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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无聊?发个照片就被传怀孕,那么爱盯着她肚子看吗?

救命,这股审视女星的歪风什么时候能停啊!

网友拿着放大镜看,只要穿得稍微宽松一点,就会分分钟“被怀孕”。

唐艺昕晒自己旅游的视频,本来是跟大家分享美景的。

可能因为穿的白色裙子比较蓬松,服装被吹动加上拍摄角度的问题。

吃瓜群众把视线聚焦在她肚子上,像掌握了真理一样奔走相告:

小腹微微隆起,肯定是有二胎了!

姐火速微博辟谣:

“这么美的风景不看,看什么肚子。没有二胎!”

配图紧身皮裤包T恤,四肢纤细、小腹平平。

隔天,许玮甯又被推上热搜。

因为没参加电影杀青酒的活动,又没怎么露面,于是被传怀孕。

她晒照回应,短款露肩上衣搭配阔腿休闲西装裤,小蛮腰一露,谣言不攻自破。

(网友:换成我露腰,那就是怀孕实锤了…)

女星被造谣怀孕,也不是头一回。

迪丽热巴因为在拍摄现场用毯子捂着肚子,出行时也格外注意“捂肚子”,就被传怀孕。

(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个词叫“例假”?)

坊间爆料称85花女星当妈时,也有人往迪丽热巴身上套。

一八卦摄影博主转发热巴机场视频,配文“大概算一下,应该还属兔,10月左右”。

随后又转了一条黄景瑜很早之前的微博,配文“恭喜升级成功”。

网友把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还晒出了迪丽热巴和一男子同行的合影。

但事实是,这张照片压根是ps合成的,原图是迪丽热巴跟女助理站在一起。

为了破除怀孕谣言,热巴也晒了“小蛮腰”。

女星只要跟婚恋沾了边,几乎都逃不过被造谣怀孕。

现年54岁的王菲也不例外。↓

秦岚被拍到从医院出来,狗仔故意把“耳鼻喉”说成“儿”,造谣她怀孕。

工作室晒挂号短信下场澄清。↓

狗仔甚至没意识到犯了常识性错误。↓

殷桃和朋友吃完饭溜达溜达,因为小腹隆起,被传怀孕。

这姐秒晒撸铁健身自拍。↓

周冬雨发了一组素颜live图,看起来有点肿。

评论区除了嘲“普”之外,更是涌现了一批互联网神医,空口鉴孕。

不久之后,跑电影《燃冬》路演,周冬雨专门穿了露脐装。↓

女星辟谣的手段也五花八门,“晒腰”只是其中之一。

赵丽颖被传有喜时,就给大家表演了“劈叉”。↓

也许是从她这获得了灵感,杨丞琳被求婚后和好友聚餐被拍。

因为一个摸肚子的举动,被传跟李荣浩“奉子成婚”。

她也学着用“一字马”回应:“对于传言,觉得好笑。”

话说回来,看到她们努力自证的画面,橘总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味道。

摆出证据力证自己没有怀孕,真的能解决根本问题吗?

显然不是。

谣言只会流向下一位,那些审视的目光也只是换个人打量。

不是很懂,为什么有些网友一天到晚盯着女明星的肚子。

那么爱看别人的肚子,是自己没有吗?

实在吃不着瓜,你吃点溜溜梅吧。

王菊在参加《爱很美味》的长沙路演活动时,穿了身紧身绿色裙。

露出了Q弹圆润的小肚子,引起了争议。

有人说“菊姐反审美焦虑第一人”,也有人说她不够自律。

他评任他评,菊姐都只管做自己。

“我的小肚子很可爱!”↓

建议以后全体女孩都跟菊姐学起来,大大方方的爱护自己的“小肚子”。

它保护着子宫等身体器官,那么辛苦,堆积点脂肪怎么啦?

不必焦虑,“三层腹肌”一样柔软又可爱。

为什么“造谣怀孕”这事,关注度这么高,波及面这么广?

