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前男友来参加宴会,竟然当着他白月光的面要跟我玩大冒险。
他俯身低下头问我可以亲吗,我紧张得躲把头埋在他颈脖里。
他的手正落在我的肩上,凉凉的。
白月光脸都绿了。
「我……我喝酒!」
1
「温迎,你怎么才来呀,两年不见了,快!坐我旁边。」
讲话的正是徐青,我大学好舍友。
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我坐下。
「来了,来了。」
大家聊天叙旧,不一会儿人就到齐了。
这时徐青发现了一个问题:「哎!顾焕怎么又没来?还有李邢邢呢?」
「谁叫我呢?路上堵车,不好意思呀。」
李邢邢挽着顾焕的胳膊入场。
我心里一阵酸涩,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却还是接受不了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从他入场,我的眼神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在灯光下,他的脸有一种病态的苍白,五官端正,帅气中永远带着一抹温柔在骨子里。
他一米八九的个子,在人群中还是很耀眼。
就像当初我的喜欢一样耀眼,我身边的朋友几乎都知道,我喜欢他。
我跟顾焕对视上,我尴尬地转头看向别处。
「这里没人坐吧?」他的眉眼望向我。
「没……没有。」
他坐在了我身边的位置,跟我挨得很近,我只觉得好热,这空调是不是坏了?
我忍不了了,很想上厕所,可他的位置挡住了我的去路。他只要收一下腿,我就能过。
「让我……过一下。」
他皱了皱眉,眼神有点凶地盯着我:「去做什么?」
我尴尬地说:「上卫生间。」
「哦。」他慵懒地往后靠了靠,收了收腿。
「啊……」我膝盖磕到了。
「怎么了?」
他慌乱地起身问我,看他好像比我还急,好像是他疼一样。
我吸了一口凉气,扶着沙发说:「没……没事。」
我关上包厢的门后,深吸一口气,还是无法直视他。
我的心跳还怦怦作响。
他有点变了,以前没有这么凶的。
从卫生间出来后,他突然出现,把我拉进旁边的空包厢,然后蹲下摸我大腿。
我紧张极了:「你干什么?」
「看你有没有伤到。」
我心里苦笑:「不用你管,先回去了。」
我越过他,正打算离开,却被他搂住腰身:「别动。」
涂完药后,我的脸红得都能滴血。
他笑了:「还是这么害羞啊?」
我没理他,回了包厢。
2
我,温迎,今年二十五岁。
自从顾焕出国后,我便转行去当了模特。
我就希望他能在看杂志的时候,看到我,记起我。
虽然大二时表白成功,但我们在一起五个月不到。
但我依旧喜欢他,也许是因为他是我高中时第一个暗恋的男孩吧。
高一那年,我收到一封表白信,当时我没打开看,就随手放在了课桌下。
可我没想到,当天晚上下自习回家的路上,我被三个身强体壮的社会青年堵住去路。我呼喊求救,他们抓住我的胳膊,扯着我的头发。
因为给我那封信的男生有女朋友,他的女朋友雇人来给我个教训,说我勾引她男朋友。
正当我绝望之际,顾焕出现了……
直到他躺在救护车上,满身是伤地问我:「你……还好吗……」
那一刻,他像一束阳光,也是我在绝望中的救赎。
我读大二时,我们终于在一起了。顾焕比我大一届,但他最后一学期还没读完就出国了。
在我们分手的前一个月,他突然变得特别冷淡。
好几天了,他一条消息不给我发。
我忍不了了,发了句:「你很忙吗?」
他只会敷衍了事地回我:「忙,别烦。」
后来,我去找他,他不愿意见我。
我就在他宿舍楼下蹲了半天,最后还是他朋友下来让我走。
那几天,我心不在焉,在聊天框看着以前的聊天记录,等他消息。
直到那天,他朋友说他走了,我像发疯了一样一直给他打电话,问他:「为什么一句告别都不愿意说?为什么突然冷暴力?」
