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部电影里,汇聚了76个游戏彩蛋、84个电影彩蛋、13部漫画及文学作品彩蛋、17个当代文化彩蛋、60个动漫彩蛋、14个音乐彩蛋。而你在韦德·沃兹寻得彩蛋拯救世界之前,能找到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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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玩家(Ready Player One)》,这部由斯皮尔伯格大导演一边扇自己嘴巴(这位名导曾公开敌视过VR),一边根据2011年科幻小说改编的游戏主题大电影,如今终于迎来了首映。
当年《头号玩家》小说刚面世的时候,有不少人戏称这部科幻作品为“VR游戏版《海贼王》”、“欧美游戏爽文”、“废土版《刀剑神域》”。的确,ACG文化中以主角在高度沉浸式的游戏里泡妹,顺便拯救个世界为主题的作品实在太多了。
但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一个大土豪将自己所有遗产都藏匿在一个游戏世界里,等待着玩家们前来寻找的话。我们有可能像韦德·沃兹那样,找到遗产并且拯救世界,成为人生赢家吗?
答案虽然不排除“有可能”,但别高兴的太早,因为想要实现这个目标,我们要突破阻碍的还非常非常多。
《头号玩家》里,玩家们的终极目标是一个彩蛋,真的……是个蛋!
进入游戏开战之前,你需要先克服这些身体问题《头号玩家》的故事发生在2045年,因为前人(就是我们这一代)过度使用资源,致使地球环境恶化。再加上人炸,全球贫富极端两极化,很多人都生活在由集装箱和废弃汽车所构成的贫民窟里。用主角韦德·沃兹的话来说就是:“人们无处可去,除了‘绿洲’。”
“绿洲”是一款高自由度、高拟真的VR网游,在这款游戏中玩家可以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任何人,因此好多人选择沉浸在游戏世界中逃避悲惨的现实。
“绿洲”通过高拟真设备,为玩家创造了更加真实的游戏世界
更丰富更自由的游戏必将有不少充满挑战的难题,但假如《头号玩家》的故事真的发生在我们周围,我们要克服的第一个阻碍其实是身体问题。
首当其冲的便是游戏所带来的“眩晕症”。VR游戏发展至今,它仍旧没有很好地解决掉这个问题。至于为什么玩VR游戏会引起眩晕症,我们还要从上古时代说起。
那时人类仍旧处于不断的进化之中。某一天某个人类捡到了一个果子吃,果子有毒,让这个人产生了头重脚轻的幻觉。这种幻觉让他的视觉开始晃动,感觉好像是在不断地游走一样,但他的身体其实并没有移动。最后果子彻底毒发,这个贪吃的人类将面对两个结果,要么侥幸活下来,要么不幸GG。
为了避免后代因为同样的问题而遭受死亡,人类的基因记录了初步毒发的状态——精神感官(幻觉移动)和肉体感官(实际未移动)产生的差异——并为这个状态下设置了一个被动触发的自我保护机制——呕吐。在长久的进化中,基因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只要将毒果子吐出去,人类就有机会避免死亡。
遭遇不同危险时,大脑会启动不同的防御机制
但这种人类进化出的自我保护机制,不仅仅防止了人类中毒,还为人类带来了晕车、晕船、晕电影、晕游戏等症状。在玩3D游戏的时候,视觉告诉你正在前进。而肉体却告诉你,身体正坐在椅子里根本没动。大脑对这种差异的判断与中毒效果一致,因此被动触发了自我保护机制,用反胃来要求你排出实际不存在的毒素。
再回到VR游戏上。如果我们要像韦德·沃兹在故事里那样,除了吃饭、上厕所等基础生理需求以外,所有的时间都在“绿洲”里度过的话。眩晕症将会比游戏更早地了结掉我们的性命。
眩晕症真的无解吗?答案是否定的。从技术层面来讲,视觉是给你带来“移动”的主要精神器官,而内耳前庭则是感应“移动”的主要的肉体器官。玩游戏时,我们必须要保证视觉体验,所以要么是给内耳前庭带来与视觉相等的器官信号,要么是弱化掉内耳前庭的反应,让它变得迟钝。
前者至今仍停留在理论阶段——可以通过往玩家的小脑里接一根导线来实现,但谁会为了玩游戏而给脑子里接根线呢?——后者就是晕车药的作用原理,每次游戏前来一片,好像也不大现实。
即便安全,我们应该也不大愿意尝试往脑子里接线
