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玩手游网

流放之路 值钱的卡牌出货地图,萌新们的发财之路。

流放之路的卡片系统是个很重要的系统。很多强大的装备,都可以从卡片换取。比如开荒神器,简易之袍(白袍)等等。

那卡片哪里来,想必大家都知道都是,从地图爆出来的。但是你知道为什么打不到自己想要的卡片吗。原因很简单。你打的图不对。没错,特定的卡会有特定的图掉落。那来看看究竟哪些图会掉宝吧。

T1:所有图 希望(随机三相戒指包括元素之章)

下水道 王座(冈母鞋)

幽暗地穴 猎人的奖赏(元素之章)、 赏金猎手(秘宝库)

秘密通道 谦逊(白袍) 、 拾荒者(范围衣)

魔灵幻狱 饥饿(恨意药水)

巨坑 斗士(飞机头)、超越怪

幽闭墓领 疯医(猎首)、灵魂(破城斧)

暮色沙丘 大地吞食者(坚岩药剂)

毒牙海港 好运连连(20链接)

巨蛛之林 疯医(猎首)

旧城废墟 混沌之雨(8换1混沌)、黑暗三面、收割者(灵玉双手斧子)

旱木林地 弓匠的梦想(6连先驱弓)、智慧启蒙(3级启蒙)

晨曦墓地 灵魂(破城斧)

机关宝库 弃财求生(5换3崇高)、宝箱(11换1崇高)

死寂泥沟 王座(冈母鞋)

危机海礁 海洋学者(贼窝)

寂静陵墓 天堂执法官(6连星芒)

密草神殿 纯净帝王(6连圣语)、艺者(4级增幅)、黑暗术者(6连长杖)、薇妮雅的信物(5换10后悔)

疾风峡湾 海洋学者(贼窝)

古兵工厂 弃财求生(5换3崇高)、鼠辈(老鼠头)、大军阀(6连锤)、黑暗三面

地底之河 猎人的奖赏(元素之章)、拾荒者(范围衣)、赏金猎手(秘宝库)

畸形之地 饥饿(恨意药水)

海风高原 闪光与火焰(三戒合成元素之章之一)

火葬场 束缚之炼(随机6连衣服)

神主居所 极致不凡(6连护甲物等100)

赤寒河岸 阴阳眼(传奇双玉戒指,有可能开出三戒合成元素之章的戒指)

烈阳山丘 阴阳眼(传奇双玉戒指,有可能开出三戒合成元素之章的戒指)

奇术之泉 纯净帝王(6连圣语)

奇术秘殿 恶魔(猎首腐化)

火山炎域 战火锻造(5换1传奇斧子)、王者之心(大血甲)

大决斗场 斗士(飞机头)

寂灵之渊 战火锻造(5换1传奇斧子)、王者之心(大血甲)、龙之心(4级赋予)

核心 饥饿(恨意药水)

长草遗迹 纯净帝王(6连圣语)、 艺者(4级增幅)、

以上是部分卡片展示和出处的讲解,如有不懂可以关注小编,咨询,谢谢啦。

善缘:钟良在阳春院买回来的五姨娘,又软又糯

图片/网络

白妩嫁给钟良的时候,彼时,他已经有一妻三妾,算上白妩,就有五个妻妾了。

那日钟良不过是路经阳春院,他明明都过去了,却又折身回来,指着白妩说,“这个丫头,我要了。”

钟良大手一挥,就像买货物那般,白妩就成了钟家的五姨娘。

1.

钟良是长安县的富商,听说,每年光给朝廷缴的商税,比整个长安县都要多出几倍,京里来人,对他也会给三分好脸色。

而白妩不过是一个犯了事的小商户家的姑娘,父母流放,受了牵连,由着官府明码标价的发卖。

被官府发卖的姑娘,会有三天站在阳春院让那些客人品头论足,合心意的,就会买回家,卖不出去的,就只能留在阳春院卖身。此时,阳春院会与官府签了死契,从此姑娘在阳春了院,生死随天命了。

