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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安乐传 又名(帝皇书)
简介:
这是一部荡气回肠的架空历史巨著,它讲述了一段传奇的帝国历史。中原大地大靖立国,以韩家、帝家为根本,两家约定韩家掌权、帝家掌兵。但是当今皇帝却忌惮帝家威势,十年前趁帝家军征战之时,私下勾结外敌,终致帝家于死地,合族只有一孤女——帝梓元幸存。故事从十年后的今天讲起,帝梓元改名换姓,进入朝堂,步步为营,逐步揭开了当年帝家军全军覆没的真相,继而在朝廷站稳脚跟,巩固势力,直至逼迫皇帝退位。
入坑指南:
银剑劈下,凌厉的剑锋堪堪触到额头之际,连澜清仿佛才从君玄冰冷的话语中回过神,他唇角紧抿,展开手中折扇,挡住了君玄毫不留情的必杀一击。
“将军!”百米外的骁骑卫脸色一变就要冲上前,却被连羽抬手拦住。
“刚才将军有令,无论发生何事,我们都不得上前。”他脸上担忧之色更甚,但仍沉声吩咐。
尽管君玄蒙面示人,连羽仍能一眼瞧出这素衣女子是君家小姐。连羽是老管家连洪之子,是连家内少有的几个知晓连澜清这些年身份的人,自然也知连澜清和君家小姐的恩怨纠葛,连澜清秘密下令照拂君家之事也是他一手执行。
哎,造化弄人,自家将军和君家小姐,说起来也真是一段孽缘。
将军早就吩咐过,若有一日他和君家小姐拔剑相向,自己绝不可插手。将军他……怕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了吧。
梅林里内劲横飞,刀光剑影,连澜清早已弃了折扇抽出腰中软剑和君玄对弈。梅花被两人剑气扫落散于空中和漫天大雪相融,若不是两人为招招取命之势,远远望去,倒是一副绝妙好景。
突然,君玄一剑劈下,直取连澜清颈间,连澜清险险接住,两把剑以内力相衡,紧紧缠绕在一起。
剑身相抵,两人呼吸交错,自从连澜清以秦景之名消失后,他从未离君玄如此近过,只可惜相认之机,却是两人搏命之时。
“阿玄,你当真要取我性命?”连澜清迎上君玄冰冷的眼,低低开口,“我不愿伤你,你走吧,回军献城,不会有人知道你和帝家的关系。”
见君玄眼底露出惊讶之色,连澜清解释:“当年君伯父辞世之时,不放心你,把君家的秘密告诉了我,让我护你万全,护君家平安。”
“我父亲信你托你,可你又做了什么?”君玄猛地闭眼,又瞬间睁开,眼底仍是冰冷一片,“连澜清,我说了,你不该还活着。”
她冷声开口,心硬如铁:“我不用你施舍好心,拿出你一年前打开军献城城门的狠心来,今日我们两人,只能活着离开一个。你不死,我如何走?”
君玄虽在一年内功力突飞猛进,可比起在沙场浴血数年的连澜清,终究差了些许,君玄知道即便自己招招取命,连澜清也未尽全力,可她最痛恨的便是他如此。
世间悲痛和甜蜜,砒霜与良药,全是他一人赠予。
她爱不能,恨不得。
君玄猛然拔高剑势,她跃至半空,以燃尽内力为代价将全身功力催动至极致,人剑合一,朝连澜清而来。
君玄分明已经做好了剑毁人亡的准备,她知道凭自己的功力终究杀不了连澜清,早就打算宁愿一死也绝不给连澜清对她手下留情的机会。
君玄刚烈如斯,倒真和帝梓元一般的性子,是帝家的女儿。
连澜清看出君玄全力一击的决然,不敢轻易待之,他将内力注入软剑,将剑身化成半圆挡在身前。
阿玄,这是绝杀之剑,你竟宁愿死,也不愿再给我半点补偿的机会。他抬眼朝半空看去,风将君玄脸上的面纱吹开一角,黑发素颜,一如往昔,只是那抹初遇时仿若灿阳的笑容再也不在,只剩下冰冷紧抿的唇角……
君玄的剑已经近到身前,由不得连澜清再迟疑,他举剑朝君玄迎去。
两剑在空中相遇,剑尖相抵,强大的内劲让梅林半里内飞沙走石,难以直视。
尽管尽了全力,半息之后,银剑的光芒仍是弱了下来。似是做了某种决定,君玄深深地看了连澜清一眼,猛地闭上眼,左手突然在胸口穴道上一点,用尽最后一分真力注入剑中,银剑的光芒陡盛。
即便连澜清手下留情,只要她不撤剑,最多半刻,真力耗完的她便会功竭而亡。
对她而言,杀不了连澜清,能以这种方法赎罪,是最好的结局。
雪花卷起微风吹过,君玄脸上的面纱在这一瞬被完全吹开,除了眉角化不开的冰霜,她闭眼之前眼眸深处那一抹悲恸清晰地现于连澜清眼中,大概是知道这一剑就是终结,君玄任由这份痛楚肆掠,不再深藏。
这一眼太悲凉无奈,连澜清呼吸一滞,连心脏似乎都停止了跳动。
以二十年阳寿换一个复仇的机会,宁愿死也不愿活着受我的恩惠……
阿玄,我竟把你逼到了这一步吗?
