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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小说:逐梦初心(第六章,第七章,第八章)

唐人小说

逐梦初心

冯常贵回大队想办法去了,小伙子们没事干,便到处游山玩景砍竹子。砍了竹子准备跟童竹花学编织竹篮子。冯常喜和古天明几个跑得很远,一头钻进一片茅草和毛竹杂生,灌木掩映的山洼里。这山洼里竹子长得好,粗壮膘厚,编篮子肯定结实耐用。

走在前边的人,走到山洼口就操刀砍了起来。古天明就一直往里面走。洼地不大,往里走二三十步就到头了,里边的竹子比洼口的还好,古天明就操刀砍了起来。

“哎呀”古天明突然惊叫一声,同时蹦出三四米远。惊动了众人,都跑来观看。古天明紧握砍刀蹲在竹丛里,面带惧色,压低声音对众人说:“你们看那是哪样?”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面山洼里边山坡脚下,有一个黑洞洞的小山洞。山洞里边两点蓝莹莹的光,像鬼火一样吓人。大家仗着人多势众,心里虽然都有点害怕,却都没退却。都继续蹲在那里想看个究竟。渐渐的,人的视力适应了洞里的光线环境,大家模模糊糊看到,原来洞里卧了个小动物。那两点蓝莹莹的光点,其实是那小动物的两只眼睛。

突然有人喊了声“狼!”,吓得众人撒腿就跑。

冯常喜跑了几步就停下了,因为他很快意识到,即便真是狼,也是个小狼儿,没什么可怕的。冯常喜停下后高声训斥道:“乱喊哪样?真是糟糕透了!”

众人见冯常喜不跑了,也都停了下来。喊“狼”的小伙子分辩道:“就是狼,我大伯说过,黑暗中狼的眼睛发蓝光。”

冯常喜不理他,走了两步,回到原来的地方向洞里观看。众人也都跟了过去。一看,洞里确实卧了只小狼儿。它蜷缩在洞里,下巴放在前爪子上,两只蓝莹莹的眼睛观察着洞外的动静。

冯常喜眼看着洞里,说:“有小狼就有大狼”众人吓得急忙向四周的山坡上眺望,没发现任何动静。冯常喜又说:“大狼要是没在周围附近,很有可能到远处找食去了。”稍停一会儿,冯常喜果断的说:“快!抓小狼儿。”

古天明立即操起了砍刀,砍了根又粗又长的竹竿,剔去枝叶,只留下顶稍的枝叶,然后手攥住竹竿的根部,把顶稍探进洞里就是一阵乱捣。

洞里的小狼受到了惊吓,“呜呜”的叫着跑出了洞。这是匹刚出生不久的狼儿,身不盈尺,浑身绒毛。两只耳朵还耷拉在脑袋上,嘴里‘呜呜’叫着,煞是可怜。

众人一下子围了上去,吓得狼儿在他们脚下乱钻。众人又胆怯的往后退。冯常喜还是胆大,脱下‘绑绑棉袄’拿在手中,看准狼儿扑了上去,把棉袄盖在狼儿身上,两手一揽,便把狼儿包在棉袄里抱了起来。然后他一手把狼儿紧紧抱在怀里,一手举起砍竹子的砍刀转身就跑,砍的竹子都不要了。同时嘴里喊了一声“大狼来了”,吓得众人跟着就跑。

大家一口气跑回到工棚,才彻底放下心来,一个个兴高采烈喜气洋洋。正在工棚外拾干柴的冯喜旺笑问道:“怎么啦,拾到元宝了,看一个个高兴的?”

古天明说:“逮了个狼儿 ,你见过没有?”

冯喜旺忙饶有兴致的跑过去观看。

进了工棚,冯常喜跳上自己的床铺,从里头的床单下取出捆被包的绳子,然后把包狼儿的‘绑绑棉袄’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打开,伸手就去抓狼儿。那狼儿吓得蜷缩作一团,见人用手来抓它,本能的张口就咬。吓得冯常喜赶紧把手缩了回去,却又用另一只手拿了‘绑绑棉袄’的袖子把狼儿压住。其他人也都上来帮忙,七手八脚用绳子的一头把狼儿拴住,把另一头栓到了床腿上。

冯喜旺取了半块玉米面粑交给冯常喜,冯常喜把玉米面粑揉碎放在手心,递到小狼嘴边,小狼怯生生的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就是不吃。冯喜旺又取了点玉米面粑放在嘴里嚼细,吐出来放在手心递到狼儿嘴边,狼儿还是不吃。

冯常喜说:“给它玉米面粑都不吃,不饿。”

冯喜旺说:“狼光爱吃肉,看你们谁舍得把腿上的肉割一刀给小狼,看它吃不吃。”

古天明说:“我们腿上的肉不肥,没油,狼儿不喜欢。你的肉肥,油厚,狼儿肯定吃,不信你试试。”

冯喜旺边捋衣袖边往古天明跟前走,笑着说:“来来来,试试就试试。”

古天明急忙笑着躲开冯喜旺,就往门口跑。

众人一阵开心大笑:“哈哈——”

赵军锋和古月强几个人突然出现在门口,古天明就从众人间挤过去,跑向门外。赵军锋拉着冯喜旺笑着问:“哪样好事?这么高兴?”

