。在字幕翻译中，译者同样需要准确捕捉人物的语言风格，并确保翻译能够传达台词的深层含义，以保持对原作的再现忠实性。

这句台词出现在电影中的情境是，由于妹妹艾米将乔写的小说手稿烧毁，乔感到极度愤怒。这时，乔的母亲在安慰乔时说出这句话。

如果不考虑此刻说话人的语言风格和深层意义，这句话可以直译为：乔，不要让太阳因愤怒而西沉，要原谅她，互相帮助，明天你可以重新开始。

这种字面翻译无法充分呈现电影中母亲温和而有说服力的说话方式，以及她希望乔和艾米能够和解的言外之意。

在翻译时，译者将“don't let the sun go down on your anger”意译为“不要让愤怒掩埋内心的光芒”，将“help each other”意译为“相互体谅”，并将“and you begin again tomorrow”翻译为“明天，你可以重新开始”。

这样的翻译不仅体现了说话人优雅的口吻，还传达了她的真实意图。纽马克在交际翻译理论中提出了语言具有呼唤（vocative）的功能，而影视剧中观众的情感和期待的“贴”也契合这一理念。

在影视剧翻译中，“贴”的概念要求译者以观众为中心，将观众对影视剧的期待充分考虑进去，进而影响他们的情感和行为。这一理念体现了在翻译过程中顾及观众体验的重要性，使得翻译更加符合观众的情感和期待。

这段对话出现在主人公 Joe 和邻居 Lauren 前往河面上滑冰时，妹妹 Amy 紧随其后，突然冰面破裂，她掉进了河里并发出呼救声的时刻。实际上，在这一情境中，Amy 大声呼喊的不是“救命”，而是姐姐 Joe 的名字。

在字幕翻译中，译者将“Ahh! Jo! Ahh! Jo!”翻译为“啊！救命！救命！”以更好地与观众在紧急情况下对台词的期待相契合。译文“救命”与演员大声呼喊“Jo”时张开的嘴型相符，这也增强了音画的协调性。

这种字幕翻译既与影片中的场景相贴合，又传达出了语言的呼唤特性，兼顾了交际翻译的宗旨，同时实现了音画的同步。中英两种语言存在显著的文化体系差异，因此翻译时要求译者充分考虑这些差异，跨越文化障碍，以实现文化适应。

这里所谓的“贴”即指在翻译过程中紧密结合两种语言的文化特点，使翻译结果能够在不同文化环境下保持合适和准确，进而充分传达原作的意义。

这种文化适应不仅有助于观众在不同文化背景下更好地理解影视剧，还能增强影片的观赏价值，实现跨文化交流的有效传达。

这句台词出现在电影中，是主人公 Joe 在姐姐的婚礼上对姐姐说的。其中的“canoe”最初指的是从树干中挖空制成的木船，而“paddle”是一种短宽的桨。

“paddle one's own canoe”是西方文化中的俚语，表面上意为“划自己的船”，实际上隐含了“自力更生，不依赖他人”的意味。

在进行字幕翻译时，如果不考虑中西方文化的差异，仅直译字面意思，会影响中国观众对影片的理解，并可能降低影片的流畅性，影响观众的接受程度。

译者在这里必须考虑文化差异，传达俚语背后的内涵，这体现了“贴”的要求，也就是在翻译过程中兼顾了文化适应。

语言学强调连贯作为构建语篇的核心要素，其中前后照应是连贯的体现之一。在“贴”的翻译标准中，影视剧语言的翻译也必须注重前后照应，以确保观众获得流畅连贯的观影体验。

这样的处理方式能够保持影片情节的衔接，使观众在观看过程中无缝地理解剧情发展，实现了“贴”的要求。

这句台词出现的情境是这样的：主人公 Joe 因为妹妹 Amy 烧毁了她的小说手稿而感到非常愤怒，Joe 对 Amy 保持沉默。

此时，Amy 将她的情感告诉了另外两个姐姐。如果在翻译这句话时不考虑电影情节的连贯性，可能会导致台词与电影的节奏不协调。

译者巧妙地加入了“冷战”一词，将这句话翻译为“她要永远跟我冷战下去吗？”这样的翻译在巧妙地衔接了之前的情节基础上，保持了电影的流畅节奏，使观众能够更加顺畅地理解故事发展，实现了整体电影语言的连贯性。

电影《小妇人》的字幕组就是因为采用“贴”的方法，完美的将该剧表达的意义和播放国家的文化相结合，不仅增加了趣味性，而且让观众更为了解想要表达的想法。

不仅如此，该剧字幕的完美适应，同时也给字母翻译提供了理论知道和具体操作方向。

今后，翻译者在进行影视剧字幕翻译时，若能结合“贴”的标准进行深入分析和思考，必将提升翻译质量。

不论是将外国影视作品的字幕翻译成中文，还是将中国影视作品的字幕翻译成外文，始终坚持“贴”的标准，才能确保翻译作品的优秀品质。

通过秉持这一标准，不仅可以使外国影视作品通过汉译的方式深入中国观众的心灵，也能够帮助中国故事通过外译的途径迈向国际舞台。

这种双向的文化传播和交流，不仅在一方向上拓宽了人们的视野，也在另一方向上丰富了文化的多样性。

运用“贴”的标准对影视作品进行翻译，不仅能够促进外国作品在中国的传播，还能够让中国故事在国际间传扬开来。

这种双向的文化交流和传播，有助于世界各国更好地理解彼此，创造更加和谐的多元文化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