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市下辖4个区、4个县、代管1个县级市,共计9个县级行政区。
合肥地处中国华东地区、江淮之间、环抱巢湖。全市总面积11445.1平方千米,户籍人口770.44万人,常住人口818.9万人。合肥2019年地区生产总值9409.4亿元。
☞安徽省省会城市
市辖区:
蜀山区瑶海区庐阳区包河区县:
长丰县肥东县肥西县庐江县县级市:
巢湖市金寨路以西和长江路以南包括政务区高新区是属于蜀山区
金寨路以东和芜湖路以南南淝河以西包括滨湖新区是属于包河区
南淝河以东阜阳路以东包括新站区都属于瑶海区
老城区以及长江路以北阜阳路以西都属于庐阳区
望江西路以南金寨路以西 二环路以东 南高速路以北属于政务区
南高速路以南二环路以东的蜀山区都属于经开区
二环路以西 长江西路以南 的蜀山区都属于高新区
合肥市行政区划图安徽省行政区划图合肥市城市总体规划图合肥市轨道交通规划图合肥,简称“庐”或“合”,古称庐州、庐阳、合淝,是安徽省省会,国务院批复确定的中国长三角城市群副中心城市,国家重要的科研教育基地、现代制造业基地和综合交通枢纽。截至2019年,全市下辖,常住人口城镇化率76.33%。
合肥美食四大名点:麻饼、烘糕、寸金、白切,是合肥传统特产;
特色小吃:包公鱼、庐州烤鸭、李鸿章大杂烩、曹操鸡等。
6月2日一大早,合肥市蜀山区小庙镇马岗村村民张道银便和村民们一起来到段冲村的一块麦田收割小麦,烈日当头,很快汗水就在他脸上流淌,但收获的喜悦始终映在他的面庞。
今年67岁的张道银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和农田打了一辈子交道。去年,他的30亩地由镇政府统一流转给合肥蜀山区下属国有公司蜀山区生态文化旅游投资有限公司。现在,他每年除了能按时拿到土地租金近2万元,还在该旅投公司打工,在家门口从事自己熟悉的农事劳作。“蜀山区乡村振兴这个政策好,抛荒地整治之后,我们旱涝保收不说,还有额外的工资收入,确实是件好事。”张道银说。
“以前这片土地水利设施不行,排水也跟不上,农民见收成不好,只得抛荒了。现在土地流转后进行了连片整治,涝能排、旱能灌,你看这麦子都被果实压弯了腰,一年好收成!”小庙镇段冲村党总支副书记陈继俊说。
近年来,合肥市蜀山区以乡村振兴为抓手,大力推进土地整治,发挥土地资源效益。合肥蜀山生态文化旅游投资有限公司按照每亩650元从农民手流转了4000余亩基础设施薄弱的抛荒地进行复垦,让原本闲置的农田生出“金子”。
“我们在流转的土地上分季种植冬小麦、油菜、大豆等农作物,打造‘庐州驿’地产特色品牌,每年支付农民土地租金200余万元,粮食收成归公司所有。今年是第一季夏收,预计小麦收成约200万斤。昨天刚开始收割,就已接到50万元订单。”合肥蜀山生态文化旅游投资有限公司负责人徐超说。
蜀山区充分发挥土地资源在高质量发展中的支撑保障作用,多措并举“向土地资源要效益”。2019年,该区着力突出规划引领,大力推进土地整治,全年完成土地整治项目9个,新增耕地6100亩,并将土地整理、复垦、开发与乡村振兴结合起来,推动田、水、路、村综合整治,改善农村生产、生活条件和生态环境,为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奠定坚实基础。(杨鸿雁 徐超 朱琛琛 徐冠男)
声明:转载此文是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若有来源标注错误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权益,请作者持权属证明与本网联系,我们将及时更正、删除,谢谢。
脚下的石板路,沿着依山傍河的小街蜿蜒。路面石板经历了千百年风雨,被无数代人的鞋底踩踏,虽斑驳不平,却光滑如玉。石板路的中间是空的,石板下面是排水沟。在石板路上行走,可以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走得急时,噗通作响,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鼓声。
走在镂空的石板街上,不仅能听见脚步声,还隐约有流水的声音,那是河水的韵律,是山泉的吟哦,是积水从屋檐滴落在街边石条上的回声。小街的两边,都是古旧的砖木房屋,精致的木门木窗,斑驳的粉墙,墙角的青苔,呼应着墙上那些留存着岁月痕迹的店招和标语。小街两边的房屋间,不时出现一条条极窄的小巷,仅可容一人侧身穿过,如深山中那些“一线天”。小巷虽不长,却让人感觉幽深,因为,两边小巷尽头的风景不一样,一边,是绿意蓊郁的山景,是山脚下茂密葳蕤的兰草灌木,另一边,是波光潋滟的河景,河水在斑斓天光下流淌。
