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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追悼大会默哀期间临时停市

据“中国人民银行”微信公众号12月4日消息:为表达对同志的无比崇敬和深切悼念之情,根据同志治丧委员会公告(第2号)精神,在12月6日上午追悼大会默哀期间,银行间债券市场、货币市场、外汇市场、票据市场、黄金市场临时停止交易3分钟。

据“发布”微信公众号12月4日消息:为表达对同志的无比崇敬和深切悼念之情,根据同志治丧委员会公告(第2号)精神,在12月6日上午同志追悼大会默哀期间,证券期货市场临时停市3分钟,默哀结束后恢复交易。

12月4日,上交所发布、深交所、北交所发布微信公众号分别发布《关于同志追悼大会默哀期间临时停市的通知》,其中提出:为表达对同志的无比崇敬和深切悼念之情,根据中国公告,本所定于2022年12月6日上午同志追悼大会默哀期间,临时停市3分钟,默哀结束后恢复交易。

来源丨综合中国人民银行、、上交所发布、深交所、北交所发布微信公众号编辑丨蒋竹云

故事:困囿方池

孟书鸢的父亲害我家破人亡。

在得知孟书鸢留洋归家的那一刻,我心中的恶念达到了鼎盛。

我想看看这个衣食无忧的大小姐,在家破人亡后是何境遇。

毕竟,再差也抵不过我委身于仇人做妾了吧?

1

葱葱郁郁的初夏,蝉鸣声此起彼伏地欢呼着,仿佛预知了她的归来。

汽车的轰鸣声到门口戛然而止,我远远地看见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孟书鸢从车上下来,她步调轻盈地疾步走来,看见老爷和太太出门迎接,高兴地挥手大声喊着“爸妈”。

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相拥的场景,一幕幕都扎在我的心坎上,看得我心中一阵落寞。

若我家人在世,想必也能感受这份喜悦吧?

我怯懦地站在门内的阴凉处,看着孟书鸢朝气蓬勃的爽朗笑容,看着他们紧紧相拥在洒满阳光的院子里,诉说好久不见的想念。

指尖缠绕的丝帕猛地用力攥紧,不知不觉间,帕子已经被拧得不成样子。

孟书鸢女儿家模样撒娇地挽着他们的手臂,绕过庭院正中摆放着大水缸的池塘,往里走来。

我本就站在宽敞房门一侧门框,但还是下意识地向里靠了靠,垂头盯着脚尖,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意识到这颇有些掩耳盗铃的行为时,心中也忍不住暗暗自嘲。

我刚要跟上他们的脚步,孟书鸢莞尔回眸说道:

“家中来客了?怎么称呼?姐姐还是妹……”

“咳。”

孟伯驹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一声,打断孟书鸢的话。他神色淡然地指着和孟书鸢一般年纪的我说:

“你是该打个招呼,这是你小妈。”

孟书鸢微微扬起的嘴角不着痕迹的敛下。

我隔着揉搓在手心的帕子,感受到指尖掐入手心的痛楚,不,是羞耻。

心里一番煎熬过后,太太心疼的扶着孟书鸢的肩膀,目光看向孟伯驹不悦的声音响起:

“鸢儿一路奔波刚回来,还没吃口热乎饭呢。”

太太说完,甚至懒得看我一眼,便拥着孟书鸢转身离开。

和想象中剑拔弩张的初见不同,我强压着心中的恨意,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说说笑笑。

到了屋里,我一如往常站在太太一旁伺候她用饭,孟书鸢打量的目光时不时地对上来。

太太很快吃完饭,拉着孟书鸢就要上楼继续母女情深。

孟书鸢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我迎着她最后一缕目光,缓缓坐下用饭。

彼时的我也没有想到过,这会是最后一顿安安静静的午饭。

2

午后最热的钟头,也是庭院人最少的时候。

池水平静无波,这若是寻常时间,远处便能看到池中一波接一波的涟漪荡起。

日头毒辣,倒是让他们安静下来。

我手上捧着半掌鱼食,单手扶裙侧坐于池塘边上。

看着池底慵懒的锦鲤,寻着我撒下的鱼食争先恐后地聚成一团。

吃这么多也不怕撑着,我心里虽是这么想着,手上投喂的动作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它们贪吃,我又拿了些。”

孟书鸢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

她依旧是那身白色连衣裙,白净手心上捧着大把鱼食。

我呆愣地盯着她的手,眼看要从指缝中流出,捧着双手贴到她的手背接住。

她手掌温热,指尖不由得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感。

我将鱼食放到池塘边上,原以为她要离开的时候,听到她好奇地问道:

“怎么这个时候出来喂鱼?”

