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三叔,给大家带来各种新鲜有趣的资讯。昨天看到个新闻说EA打算重制《命令与征服》,这还真是有点意外。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命令与征服》(Command&Conquer,简称CNC)是什么?这么说吧,它是《红色警戒》的爸爸(而且是亲爸爸)。《红色警戒》的全名是“Command&Conquer:Red Alert”,最初是以“命令与征服”的资料片形式推出的,只是后来越做越好所以成为单独的系列。即便如此,在包装盒上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命令与征服”的字样,提醒我们不要忘记它的过去。
国内对红警的印象的大都来自于红警2尤里复仇,以及个人MOD“共和国之辉”,其实在90年代中期、星际和帝国还没出现之时,CNC代表着RTS游戏的主流。它有以下几个突出而鲜明的特点:
首先是“战略性”。CNC是真正意义上的战略游戏,其战略性要超过早期的星际争霸!为什么这么说?CNC里采矿是要派矿车去矿区,把矿挖了之后运回来,那么从基地到矿区这段路就很容易被敌人攻击。你要派部队防守这条后勤线,这就很有现代战争里“战略”的味道。而星际(魔兽也是)里,采矿是农民去挖,但离你的基地就那么几步路、根本不担心被攻击。这使得一开始大家玩星际的重点都放在“微操”上,比的是战斗时双方的操作、APM。操作好的一场打下来赢了就赢了,至于什么扩张?建造?后勤线?根本不存在的。
(当然后来星际的战略也开发出来了,现在打星际一、星际二,都是战略+操作一起上。但至少从设计上来说,有后勤的游戏战略味道更浓)
其次是“战争感”,这主要是和魔兽比(CNC和魔兽2都是95年的,星际出得晚一些,98年才出)。当时的RTS游戏,讲究的是场面要宏大,战斗要火爆,特效要华丽。在这一点上魔兽略为吃亏,因为它主要是用冷兵器。后期圣骑打嗜血双头魔,要近身肉搏,难得打出什么华丽特效。而CNC是热兵器战斗,有坦克有直升机有导弹车,更接近我们理解的“战争”。
再加上还有草地、树林、坡度,CNC里的地图更接近“军用地图”。魔兽2在这方面也要差一些,树林是资源的同时又是障碍,没有坡度,看起来有些假。再加上魔兽2里的单位比较大,一个屏幕上超过20个单位就显得拥堵,而CNC里五六十架坦克、飞机在一个屏幕里打还不显多。所谓战争,一两队人砍来砍去肯定显得不够气派(这也是魔兽3的弊端之一,不少人指出和星际比,魔兽3显得小家子气)。
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操作简单。魔兽、星际,都是要用键盘的,造建筑或造兵都要用快捷键。相信没有谁是不用的吧?不用的人都被称为“菜鸟”。但CNC不一样,CNC可以说几乎完全不用键盘,顶多是编个队伍。造建筑、造兵,完全靠鼠标点。从人性化的角度来看这比较落后,但反过来说,大家全拼手速也相当真实、非常公平。这个特点后来的红警也有所继承,当年玩红警的人都有一手功夫,右手飞快点鼠标、左手还能慢悠悠抽烟,安逸。这个优势是暴雪游戏不具备的。
这些原因,让CNC成为了90年代中期最流行的游戏。按照今天各大游戏公司的德性,既然星际都可以重制,CNC重制也在情理之中。凭心说,现代玩家应该不太可能喜欢玩这种古老的游戏,因为它的一系列设定都比较过时(比如建筑必须挨着摆放,而魔兽、星际里很多时候你都可以满地图随便造建筑)。现代玩家习惯了手机上两三个键操作、一阵狂按滚键盘的游戏,大概玩不来CNC。
最近有两部片子让各大媒体不惜笔墨地书写——一部是被誉为年度最佳的阿方索.卡隆的《罗马》;另一部是年度最受争议的拉斯.冯.提尔的《此房是我造》。
不同于前者收获的一致好评,冯.提尔这部大作在去年戛纳电影节首映时,观众对他电影中重口味的片段感到极度不适,100多人直接愤然离场。
但也有很多观众、影评人坚持看到了最后并报以热烈的掌声,直言好久没看到这么有哲学性这么发人深思的片子了!简直是神作!
What!这话简直吓人一跳!
一个有着诸多暴力血腥场景的电影居然还能评为年度最佳,不是开玩笑吧?!
