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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质大g'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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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姐签生死状登上Top Gun式战机 飞越阿尔卑斯山感受极限G Force

在现今充满刺激和挑战的娱乐世界里,名嘴Do姐(郑裕玲)在她的综艺节目《去边啊Do姐》中再次展示了她的冒险精神,这次的挑战是登上一架Top Gun式的战斗机,飞越壮观的阿尔卑斯山脉,体验极限G力。

在该节目的第六集中,Do姐与洪嘉豪一同游览德国,但很快她将嘉豪留在一边,准备迎接这次生活中最大的冒险。她登上了一架S-211轻型攻击战斗机,这架意大利制造的飞机带领她飞越壮观的阿尔卑斯山脉。

然而,在登机前,Do姐必须接受严格的培训和准备工作。她学习了一系列的安全知识,包括如何在紧急情况下弹出机舱逃生。此外,她还签署了所谓的“生死状”,这是为了应对可能的危险。不过,Do姐非常勇敢,她在出发前鼓励自己:“人生只有一次,什么都要试试看。”

一切准备就绪后,战斗机带着Do姐飞上了天空。她亲眼目睹了云层在身边快速掠过,然后飞越了阿尔卑斯山脉,这个山脉包含着德国最高的山峰——近3000米高的楚格峰。Do姐还发现了山脚下的露营地,她形容这个景象就像“仙境一般”。

当飞机飞越楚格峰后,飞行员进行了一系列惊险的动作,包括180度的倒转和反转,让Do姐体验了极限G力。尽管G力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不适,但在降落后,Do姐心情大好,她说:“完成了这件事,我感到非常开心,人生应该做一次这样的事情!”她的冒险精神和勇气值得我们尊敬和赞美。

Do姐的这次冒险不仅为她个人解锁了新的成就,也激励着我们去追求生活中的挑战和梦想。无论年龄或性别,都没有阻止我们追求极限体验和探索未知的理由。希望Do姐的故事能激励更多人去追求他们内心的冒险和梦想,因为生命中最美好的事物往往发生在我们走出舒适区的时候。

#秋日生活打卡季#

耽改和选秀消失后,站姐都去哪了?

站姐的“后疫情时代”。

2022年的4月,大厂影视基地静悄悄。

往年的今天,这里应该有一场盛大的决赛,从早上开始就有粉丝的花式应援,站姐的相机对准舞台上的练习生,拍下他们在漫天金彩中眼含热泪的定格。

等到今年,选秀被叫停,疫情下的廊坊仍未完全解封,影视基地静悄悄地度过了这个本应有欢呼和热泪的决赛日。

端着长镜头、搬着小板凳的站姐们,没有光临大厂的这个春日。被无数人押宝的耽改也没了后文,站姐们手握网盘里几个G的图片和视频,等待着遥遥无期的开播。

如果说粉丝的追星凭借一腔爱意支撑,站姐和代拍似乎更容易被视为爱的“投机商人”。选秀和耽改,是饭圈中公认近年来最容易诞生流量的两大途径,也是站姐们最重要的“投资赛道”。

韩剧《她的私生活》里的“站姐”拍图画面

这个春天,两条赛道相继搁浅,时不时浮现的疫情,也是追星路上不安定的因素。不止一个站姐告诉毒眸(ID:DomoreDumou):“现在卖图的行情,没有以前好了。”

站姐举起的相机,是为了爱,还是为了“百万生意经”?

2022,站姐难当

毒眸找到李妍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1点,她刚在机场旁的核酸检测点做了核酸。李妍的爱豆要去录一档综艺,她明早就要坐凌晨的飞机去东北,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她当晚只能睡在机场。等拍完综艺,还要面临4-6次核酸。

疫情改变了很多事情,包括站姐的追星生活。明星都戴着口罩,机场图的行情直线下跌。艺人的行程减少,拍摄难度也骤然增加——不少活动直接不放粉丝进场,需要观众现场评审的综艺也改成了线上点评。

疫情防控政策下,黄牛很难把站姐们带进场。即使有黄牛能带少量观众入场,带入价格也水涨船高。“基本价格看(明星)流量,一个名额从6000到20000块不等。”李妍说。

但是,站姐人数反而增多了。

受到疫情的影响,大学纷纷改上网课,留学生和在国外生活的人们也有不少选择回国。小金只拍韩国爱豆,在疫情之后,她看到好多韩圈的代拍回到内娱,奔赴横店剧组,抱怨环境过于“丛林”,拍图也很辛苦。