她眼中只有好奇,没有恶意。

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她。

准确来说,是自打见她第一眼,我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同样的年纪,她是留洋归来光彩夺目的大小姐,而我,却在给她父亲做妾。

听闻她要回来的消息,我心中忐忑了许久。

我曾无数次幻想同她初次见面的场景,许是一顿痛骂我不知廉耻,或是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甩在我脸上,亦或是为她母亲撑腰对我冷嘲热讽。

偏偏没想到她竟是这般可爱单纯。

这要我如何开口告诉她,府中上下都对我冷眼相待时,我习惯趁人少看鱼解闷。

我心里这般想着,轻声叹气扯着一丝勉强的笑意,对上她澄澈的目光缓缓说道:“闲来无事罢了。”

孟书鸢捏了一撮鱼食大手一挥洒在池塘中,笑意吟吟拉我起身,让我学着她的模样去喂鱼。

她笑起来很好看,每每对上她的目光,我都不自觉地错开,可这次,我迎着她善意的目光,同她一起笑了起来。

再喂下去,可就真要撑着它们了。

我握上她探到池塘上方的手腕欲拉回来,可对上她的目光,手掌像是被施了法定住一般收不回来,鬼使神差地问道:

“你不恨我吗?”

孟书鸢轻笑凑到我脸前,挑眉看了一眼握在她手腕上的手,调侃说道:

“恨你将我手抓麻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松开她的手,讪讪地挠头不语。

她和府中其他人都不一样,她不会骂我小小年纪贪慕虚荣,不会嘲讽我作为池家女子与人为妾。

瞧着孟伯驹的样子,我心中原本担忧孟书鸢会是个不好相处的,到时候若是逼得我在孟家举步维艰,我想做点什么岂不是难上加难。

惴惴不安地等着孟书鸢回来,我怎么也想不到初次见面会是那样的场景。

我只觉得她可爱明媚,半点没有孟伯驹身上的肮脏习性。

3

“鸢儿。”

太太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来到跟前,她将孟书鸢拉到身后,大有一副保护女儿的姿态警告我:

“少把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用在鸢儿身上,要让我发现你把鸢儿带坏了,我饶不了你!”

我恭顺地应好,离开之后隐隐约约听到孟书鸢在身后为我说话:

“是我要她陪我喂鱼的……”

声音渐渐听不真切,我逃一样地回到房间。

听到孟书鸢最后为我说的一句话,可能是我在孟家得到的唯一一丝善意,也该是最后一丝。

我心中没有多大的期待,人家可是母女,我抢了她妈在她爸心中的地位。

她以后若是也同他人一般对我,再正常不过。

没看一会儿书,就听到楼下叽叽喳喳地一阵说话声,像是孟书鸢和太太的声音。

不用刻意听也能知道,太太在跟孟书鸢说关于我的事情,免得她离我近了,被我带坏了。

至于吗?不过是孟伯驹觉着我新鲜识趣,多宠着我一些罢了。

“咚咚咚——”

轻柔带着急促的节奏响起,有人敲打着我的房门。

孟伯驹只会推门而入,太太若有事找我会派陈妈喊我下去。

敲门?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敲门声,门外站着的是意料之中的孟书鸢。

深呼吸——

我拧上门把手的手心紧了紧,鼓起勇气推开门。

“不欢迎我?”