冯喜旺说:“常喜逮了个小狼儿,快来看。”说着转身带赵军锋众人去看狼。

赵军锋看了看狼儿,笑着说:“一个狼儿,你们就高兴成这样了?”

冯喜旺不解的问:“咦!难道你们还有更大的喜事?”

赵军锋得意地说:“那当然!”

古天明也回到棚里,他看赵军锋几个人都面带喜色。连一向多显老成的古月强都不例外,便问“难道你们拾了金元宝了不成?”

赵军锋说:“金元宝倒没拾到,我们一人挣了一元七角钱却是千真万确的。”

听说一人挣了一元七角钱,顿时众人好像蜜蜂炸了窝:“一人一元七角钱,有这好事?一人一元七角钱,顶在队上上五天多工呢。”

“怎么挣的?在哪挣的?好事怎么都叫你们遇上了?”

“就是,这么好的事就应该回来喊咱们一声”连冯喜旺都遗憾的埋怨说。

冯常喜挥着手制止道:“大家别嚷嚷,别嚷嚷,先让他给咱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军锋喜滋滋的说:“完全是碰了个好运气。我们几个人本来也是去连砍竹子带游玩。无意中走到了一个堆木材料的场子……哦,我顺便说一下,今天我才知道我们所在这个采伐点就叫‘大山箐点’。听说箐里的一大块岩石下有个龙泉眼,泉眼里流出的水可以治病。所以这泉水叫‘龙泉’。这龙泉离咱采伐点驻地有十来里远。好,这题外话不说了,咱又言归正传。”赵军锋稍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们几个无意中走到了龙泉旁边的另一个工地的堆料场。那堆料场堆放着一好多采伐好的木料。说来也巧,我们刚到那料场附近,刚好就来了两辆解放大卡车。林涛和另一位检尺员随车同到。

“卡车一到,就按了长音喇叭,这显然是通知装车的人来装车。可是喇叭按响后,好长时间装车的人没来,司机又按响了喇叭。我们见装车的人没来,就过去问他们:‘师傅,这车让我们装吧。’林涛说:‘有装车的呢。’可是又等了好长时间,装车的还没来。拉木料的负责人对林涛说:‘咋还不来,他们不来,干脆就让这几个人装吧,我们还要赶路呢。’林涛有点为难的说:‘再等等吧。’拉料的负责人说:‘等哪样?不等了。反正我们同样给钱,谁装都一样。’我们也赶紧央求道:‘林师傅,就让我们装吧,我们保证装得好好的。’林涛这才手一挥:‘好,你们装吧,车装好,还要注意安全。’我们说:‘没问题。’

“我们一共刚好八个人,为了占住车不让别人装,我们分成两组,四个人装一辆车。开始,我们没经验,光知道使蛮力。拉木料的负责人和司机就在一旁给我们作指导。就这样,洗脸盆粗的大木头,我们也一根一根地连撬带拉弄到了车上。

“时间不大,从山梁那边走过来几个人。看到我们正装车,先愣了片刻,后走到林涛和另一个检尺员身边说了一会话,边说边指我们。还用很不友好的眼光瞅我们。后来恨恨离去。

“车装好后,那位负责人给了我们十四元钱。我们每人分到一元七角钱。还余四角钱在我这,等有机会了买半斤肉大伙尝尝荤。”

赵军锋说得眉飞色舞,逗得大伙儿一片啧啧声:“嘿,几个钟头就顶我们十几天。我们到这儿来,一天才一角钱的补助费。几个钟头就挣一块多钱。这么好的事天天能干,给我个县长我都不当。”

古天明问赵军锋:“你没问人家,这机会是不是天天有?”

赵军锋答;“问了,人家说不敢保证天天有,但机会绝对不会少。”

古天明说;“那我们明天再去碰碰运气,反正咱没活干,闲着呢。”

大伙儿也都附和:“对,明天我们再去碰运气,碰上了挣点钱,碰不上就当玩。”

冯常喜冷冷的说:“我看我们不能去。”

古天明问:“为什么?”

冯常喜郑重其事的说:“大家知道,本来人家就不给活干了,我们再去节外生枝,弄不好我们就真没活干了。”

古天明不高兴的说:“要我说,我们装车,别人装车,都是给大山箐采伐点干活,人家管你谁装车呢。我们可不能为了这,把挣钱的机会耽误了。”

赵军锋也说:“二头儿,活干得成干不成,就看大头儿了,我们管不着,我们只管挣我们的现钱。”

冯喜旺也说;“就是,反正我们整天耍着也是耍着。不如抓住机会挣两个算两个。”见冯常喜不说话,又继续说,“兄弟你难道怕钱扎手不成?”