若不遇我,若不救我,若不爱我,你这一生,断不会到如斯境地。
罢了,罢了……
梅林边缘凝神望着两人相斗的骁骑卫看到一直不相上下相持的剑心之处突然破开了一抹缝隙,两把长剑错身而过,直直朝对方刺去。
真力圈陡破,一声巨响,在这一瞬银剑的光芒照耀梅林,几个呼吸后,飞沙走石跌落在地,梅花不再飞扬半空,梅林里恢复了平静。
骁骑卫定眼朝梅林中心看去,不可置信的一幕出现在他们面前。
君玄的银剑在连澜清身上穿胸而过,殷红的鲜血从剑尖滴落,溅在雪地上,一滴一滴,触目惊心。
众人循着连澜清手中的剑望去,软剑如锋,笔直地落在君玄眉心之间,明明那剑尖只要再进一寸,受剑之人便无力回天,可那剑尖却只落在眉心之间,再也不动分缕。
风吹过,面纱从眉心断成两截朝地面落去,露出了一张苍白如纸的脸。
君玄嘴角犹带血迹,眼底卷起惊涛一般的骇浪。骨肉碾碎,血脉逆流,鲜血喷涌,明明这每一份痛楚都属于连澜清,可望着那把停在眉心的软剑和连澜清平静的眼,所有的伤痛她都仿佛更甚十倍。
君玄整个人无法自抑地颤抖起来,连带着那双刺入连入连澜清胸膛的握着银剑的手。
“将军!”
梅林中胜败已分,看到林中之景,就连连羽也失了镇定,抽出腰间弯刀朝林中跑来,可不过两步,他和骁骑卫就红着眼硬生生停在原地,再难挪动分毫。
远处,连澜清左手微抬,用手势颁下了不得靠近的军令。
一剑破心,连羽知道,若是他们家将军还有一丝力气,都不会只用手势来阻止他们。
“我知道,你不会走。”
梅林中,连澜清看向君玄,将软剑从她眉心一点点挪开,神情温柔宁和,“所以,阿玄,我选择让我走。”
软剑落地,插入雪地中。连澜清震断君玄手中的银剑,用内劲将银剑从身体内逼出,鲜血猛地喷涌而出,落在他的青色长衫上。他的身体朝地上倒去,如同那把再也握不住的软剑。
连澜清终究没有倒在地上,君玄接住了他。她的神情依旧淡漠,可她不知道,她的唇角早被自己咬出了血,接住连澜清的手颤抖不已,眼底只剩一片空茫。
“为什么?”君玄低头,看着怀里的连澜清,声音碎成一小块一小块,“为了复仇,你连施老将军十年恩义都不顾,现在又为什么要放弃?北秦不是还没胜吗?连家不是还没位极人臣吗?你如今这么死我手里,又算什么?”
“阿玄,我的仇已经报了。”连澜清低低开口:“一年前军献城破,施元朗战死城头,施家满门给我连家族人抵命的那一日,我的仇就报了。我从来不是为了让北秦入主中原走上战场,连家也从来不需要位极人臣。从军献城破的那日起,我活着,就只是为了还债……我连澜清这辈子,为了报仇,欠下太多债了……”他的声音逐渐低下来,“施元朗十年教养之恩,军献城满城百姓信任之义,你十年光阴、十年深情……我欠下的债太多了,可是阿玄,我身不由己,阿玄,我不想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没的选择……”
“我知道。”连澜清口中逸出的鲜血把君玄胸前染得血红一片,她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连澜清嘴角的血迹,喃喃回,“我知道。”
她知道连澜清就要死了,不管他做过多么罪恶滔天的事,他终究就要死了,死在她怀里,死在她手里。
可是连澜清不知道,连氏老幼根本不是死在施家军之手,他和施元朗只有战场杀父之仇,从来没有满族被屠之恨。
若从一开始连澜清就知道真相,他一定会选择堂堂正正走向战场,正大光明地战败施元朗,而不会隐姓埋名十载受尽折磨去做一个背信弃义忘恩负义的人。
可人生不能回转,连澜清大错铸成,他这一生,太可怜悲凉了。
“阿玄,我知道不管我今日是死是活,你都不打算活了。”连澜清用沾满血迹的手朝君玄眉间抚去,一点点从鼻尖唇角而过,这世间最后一刻他只想将她的面容揳进心底。“我们两个,总得有一个活着,你肩负着君家百年传承和帝家血仇,你要活下去。我欠了太多债,阿玄,我没资格还,你别原谅我,但你替我活下去吧。”
连澜清的眼底尽是宽佑温柔,恰如这十年的秦景,他的眼缓缓合住。
君玄紧紧地抱住他,惶恐地垂下头,连澜清微不可闻的声音落在她耳里。
“阿玄,你问我为什么……你是我妻子啊,从四年前我在老师和你父亲面前点头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是我连澜清这一世认定的妻子。”
抚在发间的手猛地落下,声音戛然而止,再也不闻片缕。
从我四年前在老师和你父亲面前点头那一刻开始,你就是我这一世认定的妻子。
