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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一路长安》:不想刻意接地气,坚持不去做“故事”

8月31日,2023首届中国纪录片大会提案大会现场提案路演在北京国际饭店8号厅举办。本届入围的20部纪录片提案主创现场路演,由终审评委评选出“十佳提案”,未来将获得生产制作、项目包装、资金支持等服务。

其中,被评选为“十佳提案”的纪录片《一路长安》是全国首部以普通⼀线交警为题材的系列纪录片,历时两年拍摄,走遍了西安大大小小的街巷。这部纪录片通过对交警群体日常工作、生活细致入微的描述与呈现,随民警的视角进入第一现场深临其境感受紧张、温暖的执法瞬间,以真实的镜头将每一位“执法者”还原至最普通的人。工作中,她是街头飒爽英姿的警花,生活中,她是热爱机车与瑜伽的辣妈;工作中,他是热血阳光的年轻交警,生活中,为了疏解远离家乡的孤独感,他养了一只柯基,喜欢去酒吧唱歌;还有为病人打开生命之路“铁骑”交警,时刻与纠纷斡旋的事故科交警……他们恪尽职守、执法严明,同样真诚热情,有浓郁的人情味儿。

《一路长安》制片人包晓更(左一)代表提案人完成启动仪式。

为何要拍摄一部交警题材纪录片?拍摄过程中发生过怎样有趣的故事?新京报记者独家对话《一路长安》制片人包晓更、程泓九,导演沈东。

新京报:拍摄交警题材的纪录片有什么设想?

沈东:前期导演和摄制团队,在获准进入拍摄之后,进行了海量的拍摄,其中既包括人物的数量,也包括场景的数量。因为题材的特殊性,很多场景是无法预设的,这就增加了难度。面对海量的素材,我们始终强调几个原则:第一,观众看《一路长安》绝不能有任何看法制节目的感觉——我们的关注点并不在于案件,而是人物,是日常生活。第二,我们不希望刻意拔高,不想喊口号,拍成宣传片;也不想刻意接地气,这些年大家对于纪录片里所谓的“接地气”也逐渐变得麻木和套路了。我们希望选择有故事的人物,让他们在镜头中完全放松地表达。

包晓更:首先我们拍的是西安。西北城市历史悠久,跟中国的命运联系更紧密。这里很容易呈现当代中国发展的基本样貌。我们在跟拍西安一线交警的时候也几乎保留了西安方言,接地气,很鲜活,同时又有古道热肠的特质。

但最重要的还是“交警”这个切入点。我们聚焦的是一线普通交警,不是“劳模”或者被新闻塑造过的人。他们刚被拍摄的时候,用了一段时间去适应,这也是为何我们的镜头是鲜活的,因为他们所有的表达都十分坦诚。

新京报:这部纪录片会和过往的警务题材纪录片有何不同?

沈东:这部片子可以让你站在交警的角度去反观我们,我们又通过镜头去反观他们,这个过程会让你产生一些人生感慨:这些交警他们也是普通人,有日常生活,会面对生老病死;我们的焦虑、快乐、烦心,在他们身上也都存在。在这部纪录片中,交警和被执法对象就像互为一面镜子。

包晓更:以往的法制节目可能相对客观,像是一个第三方视角,那我们更像是一部电影,试图模拟了交警的主观视角。观众可以从看到他眼中的被执法对象是什么样子的。同时我们呈现事件的角度也不同,可能更多不是探讨被执法者为什么会违规?具体触犯了哪个法条?而是,他为什么会开车这么着急?他们超载是为什么?为什么有些地方这么容易发生交通事故?原来,交警执法也是需要智慧和经验的长期积累,要站在对方的角度去分析……

《一路长安》海报。

新京报:在拍摄这部片子过程中,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程泓九:过去很多时候我们面对交警,大多是因为发生了某一事件,你才跟他产生了关联互动。但这部片子会让你看到“交警”身份背后他们的鲜活,他(她)是母亲、父亲,也是儿子。通过这个片子你可以看到一线交警工作之外,和普通人没有太大区别的生活状态。片子叫《一路长安》也是因为,当我们在西安街头,交警站在马路中央指挥,其实我们和他们都在这条道路上行驶着、工作着、生存着、生活着的普通人。不刻意跟踪他们的生活,而是通过对他们工作状态的记录,在他们反复的话里,热情里,无奈里,我们已经能看到他们脱去警服时候鲜活的样子。

包晓更:我对片中一位年轻交警印象深刻。很帅,酷酷的,是个车迷,有一天晚上他去抓酒驾,抓到了一个跟他年龄差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后来发现是个误会,这个年轻人只是把酒不小心洒到了方向盘上,但当时看着两张年轻帅气的脸面对面站着,一个很严肃,一个很紧张,你就会觉得这一刻他们是交警和被执法者,但生活当中,他们其实就是个性、生活方式都很相同的年轻人,他们看世界的角度可能都是极其相似的。这样的例子在片子里比比皆是——当交警脱了警服回到人群里,你很难分辨出谁是警察,谁是群众,他们都是普通的生活着的人。

另一方面,你会发现很多交警在执法过程中其实是很柔性的,并不是我们以往想象中很严肃或者有距离感。他们处理问题的方式很有技巧,但这个技巧不是说“手段”,而是有温度,具有同理心。

这个片子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围观群众,这里不仅有普通人,还有动物,我们尽可能的保留了真实生活的鲜活感。可能以往被别人剪掉的内容生活琐碎,到我们这里却成为了亮点。

新京报:你们认为一部好的纪录片需要具备哪些元素?