冯常喜为难的说:“钱不是扎你手,会扎我手。我们的正事是想在这继续干下去,要是为了这点小事把正事耽搁了,我哥回来问我,我怎么给人家说?”

赵俊锋慷慨地说:“大头儿问你,你就往我身上推。”接着又向大家说,“现在我报个名,有顾虑的就别去。”

大家一窝蜂举着手,争着抢着报起名来:“有我,有我,有我——”最后,除了冯常喜怕担责任不去,古月强因出身不好怕惹麻烦不去外,其余的全部都报了名。

第二天,赵军锋领着所有报了名的人,早早赶到了那个料场。大大的工棚里就剩冯常喜和古月强两人。连那个大师付冯喜旺都没顾得洗锅,就跟着赵军峰他们走了。冯常喜和古月强两个人在工棚里孤零零的坐了一会儿,冯常喜问古月强:“你说,我们俩该去吗,还是不该去?”

古月强苦笑了笑,说;“你是领导,你说了算。”

冯常喜若有所思的说;“几个钟头挣一块多,这么好的机会失去了的确可惜。”

古月强微笑了笑没说话。

冯常喜沉思了片刻,好像下了多大的决心似的说:“不管了,走,我们也去挣这一块多。”说着就从床上溜下来,抬脚就往工棚外走。古月强也忙从自己床铺上溜下来,跟着往外走。

冯常喜和古月强刚到料场,还没顾得和先到的同伴打声招呼说句话,就有两辆大卡车从山下的便道上开进了料场。赵军锋带着同伴们就迎上去。冯常喜和古月强紧跑了两步紧紧跟上。可是还没等他们说话,车刚停稳,就从第一辆车的驾驶室走出了林场革委会副主任、兼大山箐采伐点点长郭超雄。郭超雄很不客气,一下车就骂了起来:“日妈的,你们想整哪样?狗日的,一点组织纪律观念都没有。狗日的——。”同时,从两辆卡车的车厢里跳下十来个副业工,一个个趾高气杨,不可一世的开始装车。郭超雄还在继续骂着:“日妈的,谁叫你们来的?龟儿子,你们的领导呢?”

赵军锋一伙被骂得一个个灰溜溜的,转身往回就走。

古天明偏着头向冯常喜说;“二头儿,叫你呢。”

冯常喜便停下脚步,转过身站在那里望着郭超雄。郭超雄边骂边走到冯常喜跟前;“日妈的,你们领导呢,冯常贵跑哪去了?”

冯常喜想说:“给你取礼品去了”但是这话没法说。心想,干脆说厉害点,压压他的锐气,于是就朗声答道;“我们主任回去开会去了。”

“主任,”郭超雄问,“哪样主任?”

冯常喜又朗声答道;“公社革委会副主任,大队革委会主任。”

果然奏效,郭超雄的口气立即软了不少:“回去开会嘛,也得把部下安顿好嘛。这想干哪样就干哪样,无组织无纪律还行?回去把这事跟你们领导汇报一下,让他来。找我。”说完转身离去。

没装成拉木材的车,小伙子们都纷纷急着回工棚看小狼。只有赵军锋和古月强两人离开了众人,沿着一条山间小径向另一道山梁奔去。近几年,人们把山下部的树木任意砍伐,所以山下部长了茅竹,成了树、竹杂生段。逐渐往上去,树木越来越多,半山再往上就是浩瀚森林。郁郁葱葱的茅竹和挺拔高大的林木,把这山体装扮得既美丽又雄伟。赵军锋和古月强下一道山梁又上一道山梁,过一道沟坎又顺着一条小溪直往源头找去。山里路人很少,两人见人就问,终于找到了他们的目的地——龙泉神泉。龙泉神泉是从一个巨大的石壁下的石缝中流出的一股刀把般粗的地下水。据说,这水能治百病。据说,有人亲眼看到一道金光闪耀,金龙在那大石壁上显身。故而,石壁成了龙岩,地下水成了神水。还据说,前来这儿拜龙取神水的人络绎不绝。

赵军锋和古月强来到龙泉神水,正有两位五十多岁的老年山村妇女,各人提了两布袋“瓶子”,在那里忙着往瓶里装水。见突然从山下上来两个人,而且从衣着和气质上看不像是山里人,吓得两人急忙把装好的水瓶往布袋里装。赵军锋忙安慰道:“大妈,别害怕,我们是来找龙泉神水玩的”

其中一位妇女边往布袋里塞水瓶,边回答说;“是龙王庙,也叫神水庙。”

“庙?庙在哪?”

“那不是”那妇女指着一堆瓦砾废墟说:“叫人给破四旧,立四新了。”

赵军锋和古月强这才看到不远处被人拆毁的庙的废虚堆。古月强问道;“你们装的那是龙泉神水?真能治病?”