钟良买白妩的时候,刚好是白妩在阳春院的第三天,在这之前,她见过为保贞节,投井轻生的,也见过不肯接客,被打得遍体鳞伤的。

白妩握着袖口的那把匕首,瑟瑟发抖,钟良成了她的良人。

钟夫人与钟良门当户对,曾在钟良祖父那辈子,钟夫人家对钟家有些恩情,钟良娶钟夫人,在很大程度上,是帮护钟夫人娘家渡过生意上的困境,为此,钟夫人对钟家,心存感恩。

钟夫人给白妩送来一套嫁衣,细细端睨一番白妩,平和的说,“过了今晚,白姑娘就是钟府的五姨娘了,以前那些好的,不好的,我希望五姨娘都忘了,从今往后,只需要记住,一切事宜,以钟家名声为重。”

“白妩谨听夫人教诲。”白妩只是轻飘飘的望一眼那套粉嫩的嫁衣,嘴角抹过一丝隐痛,在一个月前,她曾亲手绣着一件凤凰嫁衣,娘亲说,姑娘家的嫁衣,自己绣的,才会一辈子安顺,那日官府来人,把白府抄个遍,那件被她视若珍宝的嫁衣,被官兵一波接一波的踩踏着。

那个她同样视若珍宝的男子,在她入牢,在她在阳春院的那些天,从未出现过。

其实父母被流放,想给白妩安身,就是一笔钱的事,方若昊不缺这笔钱,他缺的,是想救白妩于水火的心。

钟夫人嘴角上扬,“五姨娘这是什么表情,能进得了钟家,已经是你莫大的福气了,莫不是,你还嫌弃这嫁衣不好了?”

白妩恍惚敛着眉心,“夫人误会了,老爷对我有深恩,我怎敢有别的想法,不过是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了。”

“我刚才说了,以前的事,别想,也别提了,别晦气。”钟夫人有些不耐烦的起身,“锦素原是我屋里的丫头,她懂事乖巧,就让她留下来照顾你,她在府里也有几年了,你有什么不懂,就多点问她,老爷和老夫人那里,别冲撞了。”

“是!”白妩起身,微微福着头,小心谨慎的。

钟夫人扫视一眼白妩,眼底那无穷的深诲,隐隐若现,“难得老爷喜欢你,你就好好服侍老爷吧。”

白妩心里咯噔了一下,钟良喜欢她?

怎么可能,那日在阳春院,是她与钟良第一次见面,在那之前,也听父亲说起过钟良,行事果断,富而不骄,他不过面慈心软,才把白妩买下来罢了,何谈喜欢。

2.

白妩安静的坐在床上,看着床上那些红枣花生,还有莲子,不知为何,眼睛有些泛酸。

锦素端了一杯茶过来,“五姨娘,先喝口茶吧,老爷还在书房,晚点应该会过来的。”

白妩接过茶,放在手上,却没喝,她心里嘀咕着,“不来更好!”

锦素给白妩理下额发,“五姨娘,你是老爷第一个主动纳的妾,老爷一定是很喜欢你吧?”

白妩眉心轻皱,看到到锦素这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她忽然明白,钟夫人白天那深诲的目光,原是妒忌了,还有把锦素放在她房里,也是为着套近乎,打听消息吧。

不过,她们都算错了,钟良不可能喜欢白妩的。

白妩把茶杯放下,虚虚的说,“听你意思,那几位姨娘,都不是老爷的意思?”

锦素摇头,“除了夫人,那几位,都是老夫人安排进来的,夫人那会生大公子早产,身子吃了些亏,大夫说很难再遇喜了,这不,老夫人就替老爷纳了几房妾室,可老爷性子冷淡,都不爱去姨娘那里,所以府里只有大公子一个孩子,这次老爷主动纳五姨娘,一定是极喜欢五姨娘的吧。”

白妩两手捏着,想着钟良那张冷峻的脸,微微呵笑,“我与老爷素不相识,谈什么喜欢,老爷不过是看着我可怜,才纳我进门的。”

白妩想着,借锦素的口说给钟夫人听,往后,她的日子应该也能安生一些,况且,她的心思也不在钟良身上。

钟良穿了一身灰白锦衣进来,冷峻的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那笑意虚虚的,仿佛一阵风就吹散了。

“老爷!”白妩随着锦素起身,微微躬身。

钟良凝目,“钟府没那么多礼数,以后不必这般谨慎入微的了。”

锦素退出去,把房里的烛火都吹了,只留案台处那两枝摇曳的喜烛,其实这纳妾之礼,不过就是寻个日子同房,也没办什么喜宴,这对红烛,还是钟夫人让人点上的。

钟良坐在床上,瞟了一眼白妩,白妩羞红着脸,怯怯的上去褪去钟良的外衣,钟良揽过白妩的腰身,双眸紧锁着她看,“你很怕我?”