最后,我们只能选择祈祷自己的内耳前庭反应变得更加迟钝,让自己不会在长时间的VR游戏里受到眩晕症的困扰。
仅仅解决眩晕症这个大问题还不够,我们还得面对长时间不运动,导致身体机能退化问题,以及精神疲惫的问题。
人如果长时间不运动,会导致摄取氧气的上限降低,氧气不足将意味着对肌肉提供的能量也会下降,因此你的身体将变得越来越虚弱。即便《头号玩家》中的VR装备带有类似跑步机的模拟移动装置,可游戏的运动量仍旧远不及身体所需——如果真起到锻炼的目的,那大部分的玩家都会被因为长时间游戏而感到疲惫不堪——肉体的虚弱会引发多种不适,再结合长时间游戏不好好进食所引起的营养降低,会进一步加剧身体状态的恶化。想知道恶化的结果?低头看看你的双腿,是不是很细?认清现实吧,那并不是好身材,而是腿部锻炼过少的后果。
“绿洲”的VR设备带有简易跑步机
另外,长时间游戏引起的精神疲惫更加可怕。有没有尝试过通宵游戏?在后半夜的时候,你的感官会逐渐模糊,身体只能依靠本能进行操作。你甚至难以记得当前是今晚进行的第几局游戏。并且长时间接受来自游戏的愉悦感刺激,会导致玩家难以继续获得快乐的感觉,进而引发抑郁的情绪。每次长时间游戏后产生的“贤者时间”,就是拜抑郁情绪所赐。
刚才的例子都是在非沉浸式游戏的状态下所引发的后果。如果是VR游戏,精神疲劳将更加严重。一位欧美玩家为了测试长久VR游戏对人产生的影响,曾尝试连续6个小时进行VR游戏。在他摘下VR设备的那一刻,明显感受到了大脑需要重新适应现实世界,开始对现实世界的距离感产生偏差,甚至出现了视觉幻觉等问题。
这种长时间游戏后所产生的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的抽离感,将使得人们更喜欢沉浸在游戏世界里。这也是为什么在《头号玩家》的故事中,“绿洲”玩家数量极其庞大。如果玩家被这种精神疲劳所征服,那最后就将舍弃自己所不喜欢的现实世界。
这不由得让人们想起《盗梦空间》中男主寻找药剂师的时候,看到在药剂师的地下室躺着的一群沉浸在梦境里的人。他们仅靠着吊瓶维持生命,偶尔醒来一小会,然后又会回到睡梦中去。用药剂师的话来说,梦境才是他们的现实,而现实则是他们偶尔做的一个梦。
如果虚拟世界足够美好了,也许人们真的会舍弃现实
以一敌百?在游戏世界里你比想象中的要脆弱除了现实世界中的身体健康问题以外,还有不少游戏世界里的阻碍在等待着我们。
在述说第一个游戏世界的阻碍之前,我们不妨先来讨论一个问题。当我们玩游戏时,我们玩的到底是什么?
你可能会说出玩的是游戏性、玩的是游戏画面、玩的是游戏剧情等等不同的答案。但究其根本,我们玩的其实是数值。
即便在结构相对简单的《超级马里奥》中,马里奥移动的速度,跳跃的高度,地图障碍的频率以及怪物的数量,这些都是由数值所支撑的。换句话来说,看似单一的横版过关游戏,如果怪物密密麻麻的过来,障碍遍地都是,你会觉得游戏体验太过困难,进而放弃游戏。
如果相反,你则会感觉游戏太简单,没有挑战性。数值的价值就是给你一个“递进且舒适的挑战性”。进而,让你在不断获得的小虚拟成就感的支撑下持续攻关,最终,获得通关的大虚拟成就感。
《猫里奥》就是将游戏体验故意糟糕化的《马里奥》
同样的理论换到我们玩过的所有游戏里都是相通的,就包括以看文字和图片为主的galgame,设计者也会考虑每阅读多少字该出现一个新的CG,也会设计故事在进行多久之后会出现第一次转折。
然后我们再回到有关“像《头号玩家》那样,用游戏拯救世界时所面对的问题”这个话题上来。大家在类似的题材中,经常会看见主角在游戏世界里,凭借着自己高超的技术,以一敌百大杀四方。
但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你的装备彻底碾压对方的时候。
在游戏设计之初——尤其是类似《头号玩家》这种MMORPG——设计师除了考虑PVE体验以外,最需要留意的就是PVP的平衡性。然而所有玩家都知道,在有多职业设计的游戏里,完美平衡就是个笑话。可即便如此,设计师仍旧希望可以在笑话的基础上,达到尽可能的平衡,目的就是想让我们拥有更好的游戏体验感。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鬼蟹吗?暴雪知名平衡性背锅侠
因此只要游戏做到可以见人的时候,平衡性就不会太差——毕竟“绿洲”已经是世界最受欢迎的游戏了,这方面做得差哪有人玩——在此基础上,“以一敌百”就变成了一件难以实现的事情。为什么我们会觉得《三国无双》里一个武将短短20秒内可以达到百人斩假到简直是“割草”?