“能,能给人治病。”两位妇女边回答着,边匆匆往山下走去。

赵军锋和古月强目送着两位妇女离去,心想;破四旧还破到深山里头来了,真够彻底的。两人又转身细看,那名噪一时的龙泉神水,从石壁上一个刀把粗细的泉眼里流出来,“叮咚叮咚 ”地滴落在石壁下边的一个小水潭里,又顺着一条小沟流走,要真能治人百病,那可就太可惜了。龙泉神水周围的山势险峻,松柏围绕加上蓝天白云的托衬,似乎真有点身临仙境的感觉。只可惜如此的神气仙境中,却多出了那么一堆被拆毁的龙王庙的废墟,那可真是大煞风景。

水潭前还有几柱前边两位妇女点燃的,没烧完的香烛。赵军锋和古月强便借此装模做样地朝着龙泉神水跪拜了一翻。并且各人还捧了两捧神水喝下肚。赵军锋对古月强说;“月强,留个纪念吧。”

古月强思索了一下,从旁边捡了一块风化石在石壁上写了一首打油诗:

龙岩神水仙境游。军锋月强三叩首,

两捧神水喝下肚,病魔晦气全祛走。

年 月 日

赵军锋又扯着嗓子喊道:“神水龙王,我们来了。”吼声在山谷里回荡,“嗡嗡”着响,更添了那么一点神秘感。

两人又逗留了一小会儿,就顺着原路返回。路上,见有较粗较健壮的好茅竹捎带着砍了些,扛在肩膀上。忽然传来一阵小狗崽的吠叫声,两人不约而同的心头惊喜的掠过一个人的名字:“童竹花!”赵军锋首先扛着茅竹跑了起来,边跑边喊:“童竹花,童竹花——”

确实是正在放牛的童竹花。童竹花听见狗叫,举目望去见是赵军锋和古月强两人朝自己跑了过来,她心头也是一阵惊喜。童竹花高声答应“唉——”情不自禁的向前跑了两步,却又矜持的停下了脚步,但还朝赵军锋和古月强招着手喊道:“唉,在这儿呢。”

赵军锋和古月强跑到了童竹花跟前,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两人一起放下肩膀上的竹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边喘着粗气,赵军锋还一边嘴里“呃嘿,呃嘿——”的出怪声,惹得童竹花腰都笑弯了。

等两个人气顺声定了后,童竹花问:“你们干什么去了?”

赵军锋说:“停工了,没事干了,我们俩逛龙王神水庙去了。”

古月强拿出砍刀,取了一根竹子,对童竹花说;“刚好,你教我俩划竹篾怎么样?”说着,自己先动手划了起来。他右手攥刀,左手握竹子,用砍刀刃往竹子大头横截面中间那么一剖,竹子便被划开了。可当他继续往下划时,没划多长就把竹子划坏了。

童竹花笑着走过来,蹲在他面前,说;“划竹子也有要领,不掌握要领不行。来,我教你。”接过刀来,从地上拾起一根竹子,一边动手一边动嘴,“刀刃对准竹子横截面的中间破开竹子,顺着中线往前划。要是破竹线偏左,拿刀的手稍微向右用点力,破竹线就返回了。要注意的是用力要适可为止,不能过度。要是用力大了,破竹线就会向右偏移,同样也会把竹子划坏。”童竹花亲自动手示范,顺顺当当不偏不倚将竹子划成了两半。

古月强接过了砍刀重新开始。赵军锋也忙取了砍刀、竹子,学、练起来。两人小心翼翼的划着竹子,虽然刀锋一会儿向左偏,一回儿又朝右偏,但在童竹花的指导下,两个都各把一根竹子从根部一直滑到了稍顶。喜得两人一下子鼓足了信心继续划练起来。童竹花又说;“划篾有专门的划篾刀,砍刀本身就不是用来划蔑的,不过用它学练倒还可以。”就这样,童竹花边教两人划竹篾,边和两人聊了起来。

童竹花问赵军锋:“赵军锋,进山搞副业,你们知青怎么只来你一个人?该不会就你一个人插队吧?”

赵军锋说:“好几个呢。人家怕苦怕累怕危险,都不来。”

“那你就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危险?”童竹花问。

“我的情况不能跟他们比。”赵军锋说,“人家下乡,爸、妈给点补贴。可我就不行,我爸武斗中死了,现在掌权的是对立派。我爸一死,我们就没人管了。我妈靠捡破烂维持生计,很难顾我。我有时候买瓶牙膏都成问题。可进山有补助,虽然很少,总比没有强。再说我身强力壮,什么都不怕。你看——”说着捋起衣袖,胳膊一用劲,隆起一疙瘩一疙瘩的肌肉给童竹花看。

古月强在一边说:“这家伙会武功,有两下子呢。”

童竹花笑着问:“是吗?那么,给我表演两下欣赏欣赏。”

赵军锋否认,说:“有三下子呢,还两下子!”又指着古月强对童竹花说:“别听他的,他胡编呢。”

古月强起身走到赵军锋跟前,抓住赵军锋的胳膊就拉,边拉边说“你光叫我来一段,来一段,现在叫你表演两下,你就不上场子。不行,起来,表演两下给童竹花看看。”

童竹花也在一旁说;“还这么保守的,表演一下嘛。”

赵军锋趁着古月强在跟前拉着自己不注意,迅速将自己的脚伸到古月强脚下,勾着古月强的脚后跟往上一挑,“咚”的一声,古月强一个仰天八叉跌倒在地上。惹得童竹花禁不住大笑,说;“咦,我都没看见怎么弄的,是如何就把他放倒了。再表演一下。”

古月强痛得捂着屁股呻吟着说;“唉哟,还表演哩,再表演我可就散了架了。”接着他指着一棵刀把粗的一棵杂木树说,“让他在那树上表演去。”

童竹花不明就里,说;“在那树上如何表演?”

