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日SE为各位玩家们带来了《八方旅人(Octopath Traveler)》中新的主人公介绍,那表示使用令人心醉的舞姿进行战斗的舞娘“プリムロゼ”。
“プリムロゼ”原本是名门贵族“エゼルアート”的大小姐,但在年幼时3个带有乌鸦刺身的男人突然将她的父亲杀害,于是“プリムロゼ”便决定成为欢乐街的“舞娘”来寻找着带有刺身的男人进行复仇。
“プリムロゼ”平时给人的印象是不爱说话十分冷酷的感觉,但实际上“プリムロゼ”是为了不让无辜的人们被卷入到她的复仇之中所扮演的。在战斗方面“プリムロゼ不仅可以通过舞蹈对敌人施放暗属性的攻击,更多的是强化队伍中伙伴们的属性,在队伍中担任强化小队状态的支援型角色,虽然在游戏初期不能成为强有力的依靠,但在随后强化能力开启,在数个回合的强化后,即使在对阵boss时都能得心应手。
与神官一样,舞娘“プリムロゼ”也拥有助阵的固有指令,但与神官不同的是,这些人是被舞娘曼妙的舞姿诱惑而来,在这些前来帮助的人之中也会存在十分强力的存在,甚至会有可以一击就把boss击倒的恐怖存在,但大多都是一些不良的居民或者酒馆中耍酒疯的观众,基本上都是起替“プリムロゼ”阻挡来自敌人攻击的作用。另外“プリムロゼ”的领域技能“诱惑”在游戏中也能发挥很大的作用,比如为了救助被纠缠的女子就需要将卫兵诱惑并带领过来,这样便可以确保女子的安全,作为回报可能还会获得意想不到的东西。
“プリムロゼ”的领域指令“诱惑”
“プリムロゼ”可以通过自身的舞姿诱惑街上的人们,不仅可以从中打探需要找的人的消息,也可以通过“助战”参加到战斗中,但是和神官不同并不是100%成功。
“プリムロゼ”的固有指令“助战”
可以将之前被诱惑的人们一起来参加战斗的指令,性质上和神官的“助战”相同,可以额外多一个人参加战斗来改变战局,助战的人会在“プリムロゼ”之后行动,存在数回合后便会离开。
《八方旅人》将预定2018年7月13日发售,目前本作并没有官方中文化的消息,登录平台为Switch,喜欢本作的玩家还敬请期待后续报道。
江湄
旅人常久蒙尘的书架一隅,总会砌许多地图,有不少地图的边角早已露出颓势,卷将起来。但其中仍有不少,脊梁仍挺的直直的,恰似那旅人初次远行时一般的精神。搭档是史籍吧,由太史公笔下的鸟虫衍化而来,它们为南渡而愁白头发,不够耀眼的终于在历史的原野中黯淡下去。
旅人过了多少条烟波桃叶西陵路,甚至轻松渡过了被称作古之天堑的江淮,在南国无边无际的丘陵里面揾去多少怀古泪吞下多少声长吁。手边的这对搭档早已在每一页的边角下预言了这一切,每一个笔划后面都是帝王的怒火或将军的马鞭。何处望神州?在江南,还是地图与史籍,辛稼轩成阕的咏叹。是这样吗,旅人摇摇头,何止望神州,又怎能望尽神州?溯江而上,无论维扬还是京口,他还能从那些融进江涛的诗人那儿信手攫来数不尽的长短句;江南王朝的遗恨,又何止于此,春江潮水还是晴川历历,都共享过一片降幡。旅人握着地图,在江声的冲撞中,拾捡出类似于异乡的秋月与白雪。每一张地图怕都是有温度的吧,江湄的地图,则在这一层千年没有冷却的温度中平添一阵凄迷。
总有一些比往年凉爽的夏日,旅人会逆着王濬楼船的方向,背对着下江,登船或登车。那些与政务与功名了不相属的诗句,则如百川灌河,汇聚到了旅人身边,庇佑着他远行不辍。它们是四百八十寺中庄严的佛陀,又是北伐义士八千里路抛下的无数云和月,旅人是应该感谢这些诗句的。感谢的同时,又不免又怅然若失,一个民族,本该有更多被江河的烟波尽欢醉倒的旅人,也应该有更多撑着兰桨而歌窈窕之章的过客。
旅人应当在心中暗暗的念叨三变或东坡他们,这些已经永远留在旅途中的过客,早已为旅人规划好了旅途。从京口到瓜州,是该早早乘上渡船,还是该站在西津渡远眺,听昏昏曙曙的笛声?是不是应该凭吊韩世忠鏖战过的黄天荡,或是在瓜埠山下,望早已坍圮的佛狸祠?