程泓九:我们更愿意关注大时代下的“小人物”。所谓小人物,是指鲜活的,努力生活的每个普通人。我们可以让他们回归到“人”的本位,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从事什么工作,在我们的片子里都把他们回归到最本真的状态。就像《一路长安》,我们没有特意去拍他们脱掉警服的样子,但这个片子你会感受到,他们就是一个个普通人。正如《我在故宫修文物》里的那些师傅们一样,你会突然一恍惚,他虽然是故宫里的师傅,但他不也是我隔壁的大爷?这是我看来好的纪录片应该拥有的状态。

另外,从创作手段上来讲,我们还是更坚持不去做“故事”。我们只是观察者,借由生活去表达的人。可以通过后期剪辑让故事讲得更生动,但我们不会在拍摄过程当中去设计他人的生活,我们更多是克制冷静观察再记录。

我曾和一位纪录片导演讨论,当我们举起摄影机的时候应该是谦卑的,当你拿着它对着任何一个人,内心都应该感到抱歉,因为我们在借用别人的人生完成我们的作品,可能这是我认为好的创作者应该拥有的态度。而这些对于创作出好的纪实内容来说是一个好的基础吧。

包晓更:我的标准有三。一个是“真相”。我们不会接命题作文,首先你允许我记录的一定是真相。第二“真实”。表达的手段可以戏剧化,但目的应该是还原真实。第三“真诚”,我们要真诚地站在人的角度,跟观众去共情。

新京报:现在的观众希望看到什么样的纪录片?

程泓九:如果能谦卑地还原真实,我认为这样出来的作品应该都不会太差,应该不会让观众感到距离太远。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的观众好像特别喜欢有烟火气的纪录片,特别喜欢真实的影像的原因。

沈东:实话实说,我不知道观众喜欢什么样的纪录片。观众的口味变化特别快,就像《我在故宫修文物》出来之后,一下出了一大批类似的纪录片,但反响都一般。创作还是要跳出前面的圈。但如果说,纪录片在哪些创作上是需要和观众偏好搭上边的,可能就是所谓的社会心理或社会氛围。为什么《我在故宫修文物》会深受观众喜爱,一方面也是因为大家工作压力很大,一直在被动“内卷”,但当你发现竟然还有这样的匠人们,慢节奏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这个正好契合一种社会气氛或心理诉求。

新京报记者 张赫

编辑 佟娜

校对 吴兴发

抱着“师父”画像不许人碰 大肆为境外“师父”敛财……他们,为何如此疯迷?

“我是社会的罪人,我也是家庭的罪人,我真是太后悔了。”

“我对不起我孩子,我孩子是很优秀的,他本来能去考试,因为我没有去考。”

“当时不接触的话,生活应该非常完美。”

“走错了一步路,毁了我和家人。我觉得我的路走完了!”

“我真是非常痛恨它!”

“我表示对他们(受害者)深深的愧疚!”

面对镜头,他们为何痛哭流涕?他们又到底为何悔恨不已?

“”头目狄玉明

1991年,一个名叫狄玉明的普通人在北京创立了名为“”的组织;同年8月,狄玉明南下广州,建立了所谓“研究会”,宣告“”正式出炉。

“”又称“菩提法门”,曾在全国26个省区市设立办事处,通过培训传功,售卖“”录音带、录像带、书籍获利2000多万元。狄玉明自称这套功法出自藏传佛教著名寺院塔尔寺,是他经过18年修行创立出来的佛家上乘功法,能够给信众强大的“加持”力。他还自称得到佛的真谛,只要挥一挥手就能给人消灾解难。

虚构菩萨转世神秘背景

利用因果论威胁、恫吓信众

蛊惑人心、大肆捞金等种种恶行让狄玉明自感罪责难逃,为逃避法律制裁,他于1999年仓皇出逃加拿大并取得该国国籍。

出国后,狄玉明脱去在国内时的西装革履,披上一袭袈裟,声称自己是“药师佛转世”,进而自号“金菩提宗师”。同时,他动用在国内聚敛的巨额钱财,先后在加拿大、美国、韩国、马来西亚、中国台湾等10余个国家和地区相继修建所谓“禅堂”,编制出一个严密的“”传播网络。