孟书鸢动不动爱凑到脸前的感觉太瘆人了,每每吓我一激灵。

我关上房门,看着孟书鸢坐在我刚才看书的位置上,翻动着还没来得及合上的《三十六计》。

她转而坐在一旁看着我问:

“以后什么时候想喂鱼都可以,要有人敢乱说话,我帮你撕了她们的嘴。”

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模样,我的脸上诧异惊慌不敢相信的神色一一闪过。

欲语泪先流,我的眼泪似断了线一样滑落,想说的话哽在喉间,一时间竟哑然无措地愣在原地。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到我面前,再次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轻柔地为我拂去泪水。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呜咽地说着,“我的事情太太都告诉你了,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孟书鸢有些不适应这种煽情的场面,打着哈哈随意说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不管别人说什么,只是瞧着你面善。”

她不想说,我也没有多问。

不论什么原因,她对我的善意是真心实意的。

太太晚饭简单吃了两口,离开前瞪我一眼。

孟书鸢冲着太太的背影俏皮地做了个鬼脸,拉我坐在她旁边,不停地给我夹菜。

“多吃点。”

从那以后,几乎每天孟伯驹和太太饭后,她都会拉着陪我一起吃饭。

她很聒噪,每次都惹得我忍俊不禁,她的出现,一点一点修复着我死灰般的心情。

自祖父祖母,爹爹和大哥相继离世之后,我便很少再笑了。

她会为我挑选好看的裙子,亲昵地拉着我的手出门,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和首饰,听着孟书鸢一遍一遍地说“这个好看”“这个也好看”。

我想爹爹了。

4

当年,爹爹也曾这般拉着我裁新衣,不停地拉着布料的一角比划在我身前,开心地笑着说:“这匹好看,我们渔儿美若天仙,穿什么都好看。”

荷叶袖蕾丝花边过膝裙是当下最时兴的衣裳样式,听说留洋回来的小姐们都这么穿。

爹爹瞧着我身上的宽袖袄子,微微叹气,不顾祖母反对,要亲自给我做一身最好看的裙子。

我没等到爹爹给我做的新衣裳。

就在团圆守岁的当晚,爹爹的纺织厂被举报有大烟,爹爹和大哥都被警察署带走调查。

桌上备好的饭菜一直到凉了也没有动筷,闹哄哄的街市,池家偌大的宅子竟没有一点动静,我傻坐在门后,听着外边的热闹,等爹爹回来。

鞭炮声、叫卖声、杂耍声、祭祀声以及孩童放肆追逐奔跑的声响隔绝在门外。

偏偏等不到开门声。

又是一个死气沉沉的新年,罢了,毕竟不是头一遭了。

这两年锦州海上生意昌荣,不少人借这个机会走私。

可爹爹和大哥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爹爹是个读书人,最看重的便是自身的清誉,绝对不会!

他们是清白的,一定很快就会回家。

我蜷缩着身子躲在蹲在门后,泼了墨般的黑夜没有星星看不见月亮。

风雨欲来抵挡不住,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瞒住祖母,不让这件事情传到她耳中。

还是大清朝的时候,我们池家祖上出过两代探花郎,锦州唯一一个百年清流世族。

如今,大清亡了,池家门楣一落再落,旁支零星,都已经四分五裂了。

成了文人口中最下等的商人,竟还沦落到这般田地。

我害怕极了,若是被祖母知道,只怕是受不住。

“你爹做生意,我从不苛责他,活着最重要,可直到今日我才明白你祖父当日的心境。”

清早狂风大作,吹着未关好的窗子吱呀作响,消减了祖母的咳喘声,我轻轻拍打着祖母骨瘦的背脊,强打着精神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我一遍遍地安慰祖母是纺织厂太忙,爹爹和大哥才没有回来过节。

许是我不擅长说谎,祖母拉着我的手摇头,同我讲起祖父的事情——

孟伯驹是锦州商会的会长,纺织厂产业在锦州更是独占鳌头。

爹当年为做生意讨好孟伯驹,还带孟伯驹上门设宴,祖父文人风骨,在锦州做了半辈子的知府,清廉一世。

他从未向谁低过头,也从未因私情而徇私,在他的能力范围内真正做到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也正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是以,大清亡了,战乱四起。

池家这等文人世家在这舞刀弄枪的乱世之中,只能高居阁楼保住性命。

祖父屡屡同爹爹发生争执:“我们池家决不能行商人之事!”