古月强问童竹花;“那树你扳得弯?”

童竹花笑着摇摇头。

古月强又问赵军锋;“赵军锋,你扳的弯?”

赵军锋走过去,伸右手扣住树杆往下一用力,树身立即下弯一点,再伸左手往上扣一把,一用力,树身又下弯一节。就这样两手换了两把,硬把那刀把粗的杂木树扳弯了腰。树头几乎着了地。赵军锋一松手,杂木树反弹回去复了原状。赵军锋得意的笑着望望童竹花,又看看古月强。

古月强又随手捡起一米左右长的镰刀把粗的木棍,问赵军锋:“这棍你折得断?”

赵军锋也不答话,接过木棒,抓住两头一用力,木棒的两头挨在了一起。中间部分断了一半,剩余的一小半没断利索。

古月强叫道:“没断,没断,折弯不算折断。”

赵军峰扔了那截木棒,说古月强:“赖皮”

童竹花惊讶的问:“功夫还不浅呢,跟谁学的?”

赵军峰又坐回原地学划竹篾。说:“跟我爸学的。”

“教教我好吗?”童竹花央求道。

“学这干什么?还是不学为好。”

童竹花说:“学了才好,强身健体,护身防身。”

“我不那么认为”赵军峰说:“学武术练功夫本是强身健体,但有时候就会惹祸上身。”说着瞟了一眼童竹花,看童竹花用疑惑的目光看自己,便继续说:“我爸会武术有功夫这是谁都知道的,于是,他们那派的头头儿就叫我爸当武斗队的队长。结果,他们的对立派知道我爸会武术有功夫,重点对付我爸,武斗中用枪把我爸打死了。”

伤感的沉默,短暂的沉默,难堪的沉默。

还是赵军锋打破了沉默:“别说我了,说说你吧。”

童竹花笑着说:“我没什么说的,还是说说古月强吧,他文化水平那么高,简直是出口成章——”

赵军锋笑着说:“人家的理想是想当大作家,大文豪。”

古月强苦笑了一下说:“理想?梦想!”

童竹花说:“梦想也好,就说说梦想,你就说说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没梦想,更没理想”古月强说。

“像你这么高的水平,肯定下了不少功夫,没梦想不可能。没梦想不可能下大功夫。今天说闲传,又没人记黑账。说说怕什么呢?还是说说吧,说说你的梦想吧。”

“那你的梦想是什么?”古月强反问童竹花“说说你的梦想吧”

童竹花不加思索的答道:“我的梦想是走出山去,走出这个贫困落后的地方。”

童竹花敢大胆的说山区贫困落后,惊得古月强发愣。

赵军锋本来就胆大,性情也豪爽。此时受到童竹花的感染,主动的说出了自己的愿望:“我的梦想是回城。”

童竹花刚想说:“古月强,该你了。”可是话还没出口,古月强却先开口说:“你们先说,我去一会就来。”说着就抬脚向远处一丛灌木树后走去。

赵军锋指着古月强的背影对童竹花说:“这家伙确实把功夫下扎了,半夜半夜的熬眼是常事。写了很多文章,有小说,故事,诗歌。啥都能写。 以抗旱打大口井为背景写了一篇长篇小说,递到了县文化馆,还写了一出小戏参加比赛演出后,得到县文教局和文化管的重视。去年七月文教局和文化馆下文借调他去文化馆搞创作,被大队革委会压下了。县上又派人来大队交涉,大队革委会主任问来人:‘你们是为哪个阶级培养人才?他母亲是地主分子你们知道不?’县上来人被问的膛目结舌。愣了半天才说这情况我们不知道。说着灰溜溜的往外就走。唉, 真可惜!不然,这家伙今天就不会到这儿来了。”

“他家是地主?”童竹花惊讶的问。

“他妈是地主分子。”赵军锋说,“他爹是贫农,可徒有虚名。他爹气疯了,死了。他还是地主狗崽子,没人把他当贫农对待。”

童竹花不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光他妈是地主分子呢?”

赵军锋犹豫了一下说:“听说古月强的爹是古月强他妈家的长工,他妈娘家是地主。他妈跟她家的长工私奔回来的。”

“怎么能这样?”童竹花还是不明白,“他妈娘家是地主,但他妈跟他爸私奔,他妈应该不是家庭主事的,还戴地主分子的帽子?”