2002年,狄玉明在加拿大温哥华建立“菩提法门协会”,成为境外“”总部。2009年,他又入籍台湾,“”总部功能逐渐转往台湾,近年来,又将总部向马来西亚转移。

狄玉明身披袈裟,打着佛教、气功旗号蛊惑他人

山东省淄博市公安局民警介绍说,“”打着佛教、气功的名号,虚构菩萨转世的神秘背景,利用因果论威胁、恫吓信众,进行,最终实施精神控制。该组织以供灯祈福、佛前供奉等名目定期组织信众参与活动,大肆要求信众捐献钱款,同时向信众高价售卖各种所谓具有加持能量的“法物”。他们把骗取的这些钱财想方设法转移至境外“”组织,给人民群众的财产造成了巨大损失。

大肆宣扬“神功”发展组织

多名案犯被抓

“我之前一味地听信了王淑红的话,(她)说你这样就是做功德,比上课的人做的功德还大。年前(2022年)开庭时候我听了王淑红的供述,我真想一头撞墙上。明明是她给我钱,给我电脑,让我帮她制作(储存)卡的,反过头来,(她说)是从我这购买的……”面对镜头,秦凌云痛哭不已,认为王淑红“坑”了她。

秦凌云

秦凌云口中的王淑红是谁?二人是什么关系?王淑红是否真的“坑”了她?她为何要替王淑红制作储存卡?

时间回到两年半前,也就是2020年7月,山东省淄博市公安局淄川分局获悉,湖北籍“”人员许某某多次到淄博进行非法串联活动,与淄川区的王淑红、秦凌云接触密切,该三人在淄川行踪诡异、活动隐秘。

王淑红、秦凌云等人非法串联监控记录

经查,她们在淄川秘密联络原“”人员,兜售“”所谓“大师”加持产品。而秦凌云银行账户资金流水与实际收入严重不符,与全国多省市人员交易频繁,数额较大。

王淑红

警方调查发现,秦凌云自2009年起接触并修炼“”。2020年4月,秦凌云通过网络认识了王淑红,之后,王淑红邀请秦凌云加入“浪花飞出的歌”等多个“”QQ群。秦凌云担任群管理,利用管理权限拉信奉“”的人员入群。期间,秦凌云在自己家中为王淑红制作含“”内容的储存卡190张。

2022年,秦凌云印制“”《资料目录》775册,印制《回向文》160张,销售邮寄给其他信众。

“”人员网上串联记录

2021年2月,淄川公安分局依法对秦凌云等人立案侦查。经过近一年半的侦查,2022年7月,淄博市公安局一举打掉这个“境外指挥、境内活动”的“”组织,抓获了一批重要的涉案人员,捣毁多处练功据点、私设“佛堂”,收缴宣传品2.3万余份。

2022年8月,秦凌云、隋文华、王淑红、孙伟伟、郑岩等犯罪嫌疑人先后被公安机关逮捕。

警方雷霆出击

这个“”组织对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造成了重大危害。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人民检察院对多名犯罪嫌疑人以涉嫌利用迷信破坏法律实施罪提起公诉。

以祛病强身为噱头蒙骗群众

广泛散布各类邪说

自2020年以来,在境外指挥煽动下,秦凌云等人打着佛教、气功旗号,神化教主狄玉明,鼓吹具有“特异功能”,并大肆宣传迷信内容,以所谓“遥诊”“遥治”“渡人”等手段蛊惑、蒙骗他人,编造“末日论”等邪说制造恐怖气氛,聚敛大量钱财向境外转移,社会危害严重。

那么,他们是如何与“”紧密联系在一起,又是如何被“”组织利用走上犯罪道路?

“”网站截图

据隋文华交代,她从2005年开始修炼“”。一日,隋文华拼车去济南的一家医院,与其同车的一位曹姓女子喋喋不休地介绍修炼“”的种种好处。听说修炼“”可以治好自己的疾病,隋文华便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开始接触。“但其实(练‘’)没治好我的病。”隋文华说。

隋文华

秦凌云的经历与隋文华大体相同。2009年,秦凌云在山东淄博某专科学校工作。当时,她已被牛皮癣困扰了20多年,痛不欲生。一日,秦凌云在一处寺庙附近碰到了一个老太太。这位老太太送给她一个播放器,上面有关于“”的音频,劝她练练这个功。从此秦凌云便开始修炼“”。“就是一个心理寄托吧,(练了之后)身上的牛皮癣也没有好。”秦凌云说。

秦凌云展示身上牛皮癣

而郑岩接触“”,源于2012年左右。她某日在辽宁海城一家理疗馆治病期间,无聊中翻看了馆里放置的《一代神奇狄玉明》一书,后来又从网上查到了所谓“大光明修持法”,于是没事的时候就练练。

《一代神奇狄玉明》

1988年,18岁的孙伟伟因为先天性弱视,内心极度自卑。后来,有人在孙伟伟老家镇上传播“”,她于是跟着母亲一起去练了几十天。“当时两个老师轮流讲,工作人员说用意念给我们学员调病。但我的眼睛先天性弱视,工作人员也没能给我解决。”孙伟伟说。