他说:「腻了,好聚好散。」
我哭红了眼眶,在机场等了不知道多久。
只知道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一个人在雨中漂泊,雨水抽打在身上生疼。
后来他的朋友来接我回去,我一直以为是顾焕让他的朋友来接我,可是我错了,他的朋友给我看聊天记录,没有一条是关于我的。
我心灰意冷,跟辅导员请了两周的假。
我那时候好想去找他,忍不住半夜发信息给他。
他回复了句:「别太烦,删了。」
我想哭,但是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流泪了。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躲在角落里,不断地抽搐。
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特别好,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变得不再像他。
他刚开始经常约会迟到,后来就连陪我都成了一种奢侈。
「你快到了吗?」
还记得那天太阳特别毒,我在树下等了一个多小时。
「别催,今天没空。」
我拖着狼狈的身子,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他跟一帮朋友在餐厅里吃饭,这就是没时间。
只是没时间陪我罢了。
不过分开五年有余了,现在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可想到他万一有女朋友了,我心里还是会酸酸的。
五年后的今天,同学聚会,我们再次相遇。
参加聚会之前,我收到一个好友申请:
「-:添加你为好友,请求同意。」
我有点疑惑谁会加我,犹豫片刻点了个同意。
可能是父母安排的相亲对象吧。
自从跟顾焕分手后,我就没谈过恋爱。
看他头像是个男生的影子。
「-:下午见。」
我没在意,收起手机。
不久,曲靖来接我,我上了她的车。
3
周大看到我们回来,立马兴奋了,开始滔滔不绝:
「哎!今年可算是凑齐你们了啊,我们的颜值担当。每次你们俩不来,我都无聊死了,还以为你们偷偷约会去了呢!」
我闻声尴尬地回道:「周大就是喜欢开玩笑,我这不是来了吗?」
他们都知道我们在一起过,这没什么好避讳。
「系花就是不一样啊,几年不见更美了,来我敬你一杯。」
周大给我倒了一杯酒,我接过酒,回了句「谢谢。」
他顺带跟三十多个人都敬了一遍。
正热闹着,他就迷迷糊糊了。
我在夹菜的时候,夹不到,顾焕也会帮我夹。
「要这个吗?」
我轻轻地点头。
他给我夹的菜都是我喜欢的,有时候还会想到以前在一起的画面。
他以前从来不夹菜给我,总说:「我筷子吃过不干净。」
「我不嫌弃呀,你就是不想!」
「不是……我夹。」他无奈地夹了个我不喜欢的菜。
「不要,我不喜欢吃这个胡萝卜!」
他笑:「行,那你喜欢吃什么,我都记下来。」
后来他拗不过我,吃饭的时候都会多拿一双筷子给我夹菜。
很快七点半过去,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有人便提议去 K 歌玩。
「走吧。」
他在旁边等我,然后伸手让我扶着,我没拒绝:「好。」
高跟鞋的确不太方便,不过穿上高跟鞋我才一米七二,能到他肩膀再往上一些。
到场后,我依旧坐在他旁边,只是刚才吃饭前,李邢邢挽着他胳膊,让我心生距离感,万一他们在一起了,我这样的确不太好。
他们在台上唱歌,李邢邢过来扯了扯他的衣服:「一起唱啦哥哥,走嘛~」
「不了,你们先唱吧。」
「好吧。」李邢邢回到人群中继续嗨起来。
我看到他一脸无奈又温柔的态度就来气。
花心的大萝卜!跟萝卜一样讨厌!