是因为如果换到现实世界中,即便你再能打,打100个人也会把你的体力消耗殆尽,最终被101个人击倒,这其实就是一种数值平衡性的体现。所以,在没有装备压制前提下的游戏体验也是如此,即便你手段再高超,想一个人打倒那么多人也是很难的。对方靠数值体系的平衡性就可以将你耗死。
在数值平衡的面前,我们若想依靠游戏拯救世界,就必须得付出更多的时间和更多的精力,来让自己的角色获得强大的装备,用以对抗数不胜数的敌人们。
装备是角色能力的重中之重
在收集装备冒险的途中,我们就将迎来另外一个问题——游戏世界其实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危险得多。
《头号玩家》当中的“绿洲”为了增强游戏的体验感,增加了一个“角色死亡,就删除角色,玩家必须建立新的角色重新来过”的机制。
在此基础上,我们在游戏世界展开的冒险就会变得异常艰难。没准走错一步就会被强大的野怪给干掉。除了游戏正常流程中遭遇的问题以外,网络断线会导致角色死亡,网络遭到袭击会导致角色死亡,甚至游戏里的BUG都会导致我们的角色死亡。
一旦死亡就功亏一篑,想拯救世界?我们必须步步为营,小心翼翼,还要祈祷不会因为各种运气不好的意外,而导致角色遭遇不测。
BUG也许才是虚拟游戏世界最可怕的对手…
独特技、主角光环、天命之子?拜托你连个SSR都抽不到……在我们确保不会在游戏世界里遭遇不测的基础上,我们还需要面对如何成为服务器顶尖强者的问题。毕竟,想拯救世界成为英雄的不只有我们自己。
《头号玩家》的故事背景是,“绿洲”的设计者哈利迪老爷子有一天去世了,无妻无子的他临死前在游戏世界里用三道门藏匿了一个彩蛋。并在整个“绿洲”中散布了铜、翡翠、水晶三种钥匙,用这三把钥匙可以开启三道门,彩蛋就隐藏在第三道门的后面。
第一个拿到彩蛋的人,不仅可以获得两千四百亿美元的巨额遗产,还会拥有整个“绿洲”世界的控制权。
巨额遗产引来了无数专业玩家,很有《猎人》中“贪婪之岛”的味道
即便每种钥匙都不止一把,但整个“绿洲”世界实在是太大了。为了遗产蜂拥而至的人们,在历经几年的寻找后依旧毫无头绪。这个时候,甚至有人开始怀疑钥匙的故事是哈利迪老爷子的一个恶作剧(终于有人看出来真实目的是为了拉用户量了!)。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主角韦德·沃兹发现了全球第一把铜钥匙,故事也由此开始。
在《头号玩家》和《刀剑神域》这类作品里,都出现过主角获得了某些其他玩家没有的资源,并利用这个资源来成为强者的桥段。
这种资源分为两大类,其一是“抢占资源”,其二是“独有资源”。
抢占资源,指得是所有玩家都有机会获得,但我们的主角提前获得了的强力资源,因此与没有该资源的人形成了“资源差”的优势。比如《Overlord》的主角安兹所使用的各种神器装备,以及《头号玩家》的主角韦德·沃兹手中拿着的全球第一把铜钥匙。
安兹凭借各种氪金黑科技成为了“神”
想获得这种资源,往往需要主角花费大量的金钱去堆砌,比如安兹那一批批的氪金道具。或者是拥有非常好的运气,比如韦德·沃兹——在原著小说中,之所以韦德·沃兹会找到第一把铜钥匙,是因为恰巧有一把铜钥匙就藏在他最经常活动的地方,这种教科书级别的主角光环往往被解释为“运气”。
独有资源,则代表着玩家能获得到的独特资源。比如桐人拥有的独特技能“二刀流”就属于这种资源。这类资源其他人无法获得,而且独一份。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款世界火爆的游戏,我们凭借努力还是有那么一点可能获得“抢占资源”的。但获得“独有资源”的可能性却微乎其微。
其实游戏设计师们如果没受什么巨大的刺激,基本上是不会弄出《刀剑神域》那种“独有资源”的,因为它们的存在会极大的破坏游戏的平衡性,同时这种资源为玩家带来的优势,会逼迫其他想要成为顶尖强者的玩家们,只能去刷独特技能——不断地建立新角色,然后快速练到获得技能的时间点,如果没获得好技能就删号重新练——这个行为会导致两个结果,要么是人人都有类似的“独有资源”,要么就是在刷技能的期间,选择放弃游戏。
桐人的二刀流其实很破坏平衡性……MMO里不需要龙傲天
如果真的有人设计了这么一款有“独有资源”的游戏,那么我们想要获得这“独有资源”靠的其实还是脸。我们这种连SSR都没有“大多数人”,妄想能侥幸获得强大的“独有资源”换取拯救世界的竞争权,还不如选择通过大量氪金来实现梦想呢。
利用BUG?BUG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神奇好,我们已经接受了自己没有“主角光环”,无法通过运气来获得优势这一现实了。那我们换个角度,靠自己的努力及用心,像某些作品里那样,利用BUG来为自己建立优势怎么样?