这是君玄这一生听到的连澜清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管家仇国恨,不论是非对错,你是我妻子,我护你,仅此而已。
大雪纷飞,早已将二人身上覆满,君玄用最后一点真力注入连澜清胸口,可他的身体却越来越凉。无力回天,她其实是知道的。
君玄抱着连澜清的手紧了又紧,空茫的眼始终回不过神来。
“君小姐。”低沉干涩的声音突然在一旁响起,连羽走到她面前停住。远处,骁骑卫跪了满地,尽管各个神情悲痛,可他们始终没有闯上前来。君玄只扫了一眼又低下头,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莫天陛下和大靖的皇帝早几年就已经怀疑西北藏着一股暗中势力,这些年一直不断派暗探入西北各城探查,是我们家将军动用连家的势力替你扛住了。”
从五年前开始,为了暗中支持梓元,君家很多人脉势力不得已动用,几年前君鹤猝然辞世,君玄当时只是个半大姑娘,初掌君家,不如君鹤老练持重,自然会惊动莫天和嘉宁帝。
君玄怔了怔,听连羽继续说下去。
“君小姐放心,除了我,就连连家处理这些暗卫的死士都不知道他们抗衡的是谁,保护的又是谁。三个月前,莫天陛下察觉出端倪,派出大量暗探入西北想要一探究竟,将军知道他快瞒不下去,才想了一个办法……”
君玄猛地抬眼,眼底的荒谬惊讶掩都掩不住。三个月前,正是连澜清大开城门引韩烨入军献城的开始。
“想必君小姐也猜出来了。”连羽颔首,“将军知道除掉陛下和嘉宁帝的暗探太难,若正大光明等他们查到军献城再动手就等于告诉他们这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除非军献城内出现一场谁都无法阻止也不会怀疑的混战。大靖太子韩烨,就是将军为了保全君家引来的筹码。”
为了捉拿韩烨,莫天一定会暂时将西北诸城的暗探尽数交予连澜清统御;而嘉宁帝为了救儿子,也一一定会放下查西北暗势力一事,让暗探倾巢而出赶赴军献城营救储君。
普天下能让两国帝皇走进棋局的唯一诱饵,只有大靖储君韩烨。
施元朗和君鹤花十年时间教出的弟子,虽然破了这座城池,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却用自己的方式,护下了君家。
君玄垂下头,朝连澜清紧闭的眉眼看去,喃喃开口,却终究说不出一句话,只有零碎的呜咽。
“施老将军的尸骨是将军亲自从城头上背下敛入棺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把老将军的骨灰带回北秦王城。昨晚大战之前,将军令我带人将两国暗探刻意引至一处,两方人马厮杀,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日后他们查起来,也只会查到对方身上。君家一切暗中的痕迹这一年我已经全部抹去了,莫天陛下和嘉宁帝不会再查到君家头上,君子楼从头到尾只是一间乐善好施的茶楼,永远也不会再卷入两国纷争。君小姐,我们家将军这一年南征北战,出入沙场几经生死,要的只是得到陛下的信任,拿到北秦暗探的统辖权,这样他才能保全君家和你。我们将军他这一辈子活得很痛苦,也做错了很多,可对你,他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就算是为了他,你好好活下去吧。”
连羽半跪于地,朝君玄伸出手,丈高的汉子眼眶泛红,却始终强忍着不让热泪流出,“君小姐,我们家老夫人就将军这么一个儿子,不论是生是死,我总归是要带将军回连家的。”
君玄一直抱着连澜清没有松手。
连羽始终半跪于地,安静而又沉默地等着她。
大雪始终未停,君玄一直将所有风雪拦在连澜清身外,直到雪越来越大,大雪飘进君玄怀中连澜清的眉心时,她整个人才活了过来。她小心翼翼地把连澜清身上的雪全部拂尽,她低头和他眉心相抵,喃喃说了句话,然后起身把怀里的连澜清递给了连羽。
“你带他回去吧,他既已死,守城将领也会更换,你身为他的亲卫,新任将领不会信任于你,战场上九死一生,你撑不了多久,以后不要再来西北了。”
君玄说完转身离开,从始至终,再也未看连澜清一眼。
素衣女子一步一步消失在梅林深处,和漫天飞雪融为一体,终不可见。梅林重回宁静,万物被大雪掩盖,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连羽轻轻叹了口气,沉默地背着连澜清朝军献城的方向而去。