赵军锋说:“四清运动中补戴的,听说问题是他妈在家当姑娘时有丫环侍候过,所以就被补戴了帽子。”

童竹花还是不明就里,问:“按照常理说,古月强应随他爸。那他爸是贫农,他也应是贫农,怎么成随了他妈呢?”

赵军锋滑稽地一笑,说:“那要你当革委会主任呢!童竹花叹口气说:“唉 真可惜。”

两人都不说话了。沉默,怜惜的沉默,同情的沉默。又是赵军锋打破了沉默:“说说你的情况吧。”声音不高,却不容置辩。

“唉,”童竹花深深叹了口气,思索了片刻说:“我也是在你们县城读的初、高中。我伯父解放前跑出山参加了革命,解放后留在县城当了县委书记。我小学毕业后,我伯父就把我接到县城去读中学。后来,开始,我伯父被打成走资派。学校也停课闹革命。我在县城没法呆了,就回到山区家中。”童竹花心情沉重的回忆着往事,“唉,真让人无法理解,我伯父那样的人会是走资派?六二年国民经济困难时期,父亲去看我伯父。有一天我父亲和我伯父一同去商店,父亲想买条绒裤,因为那时买绒衣绒裤都得凭票买,国家发的有票。我伯父没有票买不成,可是商店的领导那天刚好也在商店,他认识我伯父,就给我伯父说,没关系,以后有票补上就行了。我伯父知道补票只不过是走后门的托词。于是拉了我父亲就走。回家后,伯父把他自己的旧绒裤给了我父亲。你说,这样的人会是走资派?”

赵军锋有点气恼地说:“哼,只要说你是,你不是也得是。”

童竹花越说越气恼:“那天我正在家自学,忽听县委大院人声嘈杂,我出门去看,见好多人都往县委大院跑。县委办公大院里一片乱嚷嚷,而且还传来一阵阵口号声,我也就跑过去看。只见一伙胳膊上戴着红袖箍的人,把我伯父和县长等几位领导围在中间,给他们头上戴了‘高帽子’。我伯父的高帽子上写着‘走资派’几个字。那些带红袖箍的要伯父他们站在高凳子上,向群众低头认罪,稍不满意就拳打脚踢。从那以后我伯父和县委那几个领导天天挨斗。我伯父是个硬脾气人,听说那次把他们揪上批斗台,我伯父一定要背向群众站立,们打他,一定要他面向群众站立。我伯父指着台上的毛主席像说:‘我不敢背向毛主席他老人家。背向毛主席是对主席老人家不恭不敬。’弄得们哑口无言,干脆毒打一顿。那天晚上伯父就没回家,被关在一个空房子里。第二天突然来家,说我伯父畏罪自杀。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死了。唉!”童竹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赵军锋被童竹花伯父的事情深深地感染了。同时,他也想到了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过去也是,尽管现在掌权者说他们是保皇派。自己的父亲在世时,是否也扮演过这样的角色呢?他感到愧疚,好像童竹花在说自己的父亲似的。他低了头一言不发,沉默,两人都沉默。

突然,童竹花站起身说:“好了,不说了,我也该回去了。”她站起身朝古月强消失的地方瞟了一眼,见那边无人影,愣了片刻,有点恋恋不舍的迈步走去。走了一截又回头眺望,见古月强从那树丛走出来正站在那里看她。童竹花望着古月强笑了一笑,古月强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头朝赵军锋那儿走去。童竹花又含笑心想:“好个古月强,像个大姑娘似的,还不好意思呢。”她这么想着,便迈步离去。

冯常贵带着礼品回到了山里,他一下火车首先来到“林场”大院,敲了林场革委会副主任,兼大山箐采伐点点长郭超雄的房门。开门的正是郭超雄,他一见站在门口的是冯常贵,忍不住就骂骂咧咧:“日妈的,你跑到哪里去了?还有没有责任心?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性?还想干不想干?”

冯常贵忙陪着笑脸,说:“想干呀,怎么不想干呢?”

“想干你不把你那些龟儿子管好?日妈的,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这个样子还能在这干吗?日妈的太不像话了。”

“怎么啦?我这两天没在。”冯常贵忙把手中的东西往高提了提,说:“那些龟儿子又怎么啦?”

郭超雄这才注意到冯常贵拿的东西。话虽仍在谈不是,口气却软多了:“噢,你没在,你的那些人抢别人的活,硬是跟别的工队争装车,叫我狠狠的骂了一顿。”边说边把堵在门口的身子转过去,回身坐到了沙发上。

冯常贵陪着笑脸跟着郭超雄身后一个劲儿解释道歉赔不是:“都怪我,都怪我,我这两天没在,那些王八成了精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这些龟儿子。您别生气……”冯常贵把提包放在茶几上,一边拉开提包拉链往外掏东西,一边继续说:“小宝呢?没放学吧?看我给小宝买了套将军服,穿上保险威武得很。还有您经常上山下岭的,费鞋得很,我给您买了双皮鞋,您穿上试试?”