答案依旧是——很难。
我们可以从BUG的性质来分析这个答案。在程序设计之中,BUG分为阻断性BUG和非阻断性BUG两大类。
阻断性BUG顾名思义,是会阻碍游戏进程的BUG,遭遇到这种BUG之后,轻则游戏卡死。重则丢失关键数据,引发无法预计的严重后果。因此,阻断性BUG是毫无利用价值的,遭遇它们就等于停止了游戏,甚至还有可能引发我们的账号数据受到破损等严重后果。
非阻断性BUG,又分为轻度BUG和非法BUG两种。我们经常见到的主角穿模啦、UI错乱啦、建模走形啦这些影响较小的,都是轻度BUG。
它的优点是不会阻碍游戏进程,但缺点就是毫无利用价值。你还真打算靠个什么BUG,在关键的PVP当中,让错乱的UI挡住对方的视野,进而使我们扭转战局获得胜利?即便真的能实现,这手段也太过卑劣了吧……
轻度BUG最多也就是引起视觉不适……而已
然后是非法BUG,这个就厉害了。复制道具、造成非法伤害、甚至是通过BUG让怪物无法对自己造成伤害,这种破坏游戏机制的BUG都是非法BUG。在大部分利用BUG的故事里,主角们所使用的正是这种BUG。
你想利用这种BUG来形成优势?前提是所有游戏运营人员都是瞎子。在现实世界中,这种BUG一旦出现,运营人员会迅速进行系统维护来连夜加班解决BUG。绝不会让这种严重影响其他玩家体验的BUG,来毁掉整个游戏的口碑及质量。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运营人员没有插手管理游戏。那这种BUG造成的后果也绝不是你一家独大,到时候人人都会利用BUG。结果就是你与别人的对决,将从棋逢对手变成俩核弹对轰,谁都无法通过BUG获得全部好处。
BUG难以让一个人完全获利
进入游戏搜索藏匿的宝藏?程序员笑了最后让我们回到《头号玩家》的故事中来。刚刚有提到,整个“绿洲”都是由哈利迪老爷子一手操办起来的。
假使现实世界里真的有这种智慧超群的设计者,他真的可以一个人完成“绿洲”这种级别的游戏的制作吗?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游戏公司之所以雇佣那么多程序员,并非是需要这么多程序设计者,而是需要非常多的执行者来提高制作效率。即便真的靠一个人能设计出所有的东西,但以他一个人的精力和体力也难以完成所有代码书写。如果他真的决定全部靠自己,那他就需要付出非常非常多的时间,这样的游戏还没等上市竞争,就已经被时间淘汰了。
故事中“绿洲”也确确实实并非完全由老爷子一人创造,原著中整个“绿洲”非常庞大,汇聚了无数种风格的世界(你称之为“位面”也可以),每个世界都是由GSS程序员和艺术家共同设计而出的。
那么在这样的前提下,假设老爷子真的将遗产藏在了游戏当中,最先行动的是什么人呢?当然是这群参与设计的人。
因为他们曾参与后台设计,自然会选择通过查询代码的方式,来寻找游戏世界里新增的东西。这种方法可要远比遵循游戏世界的法则,在游戏世界中边冒险边寻找要效率得多。
除了这群见过后台代码的人以外,那些为了名和利的黑客们,也会以自己的方式出击。既然全世界的人都是竞争对手,不如选择通过黑客技术黑入数据库,阻断所有外界人员登录游戏,然后再由自己团队中的人进入游戏慢慢搜索。或者更干脆了当,在游戏的道具数据库里找到钥匙的代码,为自己的角色复制一把。对于不用考虑后果的他们来说,可行的方案还有太多太多。
所以面对《头号玩家》的情况,我们不妨考虑学习一下黑客技术,或者程序员技术,也许会比亲自冒险效率得多哟。
结语《头号玩家》的故事为我们创造了一个可以依靠游戏来改编人生,甚至拯救世界的梦。原著小说更是被奉为游戏的“潮流圣经”,故事里的主角们是通过找彩蛋来获得遗产,而读者及电影观众们则通过找彩蛋来收获共鸣。也许我们很难像韦德·沃兹那样去拯救世界,但我们至少可以在他的故事里寻找到曾经属于我们的游戏梦。