白妩愣了愣,摇摇头,“老爷于白妩有深恩,是白妩粗鄙,不会照顾老爷。”

“你未出阁,不会照顾才是正常的。”钟良说罢,把白妩放在床上,欺身上前,只见白妩霎地紧闭双目,闭着的眼皮颤抖着,她的两手死死地攥着被子。

钟良失笑,平躺在白妩身侧,“连谎都不会说,睡吧,我从来不喜欢强人所难!”

白妩颤颤的睁开双目,只见钟良已然安静的闭上双目,她从咽喉挤出一句话,“对不起,我,是我不对!”

“没事,睡吧,忙活了一天,我也累了。”钟良摸一下白妩的头,盖过被褥,就睡过去了。

3.

第二天白妩起床时,钟良已经不在屋里了,听说,一早就去苏州了,苏州那边的商铺有些问题等着他去处理,早两天就要去的了,可他偏生多等了两天。

锦素才收拾被褥一会,那些姨娘就过来了,这些姨娘倒是比钟夫人更张扬一些,她们穿着锦绸,戴的是如意坊的新款饰品,不过却不如钟夫人一支陈年的步摇,大气端庄。

二姨娘挑着眉眼围着白妩转一圈,“我说老爷喜欢你什么,不过就是倚着比我们年轻一些,可竟是破鞋子,老爷花高价钱买回来的,竟是一个不守妇道的丫头,想必老爷得后悔了吧。”

三姨娘附着声息说,“老夫人都不愿见她了,眼不见为净,白白枉费老夫人的那番心思了,老夫人整天说我们没用,留不住老爷的心,现在倒好了,老爷买回这个,不干不净的丫头,老夫人那口气,得呕上几天了吧。”

“姐姐,别说了,让老爷听到,可不好了。”四姨娘面露怯色,看着白妩,微微歉意的点头。

二姨娘讥笑着,那笑意让人寒瘆,“不就是一个破窑子出来的人吗,还不让人说了。”

“真是,白折腾了,走吧!”三姨娘拉着二姨娘,喋喋怪笑的走了出去。

四姨娘搓着手背,冲着白妩虚笑,白妩眉心紧皱,“所以,几位姐姐到来,是想说什么?”

“妹妹还听不懂?”三姨娘附在白妩耳边,细着声子说,“昨晚你没落红。”

白妩刹时羞红着脸,她望一眼锦素,恍然的笑了下,“罢了,我不过是寄人篱下,哪里敢盼自由。”

四姨娘怔忡一下,把锦素打发下去,才弱弱的问,“妹妹昨晚,没跟老爷圆房吧?”

白妩错愕的看着四姨娘,“姐姐怎么知道的?”

四姨娘苦笑,“两年前我进到钟府,也是妹妹这个年岁,心里发虚,老爷就没碰我了,再后来,老爷再没去过我房里了,老爷多半宿在夫人的房里,对我们几个只是像自家妹妹那般,提不起兴趣,老夫人总是说我们不争气,没成想,妹妹是老爷亲自选回来的,也留不住老爷。”

白妩失笑,心里想,这钟良,到底是性子冷淡,还是,不喜欢屋里的这些妾房,可昨晚他靠近自己时,哪里是性子冷淡?

想到这里,白妩脸上微微发热,她端着茶大口咽了下去。

四姨娘拉着白妩的手,“妹妹,刚才两位姐姐的话,你也别太放心上,她们不过是在钟府过日子久了,没些依傍,才会想着挑你的短处来说了,其实那会,我比你懂些事,划破了手指,落了血在被褥上,这些事,在府里呆久了,你就会懂得,如何安身了。”

白妩望着四姨娘,有些疑惑,“四姐姐为何要跟我说这些?”