发现“”没能治好自己的弱视,孙伟伟于是停止了修炼。然而,孙伟伟结婚后,与丈夫经常吵架。生活再次遭遇不幸,让她内心极度渴望获得安慰和寄托。“这个时候我就想起了我妈妈修的‘’,看原先的一些(‘’内容的)光盘,就觉得心灵上有一些慰藉”,2007年,孙伟伟再次走入了“”。

孙伟伟

“”组织正是抓住了老百姓“治病心切”的心理,加以利用。他们制作大量“”音视频存储卡及非法印刷品,以祛病强身为噱头,蒙骗不明真相群众,广泛散布狄玉明拥有特异功能的谣言,借此宣扬“有病不吃药”“练功能治病”等迷信邪说。

然而,隋文华、秦凌云、郑岩、孙伟伟,没有一个人因为修炼“”治愈疾病。

“”上突发脑溢血

他们痴迷几近疯狂

调查发现,孙伟伟等人的经历,代表了大多数“”人员的心路历程。

山东淄博人王阳(化名)是狄玉明的亲传弟子,大学毕业后到北京打工做设计,2012年成立一家文化传播公司,2018年因为脑出血身体右侧偏瘫。

王阳最初接触“”是在1997年左右,曾频频参加狄玉明及其“”在山东淄博组织的各种活动,“狄玉明在张店区现在万象汇附近做的讲法,后来(周村区)商家镇那边也有修炼‘’的地方,我都去学习了”。

王阳2018年参加韩国“”突发脑溢血致偏瘫

2013年,王阳赴马来西亚吉隆坡,在那里做义工,听狄玉明讲法。为了拜师狄玉明,王阳当时交了二万多元的供养钱,还买了一些“法物”(天珠、瓶子等),狄玉明于是给他起了个法名叫“表恳”。

2018年,怀着对狄玉明“大师”的无限崇拜,王阳又一次赴韩国参加“”,期间,王阳突发脑溢血,因及时送医抢救才捡回一条命。但这样的经历,并没有使他相信现代医学,相反地,他认为如果不是在“”上,自己可能连命都没了,于是对“”和狄玉明更加崇拜和信任。

回国后,王阳没有继续接受康复治疗,而是仍然修炼“”。现在,46岁的他至今孑然一身,生活无法完全自理。

“”头目狄玉明的画像

被抓捕前,孙伟伟对“”的痴迷已到了疯狂的状态,面对民警,不仅没有束手就擒,还多方阻挠,不允许任何人触碰“师父”狄玉明的画像,甚至是被公安机关带走后,仍然旁若无人地打坐练功。

“我手机上装着‘翻墙’软件、国外社交软件,这样就能到境外网站购物,交纳‘奉献款’‘点灯款’。”孙伟伟说,当时的她觉得信奉“”能够使人往生,而且能够消灾祛病。

包括孙伟伟在内的“”信众相信,狄玉明用意念赋予“法物”一些特殊的功能,于是购买后摆放在家里或“佛堂”等地方。但这些所谓的“法物”真有效果吗?

“我帮‘同修’代购‘’物品,帮他们转款‘点灯’,能够积累我的功德和能量,所以我就一直做这件事。‘点灯’或者交纳‘赞助款’也是一种心理寄托的方式,实际上没啥用,具体‘’组织有没有给我们‘点灯’我也不知道。”孙伟伟说。

“孙伟伟是我的妻子。最早的时候,是我岳母让她修炼‘’的,当时我岳母的肝不好,我定时给孙伟伟打钱让她给我岳母治病,但是我岳母和孙伟伟她两个人说修炼‘’就能治病,一直拖着,不去医院看病,也不买药,不吃药。过了没多久我岳母就去世了,这都是因为修炼‘’造成的。孙伟伟也有肝病,她也不吃药,一直拖着。”孙伟伟的丈夫无奈表示。

她的丈夫说,自从孙伟伟修炼“”以后,夫妻俩矛盾不断,经常因为练功吵架、打架。“‘’对我们家的伤害太大了,有时候我在家的时候家里还经常来一些年纪大的妇女找她修炼‘’。我实在是太痛恨‘’了。”

郑岩修炼“”的方式是看“”相关书籍,听“”相关音乐,以及在境外网站和“禅师”APP软件观看视频资料。

郑岩

“‘’相关网站在境内无法登录,这正说明‘’是不合法的。”郑岩说,“”宣扬的狄玉明的迷信思想和歪理邪说都是骗人的,它所宣称的“治病消灾”等功效根本不存在,本质上是通过骗取老百姓的钱。现在,她已经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认罪认罚。

聚敛巨额钱财转往境外

疏而不漏

2014年,隋文华去西藏做黑茶生意,认识了一位法名叫“觉灯”的师兄。

隋文华

“这个师兄也是修炼‘’的,他说他从一九九几年开始跟着狄玉明练‘’。他还跟我说让我交5000元的‘点灯费’,这样‘师父’就会给我取一个法名并且庇佑我,于是我就给了这个师兄5000元的‘点灯费’。这个师兄告诉我‘师父’赐给我一个法名叫‘鹏绛’,他还教会了我走八卦(‘’的一种修炼方法)。”隋文华说。