据统计,在这部电影里汇聚了76个游戏彩蛋、84个电影彩蛋、13部漫画及文学作品彩蛋、17个当代文化彩蛋、60个动漫彩蛋、14个音乐彩蛋。而热爱这些潮流文化的你,能够在韦德·沃兹寻得彩蛋拯救世界之前,找到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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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让一个人想要破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这个问题的答案有很多,但政治往往会发挥作用,就像最近气候问题抗议人士在欧洲各大博物馆对名画的破坏;个人兴趣往往也可以成为重要的因素,年轻的挑衅者会把别人的艺术作品作为目标,有时甚至将其作为自己艺术实践的一部分。
然而,无论其目的为何,基本动机是相似的——通过破坏人们非常熟悉的艺术品的外观或声誉来引起关注。
下面,我们来看看艺术界的20起破坏行为,从宗教偶像破坏者到仍在进行的气候抗议活动。
1. 拜占廷破坏圣像运动,726–787年;814–842年
1888年,一幅描绘拜占庭圣像被破坏的插图。
对艺术品的破坏最初并非发生在博物馆中。比如中国北魏至唐代的多次“灭佛运动”,教社会也有类似的例子。8至9世纪间拜占廷帝国发生的破坏教会供奉圣像、圣物的运动,其实质是反对正统教会统治势力和教会修道院占有土地的斗争。伊索里亚皇帝利奥三世于726年颁布了一系列法令要求摧毁宗教形象或标志,以结束对它们的崇拜。其结果是各种马赛克壁画、雕塑、硬币和其他艺术创作在拜占庭控制下的土地上遭到损坏或完全摧毁,造成了对拜占廷帝国早期艺术珍品无法估量的损失。
2. “妇女参政论者”瞄准委拉斯凯兹的《镜前的维纳斯》,1914年
1914年,一幅委拉斯凯兹的作品遭破坏后,英国国家美术馆对公众关闭。
委拉斯凯兹,《镜前的维纳斯》,约1647-1651年
有时,破坏行为与政治冲突有关,就像一名妇女参政论者瞄准英国国家美术馆展出的委拉斯凯兹《镜前的维纳斯》(Rokeby Venus)。当时妇女参政论者领袖埃米琳·潘克赫斯特(Emmeline Pankhurst)因以激进方式争取英国妇女投票权被捕,她的伙伴玛丽·理查森(Mary Richardson)用刀破坏《镜前的维纳斯》以抗议。理查森曾说:“我试图毁掉神话中最美丽的女人,以此抗议政府对潘克赫斯特夫人的摧残,她是现代史上最美丽的人物。”尽管理查森的刀只割到了维纳斯的臀部和背部,但她造成的破坏让美术馆关闭两周,以便修复这幅作品,为此她被判处6个月监禁。
3.劳森伯格擦除德·库宁的一幅画,1953年
1966年的劳森伯格
罗伯特·劳森伯格身兼画家、雕塑家等多种身份,在某种意义上,他甚至做过一回破坏者。1953年,他开始了一个艺术项目,其中包括抹去一件现存的艺术品。他先用自己的画试了试,但没有成功,他发现结果是无用的。
劳森伯格,《被抹去的德库宁》,1953
于是,他找到了自诩为抽象表现主义画家的威廉·德·库宁,希望他获得一幅可供擦去的画。德·库宁有点不情愿地同意了,留给这位年轻艺术家的是一幅他认为不重要的画。劳森伯格用橡皮擦去了它,只留下了一些模糊的痕迹。最终的作品《被抹去的德库宁》( Erased de Kooning Drawing)是一个例子,说明当艺术品的破坏本身构成一件作品时会发生什么。
4. 被锤子砸过的《圣殇》(Pietà),1972年
事故发生后,修复人员正在修复《圣殇》。
要用锤子敲打几下才能严重损坏一件文艺复兴时期杰作?米开朗基罗《圣殇》的答案是12下。在1972年的一次袭击中,失业地质学家拉兹洛·托特(Laszlo Toth)打了圣母玛利亚的鼻子,并在她的头巾上留下了凹痕。随后,梵蒂冈博物馆进行了长达10个月的艰难修复工作,修复人员将她鼻子的3块碎片和锤击过程中飞散的剩余100块碎片重新组装起来。
最终,这件作品完好如新,并在防弹玻璃后展出。托特被罗马法院认定为社会危险分子送进精神病院,两年后被释放,从意大利被遣返回澳大利亚。