剧组的环境确实“艰苦”。瑞瑞去跟过《山河令》的外景,从横店开车要1、2个小时,跟《烽火流金》时在象山影视城,淡季只要200块就能住四星级,整个村子只有酒店是一个二层楼以上的建筑,旁边还在耕田。

麦麦拍过选秀也跟过横店的剧组,她对毒眸抱怨:“剧组是我最讨厌去的地方,上山下海的,草丛里还有蛇,会被挡会被抓,天天打游击,而且还超级远,不一定拍得出好图,选秀我觉得难点就真的只有冷。”

代拍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不少剧组为了保密,对代拍和站姐们严防死守。不止一位站姐对毒眸说,为了拍到图,爬山、爬树、翻墙是常态。

有时候,她们还要动点“小脑筋”。瑞瑞去过的一个剧组,取景地在很远的丛林里,她告诉当地村民自己是来徒步旅行的;另一个取景地在一个公园,剧组周边全是场务,她发现附近有一个正在装修的酒店,就打给墙上出租的联系电话:“我跟他说我是一个网红,想要拍一个某某题材的vlog,借你的酒店取景,到时候发出来也可以给你宣传。他就让我直接跟保安说,我们就上去了,保安大哥还给我们搬了个凳子。”

数量不断增多的站姐,也导致整个卖图市场的价格下降——越来越多的人“入局”,买通告、酒店地址没有什么操作难度,站姐和普通粉丝之间的信息差直接被填平了。

流出通告单

“拍到的人太多了,和通货膨胀一样,真正要买的其实只有那几个,但是几百号粉丝都拍到了,大家为了卖出去就压价,”白橙告诉毒眸,她是一位演员的站姐,平时常驻横店,被认为“待爆”的那几部耽改都拍过一遭,“拍顶流也不赚钱,站姐粉丝都去了,现场人多也不好拍,除非是独家或者很难进的活动,但那也意味着票非常贵。”

她提到,现在没有“拍谁是一定赚钱的”,曾经耽改剧可以,但自从《陈情令》走红之后,大量粉丝看到了耽改剧的商机,纷纷涌入耽改剧组:“开始能卖到几百上千一个图包,后面人太多,又变成300块一个图包。”

另一方面,站姐之中也在不断“内卷”。

在越来越多的粉丝眼中,站姐已经不单纯是“为爱发电”的职业,通过卖PB(写真集)赚得盆满钵满、甚至卷款跑路的例子并不少见。

所以,粉丝对于站姐的要求也会更为严格——他们不会允许站姐轻易地通过他们的爱豆赚走这笔钱。以耽改剧为例,白橙提到:“从开拍到播出起码有一年的时间,这中间不管是剧组还是活动,你缺席了一场都会影响你的PB销量。”

“想做内娱的顶流站姐,每一个活动,视频和图都要有,”李妍告诉毒眸,“尤其是唱跳爱豆,因为粉丝会吹‘直拍达人’,会比一个明星高播放直拍的数量,去炫耀。”

但一个站姐不可能同时拍图和拍视频,要么从别的代拍手里买,要么扩大站子的规模,所以有不少大站子都由多人运营,但这也分流了每个人能获得的利润。

她还给毒眸算了笔账:“如果要做一个大的站子,前期起码得投资20万到30万,你要不停地砸钱去跟拍、买图,你有了粉丝之后,可能就慢慢赚回这个钱,如果运营得当、运气好这个艺人红了,赚的钱还能翻倍。”

站姐的“职场生存图鉴”

更多时候,站姐已经是一种职业。站姐不负责生产爱豆,而是爱豆的搬运工,尽管如此,她们也要身兼数职:除了在线上当宣传运营,计较站子的浏览量、转发量和粉丝数,还要打磨出更吸引人的文案的图片排版来吸引粉丝。

她们的线下职场,是明星每个公开露面的场合,有时候是剧组,有时候是时尚盛典。

横店是站姐的“后花园”。横店的消费水平并不高,有的站姐会选择群演常租的房子,几个人拼房,月租不会超过一千元,影视城里往往会有多个剧组同时开拍,站姐可以兼顾好几个组的拍摄。

有经验的站姐对影视城如数家珍。沈星之前去横店看爱豆拍戏,就询问了一个经常在横店做代拍的粉丝怎么进拍摄场地,对方十分娴熟地指点她要去哪里扯开铁丝网,然后钻进去。

站姐的职场伙伴,是专业代拍、黄牛和剧组的场务——他们彼此之间的职责可能是交叉的。而这中间复杂的关系网络,不光建构在单纯的金钱交易上,也是一个需要站姐去运作的人情社会。