“阿景,我会活下去。”
这是君玄对自家将军说的最后一句话。
将军他这一生,到死,怕是求的也只有这一句了。
世间万事从来没有对错,只有错过。
第二本:媚婚之嫡女本色
简介:
陌桑穿越了,穿越到历史上没有记载的时空,职场上向来混得风生水起的白领精英,在这里却遇上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克星,高冷男神——宫悯。 他嫌她为人太过阴诡狠毒。 她嫌他为人太过高冷孤傲。 本想无事可做时,虐虐渣女渣男,逗逗小鲜肉。 岂知一道圣旨,把两个相互看不顺眼的人捆绑在一起,组成嫌弃夫妇。 自此两人过上相互猜测,彼此防备,暗里算计,夜夜心惊肉跳的生活。 岂知世事难料,两个相互嫌弃的人看着看着就顺眼。 她说:“你是护国贤臣,我是将门忠良,为何跟你在一起,总有种狼狈为奸的觉悟。” 他说:“近墨者黑。” 陌桑点点头,确实是如此。 只是,到底是谁染黑谁啊? 再后来…… 她说:“宫悯,你是不会笑,还是从来不笑?” 他看了她十息,展颜一笑:“陌桑,若知道有一天我爱你胜过爱自己,一开始就不会浪费时间防备你、猜疑你,而是把所有的时间用来狠狠爱你,因为一辈子太短,我怕不够爱你。” 陌桑咽着口水道:“夫君,以后千万别随便笑,你一笑,人就变得好风骚……” 宫悯面上黑,下一秒就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娘子放心,为夫只对你一人笑,只对你一人风骚。” 某女瞬
入坑指南:
以月为题的诗,唐诗三百首中不知道有多少,可是诗君方才提到了自己的母亲,所以仅是描写月色的诗作,肯定不能让其满意,而是要借月舒发出他对亲人的思念之情。
借月舒情,陌桑不得不细细思索一番。
正在此时,云汐语已经十分得意地念她的诗:“十月十四夜行舟,清澜江上霜华浓,若非渔火破长夜,会是明月偶睡重。”
念完后,云汐月看着陌桑道:“诗题《夜渡清澜江》,容华郡主以为如何。”
陌桑笑笑道:“不错,云小姐的诗真是应时应景。”
诗中记录昨天晚上在清澜江上行船看到画面,由于江面上寒霜雾气太浓,根本看不到月光照在江面上蒙蒙胧胧的景色,如果不是江上有渔船灯火点点划过夜色,都怀疑是月亮不小心睡沉。
应时应景,不只是应时应景,还指出诗君大人在说慌。
昨天晚上清澜江上雾重霜重水气重,根本看不到天上的明月,而诗君却说看到明月如玉盘,还有月光倾洒在大地的画面。
这些证明他明显是在说谎,他不是刚到榆城,而是已经榆城一段时间,在城中某个隐蔽的院落看到的月色,所以才能看到明月如玉盘。
陌桑脑海中忽然崩出一首,前世连三岁小孩子都能背的诗。
这首诗既能打败云汐语,又能试探出诗君,是不是真的今天才刚到榆城。
认真地想了想后,轻声念道:“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好诗、好诗……”
陌桑刚刚念完,诗君就大声称赞。
重复念一遍诗道:“容华郡主这首诗虽没有华丽的词藻,却把本殿使昨天看到月色时的情景,刻画得入目三分,就像是郡主亲眼所见……”
此诗定然能上下一季的风擎大陆的季刊,不服本殿使不当这词君。”
词君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诗君的话。
词君的话一落,大鸿的才子们马上大声欢呼。
陌桑却低眉浅笑,果然不出她所料,词君、诗君并非今天才到榆城,而是数日前。
目光暗暗看向云汐语,她到底是故意提醒自己,还是这只是一个巧合,写的是她入榆城时看到的夜色。
只见云汐语气得剁脚,冲着陌桑大声道:“容华郡主,第二回刚过一半,离胜利还差一首词的距离,你不要太得意了,我随时会翻盘。”
陌桑笑而不语,就听到词君轻漫的声音响起:“不愧是容华郡主,本殿使刚刚又打听到,郡主于三日前就写出一首好词,不如念来给大家听听,也让在场诸位开开眼界。”
“这有什么不行。”
陌桑还没有出声,萧遥就出声答应,大声念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刚开始只有萧遥一个人在念,接着旁边所有人都跟着他一起念,一种浩然正气在赛诗台上升起,让人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