后来,隋文华通过“觉灯”又认识了一位法名叫“世觉”的师姐。之后,隋文华通过“世觉”,购买所谓“金菩提宗师”的“法物”。

“秦凌云有时通过我这里购买‘法物’。我从秦凌云转给我的货款中抽取利润,然后把剩下的钱转给高某(指定转账人)。”隋文华说。

王阳说,秦凌云他们有时也会从他那里购买“法物”。

“我主要是帮‘荷花’收国内人员的‘点灯钱’,把钱转给‘荷花’。另外,我认识国外的人,对‘’比较熟悉,如果有人找我要‘法物’,我会在国外的网站上订购或者从‘荷花’那里购买,国外邮寄给我后,我再邮寄给别人。”王阳说。

王阳称,“荷花”也是狄玉明的亲传弟子,她在韩国安山市的“”道场,负责收取国内信众的“点灯钱”。

2019年初,“荷花”与王阳取得联系,提出来想让王阳在国内帮她收“点灯钱”。

“那个时候我周围也有人修炼‘’,他们想‘点灯’,也有问我认不认识国外的大师。当时‘荷花’提出来,我就同意了。”王阳说,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开始帮“荷花”收国内信众的“点灯钱”,然后把钱通过微信转给“荷花”。

据王阳介绍,“点灯”就是类似于许愿的意思。点不同的灯,需要的价格不一样,有60元、180元、300元、600元、3000元,以前还有5000元、50000元的灯。

警方缴获的“”非法资料

“比如‘你’让孙伟伟买(‘加持法物’)的话,孙伟伟把钱打给我,我刷到我的信用卡里,然后用我的信用卡买,买完就直接寄回来了。”郑岩说。

孙伟伟交代,自己两年来,一共发快递一千单左右,加上偶尔“点灯”结余的钱合计3000多元,通过供奉款的形式在网站上转走。

据淄川公安分局民警介绍,该“”组织线上线下相互串联,通过互联网线上创建QQ群,直播授课,蛊惑全国各地信众;线下组织信众在家中私设“佛堂”,跨省串联,组织信众“念佛”、走八卦、集体上课练功宣扬“”,传播宣扬“治病强身”“加持能量”“祈福消灾”“超度亡者”等迷信邪说。

警方通过调查发现,该“”组织大肆向被蒙蔽群众推销虚高价格的“法物”“法器”等所谓“加持产品”,鼓动群众捐献“点灯款”、赞助款。秦凌云先后将所敛钱款转账给隋文华等人共计1732886元。在境外“”骨干的指挥操纵下,隋文华、孙伟伟、郑岩等人,使用“翻墙”软件,通过在境外设立的“慈悲音”等多个网站支付“奉献款”或购买“”物品,骗取数额特别巨大,2000余万元流向境外。

该“”组织邮寄信众的“法物”快递单

“在我们侦办的‘’案件中,该组织利用迷信歪理邪说,骗取信众钱财2700余万元,裹挟群众涉及23个省市3000余人,对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构成极大危害。”淄川公安分局民警介绍说。

2022年12月23日、2023年3月29日,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人民法院两次公开开庭审理此案。

法院审理认为,被告人孙伟伟、秦凌云、隋文华、郑岩、王淑红利用“”宣传品、通讯群组等手段传播“”迷信邪说,通过购买“加持法物”“点灯祈福”等方式为“”组织敛取钱财,破坏国家法律实施,其行为均构成利用迷信破坏法律实施罪。公诉机关的指控成立。

2023年4月3日,淄川区人民法院依法对此案进行了公开宣判。

法院以犯利用迷信破坏法律实施罪判处被告人孙伟伟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五万元;判处被告人秦凌云有期徒刑三年,缓刑四年,并处罚金人民币四万元;均判处被告人隋文华、郑岩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均并处罚金人民币三万元;判处被告人王淑红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五千元。违法所得均予以没收,并上缴国库。

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副区长、淄川公安分局局长崔光恒表示,该局侦破的这起“”组织案件,系全国以“”歪理邪说为证据、依法定罪的典型案件。该案涉及人员多、地域广、骗敛钱财数额巨大,社会危害性极大。

“在此,希望广大群众认清‘’真面目,崇尚科学,坚持健康的生活方式,共建美好家园,共创和谐社会。”崔光恒说。

来源: 中国反邪教网

告诉你一个真实的“精武门”

“精武门”,华语影视剧的一个超级IP。自1983年港剧《大侠霍元甲》在内地开播以来,精武主题影视作品层出不穷,颇多佳作,霍元甲、陈真的名字深入人心,精武英雄的爱国情怀感人至深。

精武门的原型,是成立于1910年的中国精武体操会(1916年更名为上海精武体育会,现称上海精武体育总会),今年,是精武会诞生111周年。这111年,是并不亚于影视传奇的英雄史诗。