算了,萝卜都比他好,至少能吃。
我拿起桌上的酒猛喝。
他看我。
「看我干嘛?」
「你,喝的是我的酒。」
我没好气地把酒杯给他:「还你!」
「跟我去唱歌好不好?」
他不是刚拒绝李邢邢?现在又要去唱。
他朝我伸出手,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特别好看。
不是很手控的我都爱。
我悠悠地憋出一句:「你唱吧。」
「那你在台下看好了。」
他上前,又回头弯腰在我耳边轻轻地说:「这首歌专属唱给你。」
他唱的是:
「我们绕了这么一圈才遇到
「我比谁都更明白你的重要
「这么久了我就决定了
「决定了
「你的手我握了不会放掉……」
台下的人欢呼雀跃,大家都很放得开地在聊天。
可我一个不小心跟他对视上了。
他那双眸子明亮,像是一池温情的水,很拉丝。
他弹着吉他,还用眼神勾我。
我意外觉得这首歌格外地好听,可能是他低沉的磁性嗓音本来就好听。
可我突然好想上去抱抱他,好想告诉他……
唱歌环节结束后,他下来问我:「你喜欢吗?」
我说喜欢会不会显得有点不好?
「你唱得还可以。」
他挑了挑眉:「就只是还可以?」
我假装没听到,不然又要冒泡了。
周大又招呼大家:
「来来来!我们玩游戏。」
周大开始讲游戏规则。
不一会儿,我几杯酒下肚,太烈了!
我想着再喝就回不去了,索性选择大冒险。
「我要大冒险!」
大冒险就是在手机上的一款软件中抽到什么做什么。
「咦……停!」
指针落在了……
「跟身边最近的人法式热吻!」
周大读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安静的……随后大家开始起哄:
「系花,接受惩罚吧,哈哈哈!」
我尴尬得不知所措,身边只有顾焕和周大。
而且我们分手他们也都是不知情,每次问起,我只说他忙。
「周大,你不会想亲我姐们吧?我告诉你啊,不可能!」
曲靖假意在他后背踹了他一脚。
「怎么会?我是有对象的人了好吧!只剩……喔……顾焕啊!」
「哎!你们瞎起什么哄啊,人家两人现在可没关系!」李邢邢说话声音不小。
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我跟他身上。
我对视上他的眼神,他眼里是陶醉的温柔,然后带着绵绵的声音问我:「可以吗?」
我呆住了,结巴地问了句:「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没。」
他俯身低下头想亲我,我紧张得躲把头埋在他颈脖里。
他的手正落在我的肩上,凉凉的。
看起来很暧昧。
「我……我喝酒!」
我拿起酒杯正准备喝,他一把夺过去。
他脸色不太好地一饮而尽。
这是……生气了吗?
4
「那我们走了啊!下次见咯!」
周大被女友拽上了车,还剩下几个朋友都是喝得烂醉。
曲靖也趴在沙发上,嘴里还不断地念叨我:「迎迎,迎……你……你的对象……他没变……还是很帅啊……」
她后面的声音很小,几乎快听不见了。
可我还是尴尬得脸色发红,好烫!
「我们走吧。」顾焕对我说道。
「去哪儿?」
「送你回去。」
「那……她们呢?」我看向那几个睡在沙发上的女生。
「会有人来接。」顾焕的声音格外地好听,像是喝上头了。
「可是……李邢邢,她……」
「等会儿我会打电话叫她家人过来接。」
我「哦」了一声。
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还不清楚。
「她是远房亲戚。」顾焕解释。
「以前,她为了不让别人纠缠我,总跟在我身边。」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
当他跟我解释的时候,我也装得丝毫不在意。
「嗯,不然呢?」他突然看着我笑,继续道,「如果缠我的人是你,可能……」
「可能什么?」我冷静地问道。
「可能……」
他又看了看我,突然转变了话题:「你,怎么突然转行当了模特?」
我还想知道可能什么,他怎么就不说了?
「还挺喜欢,从小有个明星梦,现在圆梦了。」
「嗯,有理想挺好。」
他摸了摸我的头,感受到我的僵直,就松开了手。
不一会儿,他叫了一位代驾,一路开往我家。
我是一个人居住,两室一厅,因为有时候我弟弟也会来这里过暑假,所以给他留了一间房。平时他高中的课程多,只有假期会来。
电梯到了七楼。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让我不敢动弹。
可我脑子里只想让他走,但又舍不得他。
我怕下次见不到他。
有时候我甚至想,没有他的话,我这辈子都单身好了。
反正对其他男人也提不起兴趣。
我正想跟他告别:「你下楼记得……」
我正想跟他告别,一吻落下。
「别……」
他脸庞在我面前放大,我睁开眼睛,看见他眼里带着红血丝,润润的。
「闭眼。」他霸道地说。
我懵懂地闭上了眼睛。
他搂住我。
「密码。」他声音有些低沉,很是动听。
我强忍最后一丝理智将他推开,带着哭泣质问道:「顾焕,你以为你是谁啊?说回来就回来,说走就走!凭什么啊……」
他把我抱入怀里,不断地道歉安慰。
嘀——开门。
嘭!