它涉及到男性视角对于女性群体的划分:

其一、作为具备性价值的性资源,被盯胸、盯腿、盯腰臀比。

其二、作为具备功能属性的生育机器,被盯肚子。

给女性盖章“怀孕”,实质上是宣告她暂时被推出了两性市场。

因为身材走样丧失性魅力,因为不便进行性行为,成了贬值的性资源。

所以有人热衷打造“完美孕妇”,鼓吹宝妈保持腰身纤细如少女。

吉娜挺着孕肚和郎朗共同出席活动,他一脸骄傲地炫耀:

“我老婆怀孕6个月,只胖了肚子。“

追求“看起来跟没怀一样”的人,也是深陷男性凝视不自知的人。

挑剔女性必须兼顾“生育”和“美貌”,仿佛因为怀孕变胖、变丑就是原罪。

这样的审美偏见发酵,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呢?

女性在内卷和雌竞中互相戕害、受苦受累,男人大饱眼福、心满意足。

有些女星在成为孕妇后,观众几乎很难看到她的“大肚照”。

当她们公开露面的时,几乎看不出任何“孕味”。

比如生下“小糯米”后的杨幂↓

或者刚生完“小海绵”的杨颖↓

纤细四肢,消瘦的脸庞,好像只有旁边的婴儿篮才能证明她确实是个产妇。

为什么会背负这么沉重的“维持美貌”的思想包袱?

从大众审美对男女明星的双重标准便可见一斑。

男明星胡子拉碴,还能得到“有男人味”、“性感糙汉”、“性张力拉满”的评价。

女明星就算精致到发丝,依旧会被挑刺。

Angelababy拍摄过一组海报写真。

看着这张图,你能找到槽点吗?↓

嗯,网友找到了。

Angelababy不做“指甲管理”。↓

仅仅是因为脚指甲长了点,就招来了一堆“太平洋警察”。

各种吐槽扑面而来:

“下头”、“邋遢”、“恶心”、“脏兮兮”……

有些夸赞,其实是对女性的隐形诅咒。

称赞女孩长得漂亮、身材正点,让她甘愿承受整容的风险、节食的痛苦。

作为性资源自觉巩固美貌资本,以便于男性贪婪攫取。

褒奖母亲充满母爱、无私伟大,让她浸淫于“奉献一切”的崇高感,甘愿牺牲自我。

作为生育机器在家庭运作之中,庸庸碌碌、默默无闻地燃烧一生。

橘很喜欢台剧《俗女养成记》中的关于怀孕的故事情节设置。

这部剧区别于烂俗剧情,呈现了部分女性对于怀孕这件事的真实感受。

母亲不是超人,她会畏惧分娩的痛苦。

她们只是被“为母则刚”的赞誉架上高台,所以脆弱、恐惧、退缩都不被允许。

母爱也没有那么至高无上,在面对生活时,腹中的孩子也是可能被割舍的选项。

女主陈嘉玲在41岁的年纪面临早更、卵巢衰退等问题,却奇迹般的意外怀孕。

第一反应不是喜得贵子的惊喜感动,而是惊惧、焦虑。

对未知充满担忧,对分娩的痛苦感到害怕。

自己的导游事业刚起步,装修房子还欠了外债,不想生活和工作节奏被打乱。

害怕生产的痛苦和风险,一直不太喜欢麻烦的小孩。

种种结合,陈嘉玲下了判断:拿掉小孩。

可是在医院做B超,听到宝宝有力的心跳那一刻,她流泪了,落荒而逃。

当我们说“恭喜怀孕”时,到底是在恭喜什么?

恭喜的是女性身份角色的转变,即将拥有一段全新的人生体验吗?

时至今日,人们对婚育脚本中的一些理念一如从前:

对丈夫最大的忠诚是为他生孩子,最大的背叛是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为“怀孕”敲锣打鼓,恭喜的是男性通过女性子宫这个载体,完成了香火和基因的传承。

各种催生催养的论调,好像催不动现在的年轻人了。

一方面是因为时代背景变了,两个人生养小孩的成本比以前高多了。

另一方面是个体意识的觉醒,对很多女性对“结婚生子”这件人生大事祛魅了。

她们开始意识到,女人最大的成功并非成为“母亲”,而是成为自己。

真正的自由,不受社会传统范式禁锢。

你拥有做不做母亲的自由,也拥有重新定义“母亲”的自由。

毕竟,那套充满牺牲感的亲子关系模板,实在太过陈旧。

最后一句

你有过“被凝视”的经历吗?