陌桑眉心上突然一阵刺痛直达大脑深处,一阵冰冷从眉心上传遍全身,顿时全身冒冷汗,不由自主地抬手,用力揉搓眉心,妄图驱走那份寒意。
弥月温柔体贴的声音马上近身响起:“郡主,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呀……”
正想回答时,弥月突然惊叫一声,紧紧握着她的手,回身道:“郡主的手好冷,还在冒冷汗,弥生快拿件厚点的衣服来给郡主穿上。”
闻言,陌桑愣一下。
抬手抹一下额头,果然上面满是汗水。
云中君微微沉吟道:“是本公子考虑欠妥当,江边风大寒气又极重,容华郡主身体娇弱,依本公子看,郡主不如移步楼内再继续比……”
突然一道冷硬的声音打断他的话:“容华郡主身体不适,云国首就算赢了也会让人诟病,是胜之不武,还是改日再比;至于云小姐跟郡主的文比,结果已经可以预见,就自己主动跳到江中,浸泡两刻钟吧。”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不一愣。
就看到一个青色的影子如飞鸟般掠过天空,稳稳落在陌桑身边。
陌桑听到破空的声音,身侧光线蓦然一暗,还没回过神,就被熟悉的暖意包裹着自己。
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唤醒了一般,渐渐恢复温度和气力,快速地流淌,把她身上的寒气一点点驱散。
回过神时,身上已经多了一袭,跟上次颜惑拿给她的,码数大小一样的青色锦袍,上面绣着一株栩栩如生的文殊兰。
只是这件锦袍是有温度的,是跟登高文会上内伤发作时,最先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的温度,微微侧过眼眸。
宫悯的表表情永远像冰冻过一样,冷得让人不敢正视,目光更是森然得骇人,此刻他正冷冷看着云汐语,似乎云汐语不主动跳到江中受罚,他就会亲自出手把她逼到水里。
云中君连忙把云汐语拉到自己身后,表情略显紧张道:“宫大人,山水有相逢时,何必咄咄逼人,再说两位殿使还不曾开口说话。”
“云国首,敢把两位殿使方才的话当耳边风,本宫可不敢。”宫悯冷声讥讽道,回眸看着下面众人道:“在场诸位都承诺要为此事作见证,云国首这样做,是要考验他们的品行端正,还是考验两位殿使的威严呢。”
云中君面上优雅的笑容一僵,想不到宫悯竟然搬出诗君和词君来压他们。
正要开口,云汐语却站上前一步大声道:“有本事的话,就让容华郡主再当场做一首词,凭真本事赢下这第二回,本姑娘立即跳……”
不等她说完,整个人就突然飞起,直直摔落水中。
在场的人当场顿时怔住,随即是一片哗然,因为他们看到陌桑突然玉掌一翻。
云汐语的身体,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咻一下飞出赛诗台,直接摔落在水中。
陌桑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冷声道:“输了便是输了,哪来那么的废话。”听到这话,在场的人不由一震。
大鸿的才子激动得握紧拳头,暗暗感叹道陌桑不愧是将门之后,一出手就震慑全场,寻常人家的女子怎会有如此气魄。
云中君怒喝道:“陌桑,你竟敢……”蓦然又想到云汐语还浸在水中,回头冲着大沧国的战船道:“来人,调转船头,快救小姐起来。”
陌桑听到后马上大声道:“弥生,调几艘我们陌府的战船出来盯着,半个时辰内不许任何船只靠近云汐语,凡有船只胆敢靠近云小姐一丈以内,一律给本郡主撞沉。”
闻言,在场不只是大鸿的才子,连他国也有不少才子倒抽一口气,面对陌桑时不由肃然起敬。
想不到小小女子竟有此气魄,果真是不凡,难怪能写出《塞外》那样豪迈的诗篇,难怪能写出《破阵子》拥有灵魂的战词。
“陌桑……”
“云国首,有些事情的后果,该谁担着就谁担着,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陌桑冷冷地警告云中君,裹紧身上依然温暖的锦袍,淡然问道:“云国首,还要继续你跟本郡主的文比吗?”
言下之意是,若想中止云小姐的惩罚,除非是跟她文比,并且是以最的时间,赢得这场文比,他才有资格提要求。
闻言,众人不由一阵腹诽。
容华郡主还真是会抓时机,真够阴险的。
明知此时云中君没有心思文比,偏偏在这个时候问他这样的问题。
摆明了,是想云中君自己主动取消文比,丢也是丢云中君的脸面。其实,两人就算真的文比,以容华郡主的才应该也不会输得太惨,何必哪些在意呢?