郭超雄一边用手拔着下巴上的胡茬,一边半转过脸,斜着眼睛瞟了一眼茶几上的将军服和油光铮亮的皮鞋,不屑一顾的说:“球,哪个稀罕你那些东西。”

冯常贵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忙又从衣袋里掏出早准备好的精装大前门:“嘿嘿,礼轻人意重嘛,来,抽烟抽烟。”说着把烟包放在了郭超雄面前,心里骂道:“不稀罕?非得‘盒子炮’打你狗日的,你才稀罕?”

郭超雄虚斜着眼睛瞟了一眼面前的‘大前门’,撕开的烟盒里分明装了卷人民币,心中不禁一喜。但他不动声色的依旧拔他的胡子茬,凉的冯常贵不禁心里又发起毛来。郭超雄说:“买那些东西干啥子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行贿受贿呢……”

冯常贵忙打断郭超雄的话,说:“嗯嗯,这绝不是行什么贿,这是咱朋友之间的一点心意。只要您老哥不嫌兄弟的礼薄,兄弟我就很高兴了。”

郭超雄接着说:“其实我这几天正在调整工作给你们找些活干。你可去买……”

冯常贵又打断郭超雄的话,说:“千万莫见外,千万莫见外。”

郭超雄说:“活路我都给你们安排好了,到四区伐木。这是把别的工队的活给你们分了点。”

冯常贵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喜形于色的说:“唉呀,那就太谢谢您了!太谢谢您了!”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位丰满的年轻妇女带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冯常贵知道这肯定是郭超雄的妻子和儿子,忙站起身招呼道:“嫂子回来了!”

“回来了。”郭超雄妻子答应着:“坐坐,坐下说话,坐下说话。”

郭超雄叫儿子:“宝儿过来,看你叔叔给你买的将军服,穿上试一试,叫老子看看。”

郭超雄妻子拉着儿子边往郭超雄跟前走,边说:“来就来了嘛,还买东西干啥子!”

郭超雄一把将儿子揽在怀里,拿过冯常贵买的将军服就着手给儿子穿,妻子也动手帮忙。夫妻二人七手八脚将将军服给儿子穿好,又把将军帽给儿子戴正,边端详边说:“好威风的袁世凯,是我的儿子。哈哈哈……”郭超雄开心的大笑了。

妻子往茶几上瞅,一眼就看到‘大前门’烟盒里装的人民币。茶几上原来放了几个茶杯,一个茶杯里还有半杯没喝完的水,郭超雄妻子嘴里埋怨丈夫:“也不给客人倒杯水!”手就去提了暖水壶给茶杯里倒水。当她往两个空杯里倒满水,准备把暖水壶放下的当儿,趁机假装不小心把那半杯水打翻在茶几上。她忙放下水壶,伸手就将那包装人民币的‘大前门’,连同郭超雄自己的半盒‘大前门’一同拿在手里,甩了甩烟盒上的水,拉开桌子的抽屉,把两盒烟扔进了抽屉,又顺手从抽屉里另取出一盒‘大前门’放在茶几上。

郭超雄这时好像另换了一个人似的,很高兴很开朗。他把儿子左看右看,夸了又夸,见妻子把装人民币的‘大前门’放进了抽屉,又取了一盒‘大前门’放在茶几上,就一边拿起新放的‘大前门’取烟递给冯常贵,一边把儿子往妻子面前推了推说:“去,叫你妈看看像不像将军。”

郭超雄妻子边端详着穿将军服的儿子,边说:“来就来嘛,买这些东西做啥,叫我们过意不去。”

冯常贵说:“没啥没啥,应该的应该的。”

郭超雄又对儿子小宝说:“还不谢谢叔叔。”

儿子小宝望了一眼冯常贵没开腔,却跑到他妈跟前撒着娇说:“妈,快做饭嘛,人家肚子都饿了。”

郭超雄妻子训斥似的说儿子:“这么没礼貌,快谢谢叔叔。”

儿子依旧依偎着他妈撒娇:“做饭嘛做饭嘛……”

冯常贵推辞着客气道:“不谢不谢,谢哪样嘛。”

郭超雄对妻子说:“算了算了,你做饭去,吃了饭,我俩一同上山呀。”

妻子答应一声,随手又把冯常贵送的皮鞋放进桌子的开箱,然后才进了厨房做饭去了。

冯常贵忙站起身来说:“你们忙,我该走了。”

郭超雄挽留道:“吃饭呀走啥子?吃了饭还要上山呢。”

冯常贵说:“我出去买个东西就来。”

“真的?”