欢迎和橘聊一聊~

6年前爆红的范雨素后来怎么样了?这篇自述讲了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编者按: 今年是武昌建城1800年,如诸君所见,抖音中秋登楼夜晚会将于八月十五中秋节(9月29日)在抖音正式播出。六神磊磊、都靓、《长安三万里》剧组、以及抖音上著名的文化学者等也将悉数亮相,与天下爱诗之人以诗会友,共庆佳节。从八月初一直至月满中秋时,我们还将邀请十五位作者分享唐诗与他们自己的故事。

范雨素是湖北襄阳人,和唐朝诗人孟浩然是同镇乡邻。她从小与唐诗结缘,在北京生活20多年,做过育儿嫂、小时工,6年前因为一篇《我是范雨素》受到关注。今年,她出版了新书《久别重逢》,并尝试成为一名专职写作者。最近,范雨素参加了抖音短视频版《唐诗三百首》项目,三百多万网友听她讲述黄鹤楼下楚人们的流散往事。

范雨素:从野草地回到黄鹤楼

楚人西辞黄鹤楼

我没有去过黄鹤楼。

记得幼时,堂屋里的中堂画是松鹤图,堂屋里供奉的是仙鹤。小学五年级,课本里有一首古诗《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前两句是“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那时觉得好亲切,孟浩然住过的鹿门山就在我们镇,站在家门口能看到那座山。我的两个哥哥在山下上过学,亲姐曾在这里教过几年书。

襄阳孟夫子,“风流天下闻”。小学二年级读孟浩然的“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只觉得是隔壁邻居家老爷爷写的诗。写《枫桥夜泊》的张继也是襄阳人,距离我们村远一些,有几十里路。

或许是受这些影响,我们那里的人特别重视教育。听我大哥说,当时一个同龄人读到初一,不想读书了。他的父亲靠贩米赚钱,挨家挨户收大米,绑到自行车上,到城里叫卖,赚取差价。听到自己的孩子不再上学,他立刻没气力骑车了,因为赚钱没动力了。

1985年,我上初一,好多同学在鹿门山玩的时候,看到一些日本人来寻访孟浩然的古迹。那时候鹿门山就是一座秃山,特别穷,没有景点,镇上也没有一个像样的饭店,后来就没啥人去了。张继写的寒山寺成了热门景点,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叫“网红打卡地”。

我的大哥比我大10岁,喜欢诗词,热爱文学。八十年代文学热,到处都是文学青年,很多人觉得好像写篇文章就能改变命运似的,我大哥也是这样。他买了好多好多书,很多人不理解,问我妈。我妈说,什么季节种什么庄稼,他这个年纪喜欢看书就看吧。

后来,楚人们陆陆续续离开家乡,去了大江南北,黄河两岸,经商打工。九十年代初,我在小学当民办教师。学校的一个女老师经常接到邮局寄来的汇款单。在广东打工的两个弟弟每个月把钱寄给她,再由她转交给父母。他们那个工作,每次能给家里寄好几百,我羡慕极了。我舅舅家有三个孩子在福州打工,二伯家大姐的老大从兰州大学毕业后,在湛江找了一份公务员的工作。

我大哥高中毕业复读了一年,还是没考上大学,或许是精神压力太大,还是回家种地,给人修过自行车,卖过手扶拖拉机。后来大家都出去打工,拖拉机卖不出去了。他离开家乡,到重庆修地铁,干了十几年。

离离原上草

1994年,我也来了北京。因为性别的原因,基本上是家里人把你像水一样泼出去了。九十年代末,我住在东三环的十里河,三环还是城中村。经常经过的马路上,有一个小饭馆,起的名字叫“原上草”。我没有去里面吃过饭,但每次骑着小三轮车经过那里,都会觉得特别亲切,想起《敕勒歌》里说的“天似穹庐,笼盖四野”,想起白居易的《赋得古原草送别》。

早在我四岁的时候,比我大三岁的姐姐就教我背过这首唐诗。那时我们小孩子睡在一张床上,她没事就在被窝里教我,“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当时我经常在天桥上摆摊卖旧书。那时候年轻,没有恐惧,没有焦虑,不仅每天都干,而且特别有信心。大家觉得一定能挣到钱,想着能在北京买间房,两眼放光。当时这个目标并不难,工地上的广告牌,晚报上的房屋广告,几万块一间。摆摊的时候,每天都会遇到很厉害的人,没有人会说你什么,大家态度都非常好,不会去区分谁是底层,谁是高层。