门关了。
他倒像是很熟练。
……
我整个人都是迷糊的状态,只知道他在身边。
他身上的味道我很熟悉,清冽的冷杉,很上头,每次他靠近我都能闻到。
高中时,他给我讲题的时候也是这样,我会偷偷地深吸一口气。
他的味道是自然的体香,有些青涩,却已经足够撩动人心。
他的唇上还有残存薄荷的气息,很熟悉。
不知过了多久,我推开他:「顾焕,我们早都分手了……」
「对不起……」他扯过我,声音沙哑,带着愧疚。
不知不觉,我们坐在沙发上继续喝酒。
早上,我睁开眼睛,翻了一下身,感觉压到什么,睁开眼睛,然后马上移开身。
我尴尬地把头埋进被窝里:「你怎么还没走?」
他单膝跪在我床前,拉着我的手,低沉的声音带着淡淡磁性:「不走,我错了……」
我听这话,内心一阵翻涌,要是他早点说,也许……我内心一阵苦笑:
「顾总,回去吧,没有必要了。」
我躲开他的眼神,之前自己那么执着,他都没回头。
「给我一次重新追求你的机会,好吗?」
他突然很认真地看向我,让我不知所措。
纠结许久,我迟钝道:「可是……」
「可是什么?」
我想到我还没消化好,于是强装镇定地说:「可是你……算了,等会儿转账给你,可以回去了。」
我以为他生气了,结果他没生气,还温柔地摸我头。
「那我现在还来得及吗?」
他朝我靠近,我有点慌了神。
我现在是清醒的。
「不,不要,我现在没同意!」
「那行,我等你同意。」
他起身穿衣服,那身材绝了,换作以前,他看都不给我看。
现在我假装若无其事地看不到。
他勾了勾唇:「记得改备注。」
「改什么?」我不敢看他,窝在被窝里问。
「昨天下午加你好友了。」
「是你?」我探出头看他,然后又尴尬地收回视线。
5
几个月过去了,顾焕还在追求着我,他的关怀和照顾让我曾经的伤口慢慢愈合。
他跟我解释了原因,那天喝得有点醉,没注意听。
这天我收到了品牌方的邀约,去参加制片人宴会。
「迎姐,这礼服故意的吧?那么露……」助理烟烟不满地替我抱怨。
「还有别的吗?」我问道。
「没了,姐,还有一件被李邢邢抢去了,本来那件明明是公司安排给你的!」
我盯着那条镂空的裙子,思考片刻后说:「没事,我现在赶回去拿别的,应该还来得及。」
我正打算出去,就听到李邢邢阴阳怪气的叫喊声:「真够久的,有些人啊,就仗着自己有后台,真是……呵呵。」
「喂!谁啊?嘴巴那么臭,出门没刷牙吧?」烟烟出来怼了一句。
就这样来回几句,烟烟被推倒在地。
我情绪一下就上来了,欺负我不行,欺负我朋友更不行。
我不爽地问她:「你身上的衣服是该我穿的吧?之前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现在你要跟她道歉!」
李邢邢气得咬牙切齿。
嘀——门开了。
「顾焕?」
「哥!她们欺负我!」
李邢邢走过去跟顾焕哭诉。
我心里莫名咯噔一声。
他越过李邢邢,朝我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精装礼盒,说道:「给你带的礼服,之前那条太露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李邢邢就返回来扯他袖子,刚碰到他的袖子就被他甩开了。
「哥!你……你也要跟她们一起欺负我吗?」
他过来搂住我的腰,声音严肃冷清地对她说:「跟她助理道歉,你什么德性我很清楚,再闹就滚回海外。」
她犹豫了半天,才不情愿地道了歉:「对不起。」
就这样,我换上了顾焕带来的高定礼服。
化妆室里,我问他:「你怎么知道呀?」
他温柔地在我耳边说:「问你助理行程,不能让你受委屈了。」
我听到这话,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我吻了吻他的脸颊。
他牟子微挑:「再亲一下?」
「不要,你说亲就亲……唔……」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我。
「讨厌,口红都被你吃掉了。」