自然不是了。
一向不走寻常路的拉斯.冯.提尔才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呢,他的目的就是用155分钟展示一场恣意妄为的杀人秀,让你慢慢跟随主角冷漠麻木的人性去窥探导演的黑暗之心。
影片故事背景设置于上世纪70年代,上来是一位名叫杰克的连环杀手对维吉陈述了自己12年来所犯下的谋杀案件。
在叙述犯罪的过程中,他不断自我剖析,还将自己的犯罪描绘成不可多得的哲学艺术,时不时地来场心灵之旅。
比如:影片的第一个死者,是由乌玛瑟曼扮演的搭车女人,她与杰克的相遇纯属偶然。
因为车子抛锚了,她强行要求杰克帮忙修车、载她到修车店,在驾驶途中还开玩笑地说杰克会不会是连环杀手,随后又讥讽他肯定不会是,因为杰克看起来很怂。
这样絮絮叨叨的女人最终让杰克忍无可忍,一个千斤顶砸过去,女人当场毙命。
典型的死于话多。
而第一次杀人的过程让杰克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沉溺于这种嗜血的快乐无法自拔,从此走上了不归路。
随着影片的自我陈述,我们知道杰克是一位高智商工程师,他精通各种艺术、哲学理论,但灰暗的童年让他从小就具有强烈的、反人格倾向,漠视一切自然生命。
为了藏匿于人群之中不被发现,没有什么朋友的他通过模仿新闻报纸上的人物照片来学习表达情绪,为下一场完美谋杀悄悄准备着。
没过多久,他盯上了一位独居的家庭主妇,他先是伪装成警察,被识破后又佯装成保险员以能增加退休金为名进入了主妇屋里,然后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
但受害者只是昏过去了,他看着她醒来,反复呢喃着“上帝啊,我能为你做点什么”,一边抚摸着她的脸颊,一边给她喂上一口热茶,好像要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去弥补什么,让人误以为他良心发现了。
可是我们都错了。
当他发现主妇即将苏醒,毫不犹豫地再次将她掐死,又用刀狠狠地刺向她的胸膛。
看着血喷出的那刻,他笑了,仿佛看到一件伟大的“艺术作品”从自己的手中诞生。
更不可思议地是,杰克是个有着严重强迫症的人,换作别人犯了案恐怕早跑了,我们的主人公才不会呢。
他把案发现场清理得一尘不染,还要将画框放平才肯作罢,最后因为警察的上门盘问,才不得不用车拖着尸体离开。
这位通过杀戮获得快感的变态杀手,在杀完人后还要合照作为纪念才算圆满。
他的摄影素材和构图,都是来源于自己对生活的亲身感悟。
他为了拍摄家庭素材的照片,便真的去组建了家庭,也正是这段杀人场景导致了很多人离席,也因为电影直白到模糊了道德底线而震怒。
这次杰克让妻儿当任人宰割的猎物,而自己是掌控全局的狩猎者。
杰克毫无人性的场面,残忍到让人无法直视——为完成自己的艺术大作,他最后把三个人连同几十只乌鸦的尸体摆放在一起,拼成了一个全家福。
之后的杰克想去创作关于爱的“艺术品”,一位金发碧眼的成为了他的新目标。这次,他选择用自己的方式爱上她,然后残忍地杀害了她。
这种变态的做法与境界,怕是难以想象。
而最后的章节中,杰克直接模仿纳粹把人排成一排,试图研究用一颗全金属子弹能打穿多少人的脑袋,这也是导演企图挑战观众最后的心理防线。
导演为杰克的所作所为做的注释,即:做任何一件事,人类都无法避免地在享受快感的同时,也要承担着痛苦的侵袭。
杀人也一样——当痛苦大于快乐时,杰克便要再次杀人来获取满足。
杰克甚至用威廉的诗歌辩白,声称“活在血腥和杀戮中的老虎了羔羊,而这也是艺术家的天性”。
杰克对诗句的错误解读让自己变成了撒旦,并带着独有的自恋气质陷入了自我呓语的循环怪圈中。
其实整部电影看完,也就明白了为何评价如此两极分化。
冯.提尔的“厌女症”情结是淋漓尽致地展现了个遍,一方面他需要女性成为他作品灵感的源泉;但另一方面他认为男性要优于女性的想法是根深蒂固的。
这样的想法直接导致了他思想上的冲撞,如同电影中的杰克一样,纠结痛苦伴随着快乐一起涌来,从而形成了压抑的情感、变态的人格。
另外,电影既然叫《此房是我造》,那么房究竟所指何物呢?为什么要造房呢?
其实不难发现,影片出现过很多关于杰克设计推翻、重建房屋的片段。
从表面上看房子是杰克为了呈现谋杀和艺术合二为一的作品;但看到最后我们惊恐地发现,他要造的房子居然是被他所杀害的尸体堆砌而成的。
这就不得不说导演的强烈隐喻,即:造房子是一个人构造自我重塑自我的过程,那些尸体为他奠定了生活的基调和素材,也悄然地引领杰克走向非常人的精神世界。
而造成主人公如此变态的心理,只因为杰克从小没有家庭、没有爱。
原生家庭爱的缺失直接导致他扭曲、变态人格的形成,他也从未因自己做错事遭受过惩罚。
电影将镜头回溯到杰克小时候,他捞起了一只小鸭子,先是亲吻了鸭子的羽毛,转眼却用剪刀把鸭子脚蹼剪断,然后用冷漠的表情看着小鸭子在水中挣扎扑腾着。
杰克从小残害生命却不曾受过惩罚,让他长大后的行为更加变本加厉,没有道德是非观与同情心,也更不懂爱,他的人生是残缺可怕至极的。
电影中的杰克在开车时故意撞死一位老妇人,他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撞死那位和我不相干的老妇人,但在那一刻,我就是这么迫不及待地去做了。”
可以说,人性中的“恶”,在导演的掌控下、在这部影片中被表现的淋漓尽致......
(电影烂番茄编辑部:肥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