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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之谜(68)|| 李白“梦笔生花”的典故出于何处?

“梦笔生花”最初典出《南史•纪少瑜传》。相传纪少瑜幼年时,才华平平。但他刻苦用功,十分勤奋,他的诚心感动了文神。一天晚上,他仍像往常一样认真读书,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睡梦中,一著名文人把一支笔送给了他,并告诉他,如果用这支笔定能写出最妙的文章。纪少瑜梦醒后,果然在枕边发现一支非同寻常的毛笔。从此,纪少瑜的文章突飞猛进,终成一代名家。

五代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梦笔头生花》有载:“李太白小时候,梦所用之笔,头上生花,后天才赡逸,名闻天下。”

民间相传,一天深夜,李白于睡意朦胧中,一边吟诗,一边随风飘到了一座海上的仙山。只见四周云海苍茫,花木葱茏。李白陶醉于眼前的美景。正在这时,一支巨大的毛笔耸出云海,足有十多丈高,像玉柱一般。李白心想:“如果能得到这支巨笔,用大地作砚,蘸海水为墨,拿蓝天当纸,写尽人间美景,那该有多好。”

就在他浮想联翩时,忽听见一阵悠扬悦耳的仙乐,并有五色光芒从笔端射出,接着在笔尖开出一朵鲜艳的红花。那支生花笔渐渐移动,朝着他飘然而来。李白眼看那支光芒四射的生花妙笔越来越近,便伸手去取,当快要摸到粗壮的笔杆时,李白惊醒,原来是黄粱一梦。李醒后,反复回想梦中情景,总想不出是在什么地方。之后,他决心遍访名山大川,寻找梦中仙境。

后来,李白云游到黄山,见一支生花巨笔,不觉失声大叫:“以前我梦中所见的生花巨笔,原来就在这里。”

后用此语比喻才情横溢,文思敏捷,文采灿然。

《南史》为唐朝李延寿撰,是中国历代官修正史“二十四史”之一。纪传体,共八十卷,含本纪十卷,列传七十卷,上起宋武帝刘裕永初元年(420年),下迄陈后主陈叔宝祯明三年(589年)。可见,“梦笔生花”并非专属李白的“原创”,是后人使用了“移花接木”之术,冠在了李白头上。“原创” 纪少瑜早已淹没于历史的烟云,也罕见其诗文。用在李白身上,虽是后人的“夺爱”,倒是找到了真正相与之匹配的主。

(待续;讲李白我是认真的;版权所有)

文/赵 斌 图/谭昌永、蒋戈

李白故里,四川江油

在对小说人物的取名上,金庸与古龙,二人皆妙笔生花,各有千秋

“我踏月色而来,挥别红尘而去。不求闻名万世,只愿人间飘香。”

“风云再起,江山如故,何时日月复东方;风物正凄然,望渺渺潇湘,万水千山皆赴我;江山常独立,念悠悠天地,沧海再次一声笑。 ”

“公子伴花失美,盗帅踏月留香”...

作为武侠小说之“集大成者”与“创新者”,金、古二人洋洋洒洒的几千万字的作品中,涉及到的人名真可谓不少。在对人物的取名上,二人皆妙笔生花,各有千秋。

(一) 朴实与华丽

作为起初的一个历史学者,金庸身上承载的更多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积淀,在取名上更中正持平一些,人名大多朴实敦厚,如郭靖、杨过、令狐冲、乔峰、狄云、陈家洛、袁承志、陈近南……一个个四平八稳的,带有很强的仿真性,也就是说,在现实的生活中,这些名字一样可能会出现,而且几率还很高。

作为后起之秀的古龙,新武侠主义的创新者,在取名上当然就不能再落窠臼,加之古龙的浪子情怀,所以他笔下的人名往往飘逸出尘,极具诗意美感,如楚留香、西门吹雪、花满楼、叶孤城、中原一点红、花无缺、秋凤梧、萧别离……这些名字跟金庸笔下的比较,就显得虚幻了许多,像不食人间烟火似的,直楞楞地就从虚空中走出来,华袍锦服,丰神俊朗……

简言之,金庸:传统仿真而朴实;古龙:现代虚幻而华丽。

(二)男女有别

在对待女性角色上,金庸往往大度、宽容、欣赏得多。因而在对其作品中女性角色的取名时,个人感觉金老是花了大功夫的,至少比为男性角色取名时更用心。其笔下清丽脱俗的佳名比比皆是,“袁紫衣”之飘逸,“木婉清”之灵气,“王语嫣”之俏兮,“周芷若”之淡雅,“小龙女”之高贵,“霍青桐”之清幽、“程灵素”之脱俗、“苗若兰”之娟秀、“凌霜华”之冷寂、“岳灵珊”之轻盈……字字珠玉,为我们打开一幅群葩争芳的佳人图。

古龙则是一个十足的大男子主义者。他的小说跟吴宇森的电影一样,更多的是在讲述男人们的故事,兄弟情、生死义,女人永远只是点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在这种信条下,古大侠对笔下的红颜之名,往往显得漫不经心,随意而为。如:苏樱、丁灵琳、红袖、甜儿、朱七七、铁心兰、林仙儿、田思思……一看就是可爱的邻家女生。相比金庸考究的态度来,显得内涵底蕴不够。但也有一些不俗的名字,高雅如林诗音(感觉在借用林微因捏)、沈璧君;空灵如明月心;飘逸如蝶舞;诗意如翠浓……

