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感染的第二天,其实算起来应该是第三天,第一天没什么症状,只是觉得嗓子有点不舒服,戴着口罩感觉那个气有点热,前天晚上开始发烧,昨天一直在38.2度上下,最后扛不住晚上还是吃了退烧药,吃完药烧退下来了晚上还是睡了一个好觉!
没想到今天早上起来又上到了38.1度,没办法有吃了两包退烧药,但是整体的状态要比昨天稍微好点,全身酸痛的感觉没那么强了,还是没力气,头轻飘飘的,很奇怪的是,家里五口人,只有我和我婆婆感染了,两个孩子和我老公都没事,同事也感染了四个了,不过我觉得感染是迟早的事!
感染新冠确实难受,相对来说我的症状不算重的,我看有些人一整天动弹不得,我没有这样的感觉,只是确实是不想动,要动还是能动就是,我的喉咙也不痛,就是发烧加干咳,我这个症状已经很难受了,其它症状更多的可能更难受!
不过总体而言,得了也不要惊慌,只是比普通感冒重一点点,该吃药就吃药,还起来锻炼就锻炼,几天时间就好了,大家一起加油吧!
作者:陈俊珺
今年是波兰作曲家、钢琴家肖邦210周年诞辰。
在短暂的一生中,肖邦为后人留下了许多浪漫而经典的作品。在流水一般动听的旋律背后,深藏着他对祖国波兰深切的热爱。
音乐家舒曼曾说,肖邦是诗人,他的音乐是“隐藏在花丛中的大炮”。
浪漫中深藏着反抗
1833年,23岁的肖邦是欧洲乐坛最耀眼的明星。他创作的夜曲、玛祖卡舞曲和波兰舞曲带着波兰泥土的芬芳,旋律如诗一般优雅。法国作曲家柏辽兹听后激动地说:“真是含情脉脉,妙不可言。”匈牙利作曲家李斯特说:“他的音乐如一层情意绵绵的薄雾,就像是冬天盛开的玫瑰。”常年被肺病困扰的肖邦脸色苍白、身形消瘦,当忧郁的旋律在他指尖缓缓流淌,一大批贵妇“粉丝”为他倾倒。虽然她们并不知道,“钢琴诗人”为何忧郁。
肖邦的音乐是浪漫的,是动听的,但要真正听懂肖邦并不简单。他的乐思中深藏着悲愤与反抗,不理解这份反抗,就无法真正理解肖邦。
1830年,波兰处在沙皇俄国与普鲁士帝国的双重压迫之下。在一次皇家音乐会上,因为不愿意为俄国沙皇派驻波兰的总督演奏,肖邦惹怒了俄国人。父亲赶紧把他送到国外,以免不测。那年夏天,波兰爆发了抗俄起义。当时,肖邦和好友伊沃切霍夫斯基在维也纳演出。伊沃切霍夫斯基闻讯后,立即回国参加起义。当肖邦搭乘邮车去追赶好友时,邮车早已开走。肖邦在日记中写道:这里所有的宴会、音乐会、舞会都只会使我感到忧伤和沉闷。
回到波兰没多久,华沙的形势再度紧张起来,俄国卫队到处抓人,肖邦权衡再三,决定赴维也纳深造。出发那日,老师与同学都来为他送行,他们唱起了充满波兰民族特色的歌曲,还送了一个闪闪发光的银杯给肖邦,里面装着一抔波兰的泥土。
到达维也纳不到一个月,华沙起义爆发。身在异国的肖邦旁观着同胞的痛苦却无能为力,只能在黑白琴键上倾吐内心无法化解的悲愤。他写下了著名的《革命练习曲》,又称《华沙的陷落》,波兰人民奋起抗争侵略者的场景如在眼前。肖邦用音乐告诉世人,钢琴练习曲也可以成为经典。得知起义失败的消息后,他又创作了《葬礼进行曲》,以祭奠为国捐躯的英灵。
肖邦离世时,年仅39岁,一位友人将他离开华沙时随身携带的那抔泥土撒在了他的棺木上。这位自称是“流浪法国的波兰孤儿”的钢琴诗人,就此长眠。他的墓志铭上写道:“你最珍视的东西在哪里,你的心就在哪里。”按照肖邦的遗愿,他的心脏被家人带回了祖国,安置在华沙的圣十字大教堂里。
21首《夜曲》,21个谜