云中君看一眼水中的云汐语,勉强露出一丝优雅的笑容道:“抱歉,舍妹正在受罚,本公子恐怕无法专心跟容华郡主文比。”
想了想又补充道:“希望容华郡主能谅解,本公子身为兄长的责任,上若是有机会,本公子一定会跟容华郡主一较高下,还望郡主平时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
话中有话,是暗示陌桑的病可能是假的,毕竟她方才一出手就拍飞了云汐语。
萧遥听后正想出声辩解,就听到陌桑淡淡道:“放心,只要圣殿允许女子参国,本郡主一定会接受云国首的挑战。”
他暗示别人她是在装病,她就提醒众人他说的全是假话。
天下人皆知道,九国从不让女子参加,最多也是坐后面支援而已。
云中君脸上的优雅一僵,强堆起笑容道:“来人,准备好热水,一会儿小姐用得着,再为本公子准备好一艘小船。”
说到这里时,忽然回头对陌桑道:“容华郡主,舍妹虽然深谙水性,不过江水冰冷刺骨,恐防有意外,本公子希望能陪伴在她身边。”
“情理中,云国首请。”
陌桑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根本不担心云中君会乘机救走云汐语。
云汐语没下水之前,他维护云汐语是兄妹情深,下水之后若是再救,就是他们言而无信之流,有损他的文名。
宫悯也深知这一点,就没有再出声,回头对弥月道:“还不赶紧送郡主回府,郡主的情况有异,回府后请上官公子过府瞧瞧吧。”
陌桑闻言,嘴角抽了抽,拢紧身上锦袍:“谢宫大人关怀,这衣服本郡主会吩咐人浆洗干净,改日再归还。”现在舍不得脱下来。
“随你。”
宫悯冷冷应一声,转身往望江楼内走。
陌桑也在弥月的搀扶下,走上陌家的画舫,用比往常快一等速度回府。
刚走入画舫里面,陌桑便整个人软倒在厚暖毛毯上,抬起手,用力揉搓着眉心的位置。
这里,刚刚痛得她几乎窒息,若不是不想让某些人看出破绽,察觉她身体有问题,圃一开始痛时她就会晕倒。
“郡主,你是不是眉心痛的毛病又犯了。”弥月把一块厚暖的狐被盖在陌桑身上,倒了一杯热水喂陌桑喝上几口。
陌桑无力地点点头,眉心痛的毛病,自从重阳节受伤后就没有再犯,想不到今天会突然再犯,而且是痛得她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晕倒。
当时勉强支撑着把云汐语副下水,现场估计没有几人能看出,动手的人是她,在暗中发力的人却是宫悯。
宫悯今天也难得在不问她为什么的前提下,配合着帮她掩饰真相,真是破天荒,看来那一吻还有些有些价值。
想到那一吻,再看看裹在身上的衣服,还这温度……陌桑的心跳不由加速,面一阵火辣辣的,难道是小心碰到辣椒水。
刚想摸一下自己的脸,就听到弥月惊天动地的惊叫声:“不得了,主子的脸又红了。弥生加快速度,赶紧回府让上官公子瞧瞧。”
就在他们火急火燎赶回府时,却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们的画舫。
因为弥月这么一催促,弥生马上提速,一个不小心就把画舫的速度提到最快档。
现在画舫正以这片大陆上,从没出现过的速度在前进,瞬间秒杀后面无数的战船,看得后面众人目瞪口呆。
尤其是前来参加九国的,八国战船上的才子们,嘴巴张大得像是含着一个鸡蛋,那还算是私人画舫吗?
那分明就是一艘战船,好不好。
宫悯站在望江楼上,看着远去的画舫,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
面对他国的战船,这小丫头一直如此自信,原来他们大鸿战船的速度早已经被她改造得,能够横行整个风擎大陆。
只是转眼心里又一沉,陌桑就算再嚣张也是有分寸地嚣张,绝不会在此时故意当众展示大鸿战船的实力,莫非是她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因为身体有问题,急着赶回府才会把画舫速度提到最高。
想到此,宫悯转身往外面走。
陌桑也感觉身后画舫的速度飞快,顿时无语地扶额,事已至此她说什么也不管用。
看到就看到吧,反正大鸿的战船也不是只有速度,算是给八国在场的人一个提醒。
大约半个时辰后。
上官尺素替陌桑把过脉道:“你的身体除了旧伤外,并没有任何问题,而且旧伤也不会导致你眉心刺痛、寒意入骨,还有……脸红。”
目光不自觉地瞟过,陌桑一直裹在身上的,属于男子的衣袍,第一眼他就觉得有些眼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到底是谁的衣服?
一边想衣服的事情,一边故作深沉道:“我还是先跟父亲商讨过你的情况后,再决定给你用什么药,或者施针。这几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就不要再劳心费神,安安静静地养一养,或许症状就会减轻一些。”
陌桑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乖乖地躺在床上,打个呵欠就闭眼睛。
上官尺素听着她呼吸均匀后,收起药箱,对弥月道:“你去点一盘檀香,让桑儿好好睡一觉,别让人再打扰她休息。”
这些天外面发生过不少大事,几乎桩桩件件都能跟她扯上关系,再聪明强大的人也需要休息,更何况她还是个体弱多病的女孩。
走出玉阁,对前来送他出府的萧遥道:“你转告三爷,这些日子尽量让郡主多休息,无关紧要的事情该谁管就谁管,别什么事情都来找郡主。”萧遥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上官尺素指的是什么事情:“放心,你的话我一定带给三爷,保管不会再有任何烦心的事情传入桑儿耳中,另外……”
警看看四周,确认没有人后,压低声音道:“你老实告诉我,桑儿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为什么她总是突然就晕倒,而且每次醒来后,她的精神看着是不错,可是只要认真地观察,就会发现她的身体,其实会比之前弱一点点。”
虽然是很小很小的一点点,可是每次一点点,总有一天会达到她身体的极限,到时候该怎么办?