瑞瑞在拍某部耽改剧的时候,买了3万块的图。“转手的图和视频比较贵,和大家搞好关系,能够拿到一手的资源,价格会便宜不少,”她在2020年7月才第一次到横店,当时没有人脉,只能自己慢慢摸索,“后来跟大家熟了以后,我发现400块钱买的东西比4000块钱买的东西对我的站子来说价值高,主要是自己的需求和拍摄者的想法不一定一样。如果和拍图的人本身关系就好,沟通比较好,可以直接按照需求来。”

剧组和艺人的工作人员,实际对于粉丝拍摄的标准因组而异。热门的剧组害怕造型和剧情提前泄露,艺人害怕路透抓拍到不好的状态影响网络风评,但对于一些项目来说,全网的路透反而是一种宣传方式。

日前杀青的《长月烬明》,虽然剧组发了声明抵制路透图频,但流出路透里华丽的服装造型在饭圈收获了大量讨论,被不少网友视作“明年最期待的仙侠剧”。

回忆起自己的耽改剧组之旅,瑞瑞评价:“《山河令》蛮好拍的,场务很佛系,会跟你说不要拍,看到你拍了会来挡住你,但也不会让你删,《烽火流金》就不一样了,他们场务抓我们抓得很厉害,抓不到就从村里再雇20个人,专门抓站姐。”

对于剧组的图,站姐圈内有不成文的规定:第一,在剧没播之前,涉及剧情的片段不能发,只能发演员私下的休息和互动。第二,只有在物料里有露出的造型才能发图,如果有人“抢跑”,艺人团队和剧组会要求站姐删图。有些站姐为了不暴露造型,会自己后期给爱豆“画”上衣服。

押宝耽改的站姐里,“抢跑”现象会更多。“发的多就涨粉多,会影响PB销量。”白橙说。

路透的流出,则会反向导致剧组在站姐拍摄的限制上更为严格。去年李妍去跟爱豆拍戏的行程,一开始剧组对粉丝比较友好,在发盒饭的时候会给站姐们也送上一份。但职业代拍出现之后,有路透图流出,营销号下的舆论也偏向负面,剧组对于站姐拍图也不再像最初那样放松了。

此外,从节目和活动还会有“官摄”流出——官方的剧照师、工作人员拍图不会受到限制,他们会将图卖给站姐。

因为疫情影响,不少站姐无法进场拍摄,官摄的图就成了现场唯一的图片获取渠道,而且大多价格高昂。

李妍的朋友追了去年某档选秀节目,官摄图开价到10张3500块,公演当天只能看到预览,直到开播前才能拿到图。“有的官摄好像用脚拍的,不管你表情动作好不好看,凑够了张数就行了,顶流更贵,1万起步。”

在职业代拍行业,男生“更受欢迎”,因为女生更容易被认为是粉丝,男生更方便假扮保安和场务“浑水摸鱼”。体力也是一个关键因素,剧组对拍摄的限制导致想要拍到图,需要上山、爬树甚至找到山洞偷拍。

“有的黄牛现在都和男代拍合作,因为带粉丝进场很难,他们就找一些男代拍去冒充工作人员,这样拍到的图是垄断的,比他卖票赚多了,”李妍告诉毒眸,“有个黄牛专干这种事,去年微博之夜坐在沙发上的图,他卖我2000块一张,就很缺德。”

站姐,为谁而“站”?

对大多数会从事代拍业务的站姐来说,卖图都是为了覆盖自己站子的维护成本,属于“以拍养站”。她们会将站子视作一种责任,一旦开站,就会力求自己做到专业,也不会轻易放弃站子。

这一类站姐对于市场风向比较敏锐,甚至对粉丝的消费水平也颇为熟悉。有站姐就告诉毒眸,拍养成系男团就不好赚钱,“白嫖”太多,反而不少演员的粉丝群体都有固定收入和一定经济实力,PB的销量反而会更好一些。

也正因为如此,在选秀、耽改双双消失之后,古偶大IP是被站姐盯上的赛道,她们的经验是,内娱古偶仍然比较能捧出新人。

“一个是主演本身可以有卖图收入,其次就是这部剧作男二男三,下部剧可能就是男主。”白橙告诉毒眸,她当时拍《山河令》里的男配马闻远的时候,对方连自己的车都没有,现在已经有固定的粉丝了。马闻远和邓为在《重紫》里出演了两个配角,他们两人也被不少人押宝成下一对可能走红的“CP”。