“不过都是倚着别人脸面过日子的人,我今年也才十九,这往后一辈子都是要跟你们过日子的,总想往好的处,我是家里欠债,被抵债进的钟府,跟姐姐们不同,她们是身世清白,自愿进来的,总是瞧不上我,跟你说这些,只希望你比我好过一些。”

白妩心里卷起一丝怅意,“姐姐,谢谢你。”

“谢倒不用,只是,锦素那丫头……”四姨娘叹息一下,没有再说下去,“你好生休息吧,得空去我那屋子坐坐。”

4.

钟良去苏州小半个月,回来就一头栽进商行,这半个月下来,他只回钟府两天,留宿一晚,白妩终于明白四姨娘说的那句话,倚着别人的脸面过日子,她们都是倚着钟良的脸面过日子,却连人都见不着,难怪钟家孩缘单薄了。

起初大家还会盯着白妩看,后来发现钟良对白妩也不上心,就懒得理白妩了。

白妩这才有机会出府,以前白家是做药材的,每个月会有货船出海两趟,听说那次在白家的货船上搜到私盐,白家落罪了。

可父亲是老实人,一辈子做生意,舍不得欺人,父亲时常教育白妩,行善在心,不可生怨,不能生恨,还要怜惜弱小,切不可贪财恋富。

这么憨厚的父亲,白妩绝对不相信,他会贬卖私盐,她思来想去,这其中,只有方若昊有可疑。

方家与白家生意往来多年,两家结亲,如果不出白家那档子事,现在,白妩已经是方若昊的妻子了,白家三女无子,白家每次出船,都是白老爷自己亲自检查过的,最近方若昊却以女婿的身份,主动为白老爷担下出船这事。

出现私盐,方若昊还誓言旦旦的说,会救白妩的,在牢里,他可能无能为力,可在阳春院,一笔银子的事,方若昊都不露脸,白妩就想到其中必有隐情了。

白妩跟着方若昊几天,总算有些头绪了,只是,也听到了一些意外的消息,方若昊要成亲了,新妇是一个钱庄的千金,那姑娘她之前见过两回,都是在方家的米铺上,一个千金小姐去米铺,她早该想到,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白妩坐在祥和酒肆的二楼往下看,这里看到方家米铺,看得真真切切。

连钟良来到她对面坐下,她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钟良往那米铺看了一会,悠悠的说,“原来你们姑娘家也喜欢盯着姑娘家看,我瞧着那朱小姐,还没你长得好看。”

白妩猛然回过神,本能的站起不,起得太急,脚膝结结实实的撞在桌子,又跌坐回去了。

“老爷怎么也在这里?”

钟良没有答话,只是嫌弃的说,“我是脸上长了麻子,还是长了一张吃人的凶态,你看到我,就那么可怕吗?”

白妩微露窘态,“没,没有,老爷别误会。”

钟良轻笑,“你在这里看了好些天了,难道你不知道,祥和酒肆是钟家的产业?”

“钟家的?”白妩露着怯意,“所以老爷一直知道我在这里?”

“当然,我只是好奇,那朱小姐,怎就那么入得了你的眼了。”钟良给自己倒杯茶,抿了一下,眉心轻皱,“凉的?”

白妩盯着钟良看了一会,垂着眸,并不想隐瞒,“方家米铺方若昊与我曾有婚约,如果不是出了我爹那事,我们的婚期在上个月初一的。”

“呵,还好你们没成亲,这么快这个方若昊就要攀高枝,另娶她人了,想必在你们有婚约的时候,就不干不净了,这样的人没什么好留恋的。”钟良瞟着方若昊。

白妩不经意的挪下嘴角,那笑意轻浅,钟良扭过头,撞上她这笑容,愣了下,成亲以来,他似乎没见过白妩笑。

“你笑什么。”

“我说了,老爷可不许生气。”白妩轻吐口气,有些顽皮的眨着眼睛。

钟良更有些好奇了,“说吧,我不生气,我像那么随便生气的人吗?”

白妩端挺身子,“老爷是只会说别人,也不找找自身的问题,方若昊非良人,那老爷呢,纳一屋子的妾室,却不爱理会她们,对她们来说,老爷也是一辈子的依靠,却连见都见不着,也是悲凉。”

钟良明显神色凝重了一些,“我只听说谁家后宅不安,争风吃醋的,怎么到你这里,就为别的女人说话了,别人是巴不得相公在自己房里,想来,你是一点都不在乎我了。”

钟良的语气,有些玩味,白妩猜不透他的心思,她如实相告,“我是觉得,她们也没有什么坏心思,不应该过这样的日子,况且,四姐姐为人纯善,过日子,总得有些盼头。”

“那你的盼头是什么?”