桑儿的身份很好,他不能不担心她的身体。
上官尺素面上一愣,淡然一笑道:“你这是关心则乱,其实郡主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我猜是桑儿最近事多累着了,刚才已经建议她静静地养着,什么事情也不要想,把外面的事情都交别人处理。”
“你没有骗我?”萧遥仍然不信。
“是你们没有注意,如果有注意的话,就会发现桑儿的气息越发平和,就像是要返璞归真。”
自从上次她闭关出来后,这种感觉就越来越明显,她的心境越来越平和,这样的心境对她的内伤就越有利,或许过不了多久真的能不药而愈。
看上官尺素自信笃定的模样,萧遥犹豫一下后,还是选择相信他说的话。
拍拍胸堂道:“放心,有小爷我在,保证在九国前,不会有任何烦心的事情传入桑儿耳中。”
上官尺素也拍拍他的肩膀:“这是自然的,有你和三爷在府,我也就放心些。”
以前她一个人实在是太忙了,忙得就像耗油量极大的灯心,随时会油尽灯枯。
他看着都心痛,本以她会一直孤身一人,面对所有的事情,没想到突然出现一个萧遥,陌三爷随后又回府。
看着有人照顾他,看着有人接过她的担子,看着她因为有亲人在身边,脸上越来越多的笑容,他陡然觉得当初的努力没有白费。
离开陌府,快要走到大街时,却意外看到宫家的马车停在外面,面上闪过一丝意外,想到宫悯在里面,两脚就不由自主走过去。
看到他走近,车夫掀起车帘
宫悯正襟坐在里面看书,看到他身青色衣袍时,上官尺素的眼睛不由一亮,暗道一声原来如此。
眸中闪过一丝神秘笑容,大步走上前,拱手见礼:“见过宫大人,宫大人这是专程在等在下吗?”肯定是想问桑儿的情况。
宫悯若无其事地放下手中的书,淡淡道:“郡主在赛诗台突然病发,本官是担心她的身体会影响到六天后,九国的局面,特意过来问问。”
上官尺素心里暗道:“信你才怪!”面上却淡淡道:“郡主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需要多休息,那些不打紧的小事情就不要让郡主听到,
那些不打紧的小事情就不要让郡主听到,最重要的是不要让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前面的语气还十分客气,后面的语气似乎就不是那么的友善,甚至是含有敌意。
宫悯察觉到他的异样,不由抬头顺着上官尺素的目光看去,却看到一个很久没有在公众场合的人,骑着马缓缓走近,淡淡道:“原来是他来了”难怪上官尺素的语气突然充满敌意。
第三本:惜花芷
简介:
藏拙十五年,花芷原以为自己可以做一个最合格的世家千金安稳一辈子,可当花家大厦将倾,她不得不展露锋芒出面撑起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抛头露脸是常态,打马飞奔也常有,过不去了甚至带着弟妹背着棺材以绝户相逼,不好惹的名声传遍京城,她做好了家族一朝反目戳她刀子的心理建设,也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独独没想到会有人在出征前盔甲着身向她许终身!好稀奇,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敢娶她!?
入坑指南:
次日一早,花芷用过早饭去前院时肉桃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陆续还有人正担着箩筐进来,一筐一筐的肉桃倒于地上。
淡淡的果香飘荡在空中,还未到金秋时节便已经有了丰收的感觉,让人心情跟着好起来。
“小姐您尝尝。”拂冬捧着小碟,黄色的果肉削了皮,看着水份很足,叉起一块放入嘴里,甜进心里。
“挑些好的送回去,多送些。”
“是。”
花芷打量这个经她画图改造出的院子,细致活需得在屋子里做,一开始的准备工作却得在外边完成,担心天气多变,她让人搭了棚子,用水量大怕积水,天井那里多添了个排水口。
二十个仆妇丫鬟齐齐穿着上衣下裤,袖口和裤口都是收紧的,一部分人在天井那里忙活,打水的打水,清洗的清先,抬筐的抬筐,脸上都带着笑模样,阳光落在她们身上,落在水里,反射出耀眼的光,看起来生机勃勃。
花芷喜静,却也喜欢旁观这样的热闹,静静的看了会才轻声交待:“削皮不能像你们之前做的那样,速度太慢了,让人煮点热水,把肉桃放进去煮上一会皮就能撕起来了,一定要注意卫生,需得像在府里给自家主子做吃的东西一样,如果因为这方面的原因被人挑了毛病,我定不轻饶。”
“是,婢子会看紧了。”
花芷只好把抱夏派出来管事,她能信任的人不多,这又是花家的第一桩买卖,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瓷坛都处理好了?”