在肖邦创作的200余首钢琴曲中,最能体现其浪漫主义诗人风格的,就是21首《夜曲》。他向静谧的夜色倾诉着自己对故乡的思念、对亡国的悲痛、对爱情的向往,以及对自由的珍视。如果说早期的《夜曲》具有很高的“颜值”,非常悦耳动听,那到了晚期,一种充满自省的哲思在他的音乐中逐渐生长起来。《夜曲》第62号的第2首是肖邦最后的《夜曲》,透着一种“泪眼望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的无奈与悲凉。
21首《夜曲》,如同21个谜、21个秘密,吸引着无数音乐家不断探究。钢琴家陈萨接受记者采访时曾说:“我觉得研究《夜曲》的过程有点类似于考古,我努力从乐谱中去挖掘音符背后的东西,探究作曲家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共情并还原他的本意。”
钢琴家陈宏宽弹奏肖邦的作品已近50年。年少时,他觉得肖邦的旋律很美,后来慢慢地体会到音乐中的悲伤,那份悲伤来自他对祖国波兰的思念,也来自他糟糕的健康状况。“我弹得越多就越发现,在优美与悲伤之外,肖邦的音乐基础其实很深厚,这份基础来自巴赫。肖邦的启蒙老师曾经让肖邦练习巴赫的平均律。在那个年代很少有人知道巴赫的平均律,这对肖邦后来的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他的曲子里经常能听到多声部的复调风格。”在接受记者采访时,陈宏宽这样说:“肖邦的复调和巴赫很不一样,你看巴赫的谱子,一看就知道那是复调。但在肖邦的谱子里就未必能看出那么多复调,需要仔细用耳朵去听。随着岁月的积累,我在他的音乐中听到的东西越来越多,这种感觉很奇妙。”
著名钢琴家傅聪毕生都在挖掘肖邦旋律背后的秘密。他说,一般人听肖邦,只听他优美的旋律,其实他音乐中的和声非常丰富,对位复调的程度非常高。内行人一听巴赫的音乐就听得出对位,但肖邦的复调与对位却自然地藏在他的作品中,几乎无处不在。普通人弹钢琴,右手弹旋律,左手弹伴奏,肖邦的音乐里没有绝对的伴奏,左右手都有丰富的内容。
玛祖卡是他的心灵日记
肖邦一生写得最多的作品就是玛祖卡舞曲。玛祖卡源于波兰的民间舞蹈,他将舞曲原始的节奏改造成更为精致的旋律,并在变化中赋予其诗意。玛祖卡在钢琴艺术中是一个特殊领域,无论是老一辈的钢琴家,还是年轻一辈的钢琴家,都把弹好玛祖卡作为钢琴艺术的某种极致追求。
1955年,傅聪摘得第5届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第3名和玛祖卡最佳演奏奖。在傅聪看来,每一组玛祖卡,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近60首玛祖卡舞曲,就如同肖邦的日记,是肖邦心灵最深处的作品。
多年后,傅聪担任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评委。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肖邦式”的肖邦,那种轻飘飘、矫揉造作的风格。他认为,在表面的虚无缥缈之下,肖邦也有非常宏伟、情感强烈的一面。在乐谱上,常常可以看到他连写三个强奏,或是三个弱奏符号。正如肖邦的挚友、钢琴家李斯特所说:“他有火山般的热情、无边无际的想象,身体却又十分虚弱,他就是这样的矛盾体,内心和躯壳的差别如此之大。”一半是水,一半是火,也许没有人比李斯特更懂肖邦的音乐里潜藏着的激流。
在傅聪看来,早期的肖邦仿佛李后主,用血泪写就亡国之恨。到了后期,他的音乐有点李商隐的味道,作品中想要表达的意境非常幽微、含蓄且极为深刻。(陈俊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