她认可在耽改开拍前的“押宝”行为,也确实从中收获了红利——去年待播的耽改,她拍过的基本都挣到了钱,现在手里还有不少剩下的图。“红了一本万利,没红找下一个,我拍了就卖一部分没那么好的,等剧播了、红了,再卖掉剩下的,剧没播起码也赚过钱了,图这种东西,除非艺人出事,总会有人买的。”

对于这类站姐来说,通常越早抽身,收入越高。不少站姐在赚够了钱之后,也会回归自己的生活。

也有站姐纯粹为了追星而来,她们更多享受中间过程的快乐。杨可就有个很小的站子,平时只拍自己去的活动图,她的爱豆并不火,转发数基本很难过百,但对她来说只是想看到更多好看的爱豆,粉丝在转发里夸赞图拍得不错的时候,她也会感到开心。“我们圈子里粉丝不多,根本卖不了PB,但仍然有站子基本每次活动都跟,她也没私联,就是纯粹出于喜欢。”

瑞瑞从事互联网行业,有一定收入,也可以远程工作,疫情期间公司有8个月不用到岗上班。她之前混“欧美圈”,疫情出国不方便,只能“被迫内娱”,加上本身喜欢Priest,才一时兴起决定去横店看看改编剧的拍摄。

她也认识一些投入成本高、不太在卖图时砍价的站姐,她们大多家庭条件优渥。“我觉得她们就是不用为生计发愁,生活也比较平淡,来尝试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如果本身家境一般的话,还是建议她们正经找个工作,积累收入之后用业余时间追星。”

站姐的巅峰是大学时期。有不少站姐都是大三、大四,就读传媒专业,会挑实习的学期来剧组拍图,很少有人工作了2-3年之后还在拍图。而这部分的站姐在毕业之后,不少也会进入娱乐行业,做剧宣和艺人宣传。

瑞瑞现在换了节奏更紧张的新工作,没有时间跟行程、打理自己的站子。但她也提到,站姐在追星的过程中积累了人脉,对于进入娱乐圈工作是种优势。“我就想招个站姐给我做市场运营,之前跟一个顶流站姐提过,她没同意。”

站姐之间,同样存在鄙视链。举着手机在机场和剧组拍图的粉丝是最底层,几千块的微单也被认为“拍不到什么”,5D4的单反和“大白兔”镜头是“标配”。饭圈经常因为爱豆在机场被围得水泄不通吵架,站姐会被指责贴得太近,站姐们则反击说自己的镜头太近了根本拍不到,贴得近的都是举手机的粉丝。

同时,常跟行程的站姐,也容易在爱豆面前“混个脸熟”。“很多爱豆在机场的时候,粉丝跟他们搭话,会简单聊两句,”有粉丝告诉毒眸,“有的站姐因为经常跟行程,她就会觉得爱豆对待她和别的粉丝不一样,跟她的关系比较亲近。”

耽改和选秀消失后,即使生存环境被压缩,但仍然有不少人等待着步入站姐这个圈子。下一个“紫微星”或许出自古偶,或许出自其他的综艺,或许甚至不出自娱乐圈。“我前两个月出门赚到的唯一一笔钱,就是去拍一个运动员,”李妍说,“现在又有一批追选秀的人去追马龙了,她们只是想追星,对她们来说追谁都一样。”

但站姐的热情,究竟来源于哪里呢?单纯为了钱,为了热爱,似乎都不足以覆盖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这种源动力,来自于一种刺激又虚幻的生活,一种更“高阶”的,追星的快乐。

文 | 龙承菲

编辑 | 赵普通

小严医生G和小严医生A

家里有两位医龄不到两年的小严医生G和A,这对双胞胎姐妹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医学专业,现在分别供职于NHS(国民医疗保健署,相当于中国的国家卫健委)旗下的两家不同医院。随着英国的疫情愈发严峻,她俩身为抗疫第一线的医生,每天除了接诊正常的病人,也不可避免地面对越来越多的新冠肺炎疑似病例和确诊病例。

两个小严医生(以下简称小G和小A)是在伦敦成长的华人,她们成长在深受东方文化浸润的中国家庭,受到的是地道的西方教育,所以很多时候我能深深感受到我和她们之间不光有代沟,还有文化差异。冲锋在抗疫一线,两个小严医生的健康安全让我这个妈妈忧心忡忡。英国疫情暴发不足一个月,却日趋严重。作为医生,她们自觉遵守政府禁令,坚守岗位,甚至周末及休假都不能正常回家,我只能跟她们保持电话联系。