小巷尽头的山,是蜀山;小巷尽头的河,是蠡河。
五十多年前,曾经踯躅在蜀山脚下。那时,我还是18岁的少年,第一次远离家门,在这里学木匠谋生。我的住地在离蜀山不远的一个村庄里,经常来蜀山脚下干活。遇见蜀山古镇时,心情郁闷,身体疲惫,没有旅游者的心情,但是古镇上的景象,还是让我惊奇。
对蜀山古镇的第一印象,是镇头那座蜀山大桥。这是蠡河上的一座古老的石头拱桥。初春之晨,稀薄的晨雾还在河面飘漾,蜀山大桥却是一番热闹的景象。高高的桥面上,行人熙熙攘攘,小贩在桥上摆摊卖水果蔬菜日用百货,人们在桥上大声吆喝,讨价还价,也有人站在桥头聊天拉家常。桥下,暗绿色的蠡河水在流动,河上船只来来往往,桥上的行人和桥下的船工高声应和互相打着招呼。稍大的木船从拱桥的圆洞中穿过去时,有一番惊险的场面。艄公站在船头上,挥动一根长长的竹篙,在河面和桥墩上撑击点舞,船上的人和桥上的人都在紧张地大呼小叫,唯恐木船撞到石桥上。最终的结果,总是木船安全地穿过了桥洞……这景象,很像是《清明上河图》中那座大桥。走在这样的桥上,挤在杂色的人群中,我突然觉得自己成了《清明上河图》中的人物。
那时走过蜀山老街,总是脚步匆匆,没有看风景的闲情逸致。但是街上总有些独特的景物吸引我。蜀山镇附近,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做紫衫茶壶,那是天下少有的情景。做茶壶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可胜数。他们有的沿街坐着,有的在门户敞开的堂屋里,也有在河畔的石桥边,在路边的树荫下,坐在低矮的板凳上,面对着一张质朴的木桌,盆盘中堆着紫泥,桌上摆着简单的工具,有一人埋头独作,也有二三人围坐合作。让人惊叹的是制壶人那些灵巧的手,紫泥犹如柔软的糯米糕,被这些手敲打着,揉搓着,拿捏着,搓刮着,塑造成一把把形态各异的茶壶。这些未经烧制的茶壶泥坯,看上去就是完美的艺术品,玲珑温润,闪烁着紫红色的光泽。
那时无知,曾以为这些紫红色的茶壶,就是成品,晾干后就是可用的茶壶。后来才知道,它们必须送进窑中经烈火焚烧,才能脱胎成紫砂壶。由砂石泥土变成紫砂茶壶,是一个奇妙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就在蜀山周围完成。
我曾经问街边的制壶人,在哪里烧制这些紫砂壶,他们指着近在咫尺的蜀山说:“就在山上。”我抬头看蜀山,只见山上云气飘旋,那是烧窑的柴火在冒烟。
做紫砂壶是蜀山人的日常生活,也是他们的生计。蜀山人离不开紫砂,而那些做紫砂壶的高手,也是蜀山人的骄傲。
古镇上有好几家茶馆店,每天早晨,茶馆里人头挤挤,很多人坐在茶馆里喝茶聊天。桌上,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紫砂壶,还有各式各样的紫砂茶盏。水汽、茶香和宜兴方言在茶馆里交融,形成浓酽的氛霭。坐在茶馆里的大多是老人,但我对茶馆有兴趣,心里常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也能进去坐下来喝一壶茶。一天下午,提前完成了一天活计,我到镇上的一个澡堂里,洗净了身上的汗垢,然后走进一家坐落在山脚下的小茶馆。
下午的茶馆,店堂里茶客寥寥。我找了一张临窗的桌子坐下来,窗外,绿荫闪烁,那是蜀山的影子。一把紫砂壶端上来,茶香扑鼻。我用笨拙的动作把热茶斟入小小的茶盏时,从壶嘴里射出的茶水大半都溅在桌面上。就在我慌忙擦桌子时,邻桌的一个茶客站起身,在我对面坐了下来。这是一个面目清癯的中年人,穿着朴素,举止文雅,像是个当老师的。他伸手提起我面前的茶壶为我斟茶。茶水从壶嘴里射出来时,水柱有点歪,但还是不偏不倚地斟入小小的茶杯。他放下茶壶笑着说:“这不怪你,这把茶壶做得不够好。”
“你也是做茶壶的?”我问。
他微笑着,不置可否。这时,店里的一个伙计跑过来,惊讶地问我:“你不认识他吗?他是顾景舟,他是名人,宜兴最好的紫砂壶就是他做的!”
顾景舟?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中年人见我一脸懵懂,笑着说:“别听他瞎吹。”他说着,把自己的茶壶从旁边的桌子上端过来,一边喝茶,一边问我:“你就是那个上海来的小木匠?”