“我……”白妩望一眼钟良,苦笑着低下了眼眸,她总不能跟钟良说,她想为父亲洗冤,她想把父母救出来,这可是置钟家脸面于不顾的事情,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可不敢轻言,如果钟良出面阻止,她那一成的把握就都没有了。

5.

夜色清冷,白妩穿着一身轻绸睡衣坐在镜前,这身睡衣,还是钟良让人送过来的,她虽没怎么见过钟良,但钟良隔三差五的,就会送东西过来。

人贵在有自知,白妩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小妾,不敢有别的贪想。

锦素给白妩卸下钗子,悠悠的说,“五姨娘,老爷今晚回来了,你知道吗?”

“老爷回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吧?”白妩散漫的说。

锦素继续说,“可老爷今晚,去了素芳苑,这两年除了夫人的房里,老爷哪个姨娘那里都没去过,今天突然就去了四姨娘那里,你说,会不会是四姨娘使了什么媚劲。”

白妩心里咯了一下,甚觉无趣,她自己扯下头上的发饰,“锦素,你见老爷面的,比我还多,如果夫人想在我这里套话,着实没必要,还有,好歹姨娘也是个主子,以后你说话注意点分寸,四姐姐是老爷的妾室,老爷去她那里,也是正常的事。”

白妩说罢,直直的躺在床上,“我泛了,你出去吧。”

白妩想着白天钟良那张沉静冷峻分明的脸,缓缓的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钟家失火了,先是厨房失火,那火势很大,一下子惊醒了众人,都在往厨房那里去,钟良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话,那日在苏州,因有人假冒钟家的锦良酒,钟良把那贼窝一锅端了,那时有个为首的贼人恶狠狠的瞪着钟良,“钟良,你就不给别人一条活路,我要让你绝子孙,我看你那满屋子的钱财,留给谁。”

“调虎离山?”钟良脱口而出,一边往钟夫人那边跑去,一边叫人,“钟万,去找公子,快,去找公子。”

果然,当钟良他们赶到钟夫人的安合苑,远远就听到钟恒的哭声,钟良疾步跑进钟恒的房间,只见三个贼在抢钟恒,钟夫人跟白妩抱着钟恒,听到钟良他们过来,贼人慌慌张张举着的刀,往钟恒刺过去,白妩徒手握着那把刀,鲜血渗出,触目惊心。

很快家丁就把那三个歹徒捉住了, 是苏州走脱的那几个贼人,他们起先假装送菜的贩子,每天进出钟府,摸熟悉钟府的门路,本也没胆杀人,背上人命,不过是想劫持钟恒,要一笔丰厚的赎金的,也是看到钟良他们过来,狗急乱跳墙,才下了狠手。

钟良环视一下屋里,一屋子的人,唯独少了白妩,“钟万,五姨娘呢?”

“五姨娘不是……”钟万环视一下屋里,“也许回去了吧!”

钟良眉心皱起来,钟夫人从钟良怀里把钟恒抱过来,“去吧,今晚多亏五妹了,她还受着伤呢。”

三姨娘阴阳怪气的说,“夫人,五姨娘她那是苦肉计,你别上她的当。”

“你屋离这里最近,怎么没见你使这出苦肉计。”钟良冷瞪三姨娘一眼,三姨娘就蔫了。

钟良去到白妩的房里时,锦素已经给白妩把手上的伤口包扎好了,白妩倚窗而坐,身子单薄,惹人垂怜。

白妩起身,“老爷,我没事,你去陪恒公子吧,他今晚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一定……”

“那你呢,你就没受到惊吓吗?”

“啊?”白妩怔了怔,憨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钟良拉着白妩坐下,盯着她看,“还痛不痛?”

白妩摆头,想说什么,她嘴笨,却似乎,不知道说些什么。

钟良深吐口气,“你为什么会救恒儿,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接不住那刀,那可能就会要了你的命的。”

白妩垂着琼眸,婉婉发笑,“我没想那么多,恒儿还只是个孩子,我想,换作谁都会这么做的,我爹从小就教我,为人以善,再说了,那么紧急的时候,谁还会想到生还是死。”

钟良心疼的拥着白妩的肩,“白妩,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买下你吗?”