“几房兄弟都已经散了各寻出路去了,难不成让我们一家子死守着文人风骨,饿死在偌大的池家吗!”

几番争执之后,爹爹如愿在孟伯驹的帮扶下开起了纺织厂。

祖父知道此事后,一身缟素在祠堂要对爹爹动家法以告罪列祖列宗。

爹爹不觉有错,即使背后藤条抽得血痕累累也丝毫不松口,祖父扑通跪在爹爹旁边,冲着高台牌位自责没有教好儿子。

等祖母赶过去想要劝祖父消气时,只看到祖父身躯向前,激愤地喷血而亡。

爹爹惊恐地扑向祖父,祖父裹血的嘴唇翁合两下却没有说得出话,怒目瞪着爹爹就咽了气。

祖母当时安慰爹爹,是祖父太过于看重池家名声。

祖母之前对他们做生意也略有微词,可家中的情势让她慢慢说服自己,是人都要活下去。

5

祖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还跟我讲以前的池家是多么受百姓敬仰,浑浊的眼中尽是惋惜。

祖母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皆是因郁结于心,我着急端了饭菜去祖母房中。

“祖母,我今日做了您爱吃的桂花糕,糖啊,一点都没少放,您一定喜欢。”

金漆木盘从我手中滑落“啪——”

祖母手中握着一个荷包还有一张字条,我慌张地喊着祖母,可再也没有祖母回应我了。

泪水晕染了字迹,依稀还能看出祖母写的「保全自身」。

“祖母……”

随后我变卖了家中所剩不多的字画,为祖母处理好了后事,哭累了倒头就睡过去,眼中噙着泪水醒来。

一日,一日,又一日。

盼了月余的敲门声终于响起,一定是爹和大哥回来了。

上的双腿发麻,我强撑着身子爬到门口,扶着门框一点一点地站起身来。

我苍白黯淡的泪脸上激动的咧开嘴角,踉跄的攀上门闩。直到看到来人,我的笑容一点一点散去,看着孟伯驹笑得满脸褶的模样,觉得恶心。

正想重新关上门,只听他说可以带我去见我爹和大哥。

我原先只知道他做生意很厉害,却没想到还能带我去监狱探视爹和大哥。

我捧着祖母的骨灰盒,小心翼翼地坐上了孟伯驹的车。

我一路上忐忑不安,在见到爹和大哥的那一刻再次泣不成声。

爹和大哥给祖母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拉着我的手,大哥原本修长的双手摸在我脸上粗粝无比。

他们憔悴了很多,我努力挤着笑脸表示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可泪水却肆无忌惮地倾下。

孟伯驹上前拉住爹的手,装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说会好好照顾我。

爹犹豫一番,拉着我跪下给孟伯驹磕了个头,让我喊他干爹。

我爹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晓这背后都有孟伯驹的手段。

除了孟伯驹,没人对爹爹的纺织厂更了解,仓库被放进了大烟,他怎会无辜?!

可爹居然要将我交给他。

后来才明白,爹在赌,赌有个和我一样年纪女儿的孟伯驹能留有一丝善意,赌他能善待我,让我在这乱世好好活下去。

爹啊,你们都走了,留我一个人痛苦于世,于心何忍啊!