在对女性角色的取名时,金庸引用了许多古诗词等传统文化典故,如:

袁紫衣——鲁迅之“月光如水照缁衣”,紫衣即缁衣,暗示了袁紫衣的最终命运

木婉清——《诗经·国风·郑风》“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王语嫣——“语笑嫣然”

周芷若——《汉书》“衡兰芷若”,芷为白芷,若乃杜若,皆是香草。李白亦有诗云:“始向蓬莱看舞鹤,还过芷若听新莺”

程灵素——古医药典籍《黄帝内经》中的《灵枢》《素问》二章

李沅芷——屈原的《湘夫人》“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苗若兰——《洛神赋》“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而在其不同作品中,同是被叫做妖女的几个女孩,青青、盈盈、素素,同样的聪明、任性、泼辣,其名字均出自《古诗十九首》“青青河畔草”、“盈盈楼上女”、“纤纤出素手”。

可见,金庸对笔下的女孩子是很喜欢的,取名时恐其不美不雅,引经据典的,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

再看古龙笔下的女孩,取名上就几乎没有用什么典故,基本上都是洋溢着现代气息的名字,动感、活泼、甜美……相反,对其笔下的男性角色,取名就认真得多,甚至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也用典,如:

萧十一郎——唐崔郊“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西门吹雪——元代诗人虞集“剑吹白雪妖邪灭,袖拂春风槁朽苏”

叶孤城——王之涣《凉州词》“一片孤城万仞山”,叶孤城的内心与他的名字一样,是一座封闭而孤独的城

柳余恨——自古多情空余恨,好梦由来多易醒。柳余恨抚钩叹曰:“离别是为了下一次相聚”

萧别离——无边落木萧萧下,杜宇啼血,不忍别离

卓东来——老子入函关,紫气东来

另外,在古龙代表作品楚留香系列和陆小凤系列中,古龙竟然用了同一种模式:三个男人一台戏,堂堂七尺女儿名——楚留香、胡铁花、姬冰雁;陆小凤、西门吹雪、花满楼。而西门吹雪和花满楼这两个名字极具画面感和审美意境。衣冠胜雪照冷月,横剑西门轻吹雪;江南三月,花满西楼。一个高远出尘的不世剑客,一座花香盈盈的悠然小楼。叹乎,惜乎!

除了画面感的名字,古龙笔下的还有些人名充满了“动感”。一如高渐飞,渐行渐远,越飞越高。让我总想起《东方不败》中的猿飞日月,在长草间如风般掠过;二如卓东来,似登高台,胸藏沟壑,东风渐至,我自岿然,一个非常大气的名字;三如萧泪血,双眸如星,浊泪似血。我似乎看到了剑庐里“泪痕”始出时,萧大师的悲喜交织的矛盾心情,数番心血,不忍毁之,泪洒名剑,滋然有声。于是萧泪血在满天夕阳下来到长安古城,去破解“泪痕”中封铸的谶语。

简言之,金庸女人名字取得好,古龙男人名字取得绝。

(三)严谨与随意

在金庸的作品中,无论主要人物的名字,还是次要人物的名字,金庸都一视同仁,皆严谨认真的取名,不会敷衍了事,即使是跑龙套的也不例外,有些小人物往往还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如《笑傲江湖》中的“黄河老祖”,《倚天屠龙记》里的“海东青”……这是金庸一贯禀持的大家风范和尽善尽美的态度。古龙则不然,除了主要人名他老人家费点心思琢磨外,次要的人名随意而为,打杂的跑龙套的命运就更惨了,往往以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等就打发了。在古龙看来,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物不是旋即消失在故事的烟尘中,就是被“咔嚓”掉当英雄炮灰的,不值得他老人家劳神费力。具体的例子我就不列举了,反正是小人物,说了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呵呵。

简言之,金庸:主次同等,严谨认真;古龙:重主轻次,率性而为。

(四)常用与生僻

这里指作品中人物的“姓”。

在金庸的作品中,人物的姓氏大多常见,尤其是主角的,如:张、杨、郭、李、胡、萧、陈等。而古龙作品中人物姓氏多不常见,甚至生僻,如楚、路、荆、铁、花、姬、水、明、刀……比起金庸来,古龙更喜欢用复姓。诚然,金庸作品人名中也有复姓,“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虽然只有15部作品(加《越女剑》),人名却近1500多个。涉及复姓有“司徒、端木、尉迟、上官、欧阳、慕容、令狐、东方、独孤、完颜、耶律”,考虑到金庸作品中的历史因素,将“完颜、耶律、慕容”等除外,真正金庸有意取的复姓名字也很有名气的就是欧阳峰、东方不败、令狐冲及独孤求败。古龙则不然,在他作品中,复姓多且出现频率颇高,除上述提到的,还有“司马、司空、皇甫、西门、南宫、轩辕、公孙、百里”等,尤其武林四大家中的“东方、西门、南宫、北野”中的前三者和“上官”等尤其情有独钟。哎,都是很多武侠作家的通病。如果说金庸是无心插柳,那古龙则是有心栽花。

简言之,在这点上金庸注重内容,古龙注重形式,也符合他“剑走偏锋、追新逐奇”的固有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