小A值班的第一天晚上,她在通话时说,妈妈,你好吗?是不是一直在为我们担惊受怕?别紧张,我们没事,有事也不会怕。前几天,小A的医院正忙于把住院病人安排出院,全院都在为疫情继续暴发做准备,要最大限度地腾出床位。我追问她,现在上班戴不戴口罩?她说她在急诊室当班,医生护士都没有戴口罩,院方也不希望他们戴,说是没必要让病人产生恐惧感。我在电话里叫喊起来:现在情况不同了,疫情暴发,你们都被感染了,谁来看病救人呢?小A说,妈妈,现在潜在的患者已不计其数,无处不在了。医院里过去没配那么多口罩护目镜防护服,现在一下子也无法让所有医生护士配备。既然被感染的风险不可避免,你也别为我担心,我已做好了被传染的准备,一旦我出现症状了,我年轻,有抵抗力,可以挺过去的。这让我更急了,我说:你如果被感染,不也有传染人的风险?小A说,所以我们现在就不回家了,避免和爸妈近距离接触,也等于给你们降低感染风险。她说,她现在并不担心她自己,她有点担心比她大10分钟的姐姐小G,姐姐在呼吸科工作,每天都在与有潜在传染风险的病人打交道。

小G是我家的另一位小严医生,我每天担惊受怕的另一半自然就是她。我每次与小G通话,她的回答基本和小A是一个套路。英国确诊病例急速攀升,总数直逼7万人大关。这让我非常焦急。小G前几天建议我,在家时间多了,可去邻居家问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他们的。她提醒得对,我们家的左邻右舍,大都是政府要求留守家中不要出门的七八十岁的老人,我是应该去关心问候,并为他们做点什么。直接敲门不方便,我就分别给邻居写明信片,塞进他们的信箱里,告诉他们,我暂不再像过去那样奔波通勤了,有事请打电话给我,我会上门帮助。邻居纷纷打来电话,感谢我的关心。小G说,非常时期老人家闭门不出,就要多多关心他们,不要让他们感觉到被社会遗忘。邻里间照顾好了,社区里守望相助,有利于大家相安无事,身体健康。去医院的人少了,医院的压力也会减少。一场疫情,让女儿长大了,总是先为别人着想。我追问小G,今天上班戴口罩吗?穿防护服吗?她说今天没有接触疑似患者,不用穿。防护服必须留给需要的同事使用。医院里毕竟没那么多防护服。至于戴口罩,她说自己已经注意了。小G说,按NHS的培训计划,这周她本来应该结束呼吸科工作,换防去别的部门。医学系毕业后必须接受全科培训两年,她应该每4个月换一个部门。因为疫情蔓延,每个培训中的小医生都必须继续各自的工作。

两个女儿都劝我不要担心她们会被感染,说她们的同事也都知道自己所处的境遇,他们不能逃避工作。她俩都觉得应该坦然面对。

我再次与两个小严医生电话交流时,已是三天后,这也是英国首相鲍里斯·约翰逊宣布禁令的当天晚上。我对女儿说,我今天去邮局给你们寄口罩,远在中国的亲朋好友得知英国疫情严峻、防御物资告急,纷纷给我们寄来了口罩和护目镜。我把已收到的口罩给女儿分别寄去。我告诉她们,今天我戴口罩上街了,你们收到口罩后上班一定要戴上。她们都很惊讶,哇,妈妈你真戴口罩了。

对我来说,出门戴口罩是需要极大勇气的。英国没有戴口罩的文化,没病戴口罩会引起误会。英国确诊病例窜升,前后也就两三星期的事,我这才意识到应备些口罩以防万一,但这时英国市面上本来就不多的库存早已售空。我从做中医的朋友那里和家门口药房搜罗到100个口罩,将这些物品给在英国的中国朋友送去一部分。

在英国首相颁布封城禁令前,我去邮局寄快件,果敢戴口罩上街,我希望用行动来唤醒人们,不要对病毒抱有幻想,应该学会自我保护。邮局里大家很自觉地按照通告以2米为距排队,就是没见到戴口罩的。我终于见到一位戴口罩,是个印裔女子。工作人员已经戴手套工作了,说明人们的变化还是渐进有序的。