“真的,不骗你。你看我连东西都不拿。”说着指了指自己的提包。

“那你放快点,饭好了等你呢。”

冯常贵赶忙说:“别等别等,饭好了你们自己吃,别耽误了,这儿离镇上好一段路呢。”

郭超雄说:“好好,那你也快点,别误了上山。”边说着,边把冯常贵送到了门外。转身回到屋里,看到冯常贵的提包,就走过去拉开拉链,见里面还装着好几双球鞋,郭超雄暗自发笑。他明白这是给点上几个职工的。心想:“这样也好,把大伙儿的嘴捂一捂,免得他们怀疑是我拿了好处才给这个工队安排活路。”

冯常贵离开郭超雄家,出了林场大院,步行近三里地来到了镇街道。其实,他的肚子早饿了,可他就是不想留在郭超雄家吃饭。他和郭超雄在一起,总觉得很拘束,也很反感。他觉得这个人贪得无厌。他买将军服和皮鞋,就觉得很不错了。可郭超雄对将军服和皮鞋还说“不稀罕”。还头头儿呢,还革委会副主任呢,真不敢相信这人造反的目的真是为革命。冯常贵在镇街道转悠了一遭,饥饿和那准备多报的两元钱使他不知不觉进了食堂。他想,反正多报两元钱呢,这钱来得容易,不吃傻呀。好久没沾荤了,吃两碗蛋炒饭,可他一问:“蛋炒饭多钱?”

食堂服务员答:“一碗一角二分钱。”

“唉呀,一角二分啦?买菜要吃好几天呀”他想,接着又问:“一碗素饭加豆豉多钱?”

“八分钱”

“嘿,八分钱呀,够买一包‘贫农’牌烟了。算了,买几个馒头吃了算了。”

(未完待续)

THE END

《魔兽世界》阿古斯伤害大削弱 法师塔任务修改

职业

死亡骑士

邪恶

守陵者护甲4件套装奖励现在每消耗一个符文使亡者大军的冷却时间缩短2秒(原为6秒)。

猎人

射击

巨蛇追猎者的伪装2件套装奖励改为使所有物理伤害提高5%(原为错误地提高近战攻击强度)。

多重射击击中多个目标时,技巧射击的效果现在总是正确地施加。

法师

闪光术不再打断引导法术。

如果在施放另一个法术时施放闪光术,闪回应该正确运作。

战士

防护

主宰战甲2件套装奖励改为使护甲提高5%。

怪物和NPC

100级以下所有怪物造成的伤害最多降低了25%。

击败凄凉之地的夏克索卡怪物现在同时提供吉尔吉斯和玛格拉姆声望。

高等级玩家使用天水晶时不再立即杀死阿拉尼,并且阿拉尼现在又能拾取了。

团队副本和地下城

安托鲁斯,燃烧王座

降低了整个区域大量“换坦”技能的伤害。

寂灭者阿古斯

巨镰横扫的伤害降低了30%。

魔法回廊

伊凡尔

降低了史诗难度下动荡魔法的伤害。

厄运之槌

托塞德林王子

旋风斩不再造成过高的伤害。

恐惧之心

大女皇夏柯希尔

在夏柯希尔的不谐力场内施放法术又能耗尽其能量了。

奈萨里奥的巢穴

达古尔

修正了达古尔的能量过快充满的问题。

暗夜要塞

古尔丹

灵魂虹吸不再产生过高的治疗量。

重返卡拉赞

麦迪文之影

穿刺飞弹不再造成过高的伤害。

血色大厅

驯犬者布兰恩

血肉模糊不再造成过高的伤害。

血色修道院

指挥官杜兰德

冲刺打击不再造成过高的伤害。

奥杜尔

任务“瓦兰奈尔,远古王者之锤”中,重铸的远古王者之锤又能可靠地由尤格萨隆掉落。

PVP

通过地下城和团队副本等PvE途径获得的饰品的效果在PvP中降低了75%。

竞技场和战场

修正了玩家在奥特兰克山谷和征服之岛对怪物和载具的伤害。

修正了战场和竞技场结束时赛后奖励不会掉落的问题。

战争模式

任务和世界首领分类中的预创建队伍查找器现在正确地根据队长和潜在申请者的战争模式状态过滤列表。

专业

修正了若干急救配方物品不需要相应专业的问题。

修正了德拉诺要塞NPC不会提供订单的问题。

炼金术

修正了玩家无法发现熊猫人之谜炼金术配方的问题。

一些老资料片的合剂不再提供比军团再临合剂和药水更高的属性。

烹饪

烹饪成就“不可能的晚餐”不再需要远古海滩。

钓鱼

修正了一些玩家无法在使用稀有鱼时获得军团再临钓鱼等级的问题。

草药学

修正了外域到熊猫人之谜的草药点出产错误草药类型的问题。

采矿

修正了玩家在矿点无法获得矿石的问题。

任务

法师塔神器任务线的开始不再需要无法满足的神器专长条件。

修正了获得斯多姆卡期间某些种族无法看见它的问题。

任务“潮上加湿”中的滑刃纳迦的载具技能现在正确地造成伤害和治疗。

任务“矿工的麻烦”中的惊恐的矿工现在可靠地沿着路径走。

牦牛乳膏美味的成分又能治疗“虚弱的戒卫”了。

任务“拜龙教的龙崽”中的拜龙教黑色龙崽现在能够收集了。

任务“战争的艺术”和“酋长的命令:翡翠林”中的纳兹戈林将军又正确地出现了。

埃索达的任务“圣光使者”中,邪能歼灭者的音爆不再造成过高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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