精武会并无“陈真”,但有太多真实的精武英雄

“696”——这是陈延年的精武会员证号。

陈延年,中国的早期领导人之一,因电视剧《觉醒年代》收获了无数当代年轻粉丝。陈延年在1918年12月加入上海精武体育会,一年后,他与弟弟陈乔年受上海精武体育会会长霍守华资助,赴法国勤工俭学。

1927年6月26日,时任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江苏省委书记的陈延年正在上海虹口区恒丰里召开会议时,被叛徒出卖。敌人涌进来,陈延年等人奋力反抗,以桌椅板凳为武器,与敌人英勇搏斗,终因寡不敌众,除2名同志逃脱,陈延年、黄竞西等4人被捕。《申报》事后报道了当时的情形:“双方扭打,以致精疲力尽,皮破血流,衣服等亦均为之撕破。结果,被逃二人,捕获四人。”陈延年牺牲前,拒不下跪,被敌人乱刀砍死。

陈延年在精武会取得了摄影结业证书。

作为全国创建最早的民间体育社团,精武体育会不只有武术,不只有体育,它是一个先进的文化社团,凝聚了一批批时代精英,在不少历史关键时刻,都不乏精英会员的身影。

曾任上海精武体育会会长的朱庆澜将军,“九一八事变”之后,致力于团结民众抗日。1933年初,热河抗战爆发,华北危急,朱将军以东北义勇军后援会会长和东北抗日义勇军总司令的双重身份,多次奔赴热河前线,并出资赞助拍摄抗战电影《风云儿女》。影片中的主题歌,集合了田汉与聂耳两位大家作词作曲,主题歌并没有确定歌名,只是写了“进行曲”三个字,朱庆澜提笔加了“义勇军”三个字。从此,《义勇军进行曲》响彻长城内外,激励无数国人。这首不朽的歌曲,1949年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歌。

历史并不枯燥,是由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物组成的。在上海精武体育会历史上,“陈真”是一个虚构人物,但是,有太多真实的热血英雄。

符保卢,一个今人已逐渐淡忘的英雄,在上世纪30年代,却是不折不扣的“流量明星”。

他是一个中俄混血儿,生于东北,17岁时就成为“撑竿跳大王”。“九一八事变”后,他毅然离开哈尔滨来到上海,成为精武会员。1936年6月,符保卢代表中国参加了柏林奥运会。今人提起时代中国人的奥运参赛历史,总会说起刘长春,他是第一个正式参加奥运会的中国运动员(1932年洛杉矶奥运会)。符保卢的特殊之处在于:他是第一个进入奥运会复赛的中国运动员。

但是,当时的孱弱国力,注定了他们奥运之旅的悲怆色彩。当时中国代表团竟然连一根撑竿跳的竹竿都没带,每次比赛前,符保卢都要点头鞠躬,向一个日本运动员借一根训练用的旧竹竿,这根竿仅长4.15米左右,当冲击4米高度时,就显得有点短,加上助跑速度不够,符保卢未能跳过4米,最终以3.84米获得第17名。他在国内的最好成绩是4.15米,当年柏林奥运会男子撑竿跳高前5名成绩分别为4.315米、4.3米、4.2米、4.15米和4米。假如,符保卢有一根属于他自己的竹竿……这就是旧中国的痛!

符保卢不仅有体育天赋,他外形高大俊朗,曾在天一影片公司1935年拍摄的电影《海葬》中饰演“虎子”一角。这是一部表现渔民苦难生活的影片,至今人们还能够在影片中看到符保卢健硕的肌肉。著名导演田壮壮的父亲田方,1949年4月任北京电影制片厂首任厂长,曾在《海葬》中饰演“大毛”。他后来在回忆符保卢时说:“他非常有魅力,这种魅力很真实、朴素,不是像一些演出那样靠化妆得来的……”

1937年“七七事变”后,全民族抗战爆发,符保卢加入中国空军,多次击落日寇飞机。1943年7月8日,他在重庆巴县白市驿机场附近驾机训练时,于转弯时失速坠地,壮烈殉国。值得一提的是,与符保卢一起参加柏林奥运会的4位中国拳击手,靳贵第、靳桂、王润兰、李梦华,均是河北籍军人,抗战开始后,他们全部在战场上壮烈牺牲。

符保卢殉国消息传来,上海精武体育会闭门哀悼,泪飞如雨,当时,上海已经沦陷。今天,在南京航空烈士公墓内的抗日航空烈士纪念碑上,人们能找到符保卢的名字,一个生命永远定格在29岁的中国青年。

“爱国”二字,贯穿精武会111年的灵魂

“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江山秀丽叠彩峰岭,问我国家哪像染病?冲开血路,挥手上吧,要致力国家中兴。岂让国土再遭践踏,这睡狮渐已醒。”《大侠霍元甲》的主题曲《万里长城永不倒》,一度家喻户晓,一直传唱至今。