我告诉女儿,当天我所做的第二件事是:我给NHS打电话了。我在电话里说非常了解NHS现在所面临的严峻挑战,也希望医院里有更多的医用防护物资,让医生护士得到相应的安全保护。中国政府派到武汉的4.2名万医护人员,全部零感染,这很值得我们学习。接电话的是NHS负责为属下各医院的物资需求调配供应货物的官员,她说,放心吧,物资供应已在运输途中,本周末之前会送达医院,我们也会做好防护。我这才稍为宽心。

疫情进展迅猛,小G说呼吸科的医护人员开始戴口罩了,医院也调配了更多医龄3-8年的中级医生来支援呼吸科的工作,让她们这些年轻医生从心理上减压了不少。她今天给大部分经检测后为阴性的疑似病人都办了出院手续。

小A说,在她工作的医院所属的行政区里,已经有300多名医护人员因本人出现症状或与其相处的人出现症状,都处于隔离7-14天的状态中。英国政府除了要召回已经退休的医生护士,也全力安排医学院校将于今年8月毕业的应届生立即入院工作。所有的教授、讲师都要走出课堂奔向抗疫战场。小A觉得压力更大了,这些毕业生入院工作后,首先跟着她这个级别的医生工作,等于让她额外带兵。在工作忙碌不堪之际,她得多长一只眼睛留意新医生的工作,不能出一点差池。小A认为,NHS已进入战争状态,太需要人手了,这些应届生只能在战争中学习战争了,他们都将在战争中成长。

我告诉姐妹俩,中国的很多阿姨和叔叔、很多熟悉和不熟悉的朋友们都在热切地关注她们,他们花很多钱给她们购置N95口罩、防护服、中药等,费尽周折地通过快递发送过来。两个小严医生会说简单的中文、会读简单的汉字,她们看到这些寄来的防疫物资上写满鼓励的话,非常感动。英国本地也有不少朋友特别是侨胞朋友在想尽办法为她们募捐口罩,她们获知后都十分感谢,她们说,战斗在抗疫一线,知道自己不是孤立无援的。小A说,社会对NHS的支持确实挺感人的,自超市刮起抢购风后,她曾担心自己下班后买不到东西,后来MORRISON超市专门出台温馨政策,规定每天早上7点-8点专门为NHS员工开放,你只要出示NHS的工作卡号,就可优先进超市购物。她今天一早7点多赶到超市,正准备进去购物,可是看到很多上年纪的老人已在超市排起长龙等候,她不忍心让老人为自己让路,更希望这些老人能如愿买到东西,便转身离开了超市。她平时下班晚,超市基本卖空,日常用品的购买对她们来说是一大难题,但是我相信在困难中成长起来的小严医生,会有自己的办法。

刚刚过去的周末,小A值夜班,她的工作就是要不折不扣地执行抗疫要求,设法减少和延期非急性手术。小A说,这在急诊室里操作起来很为难。昨晚她就接诊了一例急性阑尾炎患者,若在过去,她会安排手术时间割除阑尾。现在为了保证病人不感染新冠肺炎,医院已不收治这类急诊手术。她只能按院方的最新规定对病人实行保守疗法,然后让病人回家。为此小A心里也不安,这么做实在是没办法的办法。

这周末小G正常休息。一周下来,她有很多紧张情绪和压力,需要向妈妈倾诉。她所在的呼吸科已被划分为新冠科和呼吸科,她被安排在新冠科工作。也就是说她所面对的病人都是新冠确诊患者。随着疫情的发展,医院里开始给医生护士配备口罩了。我忙问:那护目镜、防护衣、手套都戴上穿上吗?小G回答,都有一点儿,但目前仍做不到人人都有。新冠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有在问诊重症新冠患者时,才能全副武装;对一般的新冠患者,戴上口罩就算防护配置了。同时医院现在也开始允许医生上班时都改穿外科手术医生的手术套装。

小G每天早上的首要工作,就是随主治主管医生巡视新冠病患,逐一问诊。只有在新冠患者咳嗽时,医生才可以戴上护目镜。小G说各医院实际得到的配备物资还是很有限,因为必须首先照顾到一些情况很糟糕、需要量更大的医院。

每次挂上电话,我都能深切感受到,两个小严医生在成长,在进步。她们同我、也同这里的很多华侨华人一样,从关注中国举全国之力战胜疫情,到挺身而出战斗在英国抗疫第一线,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感受,这场在世界五大洲蔓延的新冠肺炎疫情,深刻印证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我们只有团结协作、并肩作战,才能战胜这个巨大而危险的人类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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