凭着迅捷的江水通道,揣着地图与诗歌,那些在史书上由于符箓一般古奥的名词蓦地成了真真切切的遗址,惊喜与憧憬不断驱使着旅人朝着上游闯去,镇江、仪征、南京还有当涂;紧接着还要过裕溪口、安庆、浔阳、汉口,乃至巴山蜀水之间。毋庸置疑,这种旅行只是切着历史的裾边匆匆而过,可谁又能承受住江岸积淀千年的寂寞与风霜?所以在江水的鼾声里,所有寺庙中的檐马都会躬下腰肢,俯身抚慰着旅人在难以醒过神来的旧梦中徜徉。这些古城里层层叠叠的古意早已浓缩成了一瓢醇酿,再快速的列车,甚至让快船驾驭着急湍甚箭的江流,也无法把它们化解于无形。
在北方,这种浓稠到难解难分的缠绵感将会难以察觉,至于六朝帝王余音袅袅的丝竹声,还有笼罩着楼台亭阁的烟雨,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旅人乘着各色车辆奔走在无垠的中原,甚至在去江南之前都是守着这一片辽阔的冲积平原来来往往,乃至于在那些在春天就飞沙走石的土地上兜圈子,向北左不过是燕赵与塞外,往南,也只抵达于淮泗之间。经常的,连着整个季节,车轮可以碾过的地方,都飞扬起曾被战火烤干的尘埃。
这里诚然有着纵马驰怀的狂诗人唱不尽的一股干云豪气,和更久远的秦人与汉人森然的旌旗飒飒。有时候,在旅人的记忆中,也同样在他的随想中,似乎已经分辨不清汉高祖歌颂过的烈风与李太白礼赞过的浊浪孰远孰近。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到成了战火褪去后最可望不可即的景致。偶尔能到了南北临界的地方,才发现那原野似乎大到了迷失自己的地步,无论是勾边的杨树林还是金黄色的麦田皆有如此的魔力。
旅人的张张车票犹一句句爻词,淮河以南的那另一个世界的景象也在其视野中逐步清晰起来。至少那比起中原来空气会更加疏朗的江南青山之间,似乎不再像史家笔下那般的不堪回首,即便有无数惶惶曾拥着玉辇与华盖越江而去。归家的客车上,旅人会相信自己将与自己在广漠中犹如彷徨乎无为其侧的感觉暂别,至少,脸庞可以稍稍不必被沙尘所扰。
这样子去想,已经跨越了一千年。
如今,旅人可是实实在在的来到了那个被造物主毫不吝惜的铺陈开的满眼锦绣之中了。会嫌它冗长吗?不,想必是不会的。那些乘着轻舟来往与吴楚与巴蜀之间的文人驾轻就熟的在每一处江涛中窥探出格律,上苍对人们最大的馈赠也莫过于此。一个民族可以百年千年以来长久的享受着从江中掬来仍旧水淋淋的感动与震撼,无论是曾经横扫亚非的闪米特,还是野心勃勃的盎格鲁撒克逊,都是无法想象的。每次想起自己远行的初衷时,旅人就会战栗起来,自己正如朝圣者一般,一点点的接近那负责哺育民族肉身而又馈赠精神的母体,随后又是一阵自顾自的莞尔。
在江表的古城,一切会在暮雨中归于一片笼统的岑寂当中,旅人恍惚间会感到自己仿佛回到了北方的家乡,虽然北方有的是暴烈如柱的疾风骤雨,但终究是云情雨意,终究是诗句不老的主题。拈来几张空白的纸张,他要尝试勉强裱糊江南那雨打芭蕉点蔷薇。或许异乡的逆旅是狭小而逼仄的,但是心情可以是极其熨帖的,纸于墨之间可以构筑的一方天地,足可以无穷之大,鲲鹏可以遨游其中,兵马倥偬也不过覆手之间。面对着吴越灯火阑珊的雨夜,竟然没有一只飞鸿,未免太厚古薄今了些。
但眼下,即便这寂寥的雨中,没有了台城柳,没有了辟邪与麒麟,也无妨。江湄不仅仅属于他们,更属于被诸侯将相遗忘在风尘里的人们,他们是笔墨间的创世神。旅人摩挲了地图,又动笔,接受了纸张的挑战。是了,那些应该被大地铭记千年直到天荒地老的人们,也曾面对白纸的挑战。幸甚至哉,旅人觉得这是泥土之下醉卧的古中国最大的恩赐。或许少了这些弥足珍贵的恩赐,就没有任何族人可以在这样一个烟雨飘零的夜中抱紧自己。