我诺诺地点头,又摇头答道:“我刚来不久,还没有学会做木匠。”说心里话,我并不喜欢做木匠,在这里拜师学艺,曾被人告知,要先磨刀三年。每天的活计,除了为师傅磨刀,就是拉大锯,把粗大的树段锯成木板。一天下来,精疲力竭,浑身酸痛。我想,做茶壶,比干木匠活有趣得多。
他见我愁眉苦脸的样子,笑着说:“你还小,应该读书。学点手艺也没错。”
我看着窗外摇曳的绿荫,突兀地问了一句:“这里不是四川,这座山为什么叫蜀山呢?”
“问得好!”他脸上的微笑没有消失,“这是因为苏东坡上过这座山。知道苏东坡吗?”
苏东坡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他是四川眉山人,也知道他曾经游历天下,写过无数美妙的诗词。他生活的年代,距今九百年,想不到他也到这里来过。他来到这里,这座山就变成了蜀山?
他似乎窥见了我心里的疑问,慢慢地解答道:“这座山原来叫独山,苏东坡来这里,上了独山,觉得这里的风景和他家乡很像,他说:此山似蜀。蜀山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他喝了一口茶,看着窗外的绿荫,仿佛是自言自语: “蜀山脚下,还有东坡书院呢。”
东坡书院?现在还在吗?当时到处都在“破四旧”,蜀山的东坡书院难道还能保存?我问他东坡书院在哪里,他说:“在山的另一边,现在是学堂了。”
他放下茶壶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转身走出店堂,脚步悠然,感觉是飘出去的。我记住了他的名字,顾景舟。
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顾景舟作为紫砂艺人的地位,他是承前启后的紫砂工艺大师。我在蜀山遇见他时,正是紫砂艺术被忽略的时代,也是他失意的日子。茶馆里邂逅的那一幕,在我记忆中却不是一个沮丧落魄的艺术家,而是一个平和睿智的读书人。我不会忘记他脸上那善意的微笑。
那天从茶馆店里出来,我沿着山脚一路寻找,走到古镇尽头,绕过蜀山,在山的南麓,终于找到了当年的东坡书院。那时,这里已成为一所小学,但依然保留着东坡之名:东坡小学。我站在校门口,隔着门墙往里看,只见院落里古树参天,天井里散落着一地斑驳的树影。正是放学的时候,孩子们的欢笑声从里面一路传出来……
我在东坡小学门口站了很久,心里想象着苏东坡当年如何在蜀山脚下流连忘返。后来我才知道,苏东坡和蜀山的传说,并非虚构,苏东坡确实到过这里,被这里的山光水色和风土人情吸引,曾有过置田盖房,终老蜀山的念头。这些,有苏东坡留下的诗文为证:“吾来宜兴,船入荆溪,意思豁然,如惬平生之欲。逝将归老,殆是前缘。”在他的一首词中,东坡先生这样抒发自己的情怀:“买田阳羡吾将老,从初只为溪山好。来往一虚舟,聊随造物游。有书仍懒著,水调歌归去,筋力不辞诗,要须风雨时。”东坡小学的古老前身,曾经是苏东坡住过的草堂,故被人们称为东坡草堂,后来,在这里建起东坡书院,再后来,成为东坡小学。
那天离开东坡小学,已近黄昏,但我还是不想急着回我寄居的村庄,我要登上蜀山顶看看。山不高,从南麓攀登,越过山峰,下山就可以回到蜀山大桥边。没有找到上山的路,我从树林和山石间择道攀援。登临山顶时,正好看到日落,天边的云霞如无边无际的火焰,慢慢吞噬着一轮血红的残阳。从山顶俯瞰,蠡河是一条晶莹的光带,古镇的黑色屋脊在山脚下蜿蜒,像泼洒在山河之间的一道浓墨。我也看见了依山而建的龙窑,那是一条攀卧在山坡的巨龙,被古树掩隐着,被烟雾笼罩着。巨龙的腹中,蕴蓄着熊熊火焰,那些被灵巧的手捏制成的茶壶和陶器,正在烈火中涅槃新生……
半个多世纪过去,山河依旧,但人间的景象天翻地覆。在我的心里,蜀山总是隐藏着一些古老的秘密,虽然只是一座小山,但是和我以后登临过的无数名山相比,蜀山的清丽奇秀,还有它的孤寂和诗意,它的云缠雾绕的烟火气息,成为一幅意境独特的画,烙在我的记忆中。
近日重返蜀山,看到了新时代带来的变化,陶都丁蜀,是富甲江南的名镇,紫砂工艺,早已成为举世瞩目的中华国粹。东坡小学又成了东坡书院,现代紫砂作坊星罗棋布,龙窑进了博物馆。蜀山古街上,石板路还在,老房子还在,当年的气韵还没有消散。临街的小楼中,有顾景舟的故居,门口挂着牌子,成了供人参观的博物馆。我想,当年在茶馆里遇到的这位大师,那时就是在这里隐居吧。
2021年秋日访丁蜀镇归来,写于四步斋
作者:赵丽宏
编辑:范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