5.《蒙娜丽莎》在巡展时被喷漆,1974年
1974年,人们在东京国立博物馆凝视达·芬奇的《蒙娜丽莎》。
仅在过去110年,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历经了被偷走、被茶杯砸中等多种破坏行为。但最令人难忘的一次涉及一位名叫米津智子的日本女性和一罐喷漆。1974 年,这件作品从巴黎卢浮宫巡展到东京国立博物馆,米津智子因不满博物馆的残疾人政策,试图将红色油漆喷在《蒙娜丽莎》上,虽然米津智子的计划没有成功,但这一事件在日本引起了轰动。最终她被迫支付30万日元罚款,博物馆则预留一天,让残疾人可以参观这幅世界名作。
6. 一位著名艺术品经销商抗议使用毕加索《格尔尼卡》,1974年
《每日新闻》的封面报道了沙夫拉齐的破坏行为。
托尼·沙夫拉齐 (Tony Shafrazi) 现在最为人熟知的身份是基思·哈林 (Keith Haring) 和巴斯奎特 (Jean-Michel Basquiat) 作品的早期经销商。但早在1974年,他就因完全不同的原因成为艺术界的话题。那一年,他走进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在毕加索现代主义杰作《格尔尼卡》上喷上了“KILL LIES ALL”字样。这句话指涉的是有关释放威廉·卡利的抗议活动,威廉·卡利是一名中尉,因在越南战争期间参与大而被定罪;托尼·沙夫拉齐还参与了由艺术工作者联盟领导的反战行动。时任现代艺术博物馆馆长的威廉·鲁宾 (William Rubin) 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沙夫拉齐被指控犯有刑事恶作剧罪,而这幅画却幸免于难,因为它厚厚的清漆层“起到了无形盾牌的作用” 。
7. 伦勃朗的《夜巡》被“上帝派来的人”砍坏,1975年
伦勃朗的《夜巡》,在1975年被毁坏。
1975 年,伦勃朗最大的作品《夜巡》(1642年)被一名挥舞面包刀的男子破坏。他说,他是被“上帝”送到阿姆斯特丹国立博物馆的,也是上帝命令他切割这件作品。尽管最初保安试图阻止他,但他依旧在画上留下了几处划痕。“我们必须断定画布严重受损。”时任博物馆代理馆长PJ Van Thiel说。由于这幅作品在遭到破坏之前状况非常好,博物馆的修复人员仅用了四年就将其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但到了1990年,另一个人用未知化学物质再次破坏了《夜巡》。
8. 大卫·哈蒙斯在理查德·塞拉的雕塑上“大放异彩”,1981年
当哈蒙斯在T.W.U.小便时,塞拉的“倾斜弧线”(如图)正在安装。
这是一个罕见的案例,艺术家在没有事先征得许可的情况下破坏他人的作品。1981年,大卫·哈蒙斯 (David Hammons) 参观了理查德·塞拉 (Richard Serra) 的雕塑T.W.U (1980),这是一座安装在纽约翠贝卡区的钢材公共艺术作品。在哈蒙斯之前这件作品已被涂鸦弄脏,但哈蒙斯决心添加自己的标记。所以当摄影师贝想(Dawoud Bey)拍照时,他拉开拉链开始小便。由此产生了“一名警官袖手旁观”的照片。事实上,这是哈蒙斯的一次表演,现在被称为“Pissed Off”。哈蒙斯还往雕塑上扔了几十双运动鞋,进行了一场名为“Shoe Tree”的表演。
9. 伦勃朗的《达娜厄》溅上了难闻的液体,1985年
伦勃朗,《达娜厄》,1636
1985年,一个人在参观圣彼得堡冬宫博物馆时,污损了伦勃朗的画作《达娜厄》。他首先用刀砍向描绘达娜厄胃部的部分。然后又扔了一种腐烂的液体,当时有人认为是硫酸。无论是什么液体,它都侵蚀了伦勃朗的画作,让一些人怀疑这幅画是否会永远被毁坏。但经过12年的艰苦过程,这件作品奇迹般地被完全修复并重新展示。
10.在杜尚现成品小便器中小便,1993年
2008年,杜尚的《泉》在泰特现代展出。