旅人生于一个全新的时代,和别的时代有着许多迥异的地方,大抵是充满各种矛盾的吧。旧诗人大体已经奄奄一息,战火与耻辱早已氧化殆尽。尽管充斥着各种对立,一度连自己正在游历的这块土地都有分崩离析之虞,无论是白玉楼还是杨柳岸都岌岌可危。泉下的太史公和他的后继者们都为历史本身捏了一把冷汗,钱穆先生撰写《国史大纲》,就是为了保存住一点希冀吧。所幸新的时代仍然如期而至。旅人乃至旅人的数代前辈都眼见着一场大变动,仿佛要把黄河长江都煮沸一般,浪涛与夕阳仍在,只是变得破碎而难以捕捉。楚辞与诗经的荣光是不是融化在了欧风美雨之中了呢?孔孟老庄他们是不是没有找到一片屋檐去躲这雨呢?世事茫茫难自料,就算不为弄潮儿吧,也难免被这股前所未有的大潮沾湿衣带。被大江滋润着的三吴佳丽城,旅人昔日心驰神往今日徘徊踟蹰的地方,早就酝酿着多种精神,以及更多的声部。可以是骈四俪六哀江南,也可以是中原北望气如山。甚至连时代天翻地覆的熹微之光也可以从这儿燃起。日夜调和着这些主题的江流,曲似九回肠,又怎么不能心平气和而又带着一点缠绵的接纳这一切?
旅人想到这儿,不由得停下来手中的笔,他渴望着向庄子借来一支笔,可以在眼下灯红酒绿的天地间开辟一片无何有之乡。那必然有着新的面貌,英雄们可以稍稍停下达达的马蹄声,瞧瞧这杂花生树,群莺乱飞的江山。消退时间的代沟,罢了空间的阻隔。战场与乐土,让哺育历史的缔造者们的慈母多么疲惫,哪里有为了结束战争而发动的战争呢?听觉和视觉,早已都无所谓了,清晨可以是斗酒十千恣欢谑,入夜则可能就已经醉卧沙场。
江水把两岸的永恒荡涤成瞬间,英雄们沾沾自喜,把惊涛拍岸的瞬间钉在长槊之下,以为得到了天命恩赐的永恒。那时的人们,也不乏顺流而东行者,蜀地到松江,没有岸上的红灯与路障,三峡的险峻也不能够阻挡他们。时代也好文思也罢都会在他们的舵上流转。曹孟德的水师,李太白的轻舟,他们的目光炯炯,朝着下江看去,也朝着天地万物看去,更朝着未知的迷雾当中看去。人们会往他们的身上倾注无数的瑰丽与荣华,仿佛也要让他们的一只脚踏入这个早已羸顿而不自知的时代,却始终没有留意到他们的目光永远朝着前方看去。这或许就是主题的缔造者们多少都会感受到孤寂的原因吧。在东方,江流可以融进数不尽的感情,可以是青春,可以是爱意,甚至是一些俚俗。然而,随着那些衣袂翩翩的文人渐渐死去,他们的歌声一点点遁入无声之中。望远镜中看不到潮平两岸阔,只有自不量力对苍空指手画脚的高楼与塔吊,或许吸引着未来的范蠡与沈万三。
旅人动笔写着,写江声,写南渡的小朝廷,帝王的旒冕。也禁不住思考起自己与笔尖游走的那些墨迹有着怎样的关系。自己是历史的传人还是历史的兄弟?江表之于家乡是情人之于夫人吗?无从谈起,只有雨声依旧,譬如说禅。寒山寺的钟声听过也亲手撞过,百听不厌而又百思不解的评弹也被装进了行囊,石头城上的秋雨梧桐,淋漓了周身。抽象化这一切,也不过是地图上圈圈点点的墨迹。旅人用指尖触着地图,生怕碰坏了地图那边对应的宫阙楼台。
从幼时在亲友家得到了第一簿地图,到如今堆叠在一起堪称大观的地图群,又是手上这部长江南北的地图,陪伴旅人走了最久,淞沪到苏杭再到数不尽的故苑吴宫。一卷地图竟然把一片大地隐蔽的那些珍藏神奇地叠在了一起。姑苏的夜雨,维扬的明月。思绪可以通过地图,乘着脑海中的史事,抛出很远。有些思绪飞溅到一些地名上面,就连带着他的眸光一同抹上一层光芒。莫愁湖、北固山、丹阳、阊门、拙政园和明故宫。再有,就是吴和越。旅人的指尖在图上稍稍用力,那儿必定曾印下英雄的足迹。