爹和大哥很快就被枪决了,孟伯驹殷勤地派人来池家忙前忙后地处理丧事。

一间灵堂,并排着三个牌位。

孟伯驹多次想从我口中问出池家的房契和地契,我心不在焉地摇着头。

祖母离世前,这些东西都收在盒子里,我早已找地方埋了起来。

许久未修缮的窗子随着呼啸而过的风抬起又落下,白绫绕着红柱群魔乱舞,孟伯驹派来的人三三两两地都吓跑了。

看着眼前的牌位,我无数次想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去见祖父。

祖父见到爹爹应该不会再骂他了吧。

可我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6

孟伯驹开始打宅子的主意,后来打我的主意。

好啊,正愁没机会接近他呢,若他对我感兴趣,对我,当真是件益事。

满绣暗纹提花的红袄子好不艳丽,一名妾室穿成这样入门,这让太太大为生气,她毫不客气地打碎打翻我的敬茶,大敞着房门,让我跪在堂中。

孟伯驹瞧着我这般不守规矩,任由太太磋磨我,不置可否。

大红嫁衣簪着绢花,祖母生前一针一线为我绣了这身嫁衣,她最大的心愿便是我能风风光光出嫁,同我的如意郎君牵红绸拜高堂。

若不是被孟伯驹强娶为妾,我原本该穿着嫁衣明媒正娶为妻。

如今的身份,穿了祖母为我亲手缝制的嫁衣,倒成了一桩错事,他们都指指点点说我没有规矩。

可我和祖母谁都没有想到,大清时期家世显赫的池家女子竟会与人为妾。

瑟瑟寒风裹挟着霜雪蔓延而至,穿过房门猛烈地拍打着我的身子。

我不断蜷缩着身体,试图尽可能地抵御这股强大的寒意,但我的双腿已然麻木,动弹不得。

尽管如此,太太派人在一旁监视着,不允许我稍有松懈。

午时已过,太阳终于破云而出驱散了寒霜,身上的寒意消退,我看着升起的太阳,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老天有眼,没让我死在这场霜雪中。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孟伯驹派人将我接回房中沐浴。

我泡在浴桶中,手指在水中不断搅着,搅出一个又一个小漩涡,完全疏忽了躺在床上等我的孟伯驹,就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一想到待会要在他身下曲意谄媚,心中便觉得恶心不已。

屏风被忽地推开,孟伯驹穿着单薄的睡衣,方从被窝中出来,周身残留着暖意,我这才发觉身下的水已经凉透。

他不耐烦地将一条碧色绢纱方巾扔过来,让我赶快出去。

本就薄到清透的绢纱,如今更是直接贴到身上,胸前春光一片,一丝不挂。

我努力压下心中的屈辱,他看中我曲线玲珑的身姿同美貌,而我能凭借的也唯这一处。

随着身姿摇曳,未干的水珠顺着滑落,双脚沾了地上的水珠,滴滴答答地落在床前的地板上,身后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

孟伯驹一把扯下我胸前唯一称不上遮拦的衣物,握上他伸出的手,随他将我拉到床上一番折腾。

凑得近了才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子大烟味,我强忍着恶心同他交欢。

听着他在一旁鼾声如雷,我真想从桌上拿个花瓶,一下子砸死他。

我不敢,亦不能。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他,孟伯驹,才是走私的毒瘤。

7

我辗转一夜未眠,精心梳洗一番后,换了一身得体暖和的旗袍,端着敬茶重新跪在堂中。

太太依旧不理睬地从我身前经过,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看报。

等了一盏茶的工夫,孟伯驹从外边进来,映入眼帘的场景便是我小心翼翼讨好太太,却不被接纳。

因着昨晚的卖力,孟伯驹很是满意我,亲手将我搀起来,让我上前一步再给太太敬茶。

太太瞪我一眼,不情不愿地接过手中的茶,抿了一口便扔下了。

好歹她是喝了,以后在孟家,我也称得上是小主子了。

我打听后得知太太睡不安稳,常常失眠多梦,便将玫瑰花、迷迭香、薰衣草混合在一起,装在刚刚绣好牡丹花的荷包里,正准备出门去太太处。

孟伯驹推开门便开始脱衣服,我迎着笑奉承上去:“老爷这么早就过来了。”

“家有美娇娘,自然要早早回来。”

说着,便开始上手脱我的衣服。

我手挡在胸前,试着抗拒:“我给太太绣了荷包,正准备送过去,老爷……”

他拿起荷包看了一眼便瞧不上眼扔在一边,让我老老实实待在自己院中即可。

他浑身的大烟味,比昨日更甚,看来早上出门便一直泡在烟馆了。

这几日同孟伯驹同床共枕,本想着软香入怀能套他两句话,他生意场上老滑头的名声名不虚传,我竟是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我怕太太瞧不上我的荷包,可又不知道怎么讨好太太,犹豫几番,硬着头皮去敲太太的房门。

“进来吧。”

我怯生生的捏着荷包进去,递到太太眼前:“太太,这是我亲手绣的荷包,里面加了几味安神的药草。”

太太接过去左右看了一遍,嗤笑两声,看着我一脸紧绷的神情,稍敛了几分嘲弄之意。

“这么土?我带在身上岂不是被笑话,”

随后将荷包扔在梳妆台上,“我将它放在枕头下吧。”

我松了一口气,继而听到她问:“你今年多大了?”