这首歌的生命力,关键就在于“爱国”二字,这也是贯穿上海精武体育总会111年的灵魂。

众所周知,上海精武体育会之由来,源起1909年冬西洋大力士奥皮音的挑衅,当时此人在上海北四川路52号阿波罗影戏院(今虹口区中行大楼6楼)表演举重健美,蔑称华人为“东亚病夫”,并口出狂言要与华人较量。同盟会骨干陈其美邀请津门武林宗师霍元甲赴上海滩应战。霍元甲在《时报》上昭告天下:“世讥我国为病夫国,我即病夫国中一病夫,愿与天下健者一试。”此言一出,洋人奥皮音等不战而遁,国人欢欣鼓舞。

陈其美等人立即决定趁此风云际会之时,创办中国精武体操会。1910年6月,爱国志士以霍元甲的名义在《时报》上刊登了建会消息。7月7日,在陈其美、农劲荪等倡导下,中国精武体操会正式成立,农劲荪任会长,霍元甲任武术总教练。这是近现代中国第一个民间体育团体。

“今天看来,同盟会策动霍元甲迎战已经在上海家喻户晓的奥皮音,是一次十分成功的‘借势公关’。”《精武志》主编、华东师范大学教授仲富兰说,“大量精武史料证明,没有反帝反封建的仁人志士,就没有精武会;没有爱国武术家的崇高形象和号召力,就不会有精武会的昌盛和发展。”

令人痛惜的是,正当霍元甲主持中国精武体操会以图大展伟业之时,他却英年早逝。其死因有多种说法,也是精武系列主题影视剧的经典桥段。霍元甲的突然逝世,使精武体操会失去了支柱,会务一度出现停顿。为了继承霍元甲的遗愿,一大批志士能人,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在他们的支持下,精武会的血脉艰难延续了下来。

1919年夏天,一位神秘人物来到上海精武体育会,他二话不说,交给陈公哲一口大箱子便转身离去。箱中附有信函一封,书曰:“精武能为社会谋幸福而无权利思想,故以此三万银元为赠。愿执事扩而充之,以期造福全国。”陈公哲读罢,为之动容,用这笔费用建造了一座精武公园。公园落成后,陈公哲将其夫人卢雪英女士的三十两金银首饰熔铸于铜,铸成了一口黄钟悬于精武公园内,目的在于“唤醒黄魂,注重武术”。

当年列强环伺,风雨如晦,中华民族孱弱不堪,任人欺侮,仁人志士,莫不对以“强国强种”为己任的精武体育会寄予厚望。第二次视察上海精武体育会时,为其题词“尚武精神”,还应邀撰写了《精武本纪》的序言。先生的两名贴身卫士马湘、黄惠龙,被誉为“左龙右马”,两人俱是精武会员,证号分别是777、778。

111年来,众多名人,虽非精武会员,却也与其有过关联。

1915年,一个刚满20岁的农村小学美术教师闯上海,投靠无着,盘缠耗尽,绝望之下,跑到黄浦江新兴码头准备轻生,所幸精武会员黄警顽拉住了他,为他争取到帮精武会绘制《潭腿图说》的业务,渡过了人生难关。这个小学美术老师,就是后来的美术大师徐悲鸿。

徐悲鸿曾作画《立马图》,赠上海精武体育会派驻马来西亚槟城的精武特使李志羲。他赋予画作深刻的现实意义和历史内涵,正如精武会会歌《精武颂》所唱:

“国不强兮招毁灭,人不强兮难自立。振我精神锻我筋骨,充我智能坚我魄力。百炼此身如钢铁,任何威武不能屈。大家齐努力,发扬精武式,卫国魂,尽天职。”

在爱国主义精神的鼓舞下,精武会会员们确实“大家齐努力”:参与辛亥革命、投身五四运动、助力抗日战争……1949年5月27日,上海解放,精武会员积极劳军,组织乒乓、健美、摔跤、体操、武术表演队慰问演出,倾情投入,不取报酬。陈毅市长欣然题词:“劳军模范”。

消除门户之见,融合众家之长,中华武术方能发扬光大

1920年初春,上海精武公园正式落成,门口赫然写道:“凡属人类苟能守文明通则者,咸准入园游玩”。与租界里“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侮辱性招牌截然相反,这是何等难能可贵的精神境界!

从诞生起,上海精武体育会就具有“海纳百川”的气质,将中华民族的传统武艺与西方体育的概念和内容有机结合,学习,融合,然后超越。中国史学会副会长、《上海通史》主编熊月之曾总结过当年上海人的“赶超”心理:通过租界展示出来的西方文明,租界与华界的巨大差距,极大地刺激着上海人,推动着上海人学习西方的步伐,“‘崇洋’但绝不媚外”。

中华武术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但是在近代却陷入低迷,一大原因是门户之见、派别之争。老舍先生曾写有短篇小说《断魂枪》,讲的是清朝末年,列强入侵,镖局被洋枪取代后,身怀绝技“五虎断魂枪”的镖师沙子龙无奈把镖局解散,“五虎断魂枪”的枪法也决不再传。小说结尾,深夜,孤独的老镖师在后院耍起了枪法,望着星空,说了4个字:“不传!不传!”老舍先生写作此文,是痛感国难当头,国人还是自私保守,以老牌号自夸自傲,固执拒绝更进一步。