“是,依你的吩咐清洗过并且煮过了。”
“冰糖按我说的那个比例来,不要舍不得放,这东西容易做,只要不马虎就错不了。”要不是时间上来不及,她更想定做一批好看的青花罐头瓶,看起来就高档次,现在只能将就这种普通的白底紫花瓷坛了,当然,她还是准备了一批更好的坛子的,价格上自然也远远不同。
又细细做了些安排,就听得刘娟在外面禀报,“小姐,芍药姑娘来了。”
自打签了死契后刘娟就跟着叫花芷小姐,对她来说叫大姑娘和叫小姐不一样,小姐是只有自己人才能叫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花芷自己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侍候她的人就做了这么个区分,就她所知其他姐妹屋里并不会如此。
“花芷,你是打算做肉桃买卖吗?”芍药抛着个肉桃进来,有外人在时她依旧带着帷帽。
“是一种新吃法,不止肉桃,我还差了人去江南一带买柑橘,你嗜甜,应该会喜欢吃。”
芍药眼睛亮了亮,倒不是为了那口吃的……也是为了吃的,谁让花芷这的东西都太好吃了,可更多的是为着她记得自己爱吃甜。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都准备好了,等有需要的时候找你。”
芍药拉起帷帽露出笑弯的眉眼,“记得要找我,我很能干的。”
“好,记得。”花芷跟着笑,眼神柔和,芍药是她两辈子来见过的最简单直白的人,若说她被人护得好却偏偏带着一脸伤痕,不知道得有多强大的心才能面对容颜被毁依旧保持住赤子心性,换成她她自认做不到。
越来越多的肉桃被送回来,估量了一下今天能做完的数量后抱夏便让人直接担着... -->>
接担着放到地窖里去。
花芷洗了手,从去皮开始到最后放入瓷坛并用蜡密封的所有流程都亲自动手做了一遍,边做边讲解,负责做这些活的丫鬟仆妇一个个听得极为认真。
花芷又盯着她们动手做,遇到做得不对的地方加以指正,直到她们一一做出来一份肉桃罐头才满意的回转后院。
芍药一直跟在她身边,边咬着削了皮的肉桃边问,“不是说大家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吗?你怎么会做这个?肉桃煮熟了吃我还是头一次见。”
“你在我这里吃的许多东西外面可有?”
芍药想了想,摇头,确实是没有的,也对,再加上一个这个也不稀奇,瞬间想通的芍药继续喜滋滋的吃肉桃,满嘴甜味儿。
“留着点肚子,拂冬中午会做咕噜肉。”
芍药一口肉桃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她吃过一次咕噜肉,好吃死了!
胡乱嚼了嚼吞下去,手里的却不往嘴里塞了,芍药凑到花芷身边问,“还有什么菜?会做酱肘子吗?”
“中午没有,你可以和拂冬点菜,让她晚上做。”
“晚上啊。”芍药有点泄气,“下午我要回去,有事要忙。”
“那我让她明天中午做?”
芍药扁了扁嘴,“我这几天都不能过来了。”
花芷也不多打听,总归拥有那么强大的武力值的一支队伍背景不会小,笑了笑便道:“那就忙完了再来,拂冬又不会跑。”
两人进了屋,花芷没留人在屋里侍候,芍药取了帷帽,因为戴得久了,额头上都见了汗。
花芷递了帕子给她,“我大概还会在这里呆上半个月左右,你半个月总能忙完了。”
“不用这么久的,除非有人受伤很重。”
“我要是回城了你能找到我吗?”
“能。”芍药斩钉截铁的点头,没敢说花家的情况早就呈到世子的案头了。
那不就是了,去了后从后门进,我会交待他们。”
芍药立刻有了笑脸,习惯了后那一脸的刀疤看起来竟也不难看。
两人相处得很是自在,即便大多时候都是一人忙活一人自得其乐,偶尔芍药会看看医书,或者拿着药材鼓捣,也不知是花芷日日不能离药还是她那些药材的原因,屋子里药香越来越浓,弄得进进出出的丫鬟身上都带上了药香味。
芍药走的时候花芷递给她一个布袋,提在手里还挺有份量,“无聊的时候磨磨牙。”
茴香味让芍药用力吸了几鼻子,拿出来一根瞧了瞧,“这是什么?肉?”
“肉干,饿了的时候可以顶一顶。”虽然已经尽量往薄了做,可比起牛肉干来味道还是差远了,花芷不太喜欢吃这个,下面的几个大丫鬟倒是喜欢得紧,“牛肉做会更好吃,可惜牛肉不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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