白妩看着钟良摇头,“老爷是可怜我吧。”

钟良苦笑,“也算是吧,那日在阳春院,我不经意瞟见你袖口的那把匕首,如果我没买下你,你是不是就打算不活?”

白妩这才想起,那日她的确是揣了一把匕首,紧紧的揣着,可她从来没想过寻死,她挪动嘴角,“老爷误会了,我爹含冤莫白,我爹娘还在受苦受难,我怎么会有轻生的念头。”

钟良疑惑,“那你是?”

白妩脸露窘态,失声轻笑,“不知道,我只是害怕,就揣了那个东西,还好遇上老爷,老爷,谢谢你,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声谢谢。”

“其实你爹娘,”钟良哑然,他张着口,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半晌,才改口道,“过几天,方若昊成亲,你想不想去?”

白妩激动的问,“我可以去吗?”

“长安县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吗?”钟良浅笑,他头一次见白妩冲着她发笑,那笑意掩着泪水,她明明想哭,却佯装笑得分外明朗。

6.

白妩救了钟恒,钟夫人心里感激,备了重礼,“五妹,昨天还好有你,若不然,我恒儿,真的,恒儿是我的命,他如果有什么事我,我也不活了。”

白妩拉着钟夫人的手,顿觉失了礼数,又怯怯的把手放回去,“夫人,别这么说,恒儿只是个孩子,不管是谁,在那种情况下,都会救的。”

“你果然像老爷说的,是个心地慈善的人,能娶你进门,其实也是钟家的福气。”钟夫人感慨。

白妩微微纳闷,却又不好开口问。

钟夫人拉着过白妩的手,“昨晚为什么不留老爷下来。”

“我,”白妩尴尬的挤着笑意,“这钟府都是老爷的,老爷想去哪里,谁作得了他的主。”

钟夫人噗嗤的笑了下,轻叹息,“你呀,终究是还年轻,也就老爷纵容着你了。”

白妩心里直打鼓,越听越不明白了,“夫人,可否说明白一些?”

钟夫人忖思一下,她看白妩的目光,都温和了些,“老爷不让我跟别人说这些的,不过,如果我不说,老爷做的这些,不都枉费心思了?”

白妩敛着眉心,“还请夫人细说。”

钟夫人把屋里的丫环打发出去,才缓缓的说,“你以为,贩卖私盐那么大罪,怎么可能逃得过死罪?”

白妩心里沉了一下,她之前也听父亲说了一嘴,这次怕是难逃一死了,可到头来,只是发配荆州,捡回了一条性命,“老爷帮我爹说情了?不可能吧,我从没听我爹说起过,与钟家有往来的。”

“这个就要问老爷了,我也不太清楚。”钟夫人凝思一下,“老爷性子冷淡,什么都放在心里,其实老爷对你,还是有些例外的,你还没进门,老爷就让我好好对你了,之前那几位进门,老爷可从没上心呢。”

白妩讪笑,“夫人,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钟夫人眼角挪动,那眉心轻擅,“钟家是大户人家,老爷身边总少不了几个人服侍的,我瞧着你心肠好,也希望你将来能有个孩子伴身,最主要是,难得的是,老爷喜欢你。”

钟夫人离开后,顺带把锦素也带回去了,随着白妩自己喜欢,自己挑一个丫环回她房里服侍。

7.

方若昊的喜宴办得很隆重,几乎整个长安县的人都去参加了,见着钟良,方父那张堆着一坨肉的脸,笑得见牙不见眼,“钟老爷,稀客稀客,难得钟老爷肯赏脸,真是小儿的福气了。”

钟良挽着白妩的手,浅笑,“方老爷说哪里话,是阿妩说要来,我才陪着她来的,说到底,我还要谢谢令公子,把这么好的姑娘让给我,这杯喜酒,我该喝。”

方父脸上有些挂不住,却又不好露窘,只好陪了笑意,“是小儿无福,配不起白小姐。”

方若昊一身大红喜服,温润如玉,白妩隔着人流看着他,举杯笑迎,眉眼温灼,这该是一个怎么会佯装的人,才会有这张看着暖人的脸呢。

白妩走过去,方若昊愣了半会,干咳一下,“阿妩,你怎么来了。”