上海精武体育总会会长颜建平说:“精武会的魅力,在于一诞生,就消除门户之见,融合众家之长,为复兴、推广、发展中华武术不遗余力。同时,鉴于传统武术派别彼此轻视、好勇斗狠的陋习,精武会倡导的‘我之拳头不许加在同胞身上’之口号,影响所及,万众风从。”

据1924年重订的国术总目所称,“精武”传播的武路有黄河流域、长江流域和珠江流域等各派的代表拳术,仅黄河流域派就有独习拳术69种,对手类拳术19种,独习兵器56种,对手兵器36种,空手入白刃类6种。武术名家如“查拳名师”李汇亭、“鹰爪王”陈子正、“太极名师”吴鉴泉、“摔角大王”佟忠义、“少林门师”赵连和、“七星螳螂”罗光玉、“技击名家”王怀琪,以及有“亚洲毒蛇”之称的拳击高手郑吉常、武术泰斗蔡龙云等,均前后任教于上海精武体育会,真正做到了“摒除历来技击家门户之见,冶各派于一炉”。除教授武术外,精武会还设有音乐部、戏剧部、摄影部、兵操部等,各部均有主持者与指导者。

仲富兰说:“精武会每年秋季都要举行一次大规模的运动会,在每次运动会结束之后,必定会迎来一次会员激增的高潮。在内部治理结构上,精武会在一百多年前就引进了西方的理事会制度。历来的武馆都是师傅带徒弟,人身依附关系甚浓,矛盾纠葛理也理不清,精武会废除了传统的师傅与徒弟的旧式关系,而采取了新式学校的师生关系。”

“精武”之名,取自“乃武乃文,惟精惟一”。“惟精惟一”四个字,意为一心一意,传说源自尧舜禹禅让的故事,蕴含着中华文明的智慧密码。既海纳百川,又专注极致。

上海精武体育会还是第一个有组织向海外传授中华传统武术的体育团体。1920年8月17日,上海精武体育会特派陈公哲、罗啸墩、陈士超、叶书田、黎惠生5人出访南洋,史称“五特使”。他们带着《精武本纪》《精武章程》等书,以及精武自拍的影片,先后到访东南亚多国,历时73天,大力推广国术及现代体育,还深入学校工厂演讲、传授国术、播放精武电影,所到之处反响热烈。之后,南洋各地的精武会纷纷建立。霍元甲的儿子霍东阁,终身在南洋传授武术。

如今,全球五大洲已有77个精武会组织,中华武术无不奉上海精武体育总会为母会。世界精武联谊会的秘书处设在上海精武体育总会,每两年举办一届的世界精武武术交流大会已经举办了十六届(第十六届因疫情改为线上举办),成为民间交流的重要平台。

上海虹口区政府高度重视精武文化遗产,积极支持上海精武体育总会建立精武大厦、筹建精武博物馆、打造精武文化工程《精武志》、“精武学堂”国际文化之路及“精武文化资源研究与保护利用”等项目,并将虹口体育馆改名为“精武体育馆”,将曲阳公园改造为体育主题公园,园内立霍元甲等精武先贤铜像,重铸精武铜钟,增挂精武公园牌子,精武武术也走进校园……

“我们希望跟世界各国一起,为精武会申请世界文化遗产。”上海精武体育总会副会长薛海荣说。颜建平则希望,精武武术能够更广泛地进校园,助力“双减”,全面育人。“武术是世界公认的中华瑰宝,应该让更多青少年从小练习武术,强健体魄与精神。”

今天的精武人,正雄心勃勃,重振精武品牌,打造超级IP。

百年间,两幅画的命运

1919年,巴黎和会出卖中国,将德国在华权益转让给日本。这是中华民族的奇耻大辱。精武会员沈伯尘激愤之下,在《申报》以漫画讽刺协约国联军,结果触怒列强,被扣上“有污辱协约国作战精神”的罪名,租界当局无理判决《申报》罚以巨款,沈伯尘也被迫辞职,这件事“几乎闹成国际的大交涉”。

2020年,中国漫画师“乌合麒麟”创作漫画,犀利抨击澳大利亚士兵在阿富汗滥杀无辜。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将这幅画在推特置顶,澳方恼羞成怒,要求道歉。中方直接怼回去:这些都是事实,你们干了还不认?值得一提的是,“乌合麒麟”组合的“乌合”是90后上海青年,他说:自己从小就受精武精神感染。

百年间,两幅漫画,不同命运,鲜明对比,怎不令人感慨万千?薛海荣在讲解精武历史时,常以此证明中国之巨大变化。

令人深思的是,就在今天上海精武体育总会一墙之隔,是学界公认的日寇在亚洲建立的第一个“慰安所”——“大一沙龙”。代表着中华民族光荣与耻辱的两处地标,紧挨如此,正是最好的历史警示:

国不强兮招毁灭,人不强兮难自立!(记者肖春飞、丁汀、许东远)

来源:新华每日电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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