这时助理来敲门:「迎姐,专车到门外了,你好了吗?」
我尴尬地退出他的怀抱,对门口喊道:「好,马上。」
他揉了揉我脑袋,声音感性低沉地说:「我有点事,晚些过去,路上注意安全。」
「好。」
凤凰酒会。
走完红毯,制片人带我见了几位有名的导演。
「温迎,真是好久不见啊。」
我回头看,是曾经骚扰过我的老总,吴易。
我身子不停后退几步,对于他,我有着不堪的回忆。
三年前,我刚签约公司,在一次酒会中他看上了我。
那天我不知道哪位好心人报了警,这才逃过一劫。
最后,他还被判了刑,留下案底。
我没想到如此严重。
他一副油腻的模样朝我走过来,带着威胁的声音道:「这几年你过得可真好啊!」
我努力地平复情绪,正准备回应他,就听到了顾焕的声音:「吴总,在里面待够了,又想回去?」
他搂住我的腰,回怼。
「你没事吧?我来晚了。」他温柔地低头问我。
我摇了摇头:「没事,你来得正好。」
顾焕,他总会给我满满的安全感。
吴易一副要被顾焕揍了的模样,尴尬地说道:「呵呵……顾总说笑了,我怎么敢?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
吴易走后,我甜腻腻的声音问他:「你怎么来了?」
「怕自己的宝贝被人欺负。」
他突然说这话,让我有点害羞。
这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以前没听过,所以感觉很稀奇,很动听。
有他在我身边,我就很有安全感,也不会有人来敬酒。
聚会结束后,顾焕有急事提前走了。
6
我便回了趟公司,准备拿这次演出的剧本。
可就在我出了公司门之后,总觉得心里不安,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我看。
我深呼吸,也许是我多想了,不过还是发了一条短信给顾焕:「这条路上的路灯坏了,背后总感觉阴森森的,有点可怕。」
发完信息,我就快步走出去。
砰!
左边垃圾桶传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可就是因为这次惊吓,我回头一看,才发现真的有人跟踪我!
我急忙往车库跑去。
咔,高跟鞋一歪,我崴了脚。
我慌乱地拨打了顾焕的电话,求你……接电话啊……
「温迎,今天终于让我逮到你了!」
跟踪我的人满脸猥琐地咽了咽口水,然后搓手朝我靠近。
吴易?就算他戴着头套,我还是认出了他。
「吴易!别……你别过来!」我顾不上崴了的脚,连连后退。
「喂,迎迎,我刚忙完,你在哪儿?」手机里传来了顾焕的声音。
「顾焕,救我……」
「妈的,还给老子偷偷打电话!」他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砸到地上,摔得稀巴烂。
「你是我的了,呵呵,她说得果然没错,今晚真是个好机会,我要你还我的一切!」
他舔了舔舌头,朝我靠近。
那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别……别过来,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钱?我差这点钱?要不是你三年前不从我,还让我落得如此下场,温迎,你够有本事啊!」
他跑过来,扯住我的腿,然后硬生生地把我拖倒在地上,我背后磨出了血。
「放开她!」身后传来喊声,我晕了过去。
7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看到病床边顾焕握着我的手。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侵犯,内心很崩溃。
我泣不成声,抽出他握住的手。
顾焕微微皱眉,然后醒来,看到我醒了,问:「你醒了?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