白妩抿下嘴,“我记得你说过,我们成亲的时候,一定要大大方方,摆上三日流水宴,你要让长安县的百姓都为我们祝福,这才多久,三个月不到,你就新欢在怀,喜气盈盈了。”

方若昊咽口气,“彼此彼此,你不也攀了高枝,嫁给钟良了没,钟家,可是长安县多少姑娘挤破脑子都进不去的贵门,你应该感谢我的。”

白妩淡薄的笑着,眼角微微湿灼,不是为方若昊,是为她那段付之真心,都喂了狗的日子,“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救我,还是说,父亲船上那批私盐,其实是你的,父亲不过是做了你的替罪羔羊?”

方若昊脸色沉凝,他拉着白妩走到边上,“白妩,话可不能胡说,我是体谅你爹累,才帮忙看着船的,早知道你是这样没良心的,我当初就不插一只脚进去了,我真是瞎了眼,还那么喜欢你。”

“谁瞎了眼还说不准呢!”

白妩鼓着口气,方若昊也冷着脸,“不管怎么样,我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白家的事,你最好不要跟钟老爷胡说八道。”

钟良走过来,揽着白妩的肩,“方公子,这大喜日子,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没,没有!”方若昊瞪一眼白妩,赔了笑脸,“钟老爷,我先去那边招呼,你随意,随意。”

望着方若昊的背影,钟良往白妩身子靠近一些,压着嗓子说,“你给知县大人写的无名投状书,我给截下来了。”

“啊?”白妩愕然,又紧紧的垂下头,她跟着方若昊的这些天,查到一些与方若昊来往过密的人,这些人与贩买私盐有些关联,她又不敢打着钟家的名号申冤,就想到投无名状这个点子了,没成想,还是让钟良知道了。

“老爷, 对不起,我不是想损钟府的名誉的,不过是……”

“你看到那位黄色衣裳的夫人了没?”

白妩顺着钟良有目光看地去,那夫人一身华贵,似乎见过,却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老爷认识她?”

“她是知县大人的夫人。”钟良揽过白妩的腰身,背过身去,“货船藏私盐,当初人赃并获的,是方若昊在现场,可最后,为什么是你爹受罪,方若昊却能全身而退呢,你就没想过,方若昊身后有人,才有那么大的胆子,做那种会杀头的险事?”

“所以,方若昊背后的人是知县大人。”白妩委屈巴巴的拍打自己的额头,“我这是打草惊蛇了。”

钟良嘿笑,握着白妩的手,“所以我就把你的状书截下来了,放心,我已经把可靠的消息交给京中的朋友,你就安心等着好消息吧。”

白妩缓缓的看着钟良,他看着淡漠的样子,却暗地里帮她做了那么多事,心里尽是感激,“老爷,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钟良纠着眉心,“我钟良的女人,可不能任由别人欺负。”

钟良只是随口一说,白妩低着头,心里从没有过的安稳。

钟良送白妩回屋时,看了她一会,却没有留下的意思。

看到钟良起身,白妩忽的跑过去,从后面抱着他,“老爷,今晚可以留下吗?”

钟良颇是意外,喉结滚动,他转过身,看着白妩羞怯的样子,他在白妩额上吻了一下,“白妩,我做的那些事,只是举手之劳,我不需要你感谢我,更不需要你用这样的方式感谢我。”

白妩又羞又窘,她背过身去,“我是真心喜欢老爷的,老爷不喜欢我就算了,那老爷去找几位姐姐吧,我不过是老爷买回来的一个丫婢。”

钟良在方府喝了些酒,早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情意的,怎受得了白妩这番挑弄,他一把把白妩抱了起来,“小妖精,你把我的心都搅乱了,还想全身而退,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春闱暖帐,翻云覆雨,徒留一抹笑意,与两条影子在烛光中摇摇晃晃。

钟良没有告诉白妩,在阳春院,是他第三次见白妩。

第一次,是钟良陪老夫人去上香,看到白妩在那里祈福,别人祈福都是替自己的亲人祈福,但白妩却祈祷,天佑苍山,民福厚泽,安居乐业。

当初听得一个小姑娘说出这样的话语来,钟良觉得有些狂妄了,可钟万告诉她,白妩不但是普恩寺的香客,她每个月都会在普恩寺住上两天,抄经积德,只祈祷百姓安乐,从白妩十岁开始,这个习惯一直坚持了七年。