他走过了一座又一座古城。迄今,那些城市所能馈赠给他的,悉数融进了他的每一句话中。旅人可以在友人面前谈笑,谈豪杰而笑帝王,江涛也应如是。他从不忌惮自己口干舌燥,因为他一时间觉得自己有了与李白们相同的责任。刘备和孙权博弈过的山巅自己曾经信步走过,刘裕挥师北伐的起点自己也伫立过。这怎么能不让人感到一种无羁的幻灭感,任何一个在书斋搔首犹豫的人都不会感受到的幻灭感。
在湖荡纵横的江南,旅人起身,仿佛想要用笔凭空画出来什么。这儿的空气中的确有着什么稳定的物体,水在何处,这些物体的脚就在何处。如果自己可以长长久久的留下,他想,又能想到些什么呢?的毒氛四下里燃起,锈迹斑斑的铁炮横陈在浅草之中,太阳旗不知何时就已经插上了城楼而又匆匆落下,衡阳雁去无留意,随后又匆匆归来。船舶的喘息声愈加沉重起来,从满是鹧鸪相和的重庆城下解缆,才过三峡,就早已归于无声。岸边灯火辉煌的汉阳城中百年前能鸣响一声掀翻龙庭的枪声,安庆产的军械,能否与扶桑一战,红顶子们摇头顿首。
旅人没有因此停下,他还要继续远行。他可以和画舫上的歌女闲谈,谈那些奄奄一息的旧事,绘一副墨迹淡薄的地图。只要七里的灯笼不把黄昏点亮,那墨迹就永远不会消退。清角吹寒,都在空城。旅人发现自己身后的城墙与码头都已经满是倦容,这里迎来过多少次龙舟水殿,送走过多少次仓皇北顾。
此前,他断然没有想到,这片饱餍过梅雨与春风的土地,在土层的最深处,积淀下的浊泪一点不比北方的原野少。涉世未深的孩子或许会凝视着课本上的地图,点出苏州、南京、丹徒、武进、靖江与江都,在他们狭小而晶莹剔透的世界里里,那儿或许有红烛昏罗帐,有春来江水绿如蓝。他们终将知道,同时也是被迫知道,那儿有更多的铅云是她永恒的悲伤。旅人说不准,会不会有将来的某一天,在江的臂弯里,安睡的更久,乃至于走出时间。
旅人,他写着,让每一株烟柳每一架画桥都竖起耳朵。江水啊江水,你是城市灭绝前的半个中国,并且也是石破天惊直到天灾也沉寂后的半个中国,人们可以向你推诿灾祸。汉奸与流氓可以被打倒直到翻不过身,但是滔天的洪水,却角斗了千万载。但不列颠的旗舰侵入,你仍是那大半个中国。淬过火的军刀如月,也被你揉碎在波光里。旅人会怀故乡,怀念的是淮泗之间的土地,那是真正的故乡吗?大江东去,浪淘尽,淘不尽是四海之内皆知赤县神州,淘不尽是无穷的诗情与感动,淘不尽是地母与皇天,十四万万分之一的故乡。五谷丰隆,江流一去不返,战火误打误撞的肥沃了土地。旅人伸出手,触摸土地的肌理,山形依旧枕寒流,满眼风光尽在其中了。他愕然,沉默,水下与土下,是等待着每一个人回家的共同祖先。
史籍可以阖上了,地图也宣告疲惫了,仿佛两鬓将要下一场白霜。旅人的旅途将要往何方,在雨窗之外。既然先前那些浪掷出无数韵律的旅人都已远去,还有什么理由不宽宥自己?时间即将驶入破晓,于是旅人把车票与船票敛进诗词集中。江上的夜雨持续了不知多久,寒气从四下里弥漫开来。旅人披上外衣,撑伞,夜船的汽笛鸣到了最后。是的,他的确要把前方江湄背负的烟雨濛濛,怅望出另外一种曙色。
作者简介
高明宽,枣庄二中高一三班学生,山东省旅游发展委员会主办山东海岱传统文化研究发展中心承办的2017年“讲好山东故事”征文大赛校园新人奖一等奖获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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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 | 猪心
文章配图 | 网络
山东海岱传统文化研究发展中心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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