“十九,过了年就该叫二十了。”

太太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比鸢儿还要小一岁。”

太太得知我和她女儿一般年纪,难得同我多讲了几句话。

问了我几句当下年纪女子喜欢的衣服和首饰样式。

正聊着兴头上,我瞧着太太对我的恶意少了许多。

我便大着胆子问道:“太太,老爷他每日都抽大烟?”

太太脸色登时不悦地看着我,满眼都是警告的寒意。

我低下头解释道:“我闻着老爷身上的味儿重了些,警察署那边……”

太太一个眼神瞥到我,我装作无辜继续问道:

“我是怕老爷出事,牵连自己,池家祸事突降,实在让我心中害怕。每每想起亲人离世的场景,都难掩伤心。”

太太瞧着我不像作假的模样,这才开口说道:“你现在虽是孟家的人,可不该问的便要学会闭嘴。”

随后又多说了两句,大多都是府中的规矩。

太太平日里话虽说的难听了一点,可我到底是做小伏低,她便少了几分苛责。

她偶尔也会主动同我交谈,大抵都是对女儿的思念作祟。

瞧着她对孟伯驹并不上心,原以为是个没得感情的女人,但从她对孟书鸢思念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她轻快的语调。

孟书鸢已经三年没回家了。

8

立春后两天,太太收到书信,孟书鸢六月就要回家,太太高兴地让裁缝给我量尺寸。

她将裁缝带来的上乘料子都定了下来,末了,还选了一匹只有红色暗纹提花料子给我做件新衣。

瞧着明晃晃的红色,想起刚入门的那天,我连忙推辞道:

“不合规矩,我瞧着那匹湖蓝料子就挺好看,我喜欢。”

太太打断我说:“你穿红色挺好看。”

她拉着料子一角比划在我胸前,不住地开心笑着说:“多做两身,鸢儿回来便能穿了。”

裁缝又搬了几匹新式样的料子进来,夸一匹太太要一匹,基本都是为孟书鸢准备的。

我心不在焉地陪太太挑选布料。

一日一日挨着,孟伯驹到我房里只顾着睡觉,偶尔兴到浓出,还让我给他生个儿子,将来继承孟家的财产。

呵,天天抽大烟,一副破身子,每次不过三五分钟,还想要儿子,真是痴人说梦。

“老爷,能不能不抽这玩意了,我最近常梦到爹被警察署带走的场景,我已经失去一个家了,不能再失去一个了。”

我整个身子软塌塌地趴在孟伯驹身上,娇柔缠绵地同他撒娇。

太太平日里脾气暴躁,他很吃我这一套。

揉着我的脑袋自负地说道: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抓不走我,你就踏踏实实地给我生个儿子,日后都是享福的好日子。”

“老爷,你这么厉害?能不能带我尝尝那玩意。”

孟伯驹答应下来,却迟迟没有要带我去的意思,我不敢屡屡提及此事,只能旁敲侧击地问两句。

“等你给我生了儿子,我就让你天天快活似神仙。”

为着生儿子,孟伯驹日日往我房中跑,惹得太太不快,原本就易碎的关系,更加勉强不下去。

太太对我的态度不似往日般和蔼,孟家的佣人自然都是看主子眼色行事。

不管孟伯驹对我是什么态度,可太太确实实打实地不待见我,就连下楼拿点东西都会莫名挨一记白眼。

除了中午趁着人少出来溜达溜达,这日子当真是索然无趣,没有半分欢愉可谈。

就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孟书鸢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