钟良顿时觉得,这个姑娘有些意思,一心向善,定有大福。

第二次见白妩,是白家出事的第二天,那会白父还没落罪,白妩还没受牵连,白妩却把她的丫环打发了,白家就这么一个丫环,还是白家养大的,白妩怕她受到牵连,把仅有的一些银钱都给那个丫环,怕她一个人在外面吃苦受累。

一个连自己生死都顾不上的人,她却担心自己爱的人会受苦,钟良十岁跟着爷爷在商场厮打,这二十年,他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却唯独没见过像白妩这么善良的人。

钟良对白家动了恻隐之心,便施压给知县,贬卖私盐这事,知县本就不想捅大的,不过是有人捅破, 他不得不找一个人把这罪顶下来,所以在上报朝廷的时候,避重就轻,才留了白父的性命。

钟良看着怀里熟睡的白妩,他嘴角含着笑意,手掌抚上白妩的脸,美人在怀,那么真实得让他觉得,这世间,男欢女爱之事,原也是这么美好的。

8.

与白妩欢好后,钟良似乎变了个人似的,每天都会回家,也爱笑了,白老夫人高兴,就对妩也格外的喜欢,就连钟良为白家讨公道这事,白老夫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随他去了。

那日钟良陪白妩跟老夫人去普恩寺烧香,老夫人求了支上上签,本想在普恩寺留宿一夜的,白妩却恹恹的样子,他们只好回去了。

晚上白妩还是蔫蔫的,没去陪老夫人用晚饭,三姨娘装腔作势的说,“五妹妹这是得了老爷偏宠,这是连老夫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老夫人向来最讨厌后宅吵闹的,她拉着脸,“素梅,你进府都三年了,没有白妩的时候,阿良也没见去你房里,你要是有心思找茬,不如花点心思讨好阿良。”

二姨娘见状,附风使舵的说,“老夫人,五妹妹是不是病了,不如找个大夫看看,没准是好事。”

二姨娘其实就是想白白给老夫人高兴一下,然后再失落,把这失意怪罪到白妩头上的。

老夫人想起白天那支上上签,脸上刹时乐开花,“找大夫,快,碧嫂,快给五姨娘找个大夫来瞧瞧。”

这一瞧,果然是有喜了,一屋子的女人,面色清冷,眼巴巴的瞅着白妩的肚皮,各种滋味,全写于脸上。

这一屋子女眷才离开,钟良就回来了,白妩微微纳闷,“老爷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今晚要在商铺里歇下,明早去趟苏州吗?”

钟良拥着白妩,“不去了, 让钟万去就行了,你也真是的,有喜这么大的事,怎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你要好好呆着。”

“这妇人怀子,我也是第一次,我以为只是累泛了。”白妩撒娇的说,“不过,老爷,我可不能服侍你了,怕你要去找姐姐她们了。”

钟良无辜又好笑,他嗔斥,“敢情,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好色的浪子?”

白妩嬉笑,“不敢!”

“量你也不敢!”钟良抱着白妩的手,稍稍用力,他一听到家里来人,说白妩有喜了,他当时高兴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那种感觉,就像心口眼处,突然蹦出一口气,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欢喜。

钟良捋着白妩的额发,“阿妩,放心吧,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京中已经有消失出来了,朝廷已经有人来长安县暗查私盐的事了,这事已经十有八九可以还你爹清白,再缓两日,你爹娘就可以沉冤得雪,可以回家了,并且荆州那边,我也打点好了,除了一些面子上的事,你爹娘不会吃什么苦的。”

“那方若昊呢?”

“没有不白之冤,也不会有漏网之鱼的。”

白妩退出钟良的怀里,泪目灼灼的看着他,“老爷,遇上你,真好。”

钟良心头一暖,“傻丫头,你信不信福缘,你所得的幸福,都是你自己种下的福缘,不管是不是我,你都一定会幸福的。”

白妩眼里那串泪水滑落,她的唇贴上钟良的唇,软软的,温热又缠绵。

钟良抱着白妩,良久才咽着气息,“你这个小妖精,就会挑逗我,还好我把持得住。”

(完)

更多攻略
游戏推荐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