不,你不应该真的使用《泉》(1917),杜尚著名的现成品,由一个小便池翻转而成。但是,为了向达达主义作品致敬,至少有两位艺术家进行了使用的尝试。其中一位是著名作曲家布莱恩·伊诺(Brian Eno),他最近讲述了自己秘密这么做过;另一位是法国行为艺术家皮埃尔·皮农切利(Pierre Pinoncelli),他的方式要公开得多——1993年,当这幅作品被租借到法国尼姆展出时,皮农切利在其中小便,然后用锤子砸它。为此他被关进监狱一个月并交了罚款。但这并没有阻止他再次对这幅作品下手,后一次是2006年在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的达达主义作品展上。
11.一名加拿大艺术生对着两件杰作呕吐,1996年
2015年,蒙德里安《红蓝黄构成》在MoMA展出。
正如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所描述的那样,这最初被认为是一个“不幸的事件”。1996年,加拿大艺术系学生朱巴尔·布朗 (Jubal Brown) 来到MoMA,对着蒙德里安的抽象画呕吐蓝色液体。几个月前,他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在加拿大安大略美术馆对着一幅劳尔·杜飞的画作上喷出红色。好在两幅画都没有受损。尽管两家机构都考虑对他采取法律行动,但布朗似乎为他的抗议感到自豪,他说这些抗议旨在颠覆“资产阶级”文化。他最初计划有“三部曲”,第三部涉及将黄色反刍到一件未命名的作品中,但最后一部并未实现。
12. 马列维奇抽象画在荷兰被喷绘美元符号,1997年
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馆
马列维奇(Kazimir Malevich)的抽象画简洁而超然,会促使您想象超越生活的存在。但1997年的俄罗斯人亚历山大·布雷纳 (Alexander Brener)却在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馆、在马列维奇绘有白色十字架的灰白色背景上,以亮绿色喷绘了一个美元符号。
荷兰警方表示,布雷纳当时试图通过一幅价值约860万美元的画作来表达“艺术宣言”;布雷纳说,破坏行为是一种抗议,旨在强调“艺术界的和商业主义”。他因这一行为被判入狱数月。
13.塔利班摧毁巴米扬大佛,2001年
巴米扬大佛曾经所在的石窟。
巴米扬大佛的历史可以追溯到6世纪,是阿富汗最重要的艺术品之一。它高100多英尺,被雕刻在悬崖的一侧,曾一度被壁画包围。但在2001年,塔利班将这些雕像摧毁得像它们未曾存在过。据报道,塔利班用爆破、铲子和锤子等工具将这些巨大的雕像变成碎片,以摆脱那些“异教的神”。
14.一名女子亲吻塞·托姆布雷的抽象作品,2007年
瑞迪·萨姆
曾经爱过一件艺术品以至于亲吻它吗?当瑞迪·萨姆(Rindy Sam)参观法国阿维尼翁当代艺术博物馆蓝贝尔艺术馆藏时,对塞·托姆布雷(Cy Twombly)的一幅画确实充满了热情。她涂着口红,走到几乎是白色的《菲德拉斯》(Phaedrus,1977)前,在当时价值200万欧元的画作上加上了她自己的红唇。“这是一种爱的行为,当我亲吻它时,我并没有思考,”据报道,萨姆在面临审判时说道,“我以为艺术家会明白的。” 法官让她象征性地向艺术家赔偿1欧元。
15.“黄色主义”艺术家破坏罗斯科作品,2012年
罗斯科的《黑色的栗色》在遭到破坏两年后,于2014年在泰特现代美术馆重新展出。
马克·罗斯科 (Mark Rothko) 为四季餐厅创作一系列壁画目前收藏在伦敦泰特英国美术馆,是他最钟爱的画作之一。因此,当艺术家Wlodzimierz Umaniec于2012年在泰特现代美术馆展出的其中一幅作品《黑色和栗色》上写上他的名字和一条标语时引起极大关注。Umaniec自称开创了“黄色主义”流派,并在这幅作品中写道“这是十二件黄色主义作品中的一件”。但在被判入狱两年后,他改变了态度并道歉。泰特美术馆的专家最初以为会在罗斯科的画布上留下永久的污渍,但在大约两年后修复完成并重新展出时,几乎找不到任何破坏后的瑕疵。