路边的工地上挂着红布,写着“首都图书馆”。我当时天天想着快点盖好,这样就可以经常去看书了。后来图书馆终于建好了,我也搬走了。后来我的日子过得不如意,一个人带孩子,成了单亲妈妈,一年要搬两三次家,就想起“离离原上草”,想起“万里悲秋常作客”,“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宋僧有偈诗:“俱胝一指头,吃饭饱方休。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和尚说,如果人一直保持着人之初的本来面目,饿则食,困则睡,就可参禅。但少年的人都有数不清的理想等着完成。要腰缠十万贯,要挣大钱,要衣锦还乡。要骑鹤下扬州,名扬海外,得道成仙。

现在我50岁了,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人的命运跟植物的生长规律大概是一样的。古人说,人生一世,草生一秋。二十几岁的盛年,会把一切想象得很美好。当你想到自己是菜籽命的时候,已经是中年了。就像陶渊明写的,盛年不再来,一日难再晨。

我觉得“离离原上草”写的就是我。以前我说“人生是颗菜籽命,落到哪儿是哪儿,落到肥处是颗菜,落到瘦处是根苔”,野草和菜籽是一个意思。

现在整个中国变了,大家离开了土地,都是流动的状态。每个人都成为一个飘萍,不就是跟野草一样吗?按照物理的说法就是,每个人都“粒子化”了,能确定的只有自己。

我希望自己有野草那样的生命力,总也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久别重逢

6年前,因为那篇《我是范雨素》,我混出了点名气。现在,我的生活还是很简单,也不用处理任何人际关系,租的房子比监狱还安全,只要糊里糊涂能有口饭吃就行了。每个人好像都很忙,很少见面。现在租房子,昨天的邻居是小张,明年就是小王,谁也不用认识谁。

今年1月,我的新书《久别重逢》出版。我觉得故事还行,就是文笔太差。因为这本书,跟很久以前的一些朋友联系上了。有个朋友,已经二十多年没见过了。他年轻时在工厂工作,八十年代文学热,一个报社让他去工作,工厂不放他。他后来辞职做买卖,成了老板。我们电话联系后,很快就见了一面。

我常常想起唐诗里的那些离别与团圆。以前我当民办教师的时候,带一年级和二年级。每天要早读,必须坐在教室里,小孩读书,我也读书。我读的最多的是唐朝诗人李頎的诗,《还珠格格》里乾隆让小燕子背的那首《古从军行》就是他写的。印象最深的是李頎写送别友人陈章甫,“四月南风大麦黄,枣花未落桐叶长。青山朝别暮还见,嘶马出门思旧乡。”

后来,我也会教我的女儿读唐诗。大女儿3岁的时候能背80首唐诗。我教她白居易的《问刘十九》,“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诗人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邀请友人相聚,把酒言欢。大女儿一遍就记住了这首诗。她看到有人举杯喝酒的时候,就在旁边说,“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今年春节我是在武汉过的,带我的女儿,和我姐姐的孩子一起过了年,去了湖北省博物馆,还有水果湖。但还是没有去黄鹤楼。

《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讲的是送别。黄鹤楼以前临靠渡口,古人驿站赠别,离亭相送,“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日暮乡关”,村子里的炊烟,总在黄昏时升起,凝聚成一束孤烟。现在交通工具变了。大家坐地铁、高铁,比“飞人”刘翔的速度还要快,朝发夕至都不准确,得是“朝发午至”了。

今年9月,我参加了抖音短视频版《唐诗三百首》项目,讲我理解的唐诗,还有那些离开黄鹤楼到全国各地打工的楚人们。视频底下,有将近三千条留言,带着不同的地域标签。那些评论我都看了,大家讲述自己的打工经历,或是写打油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黄鹤楼,这或许是我们需要共同面临的处境。

过了两天,听说我所居住的皮村来了一波湖北老乡。他们是在珠海打工,正好来北京,看到抖音上我的视频,就约了几个湖北老乡来找我。虽然没见到他们,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很高兴。这也说明空间没有障碍了,朝发午至。

很多事情都在改变,但乡愁仍在那里,和黄鹤楼一样。

少小离家的人,鬓毛衰时,大概总是要回去的。黄鹤楼里的那只仙鹤,在默默佑护着每一个离家的人。故乡的云在召唤游子,故乡的风吹来泥土的芬芳。村头的大树,在等我们回家。

编辑 彭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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