16. 卡普尔在凡尔赛宫的巨型雕塑被喷漆,2015年
卡普尔的《肮脏的角落》上面的反犹涂鸦。
当安尼施·卡普尔 (Anish Kapoor) 在法国凡尔赛宫展示宏伟的钢铁雕塑《肮脏的角落》(2011-2015)时,遭到艺评家的猛烈抨击,他们将其比作巨大的(卡普尔说它没有性暗示)。从字面意义上说,这幅作品也遭到了破坏者的攻击,并被贴上了反犹的标签。卡普尔的母亲是犹太人,他想完整保留这些喷绘文字,但法院迫使凡尔赛宫部分掩盖作品,以隐藏涂鸦。作为回应,卡普尔说“法国的种族主义者赢了”,后来甚至声称所谓破坏是内部人员干的。
17.班克西作品拍卖落槌后被粉碎,2018年
班克西,《爱在垃圾箱》,2018
难以捉摸的街头艺术家班克西(Banksy)以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展示意想不到的艺术而闻名,但他最具挑衅性的举动是破坏自己的作品。他2006年的《拿着气球的女孩》于2018年在伦敦苏富比以110万英镑(140 万美元)的价格售出。锤子落下几秒后,这幅画从框中滑落并开始撕碎。拍卖行是否事先知道这一噱头仍不清楚,尽管拍卖行发表的声明似乎暗示出乎意料。《拿着气球的女孩》现在以部分毁坏的状态存在,成为完全不同的作品,班克西将其命名为《爱在垃圾桶》。
18.一部关于移民危机的巨著被撕裂,2018 年
巴努·西涅托格鲁的《名单》(2017-)
破坏者时不时地会选择超当代作品,就像他们在2018年所做的。当时利物浦双年展上,土耳其艺术家巴努·西涅托格鲁(Banu Cennetoglu)关于欧洲移民危机的作品《名单》被戏剧性地撕毁了。这件作品列出了自1993年以来因试图移居欧洲而死亡的34361名已知人员,它被贴在一面室外墙上,有着920英尺长。在作品被部分撕毁后,西涅托格鲁继续以撕裂的版本展出它。她说:“我们决定将其保留在目前的‘状态’,作为对人们暴力的表现和提醒。”
19. 困惑的俄罗斯警卫在一幅画上画了一双眼睛,2021年
安娜·莱波尔斯卡娅,《三个人物》,1932–1934.
博物馆工作人员成为作品的破坏者,发生在2021年俄罗斯叶卡捷琳堡的叶利钦中心。当时一名警卫用圆珠笔在现代主义艺术家安娜·莱波尔斯卡娅(Anna Leporskaya)的一幅画上加了两只眼睛。博物馆两周后才向警方报告这起破坏行为,这加深了此案的神秘感。最初,没有提出任何指控。但到了2022年,这名名叫亚历山大·瓦西里耶夫(Aleksandr Vasiliev)的保安被指控犯有破坏公物罪,并被处以罚款。当瓦西里耶夫接受采访时,故事变得更为复杂。他在采访中讨论了自己在阿富汗和车臣战争中的服役如何严重影响了身心健康;还声称,他是在一群青少年的怂恿下破坏了这幅作品,他说:“他们给了我一支笔。我画了眼睛。我还以为是他们小时候的画呢!”
20.梵高的向日葵被泼番茄汤,2022年
抗议活动将番茄汤洒在梵高的《向日葵》上
2022年,气候问题抗议人士开始了一系列抗议活动,他们把自己粘在德国、意大利和英国标志性艺术品上,所有这些活动都是为了推动政府更快采取行动,避免生态灾难的威胁。在伦敦的国家美术馆,弗里兹艺术周期间,两名“停止石油”(Just Stop Oil)活动人士向梵高的《向日葵》泼洒番茄汤。好在有玻璃的保护,这件作品未受损坏;事实上,气候问题抗议人士表示,他们专门设计了一种不会损害作品本身的抗议活动。但许多人都认为梵高的作品可能会遭到破坏,于是以保守派专家为首的大规模抗议随之而来。其他类似的抗议活动紧随其后,包括在德国波茨坦,人们把土豆泥扔向莫奈的一幅画;在维也纳,人们把油泼在克林姆特的画上。
注:本文编译自《ARTnews》,编者略有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